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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捂着又酸又痛的嘴巴,叫道:“华严,你再敢招惹我,我就还手了!”
“华严?”华严的蛇尾啪啪甩打在地面上,瞪眼道:“你敢直呼你姑姑我的大名!你娘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我怕她也就罢了,再若被你个小屁孩儿也欺负着,我华严还要不要活了?”
华严常跟霄霜去邪异之境,跟明亮早已熟识,还把从血奴这里受的委屈掉头就报复在明亮身上。明亮对她这个年长不几岁的长辈很无可奈何,懒得跟她争辩,赶紧去床前探望血奴。
这时白莲花已经让它跟锦囊里的邪戾之气合为一体,让它魂归本尊。只是先前那口白气功效仍在,血奴一时片刻也醒不了。
“爹爹,这真的是我娘的神体?”明亮看着血奴与他记忆中有云泥之别的模样。当年她虽返老还童,容貌却不曾变。
容貌改变是因妖帝为了掩藏她的身份,对她使了重塑肉身之术,还给她吞下一枚至阴邪的蛭妖内丹,让戾气时刻侵蚀她的神魂。
听白莲花简短解说,明亮道:“爹爹,今日我们一家团聚,妖帝那个贱人也近在眼前,您打算如何报仇雪恨?”
明亮最初以为,当年杀入邪异之境、把他母亲带走那个男人是为了救她,后来才听祖父讲道,正是那厮谋害的他母亲,也正是那厮让他八年来遭受伤痛折磨。
自从得知真相,明亮一心想的就是有朝一日怎么杀了妖帝,至今已成了他的心病。白莲花却没有接话。为了平衡诸界势力,妖帝一时还不能死。想杀他也并非易事。
但是今夜白莲花打算做点什么,若成了,妖帝不死也得重伤根本,不养三五年难好。尔后再费点手段,废了他的修为也只是时间问题。
“孙儿,你爷爷我一会儿要去人间采购食材,入夜之前赶回。你要不要一起去见见世面?”
在一旁阖眼打坐的霄霜忽然睁眼笑道。见他使了个颜色,华严轻轻抖动着尾巴尖,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人间有多少多少好玩的,好吃的。
明亮到底还有小孩儿心性,听华严说得诱人,不禁就心动了,顺着她的话头跟她说起闲话来。但是白莲花和霄霜刚一抬脚,明亮便问道:“您二位要去哪里?”
两个大人没理会他,瞬间就出门去了。
见明亮撅着嘴,心有不甘的样子,华严正经严肃道:“定是他们去的地方有我们小儿不宜的东西,所以才不敢带我们一起去。”
明亮疑惑道:“什么是小儿不宜的东西?”
“小儿不宜的东西就是……”华严绕着明亮蛇行游走,咯咯笑道:“你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姑姑,我就告诉你。”
明亮嗤笑一声,坐到床边去照看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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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出门的瞬间捏了个诀,一面方圆尺许的镜子出现在他肩侧。
镜子金光闪烁,神异之力发散。他和霄霜疾步所过之处,时刻不停的阴风停止了,原本在风中剧烈摇曳的草木一丝不动,周遭的黑气也保持着升腾之状。
整个血池的时空都凝滞了!
因此,白莲花和霄霜虽没用匿形之术,却都如入无人之境。
眨眼间他们赶到人圈,圈里的人们维持着各种姿势。自从昨日出事便时刻守卫在周围的妖兵们也都纹丝不动。白莲花当先走到笼门,一指让门上大锁无匙自开。
圈里哪些是新抓来的人们一目了然。白莲花在门口凭空抓取,不一会儿便把人统统挑了出来。
近百个人在地上排成一溜。白莲花从袖管掏出一只葫芦,慢慢往外倾倒血红浓稠的液体。
这是他从血河地狱带出来的血池之血。倒出一滴血他便往上面呵一口气,那滴血便在瞬间化作血气升腾,尔后凝结成他想化之人的模样。霄霜则负责轻轻拍这“人”一掌,把他送进人圈。
越是强大的法器越会有反噬之力。白莲花一边操控宝镜的神异,一边耗费法力化人。他的面色越来越差,等所有“人”都化完,他面上已现出灰败之色,不得不坐下调息少顷。
今日所化之人比昨日少多了。昨日他简直已要累瘫了,被阿难扶了一把才走到血奴屋里。等他起身霄霜已经把那一堆真人收进袖管,锁上了门。
霄霜摸着下巴沉吟道:“命数由天,这些人该当死在这里。你逆天而行的后果,可并非是耗损元气这么简单。要不几回功德尽废,你若承不住天罚,恐会堕入魔道。”
“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但我宁愿堕入魔道,也不能见她再造杀孽,永难回头!”
白莲花当先而走。霄霜颦眉不语,随他霎时离开人圈。
第八章()
血奴是被饿醒的,醒来一看天都快黑了,算算正好七个时辰。她精气十足的下床伸个懒腰,拉开架势动了动手脚,低头见床腿上只剩一根绳子,顿时急了。
门栓被拉开了?血奴急忙开门出屋,见铁蛋子托着腮蹲在门口,拿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儿,另一手则拿着一根竹签串的琥珀色圆球,放在嘴里舔啊舔的。
听见门响,铁蛋子立刻跳起来,瞪着血奴张了好几张嘴才道:“姐、姐姐你醒了?”
