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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俱是一派恭敬柔顺,洛贵妃看着她们的眼神莫名的划过一丝羡慕,曾经啊,我也如同她们这般年轻,不过那时皇上的眼里却没有见到最美好,最动人的自己。
想的太过出神,不禁打翻了手中的玉盏,溅撒了一身,云儿仓皇的整理着洛贵妃的长裙,洛贵妃却笑得爽朗,扶着云儿的手便入了内殿换下一身衣袍。
殿中的妃嫔皆诚惶诚恐,见到洛贵妃这样就离去,立在殿中不知是否该离去,望向那珠帘花墙前晃动的身影,心中不禁带上怨毒,低垂的眼眸中亦带上了不符合年纪的阴沉。
云儿从寝殿出来,言语恭敬的告知诸位娘娘,言道洛贵妃神思倦怠,诸位娘娘可自行离去。
诸位妃嫔柔顺的笑着,扶着侍女的手便出了长春宫,其中两位交好的妃嫔凑在一起掩袖笑着,谈论着随着陛下一同前往木兰狩苑狩猎的白婕妤,神情激动不已,言语也止不住的变得尖酸。
当初白婕妤随皇上前往木兰狩苑狩猎可是在后宫之中引起了轰动,让多少后宫妃嫔恨的牙痒痒,当今陛下素来温和多情,对后宫妃嫔亦是雨露均沾,除了洛贵妃得皇上另眼相待,宫中诸位妃嫔亦不见得有谁多受圣眷。
出宫之时,白婕妤风风光光的跟着皇上前往木兰狩苑狩猎,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令她们所有人都历历在目,反观洛贵妃,她却是一副从容大气的模样,后宫众人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怨念,望着她与陛下一同登上御驾,怨恨之余却不由的羡慕不已。
如今御驾回朝传来白婕妤被皇上留在了木兰行宫,看着样子,怕是短时间内也回不了皇宫了,若是皇上始终想不起来被他遗留在木兰行宫的白婕妤,那她还能不能回宫也成了问题,众人思及此顿时觉得心中的郁结舒缓了不少,转而与身旁之人笑的越加莞尔,谈论起来更是兴起。
几人扶着侍女手款款登上轿辇,辘辘的车轮声在长巷中响起,少时车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孙昭仪掀开车帘望去,只见几人脚步沉稳极快的从轿辇而过。
贴身侍女慧心从轿辇外答道:“启禀娘娘,是云阳王入宫,看着样子应当是前往长春宫。”
孙昭仪应了一声,遥遥望去,只见当先那人衣袖拢风,步伐矫健,束在头顶的金冠熠熠生辉。
这便是那名震帝都的云阳王?孙昭仪止不住的又往那处看去,只见到了一个挺拔的背影,一袭浓墨长氅卷起残雪,极快的消失在远处。
孙昭仪默不作声的放下车帘,百花馨香中那抹淡淡的冷冽梅香格外沁人心脾,宫中皆知,长春宫中并无梅,她淡然一笑,吩咐轿辇返回自己的宫室。
云少阳一进入长春宫,一眼便瞥见了珠帘帷幔后侍弄花草的晃动身影,俊朗的眉眼中不禁带上一些柔情,听得珠帘转动,一袭绯红宫装的洛贵妃已经款款而出,见到他,两人相视一笑。
满殿氤氲着香气缭绕,两人相对而坐,只隔了数步,洛贵妃爱怜的打量着自己的幼弟,素来威仪的凤目中盈盈秋水,云少阳一见,惊得惊慌失措,如同幼时那般,扯过袖子就擦去长姐落下的珠泪,心中不免惆怅,怕是长姐因自己贸然带兵剿杀流寇一事心有芥蒂。
“你呀你,不好好的呆在帝都,偏要去那穷山恶水剿杀流寇。”洛贵妃无奈的嗔怪着自己的幼弟,只见他肤色暗了些,也瘦了些,年少的锐气在风霜的磨砺之下更显沉稳,想来他这段时日也是颇吃了些苦口,那些流寇都是从边防之地流窜到中原,边防之地龙蛇混杂,几族杂居,那些流寇好勇残暴,使得当地民怨四起,他倒好,不让自己知道,主动请缨带了亲兵便去剿杀流寇,倒是此番回来,也算是立下了功劳。
洛少阳眉眼含笑,俱一番翩翩风流郎:“是是是,姐姐说的是,下次弟弟一定先行禀告了姐姐再去。”洛少阳起身,掬起长袖便在洛贵妃身前行了一礼,惹得洛贵妃再不忍苛责。
“你还想着有下次呢。”洛贵妃没好气的说道,拧眉侧扫向他,他已端起云儿送来的碧螺春,吹开漂浮在茶盏上的嫩绿,深嗅着碧螺春的清香,赞叹道:“云儿果然心灵手巧,这洞庭碧螺春经你的手,就是与旁人沏出来的不一样。”
云儿被洛少阳说的绯红满面,侍立在洛贵妃身后不再言语,听着两人谈论甚欢。
两人正笑着谈论着洛少阳一路的见闻,洛少阳言谈风趣,讲的生动盎然,逗得洛贵妃止不住掩袖巧笑,连带着云儿也听得津津有味。
少时,殿外传来了金喜的声音,说是陛下在乾元殿召见云阳王殿下。
第74章()
云少阳心中惊奇,此刻皇上不是应该在静思吗?他班师回朝便已上奏皇上,可皇上并未召见他,今日他才入宫见姐姐,岂料前脚踏入长春宫不过半个时辰,皇上便得知他入宫,此刻便派了人来宣他。
