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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朗的脸逐渐清晰放大,唇丰润微红,嘴角微微勾起,眸光星星点点。
弦歌傻傻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突然掐了一把胳臂。
“嘶。”
疼,所以说这是真的,不是梦?
修离墨看到她傻气的举动,眸色变深,垂眸看着被她掐红的手肘。
弦歌搂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告诉我,不是梦。”
她找了他半年,以为再也找不到他了。
一次次失望,说不绝望是假的。
修离墨浑身一僵,眼眸微动,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眸子。
她倒忘了自己未着寸缕,可他能感受到。
“不是梦,我在,再也不丢下你了。”
修离墨低低道,隔着被褥拍了拍她的脊背。
弦歌在他身上窝了许久,突然想起刚才发生过的事,她脸色一红,立马推开修离墨。
可看到修离墨半支起身子,被褥披到他的腰际,一头白发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披散在他身上。
她的眼睛就像被灼伤了一样,心疼地扑上去。
抱着男人的腰,低声道歉。
“你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投胎转世么?”弦歌仰起头来,挑起一缕白发在指尖把玩。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看到我没投胎转世还挺失望的?”修离墨故作不悦。
“不是。。。。。。”弦歌急了,看到修离墨眉梢揶揄的气息,她知道自己被耍了,却还是搂着他的腰,眉梢染了淡淡的笑意,“幸亏你没有忘记我,幸而我找到了你。”
“主佛说你入了轮回,让我来凡间寻你,没想到他也算错了。”
修离墨微眯双眸,“司风?”
“嗯,我醒来就在普陀山,白苏姐姐告诉我,当日是主佛救了我,还助我修了仙身,只是没想到我没出息,竟然花了三百多年才醒来。”
“所以说,司风根本就没把你送回异世?”
修离墨的声音染了丝薄怒,弦歌却被修离墨的话震了一下,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悦。
“你怎么会知道异世?”
说完,弦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睡久了,果然脑子也不灵光了。
肯定是主佛跟他说的,只是他会不会生气?
“你瞒我的事倒不少。”
弦歌干笑,“这不形势所逼,怕吓坏了你吗?你要是把我当成妖怪怎么办?”
修离墨也轻笑,不过那笑怎么那么刺眼。
弦歌眸光流转,话锋一转,“主佛为什么要送我回异世?他有办法送我回去?”
如果能的话,她要不要回去看看?
“怎的,你还真想回去?”修离墨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气恼,看来司风瞒了他很多事,记得当日问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是怎么说的,天命不可违?
现在这又算什么?
明明没有把人送走,却一直没有告诉他,让他这三百多年来一直在人间苦寻。
春夏秋冬,四时轮回,这种绝望,他切身体会。
弦歌也不瞒修离墨,道出了心声,“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想回去看看。”
修离墨的不悦升到了极点,更多的是害怕,一旦出了意外,那她就可能回不来了。
到时候他要去哪寻她?
还会像这次一样幸运么?
因着担忧,修离墨说出来的语气变得无比讽刺,“有什么好看的,三百多年过去,死人都变成白骨了,你回去连渣都找不到。”
弦歌脑子转不过来,以为不过说了一觉,经修离墨提醒,这才想起三百多年过去了。
在那个世界的所有亲人,都尸骨无存了。
明白是一回事,听修离墨讲出来又是一回事,而且他那什么语气,为什么那么嫌弃,那可是她的亲人,他就见不得她好么?
“修离墨,你做什么阴阳怪气的?”弦歌想到前世的父母,眼睛都红了,水汪汪映得眼珠更水润。
第四百三十七章 人生不过百年,终归是要分离的()
修离墨一怔,语气柔和了下来,“有我在这里,你还想去哪里?”
“我只是说说而已,别说没有办法回去,就算回去了,我也不会不回来。”弦歌深感委屈,避开修离墨伸过来的手。
修离墨的手落了空,也不恼,深邃的眸子紧紧凝着她撄。
“算了,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弦歌压下心头的悲伤,过往的一切就让它深埋在时光里吧。
“话我都说完了,轮到你了,你怎么会。。。。。。偿”
如果她没看错,他身上有仙气。
修离墨敛了心神,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当年天君的邪灵在我体内苏醒,我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体内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我心生警惕,便试着用内力糅杂那股力量,久而久之就吸纳了邪灵的神力。你。。。。。。被带走后,我发现体内的真气不妥,便去白仙岛找白羽尊,才知天君的神力被我吸纳,我体内有了仙骨。”
“开始我在白仙岛修炼,白玉尊仙逝后,我就离开白仙岛,四处游历寻找你的下落。。。。。。”
弦歌惊诧地看着他,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想到他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一找就是三百多年,比起她这半年来,长了不知多少倍。
“你难道不知道我没投胎转世么?怎的在人间找?白苏姐姐说他们是当着你的面带走我的。”
修离墨眸色转深,脸色隐晦难懂,“这就要问司风了。”
明明可以救她,偏偏隐瞒他真相,司风究竟想干嘛?
