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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丽妃这件事上,月含羞始终不能释怀,倘若能借机化解梁家的怨气,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她还有事想问丽妃。于是,她便接下冬衣。
“什么,郡主竟然答应帮保定侯送什么冬衣!”珠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跳起来,看看外面没有人,赶紧把门关上:“郡主啊,你来宫里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不了解这里?珠儿再笨也猜得出保定侯一定不怀好意,他们那一家啊,心眼坏得很!你想啊,是你揭发的丽妃,保定侯怎么可能不介意?这一定是阴谋!在宫里,轻易不能答应别人传送东西的,万一出了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是你的仇家!”
第144章 陷害(2)()
“我跟丽妃八竿子也打不着,她的事儿真跟我没关系,那是她咎由自取。我是看保定侯夫妇确实可怜,说得也情深意切,不像作假。再说,不过是送件衣服,能有什么祸事?这冬衣我看了好几遍了,没有夹带什么东西。”
珠儿摇头:“不行,奴婢还是不放心,奴婢替郡主再检查一遍。”说着拿出剪刀几下拆开棉线。
“你干什么啊?干嘛把它拆掉?”
“免得他们在里面缝了什么密信之类的,串通策划奸计。放心吧,奴婢会把它缝好,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丽妃看不出来。”珠儿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翻查了一番,确实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把冬衣重新缝好,一边缝,一边说:“奴婢还是觉得不踏实,要不,别送了,反正他们父女又见不到,郡主就说已经送到了。”
“既然答应了,我怎么能食言?”
“要不,奴婢另外准备一件更好的,这件就别送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我们里里外外翻了好多遍了,人家娘亲亲手缝制的,意义不一样。”
珠儿想了想:“也是,或许是奴婢杯弓蛇影吧。丽妃被打入地牢,永不见天日,她也没机会翻身了,这种事,皇上是不会饶恕她的。”
“这事儿你可别多嘴,跑去告诉皇后啊,太后啊,或者贵妃娘娘什么的,免得多生事端。”
“奴婢知道,奴婢分得清轻重,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可是郡主怎么进地牢啊?那得有皇上的御旨。”
含羞一笑,取出一块玉佩晃了晃。
“呀,这不是皇上最喜欢的九龙如意玉佩吗?他一向不离身的,怎么会在郡主手上?”
“皇上总爱找我下棋,是他输给我的。”
“哇,皇上连最喜欢的玉佩都输给郡主,看来他对郡主真的很不一般。”
亥时,月含羞等到宫中各处大都安歇,很少有人走动,这才披了件黑斗篷,遮住头脸,来到内宫地牢,亮出皇帝的九龙如意玉佩,顺利进入。
地牢有三层之深,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宫人,根据罪行轻重分层拘禁,丽妃被关在最底层最深处。这里空气污浊霉烂,连那些看守的狱卒轻易都不愿意下来,除了每天一次送饭,这里根本无人问津。
丽妃不过才关了月余,便已形容枯槁,鬓发蓬乱花白,神情呆滞,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二十岁。月含羞喊了好几声,她才有了些许反应,慢慢转过身来。
含羞把冬衣放下,道:“梁氏,这是令尊令堂托我捎给你的。”
丽妃目光毫无热度:“月含羞,你来装什么好人!家父怎么可能让你捎东西给我。”
“信不信随你,反正冬衣我放下了,这是令堂亲手缝制的。”
丽妃目光跳了跳,随即露出一个很怪异的笑,弯腰拿起那件冬衣,轻轻抚摸:“没错,是娘亲的冬衣。”
月含羞看到丽妃身上血迹斑斑,手腕上还有几道红肿的血痕,不由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是他们虐待你吗?”
第145章 陷害(3)()
一旁的狱卒道:“郡主可不要冤枉小人,这都是她自己割的,她要寻死,可皇上要她活着,小的们被她连累惨了!”
丽妃怪笑:“放心吧,我不会再寻死了,我要好好活着,亲眼看着月含羞你不得好死!”
含羞背后冒起一股冷气,强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道:“梁氏,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从哪里得到的白蟾香露丸?”
丽妃眼光一跳,又是一阵怪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向皇上,向太后求情,赦免你。”
丽妃冷哼了一声:“月含羞,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皇上,你以为你现在得宠了,你说什么他就会听你的?哼哼,你太天真了!留在这个皇宫了,你要是不死才怪呢!你走吧,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会告诉你白蟾香露丸的事!”
看着丽妃僵硬的背影,月含羞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丽妃一定恨死自己,怎么可能帮助自己?
