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弦歌瞳孔遽然一紧,苏贵妃,他的孩子?
她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还要救她?
“不是我,我没有害她。”弦歌摇头。
“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误会。”
弦歌轻轻点头,嫣语信她,那他呢,会信她么?
第二百八十三章 其中委,一人最清楚()
弦歌突然瞪大眼睛,急道:“对,我被囚禁在天牢,还被判了死刑,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应该在天牢的。
“姐姐莫怕。”嫣语宽慰道:“听圣音师傅说,王爷将姐姐从天牢带了出来,后来,皇帝下诏,之前姐姐不慎撞倒苏贵妃,害得苏贵妃流产,那时证据未足,先将姐姐暂押天牢,待事情查清后,方还了姐姐清白。至于姐姐被判处死刑一事,皆为误传。撄”
“怎么可能?”弦歌惊道。
她可记得,皇帝是要将她往死里整。
怎容她活着?
还还了她清白?
“姐姐,其中原委,嫣语不甚清楚,但有一人,他定清楚。”嫣语眼中闪过狡黠。
“谁?偿”
“王爷呀。”
“你。。。。。。”弦歌气恼,稍加一动,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咬牙隐忍,额上冒出冷汗。
“姐姐,你也别恼。我虽不喜王爷,但他对你却没话说,若非他对你好,我也决然不会替他说话。”
“你是没瞧见,他将你带回来那夜,人都慌了。连你的一身污垢都是他亲自洗去,你一身伤痕,沾不得水,我便好奇了,他究竟怎能拾掇你的?出了温泉殿,你焕然一新。”
“你说什么?他替我。。。。。。”弦歌心中掀起了波澜。
她有多脏,她自己清楚,况且身上还流了脓血,他不嫌污垢么?
“岂止替你梳洗,在你昏迷的三日,阴公子说你一心求死,你若自己不想醒来,他就是医术再好,那也是枉然。王爷闻言,守在你床前三日,三日未上朝。有时候我进来,见到他握着你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嫣语,你别胡说。”弦歌苦涩一笑,只当嫣语在宽慰她。
他那么恨她,怎会做这些事?
若放在以前,他也未必会这么做。
“姐姐,我没骗你。就是不知怎的,你醒后,他反倒不来了。”嫣语脸色微红,倔强地看着弦歌。
有时候,弦歌发现这女孩跟自己挺像的,倔强得可怕。
“好,姐姐相信你。”弦歌绽唇一笑,肩上却隐隐作痛。
嫣语不喜说话,性子也成熟,独独在弦歌面前,竟像个单纯的小女孩。
弦歌在敷衍她,她怎看不出来,可恼那人不见踪影,姐姐都这般了,药也喝不下,他难道就不担心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弦歌便没了力气,说着说着,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这可把嫣语吓坏了,忙唤了几声,弦歌嘤咛醒来,原是睡过去了。
嫣语松了一口气,将她扶下躺好,替她捻了被子。
待弦歌彻底入睡后,她便放下帘幔,轻手轻脚离开。
这几日,她忙着照顾姐姐,倒是将功夫落下了,幸亏圣音师傅体恤她。
从帘幔内出来,眼前映入一颀长的人影,嫣语一怔,不悦道:“王爷可算舍得来了?巧了,姐姐刚睡下。”
这丫头放肆惯了,修离墨也未将她放在眼里。
“药没喝?”凤眸轻轻落到远处的矮几上,那黑色的药汁亦然变冷。
“是了,岂止这药没喝,连粥都喝不下。方才我来的时候,姐姐可是咳了好久,闻了药味就吐。”嫣语也没说谎,不过这语气可挟裹了满满的责备。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怜惜自己的身体()
“去让阴昭准备些药丸。”修离墨迈着步子跨入帘幔内。
他知阴昭在故意为难她,他也纵容阴昭所为,却不想她会惧汤药。
帘外,嫣语撇了撇嘴,心情却莫名一松。
她看得出来,姐姐虽不让她去找王爷,可她还是想见到王爷的。
帘内,修离墨坐在床沿上,眸子紧紧凝在女子身上偿。
她的脸苍白无色,眉宇轻轻拢起,他禁不住伸手细细描绘她的容颜。
这女人不算美,可却让他迷恋,他也不知究竟被她哪一点吸引住撄。
性子倔强,还没心没肺,她怎么敢背叛他,怎么舍得?
往日的爱语,都是哄他的么?
后来细细想来,他似觉不妥,她对他并非全无感情,从她那双眸子里,他看到了浓浓的深情。
他不想放手,所以,再赌一次,这一次,他会折断她的羽翼,不给她背叛的机会。
指点在她的唇上,柔软粗糙,白色的皮沫翻了上来,想起嫣语说她醒来就未曾进食,心中不由生火,他辛辛苦苦将她唤了回来,她却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么?
阴昭说,她一心求死,她有没有想过,她若死了,他该怎么办?
