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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差点又笑出来。
皇后还奇怪:“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来人往的?光禄卿,礼部侍郎还有陈留王家的老三,怎么脸色都不对?两口子吵架了吗?那也不至于三家一起吵嘴啊?”
皇后忽然回头看含羞:“公主,不会是你又惹什么麻烦了吧?刚才哀家看见你去过假山后。”
“啊?我?我没有啊,我是去假山后透了透气,可是那时候没看见有人啊?”
“真不是你闯祸?”
“真不是,不信,皇后娘娘去问光禄卿他们啊。”
尽管如此,皇后还是不踏实,总觉得这事跟月含羞脱不了关系。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跑过来,附在皇后耳边私语一番,皇后大惊:“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小宫女红着脸使劲点头:“没错,奴婢亲眼所见,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三个搞在一起那个……”
“闭嘴!这种污秽肮脏之事,不提也罢,以后谁都不许在哀家面前再提这件事!”皇后说完,又狐疑地看月含羞一眼。
*
夜宴渐入佳境,宫廷舞乐献舞献歌。
惠妃轻轻摇头:“今年舞倾城不在,燕嫔妹妹又生病,这舞乐的水准,明显就不如往年。”
皇后点头:“谁说不是呢?话说这舞倾城告假说家里有事,这都快一年了吧?怎么还不见回来?”
“舞倾城家中远在川蜀,道路艰险,一来一回也得个把月。”
“不是还有月含羞吗?”皇后突然想起来含羞,扭头找她,“含羞,你的舞跳得极好,这大好的日子,何妨也舞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月含羞最怕就是这个,
第1067章 皇妃花过雨(11)()
不是她清高不肯,而是每每起舞,总能让她想起那只妖孽,让她心痛如歌,除了每日清晨练基本功,她根本进入不了舞蹈的状态,连一只完整的曲子也跳不下来。
花过雨见状,赶紧上前:“启禀皇后娘娘,公主身体不适,尚在调养中,只怕不能献舞,臣妾愿代公主一舞以助兴。”
皇后皱眉:“你是何人?这可不是街头卖艺的小舞台,说献舞就能献舞的,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花过雨吓得低头跪下。
太子妃赶紧解释:“母后,她是公主的姐姐花过雨,也是舞倾城一手教出来的,她跳的舞,我见过一次,可好看了。”
“你懂什么好坏?好看就一定是好吗?”
月含羞看到花过雨求助的目光,心中一软,虽然她觉得让花过雨在这样的场合跳舞,似乎有些不妥,总觉得不是为她好,可她一直觉得对花过雨有所歉疚,她既相求,她便不好拒绝,便道:“皇后娘娘,我这个姐姐自幼跟倾城师傅学舞,却只在民间小舞台上跳过几支舞蹈,总觉得难登大雅之堂,所以,这次央求含羞带她入宫,就是想亲眼看看宫廷舞乐,向宫里这些师傅们求教,学习一下真正高雅的舞蹈,还请皇后娘娘不要笑话她。”
皇后的面色这才和缓下来:“嗯,虚心求学,其心可嘉。只是,今天这么多大人、夫人都在,要是跳得不好,本后倒没什么,就是怕别人笑话咱们宫里连个像样的舞者都没有。”
含羞微笑:“魏王不在,又有几个大人能像皇后娘娘这样鉴别得出民间舞者和宫廷舞者区别?就请皇后娘娘给姐姐一次求教的机会吧。”
皇后微笑:“你这张小嘴,倒是能把死人说活,难怪皇上和太后都那么喜欢你,连本后也开始喜欢你了。准。”
花过雨心里一阵高兴,赶紧下去准备献舞。
而月含羞却高兴不起来,她总觉得皇后娘娘那个笑容里藏着别的东西,还有刚才那句话,皇后绝不会真心喜欢自己,她要喜欢自己才见鬼了呢!可她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自己的请求?这些生活在宫里的女人啊……
*
灯光一暗,乐声变化,舒缓轻柔如潺潺流水,一队碧衣舞姬手持莲花灯鱼贯而出,只见细浪翻滚,碧波粼粼,莲花飘摇。那莲花围成一个圈,徐徐转动,合拢,当莲花层层盛放分开时,花过雨一袭白裙轻纱,婉约现身。伴着舒缓的歌声,长袖如烟,罗裙似舞,飘飘渺渺,行云流水,时而舒展,时而翻卷……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月含羞看到这段舞蹈时愣住了,这不正是最近她一直在编,却只编了一半,怎么都跳不下去的那支舞吗?
每天清晨,她都会在薄雾缭绕中,登上醉舞台,
第1068章 皇妃花过雨(12)()
然而每次,她都无法将这支舞继续下去,每每舞到一半,不是神迷意乱,就是心痛如割。花过雨什么时候学去的?她每天都在偷看自己吗?