血奴跟铁蛋子打招呼一向都是在他脑门上敲一下,这次手都伸出去了,最后却是摊开手掌,在他头顶上揉了揉,觉得手感不错于是又揉了揉,直到把他水草一样绿油油的头发揉成了鸟窝才收手。
铁蛋子呆住了。
“诶……”血奴也不禁被自己的温柔之举搞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抢过铁蛋子手里的东西,一揽他的肩膀,附耳阴测测问:“小子,看到我的宠物没?”
别扭了一刹,铁蛋子也附耳道:“我、我娘把他带走了。不是你跟她说好的么?”
血奴瞠目。她本想着天明就跟非淮变卦,不想困极了早早睡下。
铁蛋子解说道:“辰时的时候,我娘急着去人间采购食材,敲了会儿门你也不应,她怕扰到你休息,妨碍到今晚的差事,只好穿墙进去把人带走。”
血奴哑口无言,舔了一口手里的东西。唔,甜的。
“这是什么?”
“我娘说这是麦芽糖。走啦走啦,今天凡间好热闹。我给你捎了一大堆好吃的。我们快点去吃吧。”铁蛋子连催带拽。血奴把糖叼进嘴里,跟着往他屋里走时,听见人圈那边传来鬼哭狼嚎声和妖兵们的唾骂声。
唔,妖帝陛下一贯都是亥时前来。现在已经快到申时了,想必看守人圈的新头领伶俐虫正带着手下忙着把待宰的猎物们刷洗干净。
见铁蛋子屋里果然有不少零嘴小吃,还有一堆麦芽糖,血奴不禁瞪眼道:“你每三天就跟着你娘去一趟人间,只顾自己过嘴瘾,这次倒总算想着我了?”
铁蛋子讪笑无语。
血奴大快朵颐之后只剩下了糖,她分配道:“这些归我,那些归你。”
铁蛋子看看她跟前那一堆麦芽糖,再看看自己跟前就一支,瞪着她默默无语。见状她一伸手,铁蛋子赶紧把糖抢起来,放进嘴里嘎嘣咬碎了,嚼烂了,咽下。
血奴见状觉得心里的焦躁之感略减。
逗弄铁蛋子是她极大的乐趣,她的备忘册上写了不少她跟铁蛋子之间的事。以往都是写她怎么作弄这小子,今日她仿佛头一回发现,他还是个稚嫩的孩子,需要她这个年长的爱护,而不是欺负。
“姐姐是怕你把牙吃坏了。”血奴拿起一支糖,余下都推到铁蛋子跟前。铁蛋子两眼水汪汪的望着她,龇出牙给她看道:“我的牙又长又多,结实着呢。”
血奴不禁愉悦之极的笑了。把糖叼进嘴里,她口齿不清的问道:“上月我是怎么杀人的?”
铁蛋子一手护着一堆糖,一手窘迫的挠着头道:“我、我没敢看,不知道啊。”
“瞧你这点出息!”血奴睨他道:“一会儿瞪大眼仔细看着,等我病好说给我听。至于今晚要怎么杀人,我得好好想想。”说罢推桌起身,往铁蛋子跟前飞快抢出一支糖,顶着他懊恼的惊呼大笑出门。
非淮已经把香汤备好,正在血奴屋里帮她准备替换衣服。
往日非淮可从不管这事,血奴也没多想,先把方才跟铁蛋子玩闹这事详细记到备忘册上,写完发了会儿呆,这才脱了衣裳下水。
非淮把干净衣裳搭到屏风上,走近血奴打量她道:“瞧你不高兴的样子,莫非动了春心,舍不得那人么?”
血奴龇牙笑了笑道:“确实有些舍不得。姑姑你不知道,那厮还真是个说书的,会讲笑话,能解闷。昨日,我的肚子都要被他笑破了。”
非淮笑道:“你想听书和笑话也好办。我常去人间走动,见过不少说书人。你若是喜欢,往后我帮你搜集着点,记成册子带给你看。”
“多谢姑姑。”血奴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惋惜,且是非常惋惜。
香汤沐浴不仅是为洗净身体,涤尽垢腻,更为提神醒脑。血奴却喜凉,越凉越好,在热水里稍稍一泡就觉懒洋洋的,闻着药香袭人,又想着心事,不觉就趴在桶壁上假寐片刻。
然后血奴做了个梦,演了一回有始有终的活春宫便随即醒了。
浴桶里的水已经凉透,非淮不知何时走了。
这回这个梦与上回不同,血奴成了在上面那个,咳,那叫一个邪魅狂狷拽,白莲花则身娇体软的似个娇羞娘子,简直要被她玩坏了。
血奴吐掉嘴里那根光秃秃的竹签,正有些苦恼的想,连着做春梦都梦见同一个人,可别真是她发丨情思丨春了,就听铁蛋子急急忙忙敲门道:“姐姐,陛下命人来传话了,他很快就过来,总管让你赶紧去!”
血奴用力甩了甩头,在脑门上拍了两下,匆匆穿上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扎成辫子。要出门的时候她又想起什么,翻出剩下那支糖叼进嘴里,面色凝重的出门。
见铁蛋子还站在门口,血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