出了地牢,她跑到一边吐了好一会儿,那股恶气才稍稍减去,心里舒服点。
第二天,月含羞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拉着含羞的手问长问短,从魏王的起居饮食到言谈举止,一丁点的细节都要问得清清楚楚,可含羞却总是走神,答得含含糊糊。太后多精明啊,察言观色:“含羞,是不是跟景龑吵架了?”
“啊……没……”
“你骗不了哀家,看你这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模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跑回宫?”
“我就是想念太后和姑姑了。”
“说谎!哀家这儿子我清楚,也是个混小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没有,魏王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那你怎么脸红了?”
“太后!现在是您在欺负含羞,您要是再这么说,含羞以后就不来看太后了。”
“好好好,哀家不说了。不过啊,景龑这孩子啊,到现在都没有个定性,风流韵事不绝于耳,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娶一房媳妇过日子,传宗接代,为了给他找个合适的王妃,哀家和皇上算是操碎了心,可他就是没一个中意的。”
含羞焉有不知太后言外之意,但她也只能低头不语,最近她的心已经被魏王搅得够乱了,除了逃离,现在她什么都不想。
两个人正在聊着,内务府总管求见太后,告知梁氏昨夜地牢突然死了。
太后蹙眉:“这贱人早就该死,没了就没了,该怎么处置是你们内务府的事,不必请示哀家。”
总管偷眼看看月含羞:“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郡主协助调查。”
“她死了,关郡主什么事?总不会是郡主跑到地牢杀了她吧?”
“据狱卒禀报,昨夜亥时,郡主曾到地牢探过梁氏。”
月含羞被带到椒房殿,皇帝,皇后,贵妃都在,还有保定侯梁伯牙。
含羞行过礼,皇帝问道:“含羞郡主,昨夜你是否去过地牢?见过梁氏?”
第146章 陷害(4)()
“是,我送了一件冬衣给她。”
“你为何要送冬衣给她?”
“是……是保定侯所托。”
“保定侯,可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微臣托郡主送一件冬衣给罪女,可却没想到这件冬衣成了罪女的催命符,郡主,你为何要在冬衣上下毒,杀害小女?”
“啊?!”月含羞懵了,怎么变成了她毒杀丽妃了?
皇帝又问含羞:“含羞,据验尸官所述,梁氏是穿了有毒的棉袄,以至中毒身亡,有人将剧毒侵染在棉絮中,穿衣的人出汗,毒液就会融解,随着汗水渗入皮肤毛孔,进入血液,导致死亡。现在,你仔细想想,在你把冬衣交给梁氏之前,可否经过他人之手?可否离开过你的视线?”
含羞仔细想想,摇头:“没有,冬衣一直在我视线内,我怕保定侯有夹带,跟宫女珠儿还一起拆开检查过,可是我不知道那棉絮中竟然有毒。”
保定侯道:“郡主这话何意?难道本侯会把一件有毒的衣服带给小女吗?小女到底跟郡主有什么仇怨,郡主一定要置小女于死地?前番免死金牌已经恕了小女死罪,她现在关进地牢不见天日,碍不到你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真的不是我下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陛下,您一定要秉公执法,虽然小女犯了欺君之罪,可陛下既然已经赦免她死罪,倘若有人要毒害她,便是触犯了王法,请陛下还老臣一个公道!”
贵妃看保定侯咄咄逼人,便起身道:“陛下,含羞的性子,臣妾最清楚不过,她从小连小鸟小动物都不肯伤害,怎么会杀人?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请陛下查明,以免郡主蒙受不白之冤。”
皇帝微微蹙眉。
皇后见状,便来打圆场:“陛下,贵妃,保定侯,容本宫说句话可否?既然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如交给内务府查明,梁氏既然已没,就交给保定侯带出宫,善加安葬。至于含羞郡主,且不管是不是她毒害梁氏,但私自往地牢传送物品已是犯了宫规,应将她暂时禁闭在羞月殿,没有圣旨不得踏出宫门,直到真相查明,再行处理。你们看如何?”
“老臣遵旨。”
月含羞没想到传送一件冬衣真的能惹出祸端,起先珠儿说她还觉得太玄乎,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不了解人心,不了解这个皇宫。还好现在只是被禁足,看样子皇帝也不相信是自己害了丽妃,难道真的是保定侯在棉絮上下了毒?他干嘛要毒死自己的女儿?
中午,内务府来人带走了羞月殿所有的宫女太监,说是要问话,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一个人回来。她一个人待在诺大的宫殿中,不禁有几分冷清。
“皇上驾到!”
宫门打开,一队宫灯引路,景弘帝来到含羞面前:“含羞,让你收委屈了。”
含羞垂下头:“都怪我不好,又给大家惹来麻烦,我真的不知道那件冬衣会害死丽妃。”
第147章 陷害(5)()
“朕知道绝不是你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