让他白白错过了陪伴她的岁月,这笔账他早晚要跟司风算。
弦歌蹙眉,直觉修离墨将司风二字咬得极重。
这两人有仇?
而且修离墨直呼他的名讳,是不是有点不尊神?
夜渐黑,乌云浓得能蘸墨。
修离墨瞥过窗口,想起某人还在门外,低声道:“休息好了?可能起来?”
弦歌红着脸点头,修离墨俯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旋即蹙眉。
他素来爱干净,扔在地上的东西断不会再用,遂随手幻化出一套蓝色的纱裙。
弦歌背对着修离墨穿上衣物,修离墨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橱柜,取出一套衣袍。
看着修离墨一头雪白的发丝,弦歌忍不住心酸,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
“你的头发。。。。。。”她的声音很轻,还带了浓浓的鼻音。
修离墨心神一动,垂眸看着她素白的手,声音淡得能融入风里,“都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弦歌却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不管是因为她,还是吃了什么苦,正如他所言,都过去了。
只要两人重新在一起了,何必计较太多。
门外。
夏慎弈从下午呆到天黑,找了一拨人来撞门,却诡异地被弹开,无一例外。
眼看天黑,他折腾累了,对夏昙淳气得牙痒痒。
敢碰啊墨,就要付出代价。
此事一过,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当务之急是把门打开,也不知啊墨怎么样了。
夏昙淳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素来不是最厌恶女人的么?
两人关在屋里都一个下午了,啊墨为什么没有反抗,还。。。。。。
夏慎弈越想越担心,直觉修离墨着了夏昙淳的道,落入她的魔爪。
“王爷,您看。。。。。。”夏慎弈的随身护卫走到他身侧,王爷都一个下午没吃饭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这屋子莫不是中邪了?
“要不要请个道士来看看。。。。。。”人群里,不知谁嘀咕了声。
夏慎弈眼神犀利地扫过去,“谁敢胡言乱语,传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本王将他剁碎了喂狗!”
狗屁道士,他还不信邪了。
不过是什么障眼法罢了,值当他们怕成这样?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
但今夜无月,又是初春,桃林里阴飕飕的,除了悬挂在屋檐上的灯盏在散发着微弱的光,到处一片漆黑。
时有呜呜的风声,伴随着沙沙的声音。
胆小的已经双腿打颤,不知怎的,有人想起传言,说桃林很邪门,更怪的住在林子里的白公子。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桃林里有一位白公子,这位公子是王爷的好友,十年前王爷建了府宅,白公子也跟着住进了桃林。
白公子从不露面,年纪、相貌如何,都成迷。
平日里王爷不让人进入桃林,但不乏好奇心强烈的下人,偷偷进入桃林,有人曾经在桃林里迷路,转了半天出不去,出去后更是将桃林说得极为悬乎。
后来,王府里甚至传言,那位白公子根本就不是人,或者有没有这么个人都不知道。
但谁敢传到王爷耳里,活腻了?
也不知那位郡主怎的就看到了白公子的真容,死活要嫁给白公子,府里的疑云才渐渐消失。
能让郡主看上,看来果真有其人。
今日又闹了这番,众人一时顿生疑虑,莫不是传言是真的?
夏慎弈可不信什么鬼神,他十余岁就认识了修离墨,难道连人家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看到众人胆小的样,他虽心生不悦,却也没有多言。
屋内,修离墨撤了结界。
刚打开屋子,一道人影瞬间冲了进来。
修离墨凝眉,搂着弦歌侧身避过。
夏慎弈始料未及,摔了个狗吃屎。
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
“扑哧。。。。。。”
弦歌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是包养你的人?”
修离墨在里间都跟她交代了,说这些年他暂居王府一隅。
就是这人招待的他?
修离墨凝眉,弦歌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矫正,“额,我是说,他就是那个冤大头?”
可不是冤大头么?
被人说成养了个男宠,而且还是劳碌的命。
担心修离墨成这样,她都要怀疑两人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