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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执剑的手也微微颤抖,刚使了寂灭三式,又被掌气所伤,怕是这段时间都不能用内力,四月自知自己的伤势颇重,压住胸口阵痛,才对女子说道:“你快走吧。”
女子裹在羊绒地毯中,露在外面的肌肤细腻如雪,看着四月虚弱的样子,连忙扶住她:“你受伤了。”
四月摇了摇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说话了,只闭上双眼,趁着这个空隙迅速调息,不知鞑靼追军何时就追到她,带着一个累赘,定然也是跑不远的。
四月闭着眼,不再理会女子,女子看着眼前苍白脸色的四月,不过与她一般大小的年纪,却有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绝世容颜与凌人之气,想到方才若不是她出手相救,现在早已被那鞑靼莽子糟蹋命赴黄泉了,咬了咬牙才说道:“我不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刚才救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四月觉得好笑至极,她要一个连自己的保护不了的小姑娘的命来做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胸口依旧闷痛不已,靠着冰魄支撑站了起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若是在这里,我们两都别想活命。”
女子窘迫不已,原来她让她走,是将她当做了累赘,不禁紧紧的压住牙,眼中噙着泪水,就是不见落下,四月见到女子这番景象,心中再也不忍驱逐:“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四月提着女子,飞身便上了大树,将她放在枝桠上,躲在茂密的树叶下,才低声说道:“好好呆在这里,不管等会儿发生什么,千万不可出声,若是天明之时我还没有回来,你便离去。”
第17章 玄恆()
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四月早已下树,极快的朝帝都而去,听得远处的追兵越来越近,望着那抹矫健的黑色身影,坚决的在心中说道:“我一定等你回来!”
四月觉得身后追她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帝都就出现在眼前,身上的伤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有去了皇宫寻些药才能缓解。
静谧中,只听得风声在耳畔习习吹过,偶有巡逻的将士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鞑靼大军的追兵今夜遭此重创,定然也不敢贸然靠近帝都,四月长叹了一口气,索性盘腿靠着城墙坐下,冰魄在手中握紧,静待身后追她的人,既然来了,是死是活也就由不得他了。
玄恆果然看见那抹极熟悉的身影靠着城墙坐在地上,压制住心中的狂喜,极快的落在四月不远处,还未及反应,只觉得脖间一阵凉意,四月手中的冰魄已经直抵在下颚。
“玄恆……”四月看着来人,卸下周身的警惕,手中的冰魄也再无力握住,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玄恆看着四月苍白的脸色,急忙扶住她,两指探上手腕脉门,居然受了这么重的内伤!玄恆不禁心疼,当初在天灵山,他虽没少让奴役四月给他洗衣服做饭摸鱼,却也不忍让她受这么重的伤。这可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小师妹,从来连他都不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此时她却这般模样,玄恆又恨又气。
四月紧抿着嘴唇,额间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在月光底下一照,更显得她的脸莹白的几乎透明。
“你用了寂灭三式!”玄恆不可思议的看着四月,心中阵痛不已,到底她是遇到了何种困境,才逼得她使出这寂灭三式,遭受重创,“刚才在鞑靼军营的是你?”
四月微微点头,仰着头对玄恆说道:“搂着我点,我快站不住了。”
玄恆好气又好笑,无奈的看着四月,将她搂在怀中,才听得四月咬牙浅声说道:“我还被天罡正气所伤。”
两人互视一眼,玄恆心中更加震惊,手指捏紧,泛出白颜,默然于心,两人都闭口不提那个讳忌莫深的名讳。
这世间,会天罡正气的除了师父,便只剩下一个人。
“真想不到,他居然出现在鞑靼军营。”
玄恆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四月极快的回到茅草屋内,吩咐门外之人:“不管发生何事,都别来打扰。”
义军士兵何时见过玄恆有这般凝重的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玄恆才抱着四月入了房内。
将四月放平在床榻之上,拿出银针极快的在几处大穴上施针,看着四月疼极了紧蹙的眉头,银牙被她咬得咯咯作响,就是不喊一句疼,令玄恆心疼不已。
暗运内力,缓缓输入四月体内,少时,两人额头上都布满了豆大的汗水,玄恆长舒了一口气,收回内力,将四月放平,盖好被衾,探上脉门,发现气息已有些平复,顿时松了一口气。
抬头望去,夜幕已经散去,天际隐现鱼白,这才靠着床榻小憩片刻……
不多时,门外响起上昔的声音:“军师回来了?”
