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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智差点笑喷,心说原妙音出身乞丐,原本大字不识一个,做了老板后才识得几个字,唱的又多是风花雪夜的东西,跟他说张仪,那不是对牛弹琴吗。这月含羞更可恶,好好说不就得了,整出个二大爷,看来还是小女孩心性,骨子里没变。
原妙音还是着急他歌馆的那些伶人:“公主,您要是真想听歌,小人可以让歌馆的伶人们每天过来一个为公主演唱,陪公主解闷,但要是长时间都待在公主府,这么下去的话,小人的妙音馆真要关门了。”
月含羞歪头:“嗯,原老板说的很有道理,你们每个歌馆青楼每天出一两个名伶什么的,来九州楼凑个热闹,不是不能考虑。不过……”
“不过什么?公主但说无妨。”
“你看,我这台下冷冷清清,就我自己看戏,多没意思,别说我没意思了,就连他们表演起来也没意思。”
原妙音还是没猜透月含羞的意思,但心里也明白个八九,这是有事,如果不配合,大家就不别想把自己的台柱子给领走。
月含羞扭头看南智:“南公子,咱们不是商量着要办一个什么关于武林霸主的会馆吗?专门商讨承办这次武林霸主的选举。你看,上一任的霸主短命,当了没多久就死翘翘了,这一届选举吧,又被王母教搅黄了。大家都来京城找皇上,可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管咱们这江湖草莽的事儿?这个啊,还得咱们自己来。这个临时会馆设在哪儿好?公主府?还是妙音馆?”
原妙音终于开始开窍了:“公主,妙音馆地方那么小,哪里招待得了那么多豪杰?还是设在公主府吧。”
“可知道公主府的人没知道妙音馆的人多,他们都不认识路啊,你看,每天去你们妙音馆听曲的人那么多,我这里却一个都没有。”
“这个好办,我们妙音馆的伶人们可以带路啊。”
“让你的伶人带路?这个主意好。可是,光你一家也不行啊,还有那么多家……”
“公主放心,小人这就出去跟大家商量。”
月含羞一笑,做生意的人头脑就是灵活:“嗯,去吧。另外,在此期间,本公主特任命你为公主府参军,和南公子一起,把这事儿办好。”
“遵命!”
月含羞松了口气,躺在贵妃榻上瞅着原妙音和南智的背影,有帅哥帮忙,就是好。
*
第二天,月含羞还没起床,当然时间是黄昏,小宫女就慌慌张张来报:“公主,不好了,府门外来了好些个奇形怪状凶神恶煞的人,
第1091章 堕落(11)()
还带着兵器,他们不会是来打架的吧?”
月含羞趴在床上嘟囔:“别捣乱,我再睡会儿……”停了一会儿,她突然跳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有人来咱们公主府打架!”
月含羞眨了眨眼,忽然间明白过来:“去告诉府丞,来的人都领到九州楼。”她心里嘀咕,看来干这行的姑娘们确实有点手段。
月含羞爬起来开始翻衣柜,翻了半天,有种很失败的感觉,除了九服之外,居然几乎没有什么日常可穿的……从天下城出走的时候太匆忙,满满几大箱和衣柜的漂亮衣服都没带,女孩子怎么可以没有漂亮的衣服穿!
一霎那间,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变了,过去,她总是对衣柜里的衣服视而不见,什么衣服爬高上低方便她穿什么。从几何时,她开始挑剔起衣装了?
要是妖孽在就好了,她就不会为没好看的裙子穿发愁。
小宫女捧着个精致的礼盒进来:“公主,这是南公子送来的,说您可能用得着。”
月含羞让小宫女打开,呃,这个南智,不愧是花花公子,太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了,竟然是一条芙蓉裙。颜色粉粉嫩嫩的,衬得人面如芙蓉,肌肤赛雪,虽不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但比她衣柜里那些还是要好看多了。凑合着穿上吧,改名一定得把京城里最好的裁缝都找来,做几条可心的裙子。
然后,她又开始扒拉首饰,挑了半天,还是算了,全是体制内的凤钗金钿,没一件适合这条裙子的。反正后脑勺那个包还没好,还是别盘头了,让宫女找了条粉色的丝带,把长发松松的在后腰扎了个蝴蝶结。
她展开衣袖在原地转了个圈,问小宫女:“怎么样?”
小宫女看得呆了半天,才说:“一点都不像护国公主了……”
“呃……那像什么……”
“就像,就像邻居家纯情的小妹……”
*
月含羞出现在九州楼下时,开始并没人认出她,谁会想到传说中风云诡谲的护国公主竟然是那么清纯可爱的一个小美女呢?直到有几个在泰山上见过她的人认出来,打算向她见礼请安时,她却又消失了。
隔着湖面,月含羞远远望着九州楼,显得心事重重。
南智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酒:“夜凉,公主喝杯酒暖暖身子。”
月含羞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公主怎么突然又不去宴席了?”
