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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郭芒一边笑一边道:“喂,老林,请柬没有,不还可以刷脸吗?你平日牛逼哄哄的,要不去刷个脸试试”。
岳荦也双手抱怀道:“对呀,林少,你可是山河居杰出门人啊,不会连那什么南宫二狗、上官三炮也比不上吧”,说完,便“咯咯”笑了起来,连嘴都没顾得上掩。
林少还未刷脸,倒先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咳嗽一声,硬着头皮道:“唔,本少侠往日所结交者多是一派之长,这小地儿哪有掌门级人物,恐怕。。。恐怕,嗨。。。”。
三人极有默契的都不说话,笑嘻嘻地静看林少尬言尬语。看地林少直欲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尊心受到十万吨无声伤害的林少终于咬咬牙,冷哼一声:“刷脸就刷脸”,一拉郭芒:“走,跟哥一起去”。
郭芒抠着鼻子走在后面,林少神情冷峻,昂首阔步,目傲四方,确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范。行到当口,眼睛瞧都不瞧众人,径往里去。
紫衣执事人一愣,便立刻伸手轻轻拦住,笑道:“两位公子请留步”。
“什么事?”林少眉头一皱。
执事人一团和气道:“公子,请出示请柬”。
“没有”林少语气粗暴。
执事人面色不变:“那也无妨,请公子赐个尊讳”。
“哼,我叫林少”
“呃,恕在下陋闻。。。请问舫中贵客有无公子朋友,若有,在下通禀一声,亦可迎公子入内”
“唔,木有”
“既无请柬,也无旧识。那抱歉了,二位,请回吧”
“嗨,兄弟给个面子嘛,迟点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啦?”
“公子请自重,卖萌可耻”
林少尴尬回头瞅瞅郭芒,郭芒正一脸看戏的享受神态,屁都不放一个,只得又赔着笑脸商量道:“是这样啊,兄弟我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面,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说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林少一低头,便见到了一个白袍人。
。。。。。。。。。。。。。。。。。。。。。。。
林少笑了:“你好”。白袍人正是郭幻城,山岭巨人郭幻城。
郭幻城冷冷看着林少,一指青雀舫:“你们想进去?”。林少点点头。
郭幻城走上前,执事人马上弯下腰,笑道:“郭兄你来了”。
郭幻城道:“宋兄弟,我有几个朋友,想进去凑个热闹,没问题吧?”。
姓宋的执事人连忙道:“当然,当然,郭兄朋友便是贵客,请进”。
林少一瞬间差点爱死了郭幻城,恨铁不成钢地对郭芒道:“你看看,同样姓郭,做人的差距咋就这样大呢!”,又兴奋地远远朝江山、岳荦一招手:“快点快点,搞定了”。几人合在一处,随着郭幻城往青雀舫内走去,林少托赞道:“郭兄,你面子真大!”。
郭幻城淡淡道:“青雀舫选花魁盛会,华夏州大大小小的势力来了不少,凭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只是我今日身份特殊,乃是评点花案的六位‘评花才子’之一,有一单独的桌儿,红日和郭眉外出,也无他人随行,恰好见到你们,你这算狗屎运,我这叫施个狗屎缘”。
“狗屎缘也是一种缘分啊”林少面色愉悦。
郭幻城突然一回头,认真道:“等会评花才子之间也有一番明争暗斗,以夺‘荐书’,荐书之争,便是面子之争。天水城以地主之谊,方得了一个评花才子的名额,今年轮到我郭家,我不能失了天水城几方势力的面子,你们可要帮衬着我点”。
林少哈哈一笑:“郭兄这买卖不亏,施个狗屎缘,赚了四个强援”。
第77章 青楼那些事儿()
郭幻城嘿然道:“明争暗斗可不是比拳脚,但愿你其他的手段同样犀利吧”,一拱手:“我需先去商议一些事宜。舫内景致不错,你们可随处逛逛,待会去最前面的六个桌子寻我”。
郭幻城一走,郭芒便问道:“什么叫花案、评花才子,还有那荐书又是什么玩意?”。
“这就说来话长了”林少摸摸鼻子:“汉唐国初始之时,所有青楼、妓院皆为官属,由礼部教坊司所统御,教坊司亦称云韶府。凡重罪抄家官员女眷尽遣教坊司,教坊司再行安置,姿逊者或年稍长者一一律送入妓院当杂役或低等娼女,供人亵玩。妙龄女眷或资质端丽者则被迫习舞练乐,乃至诗词歌赋,精熟之后遣入青楼,从此沦为歌姬舞姬。一进教坊司,至少十几年青春,除非表现良好并且上了年纪的人,才可以申请重新获得良民身份。期间,她们可以婚嫁,但她们的男人按规定必须腰绑红色褡膊,脚穿带毛猪皮鞋,头戴绿色头巾,这也是所谓‘绿帽子’的由来”。
