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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次他用冰凉的手指戳着她脑门说:“你温柔一点。”她就会温柔对待。
饶是这样他也被折腾得不轻。事毕去沐浴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大半,分明瞧见他身上留有许多她辣手摧花的印记。而他似乎并没有计较她的粗鲁,洗净身体还体贴的帮她敷药。
都怪那个碧衣女子!
“身为你的妻子,明亮的母亲,我却还是个处丨女,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自上古以来就出了她这么一位女大神,也就她这么一位大神舍弃加持之力,返老还童。白莲花可不能这么解释。
“返老还童的时候恢复处子之身,这有什么稀奇?你公爹跟你一样,也有这样先天本性,每六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都会恢复纯阳之体,修为也会翻倍。而你婆婆则有样先天本性——神佑,她比九命猫还要坚丨挺,几乎算是不死之身。明亮的先天本性是灵慧,他对功法的领悟之力远胜常人,施法的时候也比常人少消耗法力。杳云则是敏捷,这让他御风腾云时神速之极,世上无人能比。”
血奴咋舌:“你只告诉我先天本性神奇,没想到是这么神奇。”
“你的另一样先天本性是神力。倘若你能掌握驾驭之法,你的力气会比现在翻无数倍。”
血奴大喜过望,急忙求教。任她软磨硬泡白莲花也不肯说,她只得改而问道:“你有什么先天本性?”
“我的真身是一块蠢物,没有先天本性。”白莲花叹口气。
其实他的先天本性之一是读心,他若是想,可以窥到任何人心中所想。但这并非随时可用,而是每天只能用一次,效力只能持续一刻钟。
上天之前他并不会运用这一能力,后来学会如何驾驭,简直对此又爱又恨。
“是什么蠢物?”血奴兴致勃勃的问,压根没注意,她揪住白莲花的领子不放,白莲花的手却不紧不慢地解开了她的里衣,也解开了她的兜衣。
唔,这其实正是被她跪着俯视之初,白莲花读到的她心里所想。
等血奴察觉,她已经被白莲花压到身下。吻着她的耳垂,他轻笑道:“敢来勾丨引我,看来你已经恢复体力。”
“你说要去给你爹娘请安。”血奴竭力想要反压。
“让他们等着。”白莲花从容把张牙舞爪的妻子禁锢在身下,说出来的话正是她心里所想。
“我喜欢在上面!”这倒是句实话。
“昨晚只是个特例。我可不能总让着你。”
“那口气的怪力已经没有了!”
其实她心里说的是:我觉得那口气余毒尚在诶,再解一遍吧,最后一遍。
白莲花对口是心非、以往也总是跟他纠结上下问题的女人微微笑道:“实则它已经转移到我身上了,我很需要你。”
血奴在心里呸道:大爷的,原来这厮一本正经的道貌岸然,竟是会耍无赖。
白莲花更加无赖地对她说道:“你若不帮我,我只好去找别的女人。哎!其实你病了这么多年,我应该娶几房妾室暖床,好过饥渴难耐,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血奴在心里骂道,要办就快,唧唧歪歪的废话可真多,你敢娶,我就切了你那根东西。
随即白莲花进入正题,让她在一开始就改了主意。
第46章()
摩柯一下子滚进忘忧袖管里,摔了个七荤八素。等她昏头涨脑地爬起来站定,就听欲奴无比惊奇地叫道:“为什么,这个人的心境居然会是这样的?!”
袖里乾坤与人心相通。忘忧袖里四方清明,温暖静谧,与他相貌之狰狞反差太大。摩柯一时也忘了跟欲奴的私仇,答她的话道:“你与其操心这种闲事,不如想想他是谁,为何要抓我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欲奴手脚受制,只能躺在那里挺尸。想是她害怕摩柯会趁机对她动手,再不说话。摩柯也便不出声。身处在忘忧之心造出的化境,她跟欲奴有什么响动,忘忧可是能察觉到的。
摩柯心想,忘忧这只妖或许是龙君如同当年造出却邪一样,造出来的人?似乎不太可能。既然是桑寒亲自给妖帝挑选近侍,必定百般考验,怎会容忘忧混迹其中?
忘忧若不是龙君所造,那么或许会是他被龙君镇魂?龙君身为无照的爱徒,定也跟她学过狐族的镇魂术,就是不知他是何时对忘忧下的手。
左右想不通,摩柯四下张望之后,也分不出个东西南北,遂将手拢在嘴边喊道:“喂!你要把本尊带去哪里?为何要抓我们?”
