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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救命啊!”
这一声娘子唤出,众人顿在原地,面面相觑,那个领头的剽悍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继而一双喷火的眼睛恨不得烧死弦歌。
原来这人有娘子了,弦歌心下一松,可想到他有娘子了还来占她便宜,她就气得想打人。
手臂往后撞去,却被身后之人轻而易举攥紧,他突然俯下身子朝她耳边轻吹一口气,委屈道:“娘子,那个泼妇想抢我做上门女婿。”
空气中漂浮诡异的气息,弦歌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连她以为那个男人的娘子都死死瞪着自己。
再低头看看男人搂着自己的手,在他们眼里这一幕暧昧至极,可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威胁她。
他的手锁在她腰间的穴道上,她若是稍有动作,他就会动手将她打晕。
弦歌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所有人都盯着她瞧,原来他口中的娘子竟然是她!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相公?
冰清、吟夏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这个男人动作太快,她们没来得及防备,他就劫持了公主。
等她们拔出剑来,又被他一句娘子吓得手上一抖,剑险些掉落在地。
收到弦歌丢过来的眼神,她们浑身一凛,提剑就朝男子劈去。
男子勾唇一笑,携带弦歌后退,大手一挥,她们的剑就朝人群前苦苦纠缠他的剽悍女人刺去。
同时,他嘴中大喊:“两个丫头,快替爷杀了这个泼妇。”
冰清、吟夏只觉得手不受控制,身子被一道大力往前推,眼看就要刺上那个女人。
看热闹的人纷纷躲开,那女人惊愕地怔在当场,膝盖一疼,双腿突然软绵绵地跪下,这一跪才躲过了致命一击。
力道消失,冰清、吟夏撤去长剑,脚步不稳地顿在女人的身后。
好险!
冰清、吟夏额上冒出冷汗,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混蛋。”弦歌怒骂男子,偏头对上他俊美的脸庞,恨不得抓花他脸。
可是手上却是半分动弹不得。
他轻蔑一笑,下巴轻点,朝前方扬眉,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那双眸子依然纯净无波。
弦歌暗自咬牙,世上怎会有人的眼睛如此纯净无邪,可是他浑身却散发邪魅的气息,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又像拥有羽翼的天使,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恍惚间,她被男子带着往前走,他顿在剽悍女人面前。
散开的众人又围了过来。
地上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在看到白色纹靴出现在眼前,她咬唇抬头,那俊美的男子又让她失了心智,眼中露出痴迷的神情。
男子厌恶地皱起眉头,他最讨厌女人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
凭心而论,这个女人长得不错,而且家世不错,似乎是这小镇的首富。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千不该万不该觊觎他,趁他不注意往他茶里下药,害他差点被霸王硬上弓。
他略施小计逃离,顺便找了个男人毁了她的清白,就当是给她的教训。
可是这个女人是猪吗?竟然以为跟她春风一度的男人是他?
一整天对他死缠烂打,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咬牙忍了,反正明早就要离开。
哪想这个疯女人竟在大街上撒泼,拽着他让他负责,他除非脑子有毛病了才会找一顶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他没耐心再陪这个女人玩了,所以就算暴露身份也要施展轻功离开。
他冲出人群,一心留意身后的动静,反倒忘记看前面,然后悲催地撞上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柔软的腰肢、女儿身上特有的清香,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突然计上心头,他顺势抱住她,然后将这女人拖下水。
“公子,你骗我,他分明是男人,怎会是你妻子?”地上的女人伸手颤微微地指向弦歌,不死心地开口。
幽怨的语气,仿佛真被人抛弃了。
弦歌一阵恶寒,抬眸见到冰清、吟夏想提剑冲上来,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男人身手了得,她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她们重伤未愈,她不想她们再出事。
且静观其变,她倒要看看这个臭男人想干嘛。
她们的互动落在男子眼里,他眸光微闪,心想这女子倒是通透。
男子邪魅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眸子轻轻落在剽悍女子的身上,又环视众人一圈,最后落到弦歌头顶上。
浑身凉飕飕,街角吹来的清风带着小镇安逸的味道,弦歌却感觉到盘旋在头顶的灼热目光。
心中有什么东西升空绽放,她脑袋一懵,伸手去阻拦,最终慢了一步。
三千青丝垂悬而下,迎风飘动,落在白色的锦袍上,如同一幅水墨画。
眼如柔波、身姿娇柔、步态轻盈、面庞柔和,分明是女子模样。
她听到了众人的抽气声,男子松开了她,在几步之外举着束发的丝带,嘴角笑意盈盈,薄唇倾吐,“娘子。”
地上的女子尖叫一声,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鄙人姓夏名雨,所谓夏雨是也()
弦歌冷冷一笑,环顾众人,然后目光落在剽悍女子身上。
“姑娘,我已经把他休了,此人就是一个负心汉,你要真喜欢就带回去,我不介意。”
弦歌伸手指向男子,满意地看到他脸色遽然变青。
众人哗然,对着男子指指点点。
地上的女子猛地抬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然后痴痴看向男子撄。
弦歌徐徐转身离开,三千墨发迎风飞扬,一身冷然气息消融在清风中。
冰清、吟夏连忙跟上,她顿了顿脚步,回眸一看偿。
男子又被众人围住,一身红衣张扬邪魅,在人群里分外惹眼,他眉眼沉怒,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蓦地抬头。
一双纯净的眸子如同清泉映月,弦歌心中一沉,疾步离开。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她手中的药包却遗落在地,男子眸光微动,冷眼嗤笑众人。
剽悍女人还未走到他跟前,他长袖一挥,数根银针泛着寒光射向女子,她躲避不及,眼睁睁看着纤长的银针没入身体。
浑身一软,她直直倒地,嘴角溢出鲜血,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冰冷的石路上。
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有什么错?
