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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这才把目光投注在欲奴身上。
欲奴幽幽抬起脸,她的表情像是一只孱弱无助的白鸽,玉白的双脚在地上轻轻踩动,用双臂环住自己赤丨裸的身体道:“陛下,欲奴很冷。”
她洁白无瑕的身体上尚且带着水珠,美丽无双的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格外想蹂丨躏她。妖帝探手一抓,登时把她摄到御榻上。翻身压过去,妖帝开始享用他的禁脔。
血奴直觉认为,妖帝一定知道她还醒着。
大爷的!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怪癖!
血奴听见身边男女二妖很快进入正题。欲奴像只叫丨春的猫儿,嘴里不断吐出淫丨词浪丨语,妖帝则像是憋了许久、狠发情的兽,两个妖孽肆意纵欲,毫没顾忌别人的感受。
心里如同有一万头猛兽狂奔而过,血奴简直要吐血三升。
只是她这么一路听下来,感觉今晚妖帝对待欲奴似乎过于温柔,像极了一个正常男人怜爱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连他在攀登极乐时对欲奴的爱称,也由贱人变成了——傻鸟?
血奴在心里感慨万分,这可真是对她家公主殿下执念深重诶……
耳听着两个妖孽似要没完没了地折腾下去,血奴极想爬起来回她自己床上,唯恐惊扰到某位妖界至尊,落个死罪,不走又被骚扰得心烦意乱,百爪挠心。
血奴骑虎难下,动也不敢动,困极终于也睡了。等她一觉醒来,身边两个妖孽还在继续……
血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坐起来,上下看了看妖帝和欲奴。两个妖孽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交合,显然被她看得都楞了一下。
然后血奴状似悚然一惊,一下子跳到地上,惶恐跪道:“主人,奴婢万死!奴婢居然在服侍您的时候睡着了,还睡了您的御榻,扰了您的性致!可见奴婢是个粗人,委实不能胜任这份差事,还是回血池去杀人卖血罢!”说着一脸羞愧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血奴是真打算回血池。可是没走几步她就被妖帝叫住了。
血奴不得不站定,回身眼瞅着妖帝从欲奴身上下来,大步走到她跟前。
妖帝的双臂和小腿上遍布青紫,血奴不禁一楞。
妖帝的身高和气势都给血奴造成极大的压迫之感,让她不觉就依照学到的规矩礼法,略略躬身,深深垂首。
“相较于做本尊的奴婢,你更喜欢杀人卖血?”
血奴从妖帝温和的语气中体会出他的不悦,她隐隐有些后悔,但是凛然无畏地点点头道:“奴婢心思愚钝,还是适合简单粗暴的差事。”
她就不信,妖帝既有心利用她来对付白莲花,养了她八年之久,会轻易就杀了她。
“简单粗暴?”妖帝似乎在考虑什么。
血奴偷眼往御榻上瞄了一眼。
与往日之惨烈相较,欲奴今晚真没受多少苦,妖帝只是在她身上留下很多青紫的印记。她像朵被疾风骤雨蹂丨躏过的小白花,怨毒的眼神却如同钢针,扎得血奴暗自一凛。
“原来你是在怪本尊,许久都没喝你的血了。”妖帝妖冶一笑,伸手搭上血奴的后颈,把她狠狠揽进怀里。
“不是这样的!奴婢是……啊!”血奴的反驳变成痛呼。妖帝尖利的牙齿扎进她脖子里。
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顺着脖子被汩汩吸走,血奴毛骨悚然,用力把手推在妖帝胸前。
他胸前湿漉漉的,是先前宠幸欲奴累出来的汗水。他的下身坚硬如铁,上面还沾着欲奴的淫丨水,一下一下用力戳在血奴身上的时候,甚至浸湿了她的衣裳。
鼻子里嗅到淫丨靡的味道,血奴胃里一阵阵翻腾。
血奴的竭力抗拒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妖帝不满足于只是戳弄她的腹部。他抓住她一只手,用力捂在他的阳丨物上,快速套丨弄着。
自从咬住血奴的脖子,妖帝的身体就在剧烈颤抖,仿佛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发出的闷哼也像是痛苦的呻丨吟。
可他做的明明是让他极爽之事!
不过须臾,血奴觉得自己的血已经被喝干了。
酸痛之感从脖子蔓延到全身,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直到手里那根东西猛地一抖,喷出来的浊物让她的手如同被火炭烫到,她攸地清醒过来,却再也忍不住,吐了。
第33章 卅二章()
攀上极丨乐的时候妖帝发出一声痛极也爽极的呻丨吟,改而用双臂紧紧抱住血奴,用力把她摁在他胸前,用她的身体挤压着他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减轻一丝痛苦。
可是很显然,这只会适得其反。妖帝的呻丨吟非但压制不住,还越来越大声。蓦地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瞬间碎成齑粉,继而化作烟尘散去。
竟是具傀儡!
