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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儿,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到车上等着吗?”无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花过雨一眼,径直从她面前穿过,只留下一缕专属于他的气息。
花过雨至今不知道无争身上的气味是什么香,说是香,其实并没有明显的香味,但若说不是,丝丝缕缕却能穿透人心脾,她也曾向来自各国各地的香料商打听过,却无一人识得。这种气味让她迷恋,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都会萦绕在她脑海中,让她难以成寐。
“二小姐,您的手出血了,老奴替您包扎一下吧?”平安躬身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等待花过雨的回应。
花过雨张开手指,手心几个月牙形的伤口,渗出血丝。她盯着手心看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手让平安包扎。
“公公,我是不是老了?”
平安低眉顺眼:“二小姐正如这一树盛放的蔷薇,光彩照人,怎会有此感触?”
花过雨转目看着那缠绕了一树的蔷薇,像是自语又像是幽怨:“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新鲜娇嫩的花儿?”
平安在宫里待了一辈子,没有他看不透的事,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对花过雨、月含羞和无争少主之间的关系已然明白个七七八八。只是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花无百日红,老奴从未见过常开不败的花儿呢,只有那画上花儿才不会凋零。只是那画上的花儿却只能远观,不能一亲芳泽。”
花过雨苦笑:“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吗?”
“到底是真花好,还是画上的花好,老奴也说不清。”
花过雨哼了一声:“公公不是说不清,是不想说清吧?”
平安谦卑地笑笑:“二小姐真打算一直跪在这里?”
“我既然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公公在楼船上待得时间也不短了,天下城的规矩您还不清楚吗?”
“规矩是定给我们这些外人的,小姐您真要把自己当外人?”
“公公这话什么意思?”花过雨心思一动。
“二小姐,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少主单单只收养四位小姐做了义女?难道仅仅是几位小姐长得出众,运气比别人好吗?”
花过雨蹙眉:“公公说得没错,义父从来不做无缘无故的事。”
第365章 断绝父女关系(5)()
“老奴一个外人,当然不知道少主把二小姐留在身边的缘故,但二小姐自己应该很清楚才是。”
东宫无争说到做到,说不让含羞离开他的视线,真就走哪儿把她带到哪儿。
但是含羞却很郁闷,无争见的人她都不认识,他们说的话她完全不感兴趣,她完全不知道无争做这些事的目的。就像昨天晚上无争对二姐说的那些话,在她听来那分明是在害人,但她也清楚不能简简单单只看表面,无争那么做必然有非做不可的缘由。含羞融不进无争的世界,实在无聊,只好跑去看阿忠擦车。
月含羞始终没弄明白像阿忠这样一个藏而不露的高手,为什么心甘情愿做无争的车夫,他完全可以像褚随遇、白羊那样独挡一面的。但阿忠就是默默无闻紧随无争左右,只要他在,绝不会让别人来做这个车夫。当然,他也会做含羞的车夫,除了这两个人,谁也指派不动他。每次含羞问他为什么只愿意做车夫,他总是憨憨一笑,后来含羞也就不问了,除了无争,阿忠就是她最信赖的人了。
阿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西瓜,切得整整齐齐端到发呆的含羞面前,又拿荷叶给她扇着风。含羞依旧一脸愁容:“阿忠,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毫无保留地去爱他?”
阿忠点头。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无怨无悔,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不回头?”
阿忠又点头。
“爱一个人是不是要爱他的一切?不管他做了什么,世人怎么看他,都应该跟随他?”
阿忠犹豫一下,又点头。
含羞叹气:“我就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点头。唉!那如果我做不到这些,是不是说明我不是真的爱他?”
这下,阿忠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了。
含羞又叹口气:“跟你说了也没用……真无聊,等的都犯困了,我去车里睡一会儿。”
含羞蜷在坐榻上,抱着松软的靠枕,真的睡着了,直到马车的晃动把她摇醒。她睁开眼,天已经黑了,无争一般不在车厢里点灯,他喜欢在黑暗中沉思。
“天已经黑了啊?我们这是回去吗?”
“今晚我们不回泰安。”
“啊?还要去哪里?”
“是不是很无聊?”
“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当然很没意思了。”
“我忘了羞儿还是个小姑娘,大人的世界当然枯燥了。”
含羞垂下头,轻轻道:“我又让你失望了……如果陪在你身边的是二姐就好了,她最擅长应酬这些场面了,不会像我这般一无是处。”
他把她揽进怀中:“可如果是别人陪着,我便会觉得枯燥无聊。除了羞儿,我谁也不想要。”
含羞又被他的温柔融化了,每次都是这样,当她摇摆不定的时候,他就变得那么温柔,用宠溺把她紧紧包围;当她下决心向他靠近的时候,他又突然变得陌生,变得让人不寒而栗,变得遥不可及……
“你真的想要羞儿吗?
