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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有了今早这么一出,她就会原谅他。
越想越气闷,事情又脱离了轨道。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他一大早就来这么一出,她就算再大的气,此刻被他轻轻一笑,她竟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修离墨双手环胸,目光一直流连在女子身上。
她拥紧被褥起身,赤脚踩在红色的木板上,显得她白皙的足尖越发莹亮。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顿在屏风前,头也不回地说道。
没有衣服遮蔽身子,她直接裹着被子起床,偏偏他气定神悠地睨着她。
她想换衣服又不敢。
“唔?”他径直起身走到她身后,这次却不敢再靠近她,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
“该看的,我刚刚都看完了,有什么可回避的?”
他淡淡丢下一句,也不怕弦歌气恼,径直越过屏风出去,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比起她冷脸的样子,他更爱她气恼、娇羞的样子。
“你……”弦歌恨恨地瞪着他悠然离去的背影,脸腮自气鼓鼓。
什么是该他看的?
弦歌此刻觉得自己愚蠢无比,她竟然以为进来的是冰清,白白让他一大早占了便宜。
穿戴整齐,弦歌把被子扔回床上,重重坐在床沿,低头穿起鞋袜。
走出屏风,抬头就看到修离墨端坐在桌边,一手捧杯,一手捏着盖子轻轻盘旋。
氤氲的水汽徐徐上升,湿润了他的睫毛,听见动静,他缓缓抬起头来,那双眸子又恢复淡漠冷寂。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
弦歌微微讶异,她以为这人早就离开,不想还悠哉端坐品茗。
他倒有闲情逸致。
弦歌冷冷一笑,径直走过他眼前,朝着梳妆台走去。
“嗯?”他轻轻一笑,淡漠的神色消融在凤眸深处,目光追随女子漫不经心的背影,“你希望我走?偿”
弦歌梳头的手一顿,红色的木梳缠住柔顺的黑发,她略略低眉,又若无其事地梳理长发。
她的心却远没她面上这般平静,现在这个男人的话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了撄。
随便一句话,她都放在心里细细品尝,直至蔓延心底,化开贯穿全身。
伤害也好,温情也罢,他随意说出口,她却会当真。
久久得不到女子的回应,屋里安静得可怕,走廊外偶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谈话声。
他微拢眉心,起身朝她走去。
沉稳的脚步沿着冷硬的木板向四下里震开,他故意踩重,女子却陷在恍惚中,杳然无觉。
直到肩上一重,一股清幽的气息环绕周身,她猛地抬起头来。
暗淡昏黄的镜子里,她眉眼舒展,红唇微张,一袭墨绿襦裙包裹住雪白的肌肤。
往上是男子低垂的眉眼,卷长的睫毛轻搁,盖住他眼底的情绪,他一手握住她的肩头,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一路蜿蜒而下,然后触上她的手。
轻轻一捏,他温热的大掌裹住她微凉的手心背,她的手一抖,梳子险些跌落在地。
“手怎么这么凉?”
他低沉的声音里微微不悦,眉头又轻轻一皱,弦歌愣愣地盯着镜子里他淡漠的眉眼,忘记了反抗,就任由他握着。
“嗯?”他略略弯腰,下颌抵在她头顶上,轻轻磨蹭,“在想什么?”
他这一弯腰,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绕过她的手臂裹住她的手,这姿势,俨然将她拥在怀里。
“没……没什么……”弦歌身子一颤,稍稍退离他的怀抱,眸子垂下,遮住眼里荡漾的情愫。
他却是不依,蛮横地转过她的身子,低头狂热地吻上她柔软的红唇。
“哐啷”一声,梳子跌落在地,他紧紧攫住她的手,握在肩头的手顺着腰际下滑,重重落在她腰上,猛地将她贴向自己,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细缝,紧致得像要把她揉进体内。
唇齿相触,他的舌粗暴狠戾地掠夺她的香甜,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入眼的是男人紧闭的眉眼,他仿佛沉醉其中。
粗粝的牙齿碾压过她的红唇,一股奇妙的暖流在身体里流窜,她脑子昏昏沉沉,感觉胸腔内的气息都被男人吸吮殆尽。
眼睛轻轻搁上,男人粗重的喘息在她唇际盘旋,挟裹冷厉的气息。
他生气了,她知道。
一旦这男人生气,他就会狠狠吻她,用身体厮磨的方式来发泄体内的怒火。
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她的冷落吗?
