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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眸中氤氲一团黑雾,嘴角微微弯起,勾勒出嘲讽的弧度。
他眸光似是落在她身上,却又似空无一物,那般陌生的眼神,比起白日更甚。
弦歌心里一抽,身子险些站不稳,夏弄影脸上闪过惊愕,察觉弦歌异样,忙伸手去扶。
弦歌后退一步避开,白日已叫他误会了一番,若是再让他误会她和夏弄影,那她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夏弄影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诧异地睨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孑然而立的男人,心中有了计较。
“你。。。。。。什么时候来的?”弦歌颤抖着声音问道,手紧紧攥住袖口。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怎么?本王来得不是时候?”男人嘲讽一笑,眸光移到了夏弄影身上,下颌微抬,“是不是嫌本王碍事了?合着本王该等你们完事了才出现。”
“亦或是,本王就不该来?”他讽刺地看向弦歌。
“修离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啊影没。。。。。。”弦歌头痛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寒气的男人,急切地解释。
奈何软榻挡住了她的脚步,她伸出手去想拉住他的衣袖,他却冷然后退。
眸子落到了榻上,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忘了吗?我们在这张榻子上做了那么多次,你现在也想跟他尝一尝这***的滋味么?”
“修离墨!你嘴巴放干净点!”弦歌气得浑身发抖,这男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讲?
“干净?沐弦歌!你跟本王讲干净?”修离墨眸子阴骛,恨不得撕了她,“你水性杨花,在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你敢跟本王提干净?”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弦歌嘶声大喊,她终于体会到被人误会,却有口难言的滋味了。
她该怎么说?
他不相信她,她说什么都没用。
夏弄影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不怕死地凑到弦歌跟前,啧啧道:“原来你和他已经那啥了,而且还这么开放,竟然有床不上,偏偏上榻。”
弦歌猛地瞪向他,他笑着摸了摸鼻子,“我懂,情趣嘛!”
末了,不怕死地加了一句,“不过,你们真会玩!”
“夏弄影!我说你可真够二的,拜托你能不能别火上浇油?”弦歌忍无可忍地大吼。
夏弄影撇了撇嘴,乖乖闭了嘴。
谁叫那个男人这么狠,杀了他那么多暗卫?
气死他最好!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修离墨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杀了两人,可最终却忍了下来,冷笑着转身离去。
弦歌回头便见他离去的背影,脸色一白,急忙喊道:“修离墨,你给我站住!”
男人脚步未停,弦歌顿时哽咽了,“我跟他没有关系,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她盼了他一夜,他一直没来,一来就看到她和夏弄影相谈甚欢。
除了刚才惊骇之余,抓了夏弄影的手一下,她就跟他再没有肢体接触,这男人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暧昧了?
说她水性杨花?
因为白日的事么?
今天她入了沐宣瑾的圈套,好端端地,她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还不小心扑倒了白萧荞,若说没有沐宣瑾在搞鬼,打死她也不信。
沐宣瑾就是想让白萧荞以为她欲擒故纵,想让白萧荞更厌恶她。
白萧荞逃不讨厌她无所谓,可沐宣瑾,你却让修离墨误会了我!
我决不会放过你!
第二百三十一章 疯子()
下颌一重,男人如鬼魅般闪身出现在她面前,粗粝的指腹将她白皙的肌肤捏红。
男人眸光一暗,大手一挥,她便被他拖上软榻,上半身俯在窗沿上,他屹立在窗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夏弄影一惊,这么快的身手,悄无声息,怪不得他感觉不到这人的气息。
看到弦歌被他粗鲁地按在窗口上,疼得小脸皱成一团,秀眉紧蹙,夏弄影攥紧拳头,忍住上去一顿暴打的冲动,冷声道:“修离墨,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欺负?”修离墨冷厉地看向他,旋即低头,五指倏地收紧,轻笑道:“他说本王欺负你?撄”
“你说是吗?”他嘴角的弧度森冷残酷,似乎她若敢点头,他就会卸了她的下巴。
胸部压在床沿上,他一手捏住她的肩胛,一手攫住她的下颌,她的手撑在软榻上,才稍稍缓解身体的疼痛偿。
他刚才那一拖,却是发了狠力的,小腹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疯子!”弦歌咬牙瞪着他。
他一恼,她这副身子总会无辜受累。
“疯?”修离墨冷冷一笑,“本王便疯给你看!”
唇上一重,男人冷冽的气息猛地灌进她口中,舌根被他狠力地啃噬,酥麻疼痛侵入五脏六腑,她疼得身子瑟瑟发抖。
夏弄影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呆,这人是要跟他示威,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宫?
