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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一片湿润朦胧,雨水之中卓允嘉的倒影显得那样清澈悠长。
或许,若苍天无情,便不会落泪。
『帝王受 生子』第八十三章
「皇上,今日是为您在临盆前最後一次顺胎了」将近晌午时,薛承远走进寝宫内殿跪著请奏道。
「嗯……」明黄色的锦帐後,传来了慕容定祯低低的声音。
这几日慕容定祯的睡眠很不好,於是原本应当一早进行的顺胎也就推迟到慕容定祯睡醒後。
薛承远打开药箱,拿起了几瓶顺胎时要用的药剂,另两名宫侍将龙榻上的锦帐打开,薛承远便走到龙榻前坐了下来。
龙榻上的慕容定祯看起来异常憔悴,失血後经过这段时日的补养却似乎还是没有恢复,脸色和唇色都泛著淡淡的灰白,脸庞略微有些浮肿,望著人的时候眼窝中的眸子也显得虚弱无力,唯有两条漆黑英挺的剑眉未曾改变。
经过仔细的考虑,虽然近来慕容定祯身子一直不好,薛承远也决定不为慕容定祯再次催产,而是要等到慕容定祯身子有自主产胎的意思。因此这最後一次的顺胎薛承远也格外重视,如果手力过重伤到了慕容定祯怀胎的身子,无疑会让慕容定祯当下临盆。
靠在软垫上的慕容定祯经过整夜的腹胀,已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闭著眉目伸出手轻拉开了亵衣上的丝带,让薛承远为自己顺胎。
「皇上,若是您疼了,就让臣停下来」薛承远擦过润滑的药剂,将手伸进了慕容定祯的亵衣内,轻抚住慕容定祯临盆在即,浑圆饱满的肚子。
胎儿已经入盆,而慕容定祯腹中的胎水相比几月前也更多了些,触摸到胎儿分明的轮廓开始变得有些不那麽容易,薛承远手上在小心翼翼的抚触查探,同时关注著慕容定祯的神态和情绪。
「皇上?」看到慕容定祯微微蹙眉,薛承远便开口轻声道。
「……继续」慕容定祯一只手托住垂隆的肚子,又将另一只手撑在了腰後,缓缓的侧了侧身,或许这怀胎产子对於任何一个孕夫而言都是极为辛苦而难耐的过程。
薛承远从小腹起向腹脐轻轻按压著慕容定祯柔润富有弹性的肌肤,确定著胎儿的位置。
慕容定祯躺在床榻上辗转换了几个姿势,试图抵御著因薛承远按压他怀胎腹部而从下身传来的酸涩疼痛,语气疲惫的问道站在龙榻前伺候著的曾钦格:「为皇子选的乳娘都进宫了没有?」
「回皇上,前几日已都进宫了,共候选了三位」曾钦格回道。
「一会儿都宣过来」侧靠在龙榻上的慕容定祯轻揉著亵衣下膨胀的腰身,冷声道。
想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要让别人如此亲近哺育,慕容定祯总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皇宫内的惯例向来如此,况且慕容定祯虽可孕子却也没有乳汁。
「轻些……」正在想著这事,薛承远突然在腹底略微施力的按压,让慕容定祯浑身一颤,忙制止道。
这是慕容定祯现在最虚弱的部位,轻轻抚触都会让他觉得不适。
「是,皇上」薛承远正巧从各个方位都将胎位查完了,见慕容定祯的痛感敏锐,也无意再继续,收出了手来。
「皇上,胎位已经基本顺正,今日臣再确诊一次,您临盆前就不用再经历这件事了。」
「顺正了就好」慕容定祯听薛承远这样说,也放心了不少,将手搭回高耸的腹部上,轻轻安抚著腹中又在翻动的胎儿,道:「最近日夜伺候朕也辛苦你们了。」
「皇上这样说会让臣等惶恐不安的」薛承远微微笑笑,责无旁贷的道。
「这段日子都没有回府看飞郇?」慕容定祯轻声问道。
「如今皇上怀胎即将足月,臣会在宫内尽心侍奉皇上。」
薛承远心里感激慕容定祯当日没有钦点公良飞郇失血救人,看著慕容定祯产前的状态并不稳定,生怕会因自己一时疏漏而有什麽闪失,已将近半月没有回过府邸。
「朕没什麽大碍,就是拖日子罢了……」慕容定祯侧过双腿,努力撑起身子。
「皇上……您要做什麽?」曾钦格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慕容定祯。
「想起来走走」慕容定祯搭住曾钦格的手臂,气力不济的道。
在薛承远和曾钦格两人的掺扶下,慕容定祯才总算是艰难的站了起来,只是双腿千斤般的沈重,挺著即将足月的肚子走到圆桌前已是满身虚汗。
「朕今日身子觉得还好,调个御医过来接换,你回去看看飞郇。」
「等傍晚为皇上诊脉後,臣再回去」薛承远扶著慕容定祯的腰身,陪著他缓缓在殿内走了几圈,这是慕容定祯的旨意,即使他无意回府也不能回绝皇上。
「也好,这就为朕更衣,将几位乳娘都宣过来,朕要见见。」
「是,皇上」曾钦格听命立即下去传旨。
「承远,你是否知道飞郇近来又接管了京畿一带的防御?」由著两位贴身伺候的宫侍为自己的更衣时,慕容定祯道。
「臣几日前已知」薛承远脸色微变。
「朕无意让他如此操劳」慕容定祯叹了口气,理正了龙袍的襟领。
「臣明白,这是飞郇自己的意思,期望能为皇上分忧。」