含羞不介意这支舞让花过雨学去,只要花过雨提出来,她可以毫无保留教给她,可,她为什么不声不响背着自己学?又突然拿到这样的盛宴上来?
很多时候,你很容易就猜到一个人在想什么,但很多时候,你又怎么都看不透一个人,当你自以为懂这个人的时候,往往下一个时间,你会发现,这个人那么陌生,好像以前从来就不曾认识。
如花过雨所愿,她果然一舞惊人了,她的舞姿,她的美貌,她的娇媚,加上这段如仙境似梦幻的歌舞,美轮美奂,让她成功地抓住了在场的几乎所有男人的眼球。
*
花过雨在各种各样的关注目光中回到坐席,她知道自己开了一个很好的头,大家开始注意到自己。在这个美女如云、贵气接天的地方,能得到人的注意,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些男人现在一定在打听自己的姓氏、来历、年龄、身份,关键是婚否。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男人过来找自己搭讪。
果然,陆陆续续有人借着向月含羞敬酒,跟花过雨搭讪。
月含羞这朵鲜花再美,也没人敢采,因为她背后的男人都太凶狠霸道,全都得罪不起。花过雨就不同了,未婚,美貌,据说,还不属于任何男人。加上她又是天下城的二小姐,护国公主的姐姐,搭上她,无异于靠上了一棵大树。
月含羞和闷酒,来者不拒。
花过雨感觉到她的不快,问:“你是不是在怪我偷了你的舞蹈?”
含羞扭头,盯了花过雨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今天这么做,你赢了吗?”
花过雨依然带着微笑:“含羞,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无争,说话的口气,做事的态度,你不觉得现在你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月含羞愕然,是自己变了吗?还是大家都在变?她像无争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她怎么能跟那个心比夜空还要深远,永远也看不透的人比?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推杯起身:“我去看看燕嫔姐姐。”
*
相比热闹的御花园,燕嫔这里显得冷冷清清。
“含羞,你不在宴席上,跑我这里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机会……你不会怪我没来看你吧?”
燕嫔微笑:“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来,放心吧,我怎么会怪你。其实,你也不该来,免得沾上晦气。”
“什么晦气,我才不信那个呢。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整天闷在宫里快闷死了,太医又不让出门,非要坐一个月。”
“让我看看你的脸,这一道好深,还是没有完全消失。”
“没事,太医说,就算不完全消失,也不会很明显。”
“那天的事,都怪我……”
“快别这么说,
第1069章 皇妃花过雨(13)()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了,才二十天而已。含羞,我挺佩服你的,你做的那些事,我最多就是想想,有的连想都不敢想,可你,却那么轰轰烈烈做出来,像你那样,才算真正活过一回。”
含羞闻言,挺心酸,居然还有人羡慕自己这个活得一塌糊涂的人。想想燕嫔也挺可怜,就像被关在金丝笼里的小鸟,没有自由,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过活。
“你还是赶紧回宴席上去吧,别再我这里坐久了。”
“不想去,好无聊,好虚伪。”
“别这样,既然你来到这里,就得适应这里的生活,不然又能怎样?”
是啊,不然又能怎样?
*
一出燕嫔的宫殿,就被等候在宫门外的黄德贵吓了一跳。好在刚才喝了不少酒,胆子比较大。
“公主,皇上找您呢。”
“啊?今天这么大的宴会,皇上还有功夫找我?”
“哟,公主也知道今天这么大的宴会,那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调皮?”
月含羞一头黑线,看来东窗事发,假山那件事是逃不掉了。
*
磨磨蹭蹭跟着黄德贵来到皇帝的寝宫,月含羞使劲琢磨怎么逃过这一劫。
进到里面,黑沉沉的只在御案前点着蜡烛,微弱的灯光无法照亮诺大的空间。她忐忑不安地四下张望,并没发现皇帝的身影,难道他还在宴席上没有回来?那就好,逃过一时算一时吧。
“过来!”
黑暗中阴沉的生意,把她吓得打了个哆嗦,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摸索着朝黑暗中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当她感觉到暴君的气息时,他的脸已经到了眼前,吓得她惊叫一声,扭头就跑,却被暴君擒住,拎小鸡一样扔到黑暗更深处:“你还知道怕?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居然像个yin娃一样戏弄朕的大臣!”
月含羞还没找到方向,眼前忽然多了三枚落雨飞花针:“我的公主,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
含羞吓蒙了:“不!陛下,这事跟姐姐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她的事!”
“你敢说不关她的事?如果不是她,你有本事用这针封住他们三个穴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