弦歌推搡着他,却被他箍住腰间,男人身子微动,从窗外旋身而进,顺着重重压在她身上。
弦歌眼前一黑,男人从她唇上退开,抬头凝向杵得像一尊石雕一样的夏弄影,眉梢轻挑,嘲讽道:“怎么?夏太子想看本王与公主**?”
“我。。。。。。我。。。。。。不是。。。。。。她。。。。。。”夏弄影舌头打结,眸子乱窜,俊俏的脸蛋微微泛红,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这么无耻?
他总不能真看人家恩爱,脚步一动,又顾及到弦歌,怕她是被逼的,于是硬着头皮看向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子。
青丝散乱,脸颊灿红,红唇微微泛着莹润的光泽,眸中娇羞含嗔,却又隐隐悬了一丝怒火。
弦歌脸一黑,恨恨地瞪着修离墨,可身子动弹不得,又怕这男人真会无耻到在夏弄影面前要她。
这男人一疯起来,她绝对相信他会这么做。
“啊影,你先走!”弦歌咬牙看向夏弄影。
这样屈辱的姿势,修离墨,你太过分了!
夏弄影如遭火燎,转身脚步凌乱地离去。
“闹够了?修离墨!你闹够了就给我起来!”弦歌气得脸色通红,这人怎么这么重,她胸腔里的氧气都要被他挤光了。
“嘭”
窗被他挥出的掌风关上,他冷笑着抚上她的脸颊,“不是让我相信你么?”
“你。。。。。。”弦歌气结,美眸倒映着男人邪魅的眸光。
男人却没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俯身含上她的耳垂,“喜欢在榻上做?”
弦歌浑身战栗,狠狠撇过头,却听得男人轻轻一笑,那笑里含了风雪的沁凉。
暗哑的声音在耳边滑过,“既然喜欢,那以后我们只在榻上做。”
“修离墨!我恨你!”弦歌哽咽地吼出声。
为什么要这么侮辱她?
不是嫌弃她水性杨花么?
干嘛还要这样对她?
男人脸色大变,下颌绷得死紧,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散去,积蓄已久的怒火爆发,他猛地扯开她的衣服。
弦歌大惊,死命挣扎,腿根一凉,她的亵裤被褪去,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男人冷笑地看着她,眸中没有一丝***,腰身一沉,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这么闯进去。
一如初次,干涩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额上冷汗直流,她紧绷着身体,泪水簌簌滚落,她越疼,男人的兴致似乎越高昂。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双让她心痛的眸子,男人却一把扣住她的下颌,命令道:“睁开眼睛!”
弦歌冷笑,依旧紧闭双眼,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很好!”
男人突然狠命地一下,她疼得惊呼出声,恨恨地睁开眼睛瞪向他。
“我是谁?”男人俯下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眸子。
弦歌一怔,都说人在动情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叫出埋藏在心底的人的名字。
这个男人也这么幼稚?
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除了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么?
眸中闪过狡黠,弦歌眯着眸子轻启红唇,“啊影!”
男人眸光遽然紧缩,伸手扣住她纤巧的脖子,森寒冷厉道:“你敢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挟裹着万丈深渊里冰寒凌厉的气息,弦歌身子抖了抖,咬牙住嘴。
眼泪却委屈地“啪啪”落下,扣在脖颈的手松开,眼前如蒙上了一层水雾,模模糊糊间,她看到他将脸上的面具摔倒地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靠近她。
“记住,我是你的男人!记住我的模样!”粗粝的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微微粗嘎,粗喘的气喷在她脸上,她的脸瞬间火辣辣烫了起来。
他极为熟捻她的身子,动作没有放轻,反而越演愈烈,而她却在他带来的强烈冲击中慢慢感到刻骨的欢愉。
烟火绚烂,她瘫软在他怀里,他却没放过她,恶狠狠地再次逼问她:“说,我是谁?”
弦歌心里又怒又气,还有一丝丝好笑,却不敢再跟他顶嘴,咬牙切齿道:“修离墨!”
男人皱眉,“大声点,没听见!”
“你。。。。。。”又是一波热流,他冷冷地睨着她,她眼前眩晕,红着脸怒吼,“修离墨。。。。。。修离墨,你是修离墨!”
殊不知,她此刻青丝散乱,脸色酡红,每唤一声,都似娇嗔,带着入骨的媚,男人眸光一暗,喉结上下滑动,低头悬上她的唇。
后半夜,男人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直到她昏死过去,他才肯罢休。
这一夜,他连衣物都未曾褪去,凌乱的衣服挂在他精瘦的身躯上,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青丝披散而下,配上他那张鬼魅般的脸孔,竟生出阿修罗地狱勾魂使者的错觉。
他凤眸微眯,斜靠在榻壁上,壮硕的小腹上枕着慵懒的女人,他纤长的手抚过女人的脸,将贴在脸颊上的青丝一一拂去。
她睡得极香,似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