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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拳的到一个小城施展手脚,实现自己的教育理想,而且取得了非常傲人的成绩,任何人听了都不得不对这些教授竖起大拇指。
见余晓恩心动,班主任又浇了一瓢热油,继续说道:“听说,教授们虽然年纪都大了,多半都已退休颐养天年,但是还有几个被学校返聘回去,当作客教师,现在还在上课呐。”
“真的?”余晓恩掩不住惊喜的说。
“老师骗你做什么,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班主任笑着说。
于是,倾慕着名校教授的余晓恩当晚就改了报考志愿,报了育才高中。
去学校报名那天,父亲就送他到镇里,满脸歉意地跟他说:“晓恩啊,爸就送你到这了,家里还有稻谷急着收。”他当然知道父亲为什么不送他到学校的真正原因,然而他只点点头,接过父亲手里的行李,自己上了去县里的公车,到县里转车去市里,到了市里再转车至位于郊区的学校。
早上六点出门,下午六点多才到学校,报名的老师都下班了。幸好,老师们都在学校有教工宿舍,不是周末基本都住学校,兜兜转转找了好几个人才把名给报上。
班里的同学来自各个县和市区,都是各个学校拔尖儿的天子骄子,余晓恩发现自己全镇第一的分数在班里一排,竟到了十六名。这并没有让他多沮丧,因为来之前班主任就跟他说了,育才高中人才济济,千万不要因一时落后而弃磊。有了这个心理建设,余晓恩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一贯的第一变成了十六。何况,他真见着了那几个传说中的教授,而且其中一个还教他们化学!和传奇人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余晓恩差点都喜极而泣了。
刚开学,学校安排了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军训结束后班里的同学全部晒脱了一层皮,也迅速熟悉起来。没上几天课,就到了中秋国庆双节。国庆放假七天,而今年中秋节和国庆节撞到了一处,班干部就组织着在九月二十九日晚上举办中秋晚会,国庆节放假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晚会场地选在足球场,几十号同学盘坐着围了两三圈,中间空出的位置摆了几张书桌,桌子上点着十几根蜡烛,倒也明亮。晚会的主持人是班长萧蘅和团委书记李盛年,两人都穿着蓝色校服长裤和白衬衣,清爽利落。晚会的节目包括唱歌、小品、舞蹈和有奖抢答等,还有同学装扮成月兔派发月饼的环节。
月饼发完后,大家兴致还很高,萧蘅就建议增加一个节目:击鼓传花。由李盛年击鼓,萧蘅喊停,用来传花的月饼到谁手里谁就得表演一个节目。
月饼被大家胡乱的传着,有些男生甚至隔着人就抛扔起来,坐在最后一圈的余晓恩手一伸,接住了抛向自己的月饼。“停!”萧蘅一喊,李盛年停了鼓,余晓恩手里捏着月饼,看着一脸笑意的萧蘅,走了进去。
余晓恩表演的节目是唱歌,beyond的海阔天空,他的音色好,乐感强,简直是黄家驹第二,虽然是清唱,感染力不减,很快的,同学们一边拍手一边跟着唱,有些女同学还尖叫起来。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下台的时候,他走向萧蘅,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中秋节。萧蘅笑着朝他点头:唱得真棒!
连续传了几个同学,后来不知是谁,把月饼抛向中间,萧蘅一个惯性接在了怀里,李盛年聪明的停了鼓。大家都疯狂鼓起掌来。
萧蘅苦着脸,“你们这是抛玉引砖吗?”大伙都乐了。萧蘅推脱不过,叫同寝的女同学去宿舍拿了笛子。
“鄙人不才,给大家吹首曲子吧,吹得不好,献丑了!”萧蘅把笛子一横,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开始吹奏。
清越的笛声一起,大家都安静下来。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四周俱静,余晓恩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如雷。
“余总,十点半了。”杜军打断了他的回忆。
“哦,她睡着了。”仿佛是个极好的借口,他脱口而出。
这时,萧蘅的手机铃声响了,余晓恩看了一眼熟睡的萧蘅,从她包里拿出手机,是顾清语的来电,他摁了接听。
“喂。”
“余晓恩?”
“是。”
“萧蘅到家了吗?”
“还没有。市区堵车,估计还有十多分钟就能到。”
“哦。萧蘅睡着了?”这个点还会堵车,你当g市是北上广呢,骗人好歹也打个草稿,顾清语扶额。
“嗯。”
“我就知道,这头猪!到了记得给我个电话。”顾清语没有揭穿余晓恩,只顺了他的话往下说,说来奇怪,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这么信任余晓恩。
“知道。”挂了电话,余晓恩放回萧蘅的手机,说道,“杜军,走吧。”
“是。”杜军应道。
车停在萧蘅家楼下,余晓恩把她扶起来,轻声唤道:“萧蘅,醒醒,到家了。”
萧蘅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几句,没醒来。余晓恩一只手欺上她的脸蛋,用了点力,捏了捏。萧蘅终于艰难睁开眼睛,车里的灯全开,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住眼睛:“唔,余晓恩?”
