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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靠信鸽传递总归不够清楚详尽,上下山的弟子便不在少数。您守在山门处,接触弟子的机会大增。”
“言规正传,从马顺之死来看,那个凶手确有帮凶,这个帮手或者一群帮手绝非受关注的重要弟子,这样才能掩人耳目。而为了避免他受牵连,凶手有七成的可能会派帮凶下山办事,您手握下山特权,何不借此机会多问一些事情?说不定有几率逮住这个假传讯息的弟子呢?您会说几率太小,但您再想一想,贵门弟子很多很多,在山上一一筛查,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翁太常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抱拳谢道:“林庄主之言令翁某受益匪浅,多谢。”
…
冲凌剑派家大业大人多,这番查案费尽了长老们的精力。
最忙的正是专门调查马顺之死的钱书中钱长老。他调集所有没有当值的亲传弟子,分派了一连串的任务,诸如今天的当值弟子有哪些,离开内门的有谁谁,罗列与监守地牢的两位弟子相识的弟子名单等等。
“真够累的,幸亏老子多收了几个弟子。”坐在太师椅上,钱书中轻轻地揉着眉心,又想道,“祈连天和柳俊斐失踪在前,掌门被毒杀在次,最后马顺被杀,对了,凶手为什么要杀死马顺?难道凶手担心马顺招出他是谁,所以被灭口了?”
这个念头一生,钱书中坐不住了,唰地站起身,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踱步,嘴里念叨不停:“马顺的为人,前几日已问过十几位弟子,都说这人老实得很,他和掌门哪来的仇恨?掌门待弟子宽厚,很少处罚弟子。既不是仇恨,或者——有人胁迫他这干的?嗯,这也是一个可能。但——假设马顺真的不是凶手呢?有必要再去马顺的房间走一趟,也许上一次忽略了些什么。”
钱书中匆匆赶到马顺的住处。
冲凌剑派人多也杂,在内门弟子的选拔上比较混乱,因此,并不是每一个内门弟子都是天资不错之辈。就说马顺此人,外门出身,在年末的比试上表现不错而进入内门,可真正到了内门,众长老和授艺导师们发觉此人资质普通,于是,马顺被安排到了膳房,打理掌门和众长老的伙食。
因此,他接触长老、弟子的机会比一般弟子高得多,住的地方也不寒酸,不是非亲传内门弟子四人一室的安排,而在膳房旁边的一座小院有一间单独而显小的房间。房间的右边是一张床铺,对面有一张小书桌,桌上清清爽爽,往里竖起一口半人高的柜子,专用来摆放衣物被褥,剩下的地方也就四五人个打转的空间了。
花了一个时辰,只差把木床拆掉了,钱书中仍是未能寻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若马顺是下毒之人,他的毒从何而来?咦,他怎么懂得配置毒药?资料上说,马顺是个孤儿,上山的原因是要学点功夫防身不受欺负,有过五年下山做看护的经历,医理方面应该没有涉及才对,还是说,外门习艺和下山担任看护的时候,他学了一些。”
“哎,又要去翻阅弟子案宗录了。”
当钱书中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的大弟子等候在门外,手里捧着几本小册子。
“丁宽?!你等了多久了?”钱书中笑着走进房里,年近四十的弟子尾随步入,并恭声道:“师父,刚来了一刻钟,这些是您中午吩咐要的东西。师父,需要弟子帮忙么?”
钱书中道:“不用了,你还需要传授新晋内门弟子武艺,自己都快忙不过来了,怎么来帮为师?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为师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送走丁宽,钱书中坐在案前,仔细翻阅起丁宽带来的几份名册。
四本厚度不一、新旧不同的名册排成一字摆在书桌上,钱书中每看其中的一本册子的一页,都会再回到最左边内门弟子名单相比较。
一看便是很长时间,就连午饭也是弟子送来匆匆用完了事。
翌日清晨,小憩了不足两个时辰的钱书中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叫来自己的弟子带上四本名册,一起来到卷宗管理处。然后,他一头钻进库房,开始查阅马顺的资料,因为早前来找过,这一次足足省了很多时辰。到了这天下午,他还没离开,取出怀里的一份名单,又一次查阅起相关的讯息。
天色渐暗,钱书中回到自己的院子,和几位弟子有说有笑地吃了晚饭。当弟子们离去之后,钱书中坐在屋里,浅饮一口云茶,脑海里却活跃开了:“哎呀,累的值得啊,总算得到一些有用的。既然有了点眉目,该跟李诚去交流交流,万一还能出发点灵感呢?”
