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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弦歌蓦地打断他,这人真是好笑,他以为他是谁。
修离墨不是他讲的那般不堪,可是,他的好,她懂就好,她不屑于与任何人解释。
“我是你兄长,当年有愧于你,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欺侮。”白萧荞被她凌厉的眼神震了一下,脸上隐有怒色。
弦歌只觉得好笑,兄长?
她真正的兄长也没管她,而他不过是沐宣瑾的兄长,与她何干?
“且不论他没有心,就算他当真喜欢你,你以为你们就能在一起?你别忘了他的身份,他修离墨不过是修夜国丢弃的棋子,在慕幽他头上永远冠上质子的帽子。他这样的身份,再怎样权势滔天,也配不上你这样的金枝玉叶。”
“他今日拥有的一切,都是慕幽皇室给予的,皇上若有一日容不下他,他必定一败涂地。现在纵容他,不过是皇上还不屑于动他。可皇上不可能永远让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卧在榻前,除去他是早晚的事。”
“皇上不可能将你推入火坑,他也没有资格拥有你。”白萧荞一脸讥讽,这番话却说得铿锵有力,似乎句句都在为弦歌思虑。
“白萧荞,你够了!”弦歌这下怒了,这些事情,她不去想,可心里有底,修离墨再怎么厉害,他又岂能斗得过一国君主,何况还是一个骁勇善战、权谋不亚于他的君主。
她沉溺在自己营造的世外桃源里,今日被白萧荞拆穿,她恨不得撕裂了他。
可是,不能,她敌不过白萧荞,何况她还有求于他。
见她愠怒,白萧荞脸色稍霁,柔声劝慰,“听表哥的话,别再跟他来往了,断了关系。否则你们的事传了出去,到时追悔莫及。”
弦歌冷笑起身,“白萧荞,你今日就是来数落我的?什么他爱的女人,全是笑话,你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他,故意设局引我出来。你以为你这番话能打动我?”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沐弦歌了,我有自己的主意,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唆使我离开他,但是白萧荞我告诉你,你永远比不上他,连谈起他,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谁也不能让我离开他,除非他不要我了。”
白萧荞大怒,眸中波涛汹涌,他死死忍着,五指扣住茶几,指尖传来刺痛,才稍稍褪去怒气。
他是被人称颂的温润公子,在朝堂上也立了功,可在她看来,却是连修离墨都比不上,他怎能不怒。
好心劝慰,却落得冷眼,他怎能不气。
“冥顽不灵!”白萧荞阴着脸起身。
弦歌冷笑转身,看来她真的着了他的道。
她太心急了,一听白萧荞问道,她知不知道修离墨心底一直藏了一个女人,而他恰好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就经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随他出了宫。
那名叫啊禅的女子,一直都是她的噩梦,她怕有一天那名女子突然出现,然后她就没有了留在修离墨身边的资格。
后颈一麻,弦歌手脚动弹不得,眸子落在船幔上,再有几步,她就可以走出去了。
“你干嘛?”弦歌咬牙呵斥。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穴道被点住了。
是她大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毕竟他一直厌恶她,她料想他不会对她怎样,才敢让冰清、吟夏留守竹霜殿,独自随他出来。
而那时,她脑中空落落,修离墨和啊禅相拥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等她意识过来时,人已经鬼使神差地随他到了落月湖畔。
身后覆上了一具滚烫的身子,那侵袭而来的男性气息令她作呕,她没办法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密接触,除了修离墨,她讨厌任何人的触碰。
“你滚开!”弦歌惊惧大喊,他的手环上她的腰间,下颌抵在她肩上,她动弹不得,那喷薄在颈间的热气让她身子遽然战栗。
她真的怕了。
这样亲昵的举动,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就像一个承诺,让她永远倚靠,连修离墨都没对她做过,却被这男人夺走了。
她恨!
恨不得撕碎了身后的男人。
“别怕。”白萧荞低声安抚怀中的女人,弦歌却被他吓得脸色惨白,她眸中露出无助,却强装镇定,输人不输势,她不能让他感觉到她的恐惧。
“白萧荞,解开我的穴道!”
白萧荞眉宇轻皱,松开对她的钳制,弦歌松了一口气,下一瞬,白萧荞又站到了她面前。
迫人的身高悬殊让她心颤,她死死地瞪着他,
白萧荞双手捧起她的脸,她忍着恶心才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这种疯子,她不能惹恼了他。
白萧荞轻叹,“表妹,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弦歌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可他的气息却强迫性地侵入她的呼吸中。
何止讨厌,现在已经上升为恨了。
他若是敢碰她,她就算倾尽一切也要把他杀了!