“嗯,到你家楼下了。”余晓恩在她睁眼前就已收手,此刻他一本正经的坐在她身旁,说,“刚才顾清语给你电话,嘱咐你到家后一定要给她回电话。”
“哦,好。”萧蘅清醒了些,从包里摸出手机,和顾清语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开门下车。
余晓恩已站在车旁,适机扶住步履踉跄的她,顺手给她披上大衣。她今晚穿了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又在车里窝了一个多小时,走路不大利索。她扶着车门稳了稳身子,客气的推开余晓恩:“我没事,谢谢。”
“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
“嗯,我知道。人生也没几个十年,对吧。”萧蘅吐吐舌头,“我上楼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我ok的。”
“五楼呢,你穿着高跟鞋,不小心崴着可不好。”
“真没事。我酒已经醒了,放心。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萧蘅说着弯腰脱了鞋子。
“”
“”
看到萧蘅的举措,余晓恩和杜军同时无语。
“不早了,晚安。再见。”萧蘅开了一楼的监控门,朝二人挥挥手,光着脚丫子上了楼,所幸穿着较厚的连裤袜,冻不着。
面对余晓恩时,她心里挺别扭的。上车的时候虽然又醉又困,但意识还在,模糊记得自己在余晓恩的车里睡着了,车内那段全无记忆,不知说了什么醉话,干了什么醉事。
“我的一世英名啊,叫你喝酒!”萧蘅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连走带爬的上了五楼。
第五章 拜年()
过年前的几天里,萧蘅一直呆在家里帮老妈置办年货,贴对联,贴窗花,挂灯笼,忙得不亦乐乎。om
她是家里的独苗,萧母早年在县文工团跳芭蕾,和她父亲结婚后,转到g市小学当舞蹈老师,后来年纪大了就教些思想品德之类的课程,现已退休,性格一向开朗好客。
萧父教数学,典型的老学究做派,不爱说话,还差几年退休,学校照顾他年纪大,课时安排得不多,就带了两个班,下班之余,天天用他的数学大脑钻研福利彩票,也算发挥学术专长。
晃眼到了年初三。大清早姑姑、姑父带着表姐、表姐夫来拜年,萧父在厨房准备饭菜,萧母陪着客人聊天,喝了茶、吃了果子、看了电视,爱热闹的萧母提议玩牌,自然得到大家的响应。
姑姑、表姐、萧母和萧蘅上阵,姑父、表姐夫分别充当姑姑和表姐的军师。
萧父看他们打牌,走出来凑热闹,给了萧蘅两百块,说是投资。萧蘅笑着应了。
从上午十点玩到十一点多,萧蘅面前叠的七八张红“毛主席”变成了两张绿“毛主席”,她朝厨房喊:“爸,我最坚强的后盾,再来投资点!”
“怎么?科学的大脑干不过土八路?”萧父擦擦手走过来,看了看萧蘅手里的牌。
“今天点儿太背了,这都什么破牌啊。”萧蘅把手里的牌给父亲看。
“嗬,来来来,咱不着急,大招放后头,爸再给你投资五百块。”萧父进房间拿钱。
萧蘅打了一个飞吻:“爸爸,我太爱你了!”
正笑闹着,门铃响了。萧蘅起身拿起门口的视听电话,黑白的小方块视频里一个大脑袋在晃,只看得侧脸,很是陌生。
“哪位?”萧蘅问道。
“萧蘅,是我,余晓恩。”大脑袋转正了,正是余晓恩,“开门。”
“好。”萧蘅摁了下开门的按钮,随着防盗门的咔嗒声,她的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余晓恩两手各提了礼品上来,萧蘅在门口笑着说道:“新年好!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新年好。”余晓恩见萧蘅伸手要帮他拿东西,连忙侧了侧身子,说,“挺沉的,我来。”
萧蘅也不跟他抢,微笑着把他迎进了屋子。
“这我高中同学,余晓恩。”萧蘅指着他,大方的向家人说道。
一一介绍后,萧母亲切的看着余晓恩:“小余会打牌的吧?”
“会的。”余晓恩应道。
“来来,坐。蘅蘅去帮你爸做饭,让人家小余玩。”
“妈!我还输着呢,不给我扳本的机会啊。”萧蘅撒娇,拍了拍眼前的几张纸币,向萧母使了个眼色:老妈,我们在赌钱,赌钱,赌钱知道么自家人输赢没关系,坑了同学可不好。
“行了行了,你这猴精,非要赢啊。”萧母收到女儿传达的信息,“小余,随便坐,随便吃,别拘着,当自己家啊。”
“没事,阿姨,你们玩,我在旁看着也一样。”
余晓恩搬了把椅子坐在萧蘅后面,牌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