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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妖帝笑问:“世上最不可原谅之事便是欺骗人感情。你想要什么结果?”
血奴阴狠道:“奴婢想把他抓起来,废了他的修为监丨禁起来,每天奸他十遍八遍,直到他精尽人亡为止。”
妖帝眸光一闪道:“本尊记得上回来此,你也是这么说的。彼时本尊教给你一个更有趣的报仇之法。”
“哈?”血奴又惊又疑的抬眼看他。
“做点什么让他夫妻反目,等他被休出觉明府,在仙界无立足之地。你就有机会报仇了。”
“可是,奴婢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夫妻反目?”
“时机未到,你不必心急。”
妖帝微微一笑,血奴顿时眼波一漾,继而眼神涣散,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猝然醒神,发觉自己头枕着妖帝的肩膀,软绵绵的靠在他胸前。而更加让她震惊的是,她居然拥有了一具四肢正常的——人身!
翟轩明明再三叮嘱她,二十年前她被恶意夺丹,丹田已毁了十之八丨九,赐给她那一枚丹是千挑万选的,与她元气没有冲突,千万不可吐出,否则不止要变回蠢物,就怕立刻丹田碎裂,性命不保。
现下妖帝举在眼前端详的那粒黑珠分明就是她的内丹,而她却竟安然无事?
“醒了?那么,本尊要开始享用你了。”妖帝说罢猝然垂首,尖利的犬齿顿时扎进血奴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食她的鲜血。
血奴被他紧紧抱住,骇然也一点动弹不了。她能听见他的低喘声,紧贴着他的胸脯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很快变得有些紊乱、急促。他的身体仿佛经历着巨大痛苦一般剧烈颤抖着,以唇舌和利齿施加给血奴的力道越来越大。
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痛,痛到让血奴的胸口猛地一抽搐,心房仿佛被扼住般颤抖不已。扭曲而破碎的影像在脑中此起彼伏,仿佛有些很重要的事盘亘在记忆深处,一时之间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开始拼命抗拒,酸软的手摸到凹凸不平的肌肤,那是妖帝胸口处的伤疤。
有个令她胆战心惊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的在脑海里翻腾,让她所认知的人事迅速坍塌着。
也许她根本就不是蛭妖血奴,备忘册上记载的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假的?翟轩,非淮,铁蛋子,这些人看来与她亲近,却其实统统都在戴着面具骗她?她根本不是在血池养病,而是被软禁在这里?她也根本就没有病,所谓的病,或许是中了什么怪异功法?
但她若不是蛭妖血奴,她又是谁,值得这么多人合伙欺骗她?
过于纷乱的思绪让她惊慌无措,头几乎要裂开了。她眼中一片血红,像是绝望到极点的野兽,不禁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蓦地,她觉得手臂一麻、手心一痛,妖帝随即闷哼一声放开她。颓然无力的摔进血池之前,她模糊的眼睛透过一片喷涌的血光,看见妖帝被一把长剑透胸而过。
森幽的银光并未被血气蒙蔽,那正是她在溟河黑水得到的兵刃。
第九章()
血奴颓然无力的摔进血池。腥甜的血淹没了口鼻,很快她便狠狠呛了一口血,手脚乱动挣扎了半晌也摸不着方向。惶恐无助之际,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坐起来。
那只手改而揪住她的衣领,不让她再度软倒。她剧烈咳着的同时匆匆抹了几把眼,看见妖帝惨白阴沉的脸和他胸前那把剑,以及他伤口处不断喷出的血。
从她沉入池底到被捞上来,妖帝胸前的伤口一直在喷血,照这么下去,要不一会儿他就得流干血而死。咳,他是来补血的,看来倒像是补大了,溢了……
血奴心里忽然嘎登响了一声,彻底懵了。
“陛、陛下……”她哆嗦着唇,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解释,才能逃过被千刀万剐的厄运。
妖帝目光阴鸷的贴近她道:“很好,比之前的花拳绣腿进步不少。”说着握住剑柄,将那把剑缓缓抽出胸口,横剑打量。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眉毛都没皱一下,好像根本就不觉得疼。血奴一时也想不通他的意思,不觉也打量眼前的剑。
缭绕剑身的寒芒好似月华般皎洁,剑气纯净冷凝,剑身上隐隐有字迹显现。
“残月三邪……”血奴喃喃念出剑身上的字。锐利的锋刃近在眼前,她唯恐妖帝反手一剑,用她新得的宝贝了结了她。
“这个东西,你从何得来?”