慕容定祯想了想,还是坚决的道:「这一次不能依了他,朕今日会下旨让齐佑良辅助程宇扬统防京师,飞郇现在的身子得好好养著。」
「谢皇上」薛承远跪了下来替公良飞郇谢恩道。
『帝王受 生子』第八十四章
在程宇扬的安排下,卓允嘉进宫後便接替了余威的官职,由於林玄瑞要负责严守整个皇城的安危,所以将防卫皇宫内苑的职责托付给了范晨泽与卓允嘉,让二人合力严守皇宫东西苑,其中卓允嘉负责慕容定祯寝宫的防卫。
虽说在禁军中立威本应是极其漫长的过程,但无论禁军都统林玄瑞或刚刚提拔上来的范晨泽都是公良飞郇与程宇扬的亲信,这二人也都清楚卓允嘉此次进宫的意图,於是从各个方面都极力的帮衬著卓允嘉。
加上天云皇宫沿用著旧时古潍皇宫的殿堂格局,身为前古潍禁军副都统的卓允嘉对於这里十分熟悉,程宇扬更给予了他绝对的信任和皇上钦赐给自己的腰牌,进宫後几日下来卓允嘉适应的很快。
让卓允嘉感到担忧思虑的,只是他心中挂念著的那个人,因为进宫迄今,他还是没有能够见到慕容定祯,而唯一能使卓允嘉感到有些安慰的,是知道自己离慕容定祯不再遥远。
近两日来,夜里乾玄殿内殿的灯火几乎彻夜不熄,带著侍卫在庭院外防守的卓允嘉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是焦灼煎熬,想来慕容定祯临产前的体况必然不好,否则不会常常彻夜难眠。
这日午後,郢庭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著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带著侍卫守防巡逻的卓允嘉,恰巧在庭院内遇到了刚刚从乾玄殿提著药箱而出的薛承远。
薛承远从远处就认出了身著铠甲的卓允嘉,快步上前拱手客气的行礼道:「公子。」
「薛大人」卓允嘉也停步回礼,又示意身後的侍卫先一步而行。
「叫在下承远就好」薛承远见只剩二人时,又问道:「卓公子的寒血症痊愈後身子觉得可好?」
「都好,多谢薛大人施救卓某」卓允嘉语带几分感激的道。
「治病救人是承远的职责所在,卓公子无需道谢,若是真要道谢,该谢皇上」薛承远和雅的回道。
「皇上体况如何?」卓允嘉难掩担忧的道。
「今日是为皇上最後一次顺胎,胎儿几近足月,皇上临产身子很虚弱」薛承远如实答道,他不想对卓允嘉有所隐瞒。
卓允嘉沈默不语,心中顿感沈重,这番言辞从薛承远口中说出,分量便不同於从任何一个侍卫或宫侍闲时言谈中听到的。
「卓公子,承远知道你在等著见皇上,但皇上现在不能过於激动,不如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安排的妥当。」
「有劳薛大人」卓允嘉没有拒绝,又对著薛承远颔首行礼道。
薛承远勾唇微微笑笑,这些年虽说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看著卓允嘉与慕容定祯对待彼此的这份情谊都让他甚为感动,薛承远真的期望他们能够幸福。但公良飞郇当年曾在江城一战射杀了卓允崇,这铁的事实也不得不让薛承远对卓允嘉保持著相当的距离。
「卓公子的身子刚康复不久,巡查守防要量力而行,如有不适就告知部下,玄瑞会派人过来接替的」薛承远为卓允嘉也算是设想周到,毕竟卓允嘉此次进宫的目的只是为了慕容定祯。
「多谢薛大人关心。」
「那承远就先告辞了,还需要去为皇上配一些补身的药」薛承远作揖道。
「请」卓允嘉道。
郢庭一连几日雨水不断,空气潮湿闷热,送走薛承远後卓允嘉便带著侍卫开始对皇宫东苑的几座宫殿进行详查,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直到将近夜里亥时,将所有东苑的防卫审查完毕,卓允嘉才和部下张重交接,独自去了禁军食所用晚饭。
时辰太晚,灯火昏暗的食所内只有当夜守值的两位管事在桌前闲聊,其余人都已回房歇息。
卓允嘉走到了食所中偏僻的一处角落坐下,擦干了脸庞上的雨水湿漉,不过一会儿便有侍从将饭菜都端了上来。
「余大人,请慢用」那侍从恭敬的俯首道。
卓允嘉点了点头,抬起筷子,说实话他真是没有任何胃口,於是便倒了点酒水,细听著窗外纷扬的雨敲打著窗框的声音,伴随著传入耳内的还有不远处两位管事低声的言谈。
「……这件事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穿著黑色布衫的高个儿男子转过头,问道身边的蓝衣人。
「怎麽不是呢!」那蓝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打了个哈哈又道:「这事在宫内已传了很久,你不会不知吧?」
「皇上怀的竟是个男宠的骨血」那高个人儿男子沈沈一叹,灌了口酒道:「可那人还曾弑君犯上,要勒死怀著身孕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