想罢,钱书中走出房间,掩上房门,趁着黑夜慢慢走向李诚的住所。
两处院子并不远,偏巧的是,钱书中这么走过来没有遇上一个夜间巡逻的弟子。看到院门掩着,钱书中轻轻地推门而入,心想,平素虽有不和,但身为同门,不打招呼而进屋的小小失礼应该不至于生气。
朝南的正屋亮着光,一道人影映在窗格之上,右手一扬一压的,钱书中微微一笑,暗想,副掌门夫人真是勤快,在给李诚缝制冬衣。
他又瞧向右边,那是李钊言的屋子,里面没有亮光,左边则是李诚的书房,灯火通明,一眼看去没有人影。
“先敲一下书房的门吧。若李诚不在,再问李夫人不迟。”钱书中边想边走近书房。
第六百二十七章 陷害()
“师父,弟子愚钝,还是不明白为何要马顺死?若他不死,至少可以牵着三长老他们走,甚至有机会让他们狗咬狗。如今他一死,大长老、二长老插手此事,恐怕……”说话的是李诚的大弟子,李钊言的师兄周晓离。
“是啊,爹,马顺死掉了,我们的计划绝对后受到影响,除非……爹,除非您让那些人过来动手,暗中解决掉……一了百了,干掉知情的,对外可称因病暴毙。”李钊言低声不可闻却恶狠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离儿,言儿,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沉得住气?”李诚声音温和的道,“上午的时候,你们回想回想自己的模样,吃惊不像吃惊,担心又不是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别欺大长老二长老年迈,他们眼光依然锐利,若不是老夫挡得快,你们已经在议事房被他们问话了。以后,机灵着点,看事说事,不要老想着些过去的事。”
“师父(爹)教训的是。”周晓离和李钊言不约而同地恭声答道。
李诚的声音逐渐威严:“那个弟子安排妥当了?杨高山那匹夫查他徒弟的事查得紧,一旦再有弟子失踪,必然引起他的警觉,下山又有两名长老盘问、审核,不然,也不用那么麻烦将他软禁起来,直接送下山或者杀了。
啪嗒。
好似一叠纸掉到了地上。
“有人在外面!”只听得屋里衣角翻飞声大作,李诚电光般冲到房门口,迅速打开房门,但见一道灰影跑出自己的院子,忙不得的吩咐道:“离儿,言儿,带上剑,那人留不得!”
说罢,他的身影已到了院中央。
这个时候,李诚非但不藏私,而且发挥远胜平常,时点时纵,忽闪忽现,绝妙的轻功展现在冲凌剑派副掌门李诚的脚下。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李诚再藏下去,一定要让大长老他们看清他的真面目,这是个杀人凶手!”钱书中面露惊恐之色,惊的是凶手竟会是李诚,恐的是李诚追上来必然是杀人灭口。
想定主意,钱书中折了方向,朝后山方向跑去,那里正是大长老古照住的地方。
“不好,这人要找大长老。”李诚就在不远的后方,忽见灰影跑向北边,立即明白过来,低声惊呼道。
冲凌剑派的长老们住的不算近也不算远,主要原因在于,为了更好更方便的教授武艺,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会住在他们左右。这也是没惊动其他长老的原因所在。
忽然,李诚左手飞扬,一道乌光直射钱书中后心。钱书中功力不差,耳听脑后异声,连忙闪至一边,哪料李诚早已再次挥动左手,乌光再现。
呃……左肩突地疼了一下,钱书中轻轻的闷哼一声,刹那间,他感受一遍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不适,可五息过去,略有放松的时候,喉咙里好像如火烧一般,紧接着,他的胸腔也有一把火在烧一样。钱书中这才明白,这枚暗器果然涂了毒。
中毒的钱书中不由得身形稍滞,李诚快马加鞭地凌空飞起,落在钱书中的前面。蹬蹬蹬,钱书中震惊地望着李诚,耳边响起几下轻却有点乱的脚步声,正是李钊言和周晓离,他们抽出宝剑封住钱书中的退路。
“原来的钱长老,真是幸会幸会。”李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呀——”方张开口,钱书中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惊怒之色更浓。
“钱长老,”李诚的声音渐冷,“既然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么,你也该付出点什么,不然,我可就亏本了不是?”话音落下,李诚骤然冲出,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化作指剑,遥遥指向钱书中心口。
李诚的杀招已出,钱书中知道自己今天绝无幸免,几十年的功力爆发出来,劲气鼓荡,衣角哗哗作响,气势颇为惊人。李钊言和周晓离见了,俱是一愣,对这个九长老不禁全心神戒备起来,防他逃走。
冲凌剑派的两位掌权人物撞到了一起,指剑来去如风,招招去寻对方的要害,全然没有冲虚剑法、子冲剑法一般情况下的优雅平和。
“爹,快点,夜巡弟子发现就不妙了。”李钊言小声提醒。
剑派的掌权者们甚少出手,不必多说谁对谁有多少了解和熟悉。虽然李诚自信能杀了钱书中,但他对钱书中的实力也只有大体的判断。此刻,一番交手之下,李诚对钱书中的身手颇为赞赏,心底拿他与李森长老相比,却是一叹,李森差着钱书中不少啊。
摸清了对手的本事,李诚自觉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