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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
有什么东西在身上四处游走,有好像有股难耐的热气在胸腹间游窜,感觉很不舒服。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好重,耳畔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手脚被固定着,没有办法推开那重物,重物弄得她好难受……
*
恍惚中,法坛上多了好多人影,晃来晃去,她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也看不清那些都是什么人。
手脚的禁锢解除,她被什么人抱下法坛。
好热,好难受,似乎只有紧紧靠着那个搂抱自己的身体才好受那么一点,她紧挨着那个人厮磨……
什么凉凉的东西喷在脸上,鼻子吸进一口清冽的冷香,顿时连打了几个喷嚏,清醒过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暴君的脸。她抬手按着太阳穴,头好昏……
“醒了?”
“嗯……”她应了一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裹着暴君的外衣,而里面,几乎寸缕不着,脸当时就成了红布。
幸好,黄德贵取来了她的衣衫,月含羞赶紧躲到没人的地方换好衣裙,这才走出来。
第983章 神僧与皇帝的小妾(9)()
别院的僧侣已经全被控制,那神僧光着身子跪在地上发抖。
一想到那和尚可能对自己做的事,月含羞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不是生和尚的气,是生皇帝的气,暴君居然拿自己当诱饵!
“下跪劣僧,你可之罪?”
“回大人,小僧不知,小僧正在施法为这位女施主驱除孽根求子,大人就带着人闯进法坛……”
“好一个驱孽求子,你可知她是何人?”
“……小僧不知……”
“她是我朝护国公主!公主尚未婚配,何谈求子!”
那神僧一听自己招惹的竟然是轰动朝野的护国公主,当时就吓软了,瘫倒在地。
景弘眯起眼睛:“早就听说,万佛山观音寺有一妖僧,假借金童转世,蛊惑妇人,言称求子,却以药物迷惑妇人心智,令其任由摆布,遂污其身。若事后被妇人知晓,便冠以驱孽求子。如遇姿色动人之女,更言孽根深重,需多次做法,任意恣为!如遇显贵内眷,更以此要挟,敛财聚宝,妇人敢怒不敢言,顾及名节而隐忍,以至妖僧猖獗!”
神僧吓得伏地叩头不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些妇人都是自愿驱孽,绝非小僧强迫。”
“还敢狡辩!护国公主也是自愿的吗?”
神僧一头汗,哑口无言。
“单凭你亵渎公主一件,就可定你个五马分尸,还有何话要讲?来人,押走!”
“大人且慢!”那僧人并不知眼前的是皇帝,“小僧愿戴罪立功,只求大人饶小僧一命!”
景弘放松肩膀:“哦,说说看,什么样的功劳才可抵消亵渎公主的大罪?”
僧人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本寺方丈,伙同尚书省右仆射,吏部尚书、侍郎,买卖官爵。每有求官爵着,便先来这万佛山求佛,再与方丈议定价格,付款后,朝中便有人运筹,买官者多能得尝心愿。”
“果有此事?有何为证?”
“方丈将这些年买官卖官的往来账目及书信,藏于山上金光洞,小僧可带大人去取。”
“德贵,带人跟着他把罪证取来,一旦取出,立刻放信号召山下大军上山拿人,一个也不放过!”
*
回去的路上,月含羞岁皇帝同乘。
她始终一言不发,景弘知道她还在生气,便道:“朕也是实在找不到比羞儿更合适的人了,才不得不让羞儿冒险。”
“只是做个诱饵,又不需随机应变,陛下那么多女人,随便谁都可以扮作陛下的小妾,何必定要用含羞?”
“因为只有羞儿没有背景,只有无争是朕最信得过的人。那些后宫妃嫔都来自不同的势力圈子,不同的家族,这起买官卖爵的大案,牵连甚广,朕曾派多人明察暗访,或遭不测,或无功而返。这次好容易查到万佛山观音寺,朕力求一击而中,不想因为错信了人而又一次失败。”
“那也该事先给羞儿透个底!”
“羞儿太聪明,朕怕交了底,你反而演得不像。”
第984章 贪官不易当(1)()
景弘看看那满满几大箱子账簿、书信,眉头紧锁:“此案牵连,比朕想象中还要广泛,若彻查,怕满朝文武就剩不下几个了;不查,任其为所欲为,朕又实在不甘。”
含羞不语,这么大的事,她实在没有发言权,也不懂该怎么办。
皇帝忽然蹙了下眉头,右手按住小腹,脸色铁青。
月含羞又开始不安。现在顾不上生皇帝的气了,踢伤了皇帝这事儿,可是天大的罪!
