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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但是,他还有一个别的身份。”
“什么?”
“当今的皇后娘娘出身魏家,魏知隶魏大人可是管我们皇后娘娘叫姑姑的。”
矣姀:“”
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在
怪不得常乐公主会把魏知隶称呼为表哥了
不过,霍司制口里说的“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矣姀也知道魏知隶对她不可能有男女之情,可是霍司制那么笃定,她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怎么说呢?”霍司制用掌心托着下巴,眉头微皱,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
“魏知隶魏大人大人,是我见过的,对宫人们最好的大人了。”
“他不会因为你身份低下而对你的行礼视而不见。”
“若是你不小心冒犯了他,他会好脾气地道上一句没关系,然后嘱托你在宫里务必要小心行事,因为如果遇上别的脾气不那么好的大人或者妃嫔,可能事情就没办法那么容易平息下去了”
矣姀点头。
魏知隶也曾这样告诫她。
“某些时候,若是他在场,他还会帮忙。”
“在未央宫或者是常乐宫,听说他帮了好几个不小心犯了过错的宫人”
矣姀再次点头。
魏知隶也帮过她
“虽然你曾与他有婚约,但是逃婚后,他在宫里遇见你,不计前嫌还愿意帮助你,他大概是不会为难你的。”
“你尽管放心好了。”
听到这里,矣姀算是明白了霍司制那几个字的意思了。
她放下心来,笑道,“没想到,魏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真让人意外。”
“是啊。魏大人和其他的大人,或者是一些皇亲国戚完全不一样。”
“我们后宫里,有些宫人说,魏大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缕春风般的存在”
矣姀:“”
霍司制清咳一声,“对了,这驱蚊虫的草药,你怎么放在锦帕上呢?应该放在荷包或者香袋里,要不很容易洒掉的。”
“我,我”矣姀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难道要她说,她不肯接受魏大人的香袋,所以魏大人就把香袋里的草药给她倒到锦帕上去了?
莫名感觉有些尴尬。
须臾之后,霍司制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
她微微一笑,“你不用不好意思。虽然这样的行为有点孩子气,但是这也是我以前经常做的事情。”
“我以前就喜欢把荷包里的香料倒出来辨认,后来,不管那草药变成了什么样的颜色,我只要拿起来闻一闻味道,便知道它们是什么了”
“清凉膏也是。”
霍司制旋转着手里的清凉膏,嘴边带着笑容,眼神中却带着回忆,“我以前发现清凉膏又不见了的时候,一般都会自觉地往荷包里找”
“夏日蚊虫多,时不时地便需要用到清凉膏。清凉膏又小小的,容易丢失,把它和草药一起放在荷包里,当真是妥当又方便”
“矣姀”霍司制朝她笑得一脸开心,语气颇有些感慨地道,“有时候看着你,我总感觉,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般。”
突然听到霍司制这样说,矣姀有些不好意思,“霍司制谬赞了。”
“霍司制不过是比我大几岁,却是四房之中最年轻的司级,矣姀是无论怎样都比不上的。”
霍司制闻言摇头,“女官的晋级,认真说来,说难也难,说容易其实也容易。”
“都是事在人为。”
矣姀似懂非懂,“霍司制,我我不是很明白。”
霍司制轻轻一笑,“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就尚功局来说,女官的官位不过是那样的几个,有人坐不稳了,自然就有人想办法要替上去。”
矣姀:“霍司制说得在理。”
“矣姀,在宫里,首要的,便是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毕竟,人不同于九命猫,只有一条命。没了,就永远地没了。”
霍司制的眼神和语气忽然一起变得苍凉起来。
“那时候和我一起进宫的,有几十人。现在,她们当中,一些是不在六尚侍职了,一些则是归于尘土,没了。”
“现在仔细想来,这么多年来,当年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没剩下几个了。”
霍司制发出一声叹息,“这宫里,步步惊心,无论你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三思又三思才可。”
“是。多谢霍司制提醒。”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记得抹上清凉膏,这膏药用来消红肿效果很好的。”霍司制站起来,“我先回房间了。”
矣姀也站起来,“好,霍司制慢走。”
“不用送了,你快点抹膏药吧。”
“好。”
霍司制走后,矣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打开小绿盒,用指腹沾了一点膏药,然后涂抹在手背上。
清清凉凉的感觉在手背上很快就蔓延开来了。
这膏药名为清凉膏?