他几时要她死过,那日不过是气话。
男人挟裹着一腔的怒火,低头衔上她的唇,轻轻伸出舌尖,将津液送到她唇瓣上。
他想狠狠惩罚她,可是却在碰上她的瞬间,心软了。
时隔十多日,再攫取她的幽香,他眸子灼热得不像话,喉间逸出满足的闷哼。
厮磨许久,她的唇渐渐湿润,他轻轻吸吮,不舍地退了出来。
男人轻轻揾去她嘴角的湿润,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
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又将烛火点燃,将匕首放在火苗上旋转,待匕首遍体通红,他才熄了烛火。
男人握着匕首,转身走出帘幔,再回来时,手上端了一盆热水。
他掀起被子,冷风灌了进去,突来的寒冷让沉睡的女子禁不住瑟缩一下。
他忙将她拢入怀中,靠在床头,伸手将被子裹了上来。
他垂眸,轻轻褪去她的衣物,肚兜入眼,他一把扯开,动作却轻柔。
这衣物、肚兜还是他替她穿上的,替她褪去,他又有何为难?
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红肿的伤疤凸起,他眉宇轻蹙,眸中闪过杀意。
身子遽然一凉,复又贴上暖暖的炉火,弦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乱动。
她嘤咛着去抓那东西,硬硬的,还很暖,会是什么?
修离墨蹙眉,见她转醒,便任她握着手。
弦歌的视线渐渐清晰,她一怔,这是一只手,然后。。。。。。
她未着丝褛,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恐怖骇人的伤口入眼,她惶恐地拉过被子。
“别动!”修离墨反手裹住她的手,适才替她伤药,药还未干,怎能裹上被子?
弦歌僵住,眼泪差点流了出来,熟悉的声音,那个痛到让她四肢痉挛的声音,淡淡的香味,他的气息。
目光所及,是他温热白皙的大掌,轻轻裹住她,他未曾用力,不似以往,总是弄疼她。
第二百八十五章()
弦歌闭上眼睛,唇瓣被她咬住,男人温热的身躯贴在她的背上,她能感觉他渐渐沉重的气息。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伤口,带着温热的气息,药膏清凉,让她忍不住轻轻战栗。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身子遽然下沉。
男人的手堪堪滑过她的身子,他生恐弄疼她,并未用力,是以她轻而易举躲过他的钳制,裹着被褥滚到一旁撄。
男人眯眼,女人瑟缩在床角里,瘦削的指紧紧攥住胸前的被褥。
深邃的锁骨如起伏的山脉,肩膀温润如珠,骨节凸出,红印浮起。
右肩上的伤口腐烂淤脓,露出拇指半大小的凹陷,深邃骇人。
那是他留下的剑伤,轻轻一送,就让她受了重伤偿。
而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数他留下的伤口最严重。
他眸中沉痛斐然,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
她低垂着头,指尖轻轻颤抖。
这么肮脏的身子,怎能叫他见了去?
连她看到自己身上的鞭伤,她都嫌恶心。
“过来。”他放低声音,身子微微朝里偏去
“你走。”弦歌剧烈摇头,被褥摩挲在肌肤上,她的伤口又隐隐生疼。
她轻轻蹙眉,青丝滑落肩头,遮住了伤口,白皙的肌肤在青丝下若隐若现。
偏生她太瘦,修离墨心里滑过疼惜,“我替你上药。”
“我……自……自己来。”醒来就没沾水,她喉咙干涩发痒,声音嘶哑粗糙。
“沐弦歌!”男人忍不住拔高声音,她有必要那么惧怕他么?
“修离墨,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往里挪了挪,若他强来,她又怎能避开?
可她确实不想见到他,脑海里都是苏禅衣那张美艳倾城的脸。
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触碰,一想到他和苏禅衣在西陵就暗度陈仓,而她被傻傻地蒙在鼓里,她的心就忍不住轻轻抽搐。
身上的痛,又怎及他带来的折辱?
修离墨僵住,满腔心疼被她清冷的态度冲散。
若非她伤势耽搁不得,他又怎巴巴来让她羞辱?
“沐弦歌,你不想要命,那你婢女的命呢?”他冷笑,心里却升起浓浓的悲哀,他竟然犯贱到拿她丫头的命来威胁她,其实她死不死,又与他何干?
弦歌错愕抬头,“你把她们怎么了?”
她苍白的脸庞瘦削凹陷,往日柔软的触感,如今摸上去竟嫌硌手。
修离墨朝她伸出修长的手,下颌微抬,那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如初见的风华无双。
弦歌一时愣住,痴痴地看着他那双漠然的眸子。
“嗯?”他蹙眉,不知她为何愣住。
就在她微愣的时候,他倾过身子,将她拦腰抱起。
身子腾空,下一瞬落入了他怀中,先前怜惜她,这一次,他使了劲,既然她不在乎,他又何必手软。
“你……”弦歌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