景弘瞪了她一眼:“要是你把朕踢坏了,月含羞,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月含羞只能在心里祈祷暴君无恙,唉,反正下回,要么不踢,要踢就一脚踢死暴君算了,免得他整天惦记这事儿,搞得她提心吊胆。
*
一百零一【贪官不易当】
太子东宫,景弘帝让人把几大箱证物全部放下,对庆祯道:“此事事关重大,朝中实在很难找到比太子更合适的人,查办此案,就由太子来全权负责卖官案吧。护国公主从旁协助。”
“啊?”月含羞晕,怎么又把自己绕进去了:“陛下,臣女不敢管朝廷里的大事……”
“呵呵,朝堂你都闯过了,舌战群臣,还有什么你不敢管,不敢做的?”
“呃……”
皇帝把这个最棘手的麻烦扔下,养伤去了,剩下月含羞和庆祯面面相觑。
庆祯头疼:“这个卖官案孤有所耳闻,听说父皇先后派过几拨人去查证,都因这样那样的事故不了了之,这么难办的案子,该怎么办啊?”
月含羞也长吁短叹。
两个人呆坐了一会儿,含羞问:“你的太子妃呢?怎么没见她?”
“唉,别提了,被母后弄到佛堂背宫规去了,说是什么时候背会什么时候才能解禁。”
“哦,想想她还挺有意思的,新婚之夜,居然把太子踹下床,哈哈。”
庆祯一张苦瓜脸:“我这个太子也够倒霉的,去年死了个准太子妃,今年好容易娶了个太子妃,结果又是个不开窍的山大王!到现在,孤连她的手都没摸到呢……”
月含羞笑:“太子妃说得也没错啊,男女授受不亲。”
“你就别取笑孤了。含羞,你倒是帮我出个主意,孤该怎么办?难不成就一直这样下去?她实在太厉害了,孤就没见过这么大力气的女孩,一下就把我踹出去了……”
“殿下不是练过武功吗?你一个男人,还没女孩子的力气大吗?”
“她可不是女孩子,是女大王!”
“那殿下就好好练武,等你武功比她高强了,不就行了吗?”
“对啊!这个主意好!”庆祯站起来就走。
“哎!殿下,你去哪儿?”
“习武场!”
“可是陛下交给咱们俩的案子怎么办?”
“就全权拜托公主了,孤相信以公主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处理好!”
月含羞晕倒。
*
右仆射,吏部尚书站在那几箱子账簿前,等着那个根本没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小女孩发问。
月含羞坐在石阶上,一只手托着香腮,
第985章 贪官不易当(2)()
却什么都没问,指了指凳子:“两位大人请坐吧。”
右仆射和吏部尚书坐下。
“我请两位来,只有一件事想跟两位大人商量。”
“公主殿下请说。”
“唉,这几箱子东西,二位大人也看到了,是皇上从万佛山起出来,放在太子东宫的,皇上让太子全权负责卖官案,可太子一看到这么多账簿和书信,就难过的哭了。他说,这里面的人,有看着他长大的良师,有陪他读书论道的益友,有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的勋臣,有为朝廷兴盛操了一辈子辛劳的元老。他实在不忍面对。可如果他不管不问,就对不起江山社稷,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黎民百姓,对不起皇上的信任。太子殿下难啊。”
右仆射和吏部尚书被含羞这番话说地低下了头。
含羞继续道:“太子对着这几个箱子痛哭流涕,最后痛下决心,决定把这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焚烧,一份不留。”
右仆射和吏部尚书闻听此言,不由动容,面面相觑。
“我听闻此言,极力反对,太子这样做,必然会惹怒龙颜,皇上定会加罪太子。可太子仁厚,说他宁愿担当一切,也不忍看昔日股肱大臣们纷纷落马,成为百姓口中的贪官污吏奸佞小人。无奈,我只能答应。可我想来想去,觉得,太子乃国志储君,不能让他一人承担这么大的事,所以,才找两位重臣来商议,看看此事怎么处置才最合适。”
二臣对视一眼,起身,向月含羞长揖到地:“太子仁厚,下官愧颜。公主的意思,下官明白,此事定然要向皇上,向社稷有个交待。卖官案皆是我二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只求公主在皇上面前美言,不要连坐他人。”
月含羞当即站起来,拿来油灯,扔进账簿中。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右仆射和吏部尚书老泪纵横,跪倒谢恩:“多谢公主成全!”两人心里明白,这件事,他们两个是决计逃脱不了干系,可他们后面是一连串的同门、学生、亲朋,还有更多更深更不可告人的藤藤蔓蔓,若动起真格的,只怕朝廷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能以两人的性命,换取所有朋堂的安然,也算死得其所了。
而月含羞也是想了又想才大胆做的这个决定。皇帝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优柔寡断的太子来办,就说明皇帝也没下定决心要彻查。而且她深信,人饿急了会吃草,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如今的京城,没了魏王卫戍,只剩数千名左右卫和羽林,若是大范围彻查起来,逼急了那些当官的,还有武将,真要带着他们的兵起来造反,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