倒是名副其实。
抹了清凉膏后,矣姀继续把手帕上的草药移到荷包里。
移着移着,她的手势便慢了下来。
想起某个人,矣姀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魏知隶他
没想到,魏知隶在宫人的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但平易近人,还乐于助人。
这样看来,先前他对她的再三帮助,也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了。
非是因为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原因。
魏知隶,他只是单纯心善而已。
第20章()
矣姀收拾好绣篮,正想要歇息的时候,发现绣篮里还有一个荷包。
那是一个天蓝色的荷包,上面绣了一支盛开的浅黄色木樨。
矣姀拿着荷包,想了想,才想起这个荷包是余典制半个月前嘱托她绣的,说是要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一位友人
矣姀本来想要婉拒,因为她的手头上其实也有挺多的事情要忙,但是余典制说她的绣工好,而且她也不需要她在短时间内就绣好,于是无奈之下,矣姀便只能接过来了。
这个荷包其实在几天前便已经做好了,但是因为矣姀一直忙于常乐公主的蔷薇锦帕,是以荷包做好了,她也没有及时拿去给余典制。
想到现在终于有空了,矣姀拿着荷包敲响了隔壁房门。
“笃笃笃”
等了好一会儿,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动静。
矣姀皱了皱眉,想着余典制这个时候莫不是还留在针绣房内
矣姀拿着荷包往针绣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快要靠近针绣房的时候,却听到院落里某个角落传来了隐隐的说话声。
她停下脚步。
“余典制,那便拜托你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若是我以后能够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于贵人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便有劳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得赶回去了,你”
“好,你快回去吧。”
对话的声音停了。
矣姀依稀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影从一方茂密的树丛后走出来,然后往一个方向急匆匆地走了。
矣姀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也急忙忙地往针绣房所走去,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了余典制不紧不慢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矣掌制?”
矣姀的步伐一僵。
她慢慢地回过身子来,脸上竭力地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然后用平淡的语气正常地打了招呼,“余典制。”
余典制走过来,笑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往针绣房里跑?矣掌制真是勤劳。”
矣姀摇摇头,把手里的荷包递上前去,笑道,“余典制,你吩咐我绣的荷包我已经绣好了。先前敲你的房门没人应,我以为你在针绣房里,便特意过来找你”
余典制接过荷包,就着月光看了看上面的绣样,赞叹道,“绣得真好。”
矣姀有些不大好意思,“余典制过誉了。”
“这么晚了,还让你出来找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
回房间的路上,余典制的神色和语气一直都很淡然。
矣姀心里本来有些不安,但是看到余典制这般的模样,想来她刚刚也未必就发现了她在偷听,于是心里的不安也稍稍地放下了些
到了两人的房间前,矣姀正想要道别,却见余典制推开房门,温柔地朝她笑了笑,“矣掌制何不进来坐一坐?”
矣姀下意识便想要拒绝,“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余典制休息了”
话没说完,却不想余典制直接伸手过来拉了她一把,“怎么算是打扰呢?有人陪我说说话,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矣姀:“”
进了房间,矣姀才坐好,余典制便给她倒了一杯茶。
矣姀有些受惊地接过来,语气有些局促地道,“谢谢余典制。”
余典制笑了,“你还真客气。”
矣姀抿了一小口水,笑道,“应该的。”
余典制自顾自喝了一口水,然后微笑地看着矣姀,语气不咸不淡的,“刚刚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吧。”
矣姀:“”
不得不说,这余典制说话还真直接。
“与我说话的人是于贵人,她”
“等等。”矣姀放下手里的杯子,低下头,“余典制不必和我细说其中的事情的。”
“我不会向别人透露我今晚看到的。余典制大可放心。”
余典制果然知道她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矣姀在心里暗暗地懊恼。
早知道如此,她便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直直地去针绣房的
不对,刚刚她也不应该承认的。
她应该直接否认的
矣姀刹那间有些欲哭无泪。
余典制忽而叹了一口气,“矣掌制,你抬起头来吧。”
矣姀依言抬起头来,神色谨慎,“余典制请说。”
“我你唉。”
“”
“于贵人,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