眼前一片模糊,闭眼之前,她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飞掠而起,消失在众人眼中。
男子一路飞檐走壁,手上拎着药包,红色的衣袍迎风簌簌而动,如同鬼魅般飞掠而过。
足尖一顿,他稳稳落在翘起的屋檐上,袅袅的炊烟自他身后徐徐升起,他俊美的脸上绽开玩味的笑意,眸子落在垂柳湖畔边。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昏黄暗淡,湖畔沉寂在静谧祥和中,白鹅结伴引颈缠绵,水面在它们的红掌拨动下撕裂,荡起层层涟漪。
湖边青石板路上,弦歌阴沉着脸大步前行,冰清、吟夏嗫嗫随其后。
“娘子,你的药。”
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风鼓动衣袍的簌簌声。
弦歌一凛,警惕地寻找声音来源。
冰清、吟夏拔出长剑,护在弦歌身侧,锐利的眸子扫向四周。
“娘子,你这太让我伤心了。”
男子落在三人面前,一手轻举着药包,一手作心痛状捂住胸口,俊美的脸上纠成一团。
弦歌眯了眯眼神,目光落在药包上,此时才恍然惊觉手上空空如也。
她是来买药的,空手而归又算怎么回事,还白白被人占了便宜,一口一个娘子,气得她想吐血。
“拿来。”弦歌不想浪费口舌,眼梢朝冰清一掠,示意她前去取药。
“哎。”男子勾唇一笑,手轻轻一扬就避开了冰清的手,轻蔑地睨了冰清一眼。
冰清只觉得身侧一阵风掠过,吹得她眼睛酸疼,等她睁开眼睛,男子已经掠到弦歌身前,吟夏被他一手挥退。
“娘子,给。”他笑嘻嘻地把药递给弦歌。
“闭嘴,谁是你娘子!”弦歌忍无可忍地大吼,肺都要这个无赖之徒气炸了。
“既然你有病,那药就留给你好了。”弦歌深吸一口气,带着冰清、吟夏绕过男子。
男子怔了怔,瞧瞧手上的药,莫名觉得弦歌的话好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眼神轻眯,他疾步上前挡住弦歌的路,无奈地两手一摊,“跟你开玩笑的嘛,不要生气,女孩子生气容易老的。”
“诺,药给你,你拿去给有病的人吃吧。”
什么叫有病的人?
弦歌气噎,又觉得这话没错,从他手里拽过药包。
男子笑着后退两步,朝她鞠躬一礼,“姑娘,方才是我失礼了,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
眉眼张扬、轮廓深邃俊美,嘴上道歉,可他动作行云流水、不卑不亢,反倒显得潇洒不羁。
弦歌微眯杏眸,这人眼睛纯净无邪、笑容张扬邪魅、行为豪放不羁,能将三者溶于一身,他到底是什么人?
吟夏嘴巴一撇,这人也太无耻了,哪里是公主救他,分明是他自己不要脸缠上公主的。
“不必了,再说你的命也不是我救的。”
男子尴尬一笑,“你看,这还是生气了。”
弦歌不想跟他废话,“没事的话就让开,我有急事。”
男子一怔,这女人似乎特别不待见他,想他容貌俊美,天下女子对他趋之若鹜,哪里遭受过这般冷落,当然有个人是例外。
“姑娘,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呢,也别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了,我就坦诚一点,鄙人姓夏名雨,所谓夏雨是也。”男子撩起垂悬在额角的一缕发丝,潇洒地昂起下巴,眼神轻睨,透露一股高贵优雅的气魄。
吟夏“噗嗤”一笑,下雨?
弦歌轻“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