弦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心。
现在不仅仅他一句话能影响她的心情,似乎她的一个举动,也能牵扯他的情绪。
腰间一松,他蓦地放开她,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脚步凌乱地奔向桌子。
一手撑在桌子边沿,圆润的指甲狠狠攀附在木桌上,莹白的手上青筋凸起,他在极力隐忍着体内的燥热。
一手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甚至没有倒进杯子里,他直接提起仰头猛灌。
褐色的水柱汨汨顺着他的喉咙下滑,喉结上下滑动,优美的下颌弧线紧紧绷着。
弦歌暗暗吃惊,起初不明白他为何做出如此举动,心里隐隐担忧。
眸光一瞥,落在他小腹下方,那里微微鼓起。
弦歌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脸上一红,心里暗骂活该。
一大早就发情,活该他受罪。
转过身来,她看到镜子里的女人一脸娇羞,嘴唇红肿,水眸波澜涟漪,穿戴整齐的衣服在方才的纠缠中,衣襟微微散开。
她暗暗心惊,不敢再看,低头拢上衣襟。
梳子落在地上,她的发还没有梳好,她弯下身子想捡起梳子。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先她一步捡起,她微微侧头,对上那双情潮涌动的眸子,如深潭,不断冲击她的心理防线,引诱她沉溺。
她艰难地撇开视线,直起身子,心里颇为不解。
他这么快就恢复了?
可怎还敢来靠近她?
一早上两次动情,又得不到舒缓,她感觉到他隐忍得辛苦,他吃得消么?
“你……”她咬咬唇,强装镇定道:“还好么?”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舌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个大男人,听她这么露骨伤自尊的话,不生气才怪。
“死不了。”他淡淡道,走到她身后,一手抚上她的长发,一手持梳缓缓滑落。
他在替她梳头么?
他这么骄傲的大男人,向来杀伐果断,他的手要么持剑,要么握笔,现在竟然替她梳头?
那么轻柔,好像手中握的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弦歌不淡定了,她怕这样柔情的男人,转身去夺男人手里的梳子,他手一抬,躲过她的手。
“我自己来。”弦歌道。
男人凤眸微眯,沉声道,“转过身去。”
喜怒无常的男人,弦歌不肯,就这么跟他对视起来。
他突然勾唇一笑,俯下身子,男性刚烈的气息袭来,她微微一怔,却又倔强地仰着头。
下巴一暖,他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她滑嫩的肌肤,眸子闪动暗潮。
她微微一惊,听得他沉稳的声音落在唇边,“还想来么?”
他靠得极尽,呼吸悉数喷在她两颊上。
“这次再挑起我体内的火,我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他突然一顿,暧昧道:“还是,你其实也想?”
她想?
弦歌又气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扇到这语气轻挑的男人脸上,可看到他金具覆面,想起上次打他一次,自己的手痛了好几天。
她才强压下怒火,偏头侧开他的手。
他眸子里的光亮一下子暗淡下来,弦歌早已转身低垂着头,她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她一再拒绝他,他都感受到,她明明动了情,却又故作冷落。
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却不肯将自己交给那个男人,这意味这什么,他懂。
不是不够爱,而是那个男人做得不够好,没能让那个女人打心底相信他、依赖他。
沉默像一朵花悄然绽放,寂然无声,他眸子落在她的发丝上,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她起初浑身不舒服,渐渐的竟松弛了身体,他的动作轻柔流畅,娴熟得好像经常替人梳头。
会是什么人,能得他如此对待?
她心里发酸,却疲惫得不想去探究,眸子落到铜镜里。
他的手在她发丝上穿梭,她突然问道:“修离墨,我们如今……这样算什么?”
一路保护她,现在又替她梳头,做着男女间的亲密事,纵容她的脾气,甚至为了留下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真的想不通,他究竟想干嘛?
若说爱她,却又算计她。
这样高深莫测的男人,她真的看不透。
男人手上一顿,微微拢眉,“我没说过吗?”
“说过什么?”她外头凝想,她错过什么了吗?
他低低一叹,放下她的发丝,轻轻握住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掰过来。
那双眸子里温情脉脉,他薄唇轻吐,“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她苦涩一笑,她何时成了他的女人?
她的笑凄楚微凉,挟裹薄薄的自讽,如同即将衰败掉落枝头的花朵,明明看着他,却又淡淡无痕。
他的心狠狠纠成一团,他讨厌看到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又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推入两难的境地,他以前从没在乎过谁,做事率性而为,从来不需要束手束脚。
现在面对这样一个让他疼到心骨的人,他竟在乎她的一颦一笑,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惹得她不开心。
他眸子里情绪变幻莫测,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