江山长叹一声:“那真是汉唐历史上黑暗的一幕,有悖人伦啊”。
林少点点头,道:“汉唐国盛之后,朝廷亦觉此举有悖人伦,有失威严,有损国风,便将青楼、妓院划出官管范围,收取重税,由民间经营。此一来,青楼、妓院可被玩出了花样,一改往日教坊司统御时的沉闷黑暗之风,妓院是妓院,青楼是青楼,泾渭分明,绝不混淆——妓院女为娼,青楼女为姬,娼出卖肉体,而姬卖艺不卖身,姬讲究色艺双绝,不光靠一张脸取悦于人,有好颜色还要有好才情,更要有极高的情商。整个行当经营数百年之后,青楼竟一时间成了文人雅士聚集之所,多情才子和青楼佳人惺惺相惜,谈风月,说风雅,各寻慰藉,被颂为传世佳话。曾有文记载:‘旧院与贡院遥对,仅隔一河,原为才子佳人而设。逢秋风桂子之年,四方应试者毕集,结驷连骑,选色征歌,转车子之喉,按阳阿之舞。院本之笙歌合奏,回舟之一水皆香,或邀旬日之欢,或订百年之约。蒲桃架下,戏掷金钱;芍药栏边,闲抛玉马’,端得极其夸张。。。”。
这段文绉绉的记载性文字一出口,江山见郭芒和岳荦听地一头雾水,便笑着接口道:“这记载的乃是金陵城秦淮河长板桥一带旧院之事,旧院即为青楼、妓院烟花之所。那时,科考的考场在河一侧,另一侧便是一片欢场,红牙碧串,妙舞清歌。每逢科考之时,青楼、妓院的生意便倍加兴隆,四处都是学子和姬、娼的打情骂俏之声。确实如林少所说,场面夸张之极”。
郭芒闻听愣然道:“我靠,我只知道城里人会玩,想不到会玩到这个境界,惹不起,惹不起”。
林少又道:“青楼畅旺,竞争也激烈,于是乎,各种吸引四方过客眼球的方式就接踵而来,其中,这选花魁便是青楼几年一度最大的盛事。各地方式略有不同,但总体来说,无外乎‘品、韵、才、色’这四个方面综合考究。经过海选、初选,选定十位女姬进入名单,这名单便称为‘花案’。而花案上女姬最终的排名要靠评选人去判定,这评选人即称为‘评花才子’。判定的方式就是评花才子将手中的票投给自己看好的女姬,这票很文雅地被叫作‘荐书’,一份荐书算一票,以票数的多寡分胜负。最终的名次称为‘花榜’,花榜排名则仿照科举考试,也分状元、榜眼、探花等,一旦入了三鼎的女姬,一夜之间便身价百倍”。
“哦,原来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郭芒连连点头,又奇道:“既然只要是评花才子,手中都有荐书,那郭幻城让我们替他争什么?”。
林少笑道:“这就是选花魁延伸出来的另一种玩法,叫‘争票’。你想想,青楼邀请的评花才子个个来头不小,个个自命不凡,谁也不服谁。于是青楼为更夺人眼球,便利用了这种心理,在正式选花魁之前弄出一个‘争票’的游戏,让评花才子相互之间先比试一番,比试的方式乃为文斗,亲朋好友皆可加入其中,以为后援。比试的题目也是精彩之极,经常千奇百怪,大雅大俗皆不忌讳,比选花魁还热闹几分。‘争票’第一名的评花才子可以拿到六份荐书,第二名四份,第三名三份,余者具是两份。若谁手握六份荐书,很大程度上可以影响花榜最终的排名”。
郭芒听闻林少一番高论,忍不住喃喃道:“丫是去了多少青楼,才能了解的如此透彻啊。。。”。
岳荦也鄙夷地看了林少一眼:“喂,你没得。。。什么病吧?离我们远点啊”。
林少怒了,一指五爷:“大姐,你不是说‘男人要是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没吃过,容易变成色中饿鬼’吗?吐沫还未干,现在这一脸嫌弃几个意思啊”。
岳荦撇撇秀气的嘴唇:“你倒不是色中饿鬼,你是属于吃撑了的,便成色鬼了”,说着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少一脸郁闷,懒得理会她,重重哼了一声,便东游西窜而去。郭芒向来对景致没有太大兴趣,索性随便找了一地儿坐下,四处张望人流,顺便将水果扫了一饱,极为惬意。江山好奇心重,在青雀舫四处兜转起来,岳荦摇摇头,紧步跟上。
江山越逛越发触目兴叹:这青雀舫虽形如画舫,但内中设施与普通青楼相比,不仅一无所缺,反精致百倍,简直就是一座水上之楼。
大厅之外,一圈皆是风景。东角有一院,院中遍种芭蕉,绿荫匝地;靠南为一园,圆内叠石为山,苍藤碧藓,斑驳缠护,沿山凸凹,池水涟漪,绕着一带短短红栏,栏畔几丛凤仙,百叶重台,映着烛火明灯,别有一种袅娜之致;西角是一修竹茂林,铺以五色石砌成的小径;北角横排着一字儿花墙,墙内又有几处亭榭,殊为有致。
四方风景又以游廊相接,廊角挂灯,廊外种有梧桐数十株,翠盖亭亭,地下落满梧桐子。江山随廊而逛,口中嗟叹:“此地真如麟阁一般,让人心生羡慕之情”。
岳荦笑道:“羡慕什么?羡慕青楼女子的工作环境?”。
江山抓抓脑袋道:“大抵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吧,没见过也没吃过,一见之下总是心痒痒”,言语倒也诚实,想了想,马上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