洛贵妃起身温婉的笑道:“快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云少阳离去之时,从袖中摸摸索索的搜寻了片刻,摸出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物什交给洛贵妃:“还望姐姐喜欢。”
洛贵妃望着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洛氏一族于前朝之时便呈倾颓之势,临到了他们这一辈,父母双亲更是早早病殁,偌大的门楣无人支持,纵使有云州十三郡的支持,他们两姐弟也吃了不少苦头,族中叔伯明里暗里更是相争不断,若不是洛贵妃心性坚韧,怕也是抗不过那一段艰辛的岁月,多少次,当她看着叔伯在大堂中争论不休,想尽办法让她这个洛氏长房嫡女交出洛家军的军权,弟弟在她怀中瑟瑟发抖,她痛心疾首,手腕也越加狠决,待到遇见上昔,她对那个身着破烂却坚韧不屈的上昔一见钟情,不顾族中反对,毅然辅助上昔登临帝位,如今可好,她成了宠冠后宫的洛贵妃,幼弟成了享誉帝都的儒将王侯,那些从前对他们姐弟不屑一顾的亲眷纷纷来投,表示忠心,为了洛氏一族能够重新光耀门楣,也为了她能够在后宫之中站稳脚跟,她也乐于施予他们一些恩泽,皇上亦厚待他们,如今洛氏赫然已经成为了大宁最为煊赫的世家大族。
“亲人。”她惨白一笑,眼神也不由的变得清寒,手中的玲珑玉发出阵阵清脆响声,换回柔情,她低头打量着少阳寻来的玲珑玉,只见莹白的金玲中分作九层,层层晶片薄如蝉翼,每层都以金丝绘制了精妙的珍卉图样,令人赏心悦目,放在掌心之中,触手生温,怕也是少阳好不容易得来的,不禁对手中的玲珑玉爱不释手。
洛少阳站在乾元殿玉阶之下侍待皇上的传召,正午的阳光正好,飞檐下滴落的融雪溅落玉阶之上,远处的枝头不知何时已经绽放出一两朵花蕾,凌风傲立。
一季风雪,来去无踪,就这样过去了。
殿门大开,远远传出来一阵浓重的咳嗽,打断洛少阳,他抬眼看去,竟见到身着蟒袍玉带朝服,两鬓斑白的宰辅于志安由着两名侍从扶着从殿中颤颤巍巍的出来,内侍大总管汪全紧随着他,见到洛少阳,弓着腰与于志安说了些话,转而快步行到洛少阳身前恭敬的说道:“参见云阳王殿下。”
洛少阳颔首,便跟着汪全踏上玉阶,行到于志安身前,洛少阳微微驻足,于志安枯嵪的手紧拽着侍从的手臂,虽面色灰白却也抵不住这位两朝元老的赫赫威仪,这位宰辅自前朝之时便有一代贤臣的美誉,前朝君王昏庸无能,他眼见着国之凋零,抱负不展,便上递奏折,从此归隐山林,不问朝政,素日与闲云野鹤为伴,在陛下登基之前,曾亲自前往他所隐居的鹤庐长谈,终于请的他出山匡扶社稷。
于志安历经两朝而不衰,虽是前朝遗臣,在新朝却位极宰辅之位,素来贤良刚直,朝中诸多文臣皆是他的门生,可谓是桃李遍天下,在百姓心目中亦是声名赫赫的一代儒相,曾经惠及万民的新政有大半出自这位年迈的于相手中,皇上对他敬仰尊崇,自今岁入冬之后,于相便感染风寒,在府中静养,连陛下都多次派遣宫中御医入相府为他诊治,御驾更数次入府慰问。
洛少阳见到此人,不由的心中倏然起敬,于志安侧颜扫过洛少阳,晦暗的眼神与他一触变得凌厉甚至有些厌恶,转而便看向别处,低沉的咳嗽着,皇上命人匆匆送来了软辇,侍从忙扶着于相在玉阶上便登上了软辇,洛少阳禁不住搭了一把手,刚触碰到于相,便被他一掌拂开。
洛少阳立在玉阶上深思,于相曾上奏于洛氏宗亲划地驻府,私养幕僚一事多次弹劾,洛贵妃独掌后宫,他亦暗中怒斥洛贵妃越俎代庖,使得姐姐一提到他便是一阵恼怒。
汪全连番催促,他才抬步随着汪全进入了乾元殿。
步入殿中,只见已换过一身常服的皇上正批阅着奏章,朱笔淋漓,行云流水般的在黄本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好些,深思片刻又添上了一两笔,见到他入内,眉眼稍抬,示意他起身。
洛少阳恭敬的等在殿中,殿中的神兽瑞鼎中正燃放着提神醒脑的熏香,使人一闻,精神振奋。
皇上看完了手中的奏折,放到另一侧这才揉着额头说道:“倒是让你等久了。”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倦与涩意。
皇上是他的姐夫,待他向来也算是亲厚,洛少阳将头深埋:“皇上日理万机,微臣惶恐。”
就算皇上待他再亲厚,除了是他的姐夫,更是一国之君,他心中深知,天威不可测,君威不可窥,自从皇上登基之后,更是变得高深莫测,心思难揣,唯恐一个行差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皇上笑的和煦:“少阳年少英勇,当初魏阳郡一战便立下大功,如今剿杀流寇,保得百姓安宁,更是功不可没。”
“微臣真是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