第366章 断绝父女关系(6)()
“你真的想要羞儿吗?羞儿可以不要名分,但羞儿若看到无争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会很难过的。”含羞觉得在这么温馨的时刻说这种话显然不合时宜,可还是忍不住说出来,这是她心里一个死结,也是她迟迟不敢靠近无争的根本缘由。当她发现他身边不止一两个女人时,她整个就崩溃了,用了很久很久,甚至差点赔上了性命,才慢慢接受那个事实。可她心里清楚,这个结不解开,迟早还会把自己困死。
无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当含羞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却沉沉道:“羞儿,我很想做到,但我只能保证你是我唯一想真心疼爱一辈子的女子,无论你做不做我的女人。”
马车在一处农庄停下,含羞下了车,跟在无争身后。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草料和牲畜的气息,她发现,农庄里的人似乎对无争都不陌生,对她这个“陌生人”也没显现出好奇,他们看上去很普通,但总有一种说不清的神秘感。
无争带着含羞进了一处大宅院,里面的格局古朴不失素雅,简单中透着别致,不像普通的农家住所。
果然,含羞居然在庭院的紫藤花架下看到了舞倾城!
“师傅!”
舞倾城看到含羞也有几分意外:“无争居然把你这鬼丫头也给带来了?”
含羞跑过去,腻在师傅身上,说来也奇怪,或许是舞倾城的气质太温婉优雅了,含羞从骨子里对他就没有男女之别这一层。
无争也不管那师徒两个人怎么亲热,径自在湘妃竹席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品着。
腻够了,含羞这才挨着舞倾城席地而坐,依然偎在师傅胳膊上:“哇!师傅这一桌酒菜,可都是爹爹喜欢的,你真偏心,把羞儿都忘了。”
舞倾城微微笑着:“无争可没说你也要来,不过师傅没把你忘了,原本叫人准备了玫瑰饼打算让无争给你带回去,正好,你可以提前一饱口福了。”
无争看着杯子里的酒,忽然淡淡说了一句:“倾城,我打算结束跟羞儿的父女关系。”
含羞的心差点蹦出来。
舞倾城的筷子停在一块玫瑰饼上,好半天才慢慢夹起那块玫瑰饼,轻轻放在含羞的碟子里:“做这玫瑰饼的玫瑰,是采摘自魏王府的花园,只有魏王的玫瑰,才是整个王朝最好最纯正的品种,也只有他的玫瑰能做出这样的绝无仅有的味道。”
含羞的脸当时就白了,呼吸也几乎停滞。
无争微笑着:“我也听说过魏王的玫瑰是极品。羞儿,索性要你的王兄以后把玫瑰全都送给你,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玫瑰饼,玫瑰露,玫瑰汤圆……如何?”
含羞笑得不太自然,怯怯道:“其实,羞儿最喜欢的是师傅的手艺,就算有再好的玫瑰,也未必能做出好的玫瑰饼……”
无争微笑不变,语气却加重了几分打断她:“羞儿,你过来。”
第367章 断绝父女关系(7)()
舞倾城感到含羞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反倒跟自己靠得更紧。
“羞儿!”无争的笑容中有了一丝寒意。
含羞似乎更紧张了,大半个身子躲在舞倾城后面。舞倾城嘴角露出优雅的笑:“无争,你把孩子吓坏了。”
“羞儿,你害怕了吗?”无争问的是月含羞,可漆黑的眸子却紧盯着舞倾城的眼睛。
含羞终于还是松开了师傅,低着头坐到无争身边。她还没有坐稳,腰间一紧,已被无争揽住,一个嚣张霸道的吻将她压倒。
完全没有一点预兆,她被这突然的举动完全吓懵了,她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无争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如果只是为了让她见见师傅完全可以事先告诉自己。她更不懂为什么无争会对舞倾城说那句话,为什么要当着师傅的面做这么露骨的事。她从抗拒、挣扎到不得不顺从,被动地承受他强加的一切,又是那种极不喜欢的感觉。可这次,他似乎并不善罢甘休,一定要她回应,她不肯,他箍紧她腰肢的手指在她第四根肋骨处按下……
刺痛让她发出一声哀鸣,她不得不开启朱唇回应他,在他的控制下,除了顺从,别无选择。他的气息,他的霸道,渐渐侵占了她所有的感觉,似梦迷离,亦真亦幻,她听见自己喉咙深处发出一种温软羞涩的呻吟,吓得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她依然听到那让人无地自容的吟声,甚至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脯剧烈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