“该来的都没来,去有什么意义?”
“公主这是要跟他们比耐心?”
“鱼不上钩,非要朝网里钻。”
“公主的意思是说,有人想操纵武林霸主的选举?”
“魏王不在,他们就想翻天!”
南智嗅着她发丝散发出的幽香,神思有点恍惚,她的味道总是让人迷醉。
“南智,你说,独霸门这次会胜出吗?”
“如果,少主不干预的话,他胜出的可能性非常大。”
月含羞沉默了。过了良久,才问:“谁是他背后的手?”
“他不是一直靠着魏王吗?”
第1092章 堕落(12)()
“可我觉得他正在过河拆桥。”
南智的目光也转向九州楼:“公主只是个女子,又不够狠毒,怕不是独霸的对手。”
*
月含羞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这不,很快,她又成了白天睡大觉,晚上精神。
当她整天听着九州楼的靡靡之音醉生梦死时,宫里来了个小太监,告诉她,燕嫔不行了,要想见最后一面,得赶紧。
这对月含羞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前几天燕嫔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难道是……
她不敢乱猜,也没时间乱想,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发髻也没梳,就火急火燎赶进皇宫。
燕嫔躺在床上,人瘦弱的不成样子,这才几天!?
含羞紧紧抓住燕嫔的手,身子微微颤抖。
燕嫔扭过脸,深陷的大眼空洞地望着含羞,嘴唇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含羞把耳朵凑近,只听见她极微弱的声音道:“回到无争身边……”
含羞浑身僵硬。
燕嫔的手越来越凉,仅剩的光彩从她那双眼眸中消失。
月含羞没有哭,她已经习惯了不再落泪。她默默坐在旁边,看着宫人们为燕嫔洗身更衣上妆。
燕嫔的贴身宫女告诉含羞,娘娘自从上次从公主府回宫,就病倒了,不吃不喝,药也灌不进去,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
含羞明白,那不是燕姐姐病了,是她绝食了,她一心求死。
究竟是什么把她逼得除了死,别无出路?
皇后来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安排燕嫔的葬礼相关事宜去了。
惠妃来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看着布置灵堂。
雨嫔来了,安慰了她几句,便去帮忙收拾燕嫔的遗物。
皇帝来了……
月含羞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瞪着他。
景弘蹙眉,把她拉出燕嫔的房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问:“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月含羞不语,只是瞪着他。
“你不会是以为朕要她死吧?”
“难道不是吗?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绝食身亡!她若不是对你怕到了极点,怎么会绝食?分明是因为对我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被你听到,她怕落到丽妃、宛嫔那样的下场,才……”
“住嘴!月含羞,你真以为朕是个不分是非的暴君吗?就算是暴君,也是是非有别的暴君!丽妃秽乱后宫,妄图用他人的野种冒充皇家血脉,随后更是诈死,伙同父兄谋朝篡逆,死有余辜!宛嫔仗着父兄兵权在握,一向狂妄自大,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甚至皇后也要礼让她三分,害燕嫔小产失去小皇子,将她囚于暴室,已经格外开恩,是看在贺兰柱国的汗马功劳上!而燕嫔,”景弘的语气忽然间放得很轻柔:“她一直谨慎谦恭,没犯过错,她只是出于姐妹之情,劝你回到无争身边,朕又怎么会加罪于她?”
“可她还是死了,陛下能告诉含羞,她为什么会死?”
“朕不知道。”
“无所不能的皇上,会不知道?”
第1093章 霸主(1)()
“无所不能的无争,不也有不知道的事吗?”
月含羞无语。
“听着,你不是朕的皇妃,宫里的事,最好少问!”
月含羞又瞪他。
景弘微怒:“朕没时间也没耐心给你解释,朕不是你的无争会跟你讲道理!不许问就是不许问,好好回去办你的差!”
“我不想办了!”
“你必须办。”
“我不办了!”
景弘盯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朕答应你,如果燕嫔死于被人胁迫,朕一定找出那个人,为她报仇。”
“如果那个人就是陛下您呢?”
“那个人绝对不是朕!如果朕要治燕嫔的罪,根本不会给她绝食的机会!她若害怕朕惩罚她,也不会选这个笨方法,会像那个害你碰头的小太监一样,直接投湖自尽,落个痛快!”
含羞听进去了一些,愤怒渐渐平息,目光柔和下来,只剩胸膛还在一鼓一鼓的怄气。
景弘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听话,把眼下的差事办好,别整出些朕没法收拾的事儿就行。”
“陛下!原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