妖帝的温和笑问让血奴顿时给他跪了,心念电转之后,急忙摇头道是不知。
一低头见更多的血从妖帝胸口喷出,血奴赶忙伸手捂住道:“奴婢万死!奴婢的血还、还有一点,陛下您再喝点,补一补……”
依她如今的修为,离此剑这么近,却丝毫未受凌厉剑气的侵蚀,可见此剑已经与她订下契约,认她为主人了。而此剑的真正功效还没有发挥出来,显然她也是新得的它,还不会使用。
妖帝了然一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消失两个大轮回的魔刃居然落在你手里,定是冥王那个老东西搞鬼。”
这时吱呀一声响,翟轩推开门,缓步进入屋中的同时,他的衣服化作碎屑消失,样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改变。等他在距血池丈许远的地方止步,他已经从头到脚都彻底换了一个样子。
他脚不沾地的悬浮着,身体像是由一团极其浓厚的黑气凝结而成,轮廓微微波动着,让他看来有些模糊。显然,这个鬼气森森的男人不知从何时假扮了翟轩。
血奴看着他,有些傻眼了。情况如此复杂,她的脑子已成了一团乱麻。
“优昙婆罗多。阿难奉家师之命,来取劈魂刀。”
妖帝正眼打量这个叫做阿难的鬼使。
以优昙婆罗多冠名的都是冥王的亲近人,眼前这只鬼妖帝听说过,他是冥王座下幺徒,修为却是冥王九大弟子之首,看其魂体之黝黑程度,修为只怕已经在冥王之上了。
换言之,这是冥界第一高手。
“劈魂刀已经与本尊融为一体,你师父能想出分离之法,世上能使出此法的却不过只有两个人。一个本尊八年前便已解决,剩下那个所图之事你主人却给不了他,他也便不会来出这个头。本尊倒想看看,凭你这只小鬼,如何能将刀取走。”
妖帝的嗤笑固然显得他骄狂,也确是事实。阿难面上波动了一下,似乎是微微笑了:“妖帝陛下想必不知,世上已有第三人能使此术。”
妖帝眉心稍拧道:“怎么,那厮已然出来了么?”
阿难一挥手,血池周围那些尸身瞬间幻回原形。二百多滴血仿佛炽热的熔浆,眨眼间便将血池周围的泥土腐蚀成坑,且还在继续往下加深。
妖帝眼波沉沉的笑了:“难怪死了这么久都没有脱魂,原是些血人。”
血河地狱最深处血池之血佐以无极宫的秘术的确可以化人。但是所化之人是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且受施法者的心念影响,它们的言行便是施法者内心最渴望的事情,譬如欲念,恶念,贪念等等。
血池之血比血奴的纯阴之血炽热数倍,这正是他养护肉身亟需的东西,每一滴都价值连城!但这些血也昭示着,还有另一个对手不知潜伏在哪里伺机而动。
妖帝把残月三邪塞进血奴手中,猝然变色道:“本尊料想那厮也该出来了,正想瞧瞧他这些年长了什么本事!”说罢挟着一道血光扑向阿难。
阿难也早蓄势待发。妖、鬼二人乍合攸分,巨大的冲力致使房倒屋塌。血奴一声惊叫,刚想抱头鼠窜,妖帝探手一捞,便要携她逃脱被活埋的厄运。
这时,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静止。
倾倒的房梁,飞溅的砖瓦,统统都维持着将落不落的样子。阿难的轮廓丝毫也不波动,妖帝胸前的鲜血也保持着喷溅出几尺远的样子。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迅如闪电的在混乱中走了个进出。妖帝被他手中金芒斩为两截,他还顺手揪住血奴的头发,将她给提了出来。
然后时空恢复。一通混乱之后尘埃落定。
阿难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升腾而起,懊恼道:“仙君,你就不能顺手也拉我一把?”
血奴则被把她扔到地上的男人惊得目瞪口呆。被唤作仙君这厮不是白莲花么……什么情况!?
这时一道赤芒自修罗殿极速赶来,眨眼间来到近前。来人衣发如血,眉眼如画,手中倒提那件六界独有的法器——狂魔镰黑芒缭绕,邪戾之气丝毫不亚于它的主人。
显然这才是真正的妖帝,方才那个只是他以法力化的傀儡。傀儡被毁的确能让他真身元气受损,看来却并未怎么影响他的强大。
阿难一惊道:“你?怎么会!”
“近日本尊听到一些风声,这才多了个心眼。不料你们果然来了。来即是客,本尊与你们畅饮几杯如何?”妖帝笑语温和,似个好客之人,手下却十分凌厉,招招狠毒。阿难也不客套,绝技尽出,与他战在一处。
“仙君别急着动手,我自会一会他!”
听阿难沉声说道,白莲花果然负手站定,一旁观战。阿难不愧冥府第一高手之名,竟能从容不乱地顶住狂魔镰的凌厉攻势。也是妖帝刚刚损了傀儡,连累得真身也元气受损。
但是白莲花的修为远在阿难之上,仙鬼二人联手,妖帝处于劣势,想保住劈魂刀可不易。纵是修罗殿大总管桑寒带人赶来围攻,也完全逆转不了于妖帝不利的局面。
血奴细打量这位仙君。
乍看这位仙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却果然是白莲花的模样不假。血奴恍悟自己中了算计,又恍悟他便是她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险些气炸了肺,举剑便刺。
奈何仙君专心观战,看都没看她一眼,仅用手指一弹剑身,她便“啊”的一声被震开几步。
正要再度挥剑上前,耳内听妖帝传话道:“本尊给你一个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