任她喊破了喉咙,忘忧也没回答一句,她索性走到欲奴跟前,顶着她惊恐的眼神一拳将她打晕,然后循着一个地势较高的方向快步走去。
如果能摸到忘忧的袖口处,她就能看到外面发生什么。幸运的是,她顺着一个陡坡爬了约莫一刻钟,居然真的看到了像是出口的地方。
摩柯手脚并用爬到顶点,见漆黑的夜色如极光掠影,电闪而过。忘忧正在极速御风,摩柯认得他走的路,正是出修罗天的路。
“哎!忘忧?忘忧你听得见吗?”摩柯用力扒住忘忧袖口的边缘。忘忧穿的玄衣布料很细腻。可是因为她此刻被变得极小,布料上原本纤细的纹理,看在她眼里如同水桶粗的麻绳。
忘忧本是背着手极速赶路,听她这么问,随即把手举到脸前。
见自己袖口处伸出一颗红豆样的脑袋,小的像是一条绿幽幽的毛虫一样的女人朝他用力挥手、大叫,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他不禁笑道:“我看到你了。你居然能爬到这里?难道你是一只猴子么?”
“我不是猴子。”摩柯赫赫笑道:“所以你的手能端稳一点么?”
“唔。”忘忧果然把手稳稳端平在身前。
身体不再晃来晃去的,也没有滚出去摔死之虞,摩柯托着腮趴在他袖口上。
“哎!你确定自己能一路打出去?”摩柯可无暇玩笑,直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想必非常刺激好玩。先前的时候,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是想让我带你离开修罗天么?”
“确然。”忘忧笑道:“但是现在不必了。”
摩柯疑惑道:“为何?你连第一关都还没有通过,前面可是一共有九道关卡!”
“听说你失忆了。”忘忧答非所问,似乎意有所指。
“这有什么?”摩柯嗤道:“阿珂什么都跟我说了,我什么人、什么事都知道。”
“阿珂?”忘忧朗声笑了笑,“你就不怕我是跟你的阿珂有仇?你跟他越亲近,处境越不妙。”
“我想应该不是。”摩柯捏着下巴分析道:“因为你只制住了血奴那个贱人,而你分明看到,先前我还跟她打了一架,恨不得打死她。”
“我瞧你那个架势像个疯婆子,确实是想她死。”忘忧道:“但你为何不趁她被我制住,杀了她,而是仅仅打晕她呢?”
摩柯赫赫笑道:“趁人之危乃鼠辈小人之行径。我虽然是个女人,也不屑如此。打晕她,是怕她趁我还没恢复力气,对我不利。”
“甚好。”忘忧赞了一句,“可是你虽然只是打晕了她,却恐怕坏了她的大事,她完不成任务,可比你杀了她的后果还要严重。”
“怎么讲?”摩柯暗自一惊,一时间转了无数心思,也没想通一个大概。
忘忧不答此问,加快御风速度的同时,他忽然在自己身上戳了几下。他的身体因此而剧震,摩柯听见他发出一声闷哼,他惨白的面色瞬间变得像金纸一样。
一阵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和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没等摩柯看清发生了什么,忘忧已闯过第一道关卡。甚至,他只用了一只手!
摩柯不禁瞠目:“这怎么可能!”
忘忧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我在忘忧身上用了一个秘术,以耗损他的精元为代价,将他的体能提升到平素百倍之多。饶是你的阿珂亲自守关,也未必拦得住他。”
“什么叫耗损他的精元?”摩柯虽这么问,心里已明白了大概。
“意思即是,”忘忧道:“以他修为,他还有半天可活,我们要加快速度。”
所谓生杀予夺,竟是如此随意?摩柯深感无言以对。
果然忘忧是龙君造出来的“人”。
龙蛇二族法擅造物。若哪条龙、蛇袭上古神之血脉,魂力不凡,便有造人之能。至于造出这人与其神魂相通多少,则看造时用心几成。高明者造人效力堪比仙道元神出窍,却比元神出窍少受限制。
显然,今夜忘忧的言行,都是不知身处在哪里的龙君以念力操控。
精元迅速耗损会让忘忧痛苦无比,龙君则会遭到反噬,与他感同身受。摩柯心里有些后悔。先前若她毫不犹豫地配合龙君,或许也不至让忘忧失去生命。
只是,既然忘忧是造出来的“人”,那他该是无心的,为何却能修炼袖里乾坤这等法术?
“听来你并非是这个小小的守门妖将?”想到龙君的黑历史,摩柯不想再跟他废话。
“然也。”忘忧勉强笑道:“吾乃丸子山的丸子大神。你若是与我为友,便请你吃丸子,若与我为敌,便将你打成肉丸子,收到我锅里煮一煮。”
摩柯以为他或者摊牌,直说他是谁,或者就端住了,什么也不说,没成想他会说出这么一番古怪的话。
心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她嘴上不屑道:“你说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山头和名号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原来你是一个无名之辈。”
“也许你听说过,却忘记了呢。”忘忧叹了口气。
摩柯瞧着忘忧的面色似乎有些忧郁,竟觉心里怅然得很。但她跳起来大叫道:“不管你是谁,到底抓我要做什么?”
“不必惊慌。”忘忧安抚她道:“只是我忽然间认为,似乎发生了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我需要找你确认一下。”
这么看来……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