血奴瘫坐在地上,看见自己手上的浊物,她一扭头,吐了。
血奴两天没吃东西,干呕了须臾,吐出几口酸水。领子忽然一紧,一只惨白的纤手把她拖起来,她恍惚看见欲奴的脸。
欲奴面上泛着绝美的笑容,却让她看来妖冶又阴狠。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人,眼眸低垂,嫉恨又鄙夷的审视着血奴。
“陛下从数百名狐妖当中挑出来的模样,果然看着还算顺眼。”
欲奴身上有浓烈的幽香弥散,这香在溟河黑水之畔很常见,寝殿里也有,是赤箭花特有的味道。血奴闻见这种幽香,更加有些神志模糊。
“姐姐不记得我了?”欲奴笑靥如花道:“八年前你伤重欲死的时候,陛下将我跟你易魂。我替你吃了三个月苦药,受了三个月痛不欲生之苦。而你却用我的身体,跟着陛下畅游溟河黑水,纵览妖界风光。”
血奴诧然瞪大眼。移魂**确是妖帝的秘术。
“后来又是我替你不眠不休的苦修三月,将你这具残破之身修塑完整。而你则用我的身体在修罗殿中陪伴陛下,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却能享尽尊荣和陛下的怜爱。如今还是我,我在替你,替你承受本该属于你的痛苦!”
欲奴越说越现出嫉恨和怨毒之态。血奴听见掌风灌耳,欲奴扬起手,狠狠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朵里嗡的一声。
“贱人!陛下痴心待你,你竟敢谋害陛下!”
欲奴现出凄厉凶相,接连扬手,左右开弓。血奴脸上挨了十几下,满口腥甜,眼冒金星看不清人,好在听欲奴说了半晌怪话,攒下点力气。
攸地抓住扇向自己脸的手,血奴用力一甩。得妖帝悉心教导,欲奴修为不浅,却没想到血奴如此手快,来不及自救,整个人都被她狠狠掼在黑石地面上。
趁着欲奴摔了个七荤八素,血奴往她肚子上一骑,左手发狠地压住她肩膀,先把右手上的浊物往她脸上一抹,后往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最后发一声吼,抡圆右拳,一拳打下去。
欲奴的惨叫声被轰然一声巨响掩盖,血奴震得手都麻了,手背上**的,正想着,铁定是打得这妖女脑浆崩裂,一命呜呼了,忽然顶上一疼,有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血奴站都站不住了,只觉腰上一紧,有人揽住她道:“连本尊的禁脔你都敢打,你想怎么死?”
妖帝的本尊来了!听着妖帝语气阴冷,血奴不禁打个激灵,右手由麻木转为钻心的疼,到这时她才回过神来。
方才她抓住欲奴,用的是姒檀教的一式拂云手,打那一拳还用了神力。
大事不妙了……
血奴定睛一看,她右手手背上全是血,黑石地面上则遍布蛛网般的裂缝。
一脸血污的欲奴从网中央那个坑里爬起来,但是腿一软,她又跌坐回地上。显然,血奴刚才那一拳虽然打偏,却真真用气势把她吓坏了。
血奴暗骂自己小不忍乱大谋,幸好欲奴没死,她也便不算罪大当诛。
囧然吐了几口血水,血奴就要能伸能屈,跪地求饶。没成想,欲奴抢在她头里哀声求道:“陛下息怒!奴婢只是看她害您损了一具傀儡,心痛您元气大损,一时情急才薄惩她一下。”
“从此刻起,本尊敕她为血尊,赐名摩柯。”妖帝说来轻松,血奴却听得心下剧震。
欲奴如遭重击,面若死灰,颓然跌坐地上,转瞬她却又爬起来,朝着血奴恭敬跪拜道:“欲奴叩见血尊大人!方才僭越之罪,还请大人宽恕。”
血奴傻眼了。
直到妖帝抱起她,把她轻轻安置到御榻上,非常温柔地清理掉她手上的血污,还把她的手包成粽子一样,她仍是没想通,这等情势逆转,是个何等跌宕复杂的情况。
“那些黑石极其坚硬,你就是力气再大,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手骨都震碎了,是跟她有多大仇怨,还是自己找罪受?”
妖帝问的怪。
血奴心说分明我是跟你有仇,你的女人受你连累而已。转念一想,确实她看欲奴的扭捏造作不顺眼很久了。
“呃……奴婢看她凶神恶煞一般,像是要打死奴婢,奴婢怕死,怕极了,就忘了尊卑有别,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力气,拼命反抗了一下。咳……还好欲奴没事,奴婢业已自作自受,您就饶了奴婢吧……”
张嘴扯到脸上的皮肉,血奴嘶了一声。大爷的,她的脸必是肿成猪头,跟毁容差不多了。
“唔,确是你们两个尊卑有别。”妖帝极为妖冶的笑道:“今后你为尊,她却是贱奴一个。”
血奴往妖帝身后一瞄,欲奴像条阴鸷的毒蛇一样,偷眼看着她,恶狠狠的眼神剜得她脸疼,杳云则在间隔开两重殿的帘幕那里探着头,绿眼睛里波澜不惊。
血奴赶紧摇头摆手:“万万不可!折煞血奴了……”一动扯到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妖帝挑着眉斥她道:“别乱动!本尊的话你没有听到?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本尊平起平坐、荣辱与共的血尊摩柯。”
“诶……”血奴有点懵道:“奴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