士兵打量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低声说道:“军师昨夜下半夜抱了个女人回来,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
沉静了片刻,上昔发出爽朗暧昧的笑声,极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转身离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鸟雀声声从远处传来,玄恆紧张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四月,气息平稳了不少,容色也有些红润,这才放下心走出房门。
第18章 短谋()
门外的士兵一见玄恆出来,抖擞了精神给玄恆行了一礼,想起昨夜军师那般紧张的抱着一个女人到了房内,不禁侧头通过门缝看了一眼,只那一眼,便令士兵怔住,苍白的脸色也遮掩不了那绝色的容颜,风仪入目难忘……
玄恆轻咳了两声,士兵收回目光,紧掩了房门离去,士兵暗暗赞叹,军师一番人才,果然也只有这样的倾城美人才配的上军师。
踏入另一件房内,早已坐满了人,听说昨夜上昔与玄恆奇袭鞑靼大军,皆都激动不已。
“主上与军师果然智勇双全,昨夜一番奇袭,倒是令鞑靼蛮夷见识见识我中原豪杰的厉害。”
“可不是,探子来报,昨夜鞑靼大军遭受重创,粮草被烧毁。”
上昔担忧的说道:“倒是令鞑靼大军稍有弛缓,待他们集结完毕,定会强攻帝都。”四下打量了一番,座中之人皆静默无语,上昔转头看向玄恆,低声问道,“不知军师有何良策?”
玄恆坐在椅中若有所思,也没听见周边人的一番谈论,上昔连着唤了好几声军师,他才回神看着上昔。
“鞑靼大军如今势如破竹,定会强攻,帝都沦陷是早晚的事情。”玄恆收回心神,说道。
“真是可恨了那荒淫无道的昏君。”不知是谁一拳锤在了茶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也不知为何西北墨氏一族为何到现在也没有派遣援军。”
玄恆侧头看了一眼,极有深意的摇了摇头,西北墨氏一族呀,如今早已自顾不暇,肃亲王病殁,又恰逢天灾,一直驻守在西北要塞,对朝廷忠心耿耿,三百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可天下皇权岂容他人分噬,大胤朝的历代君主都对手握重兵的墨氏一族又恨又怕,自嘉帝开始便三番四次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收回西北兵权,墨氏一族一再退让,朝廷却屡次三番的苛待,早已寒透了墨氏一族的心,此次鞑靼入侵,墨氏一族也早已察觉大胤气数已尽……
“他们是在观望,待真正的明君出现,定会助其一臂之力,墨氏一族的人,可是这世间最心怀天下的人。”玄恆笃定的说道,赞叹不已,侧头看向上昔,你可万万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血。
“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自立为皇?”上昔望了一眼玄恆。
玄恆起身,望着西北,那一片苦寒之地出了多少豪杰英雄,若是他们早有此心,怕这天下早就不是大胤的天下了。
众人纷纷离去,玄恆也准备起身,上昔拍了拍玄恆的肩膀,暧昧的说道:“听说你昨夜抱了个女人回来啊!”
玄恆冷瞥了他一眼,嘴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一脸玩味兴致盎然,想到房中的四月,又快步离去。
待玄恆回来之时,已是日夕时分,亲自熬好了汤药端到房中,见到四月已经醒来,苍白的脸色也有少些血色。
玄恆将四月扶起,喂她喝下汤药,四月闻着汤药里的珍惜药材,笑着看向玄恆:“你还真去皇宫偷药了呀。”
“如今天下大乱,倒是皇宫的药材保管的还算齐全完好,你本就是公主,这药用在你的身上,能算偷吗!”玄恆看着四月将汤药一饮而尽,如今她倒还有这个心思来打趣他,看来也已有些好转。
第19章 赌约()
“对了,你怎么下山了?”玄恆随手将汤碗放在桌上问道四月。
“师父让我下山见见他最后一面。”
玄恆静默,望着四月眼中并没有任何波澜,脸色依旧苍白,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夕阳的薄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泛着柔光,听得四月幽幽的说:“果然快油尽灯枯了。”
玄恆想要伸手扶住四月,却见四月将自己抱得紧紧的,眼中依旧是淡然一片,宛若天灵山的千年冰川那般沉寂,玄恆如同幼时那般,揉了揉她的头发。
转而又听见四月玲珑的笑了出声:“倒是你,一年前出了天灵山,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你。”
玄恆笑了笑,这一年过得太快,不过弹指一瞬,玄恆叹了口气,当初下了山,匆忙赶往西北,见了老父最后一面,偶然与火德命行的上昔相遇,这才有了后面这一番变故……
“你这次下山应该是得了师父之令,匡扶明主的吧。”抬眸,已望见四月眼中熠熠生辉,心中顿时觉得好笑,论到如今天下,这可是你萧氏王朝,在她脸上却并没有寻出丝毫悲惋痛惜,向来天灵山传人心性豁达,当初师父将她带回山中时,玄恆便知四月的身份,若是大胤真的亡了,那她岂不是成了亡国公主。
玄恆微微点头,大概给四月讲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只见四月脸上更是兴起:“我倒是发现一人,额带紫气,他日定有一番大作为。”
“你是想要辅助他?”玄恆皱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