“白萧荞,你到底想干什么?”弦歌忍无可忍地低声呵斥。
她何尝不想大喊救命,可是她知道,没人可以救她。
冬日的湖面上,只有他们这一艘画舫,她就算喊破了喉咙,远在岸边的人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何况这人身份尊贵,又有几个人敢来招惹。
到时若是惹恼了他,吃亏的终究是她。
“如果说,你愿意离开琉玥王的话,表哥娶你为妻可好?”他轻轻抚摸她的脸,眸中徐徐晕出柔和。
画舫外,两道身影似是在相拥,亲昵无间,恍然"qing ren"低呢。
娶她为妻?
他在痴人说梦么?
弦歌冷笑,“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残花败柳,表哥不怕我给你戴上绿帽子么?”
她不信像他这样高傲,什么都不缺的男人,会稀罕她这样的女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这辈子,她休想逃离本王的掌心()
白萧荞脸色一僵,眸中极快闪过厌恶,似是恨不得将她推开,弦歌看在眼里,心底松了一口气。
“表妹,你当真不愿嫁给表哥?”白萧荞突然朝她低下头来,她脸色一白,他的唇越靠越近,温热的气息甚至已经触上她的唇,她死命想挣开,奈何身子不受控制。
“白萧荞,求你,别碰我!”她认命地哀求,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撄。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到现在,她再察觉不出白萧荞的企图,就枉费她活了这么多年。
如果,她失了身,修离墨还会要她么?
就算他不介意,她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留在他身边。
白萧荞低叹一声,吻却没落在她唇上,她如同劫后重生,身子瘫软,白萧荞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弦歌落下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白萧荞轻轻抚她的背,低头靠在她耳廓,轻声道:“表妹,表哥也不想这么对你,可是表哥想知道,你当真如此无情,将过往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了?偿”
“白萧荞,只要你别碰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弦歌痛苦地闭上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男人的兽性。
原来,男人就算不爱,甚至厌恶一个女人,却可以跟她滚床单。
可白萧荞到底为何对她起了兴趣?
他又到底知不知道啊禅是谁?
听了她哀求的话,白萧荞隐下的怒火蹭地又窜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是否余情未了,还是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白萧荞冷笑着将她懒腰抱起,弦歌大骇,张口尖叫,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她死死瞪眼,连一丁点杂声都发不出。
他点了她的哑穴!
白萧荞将她放在榻上,屈指抚在她脸颊上,眼里的泪水倾巢而出,她恐惧得瑟瑟发抖。
白萧荞一怔,飞快地缩回手指,那泪水堪堪擦过他的指尖滑落。
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丝帛,细细擦了五指,然后将丝帛抛向空中。
泪眼模糊中,弦歌依稀见到他缓缓褪去外袍,她像一只困兽一样拼命发声,从唇间溢出来的却是细细的哽咽,如同她昔日在修离墨身下讨饶时的娇媚"shen yin"。
修离墨,你在哪里?我错了,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白萧荞轻笑着坐在榻沿,温润的脸上一派祥和,眸中清润无欲。
弦歌忍住抽泣,眼神殷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她做不到视死如归,她是看重清白的传统女人,一生只想守着一个男人。
当初若不是修离墨身中媚毒,她万万不可能献出自己清白的身子。
白萧荞垂眸,目光在她妙曼的身躯上流动,赞叹道:“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琉玥王会这般迷恋,原来你这身子确实会让男人沉迷,让人欲罢不能。”
他的污言秽语让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滚落在枕边,脸上一片悲戚沉痛。
白萧荞,我会杀了你的!
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手像一条毒蛇一样从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颈,脖子一凉,衣襟被他解开。
寒冷的风灌进衣领里,却冷不过她的心。
船轻轻摇动,慢慢靠近岸边,画舫上倒映两条绞缠的身影,生出美妙的风姿。
岸边榆树下,一身寒气的男人阴冷地望着远处的画舫。
眸中席卷狂狷痛恨,空气冷凝,一股浓烈彻骨的恨意充斥在寒冷的夜风中。
纤白的五指染了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白边滚金靴子、白边绣麒麟袍子,均溅上了殷红的血迹。
“啊墨!”阴昭猛地拉住狂怒的男人,一手濡湿让他惊诧,“你。。。。。。”
“松开!”男人暴怒地凝着他,那眸子像极受伤的狼,一簇幽冷森寒炸裂而出。
“你何必呢?不过是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