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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
原来魏知悦是这样和魏知隶相处的
站在一旁的矣姀在纵观了全过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不过她的笑意很浅很淡,尤其在接上魏知隶的目光时,更是一出现便很快就消失了。
矣姀低着头,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明明是她闯了祸,但是却麻烦了魏知悦来帮她忙
魏知隶他会不会觉得她老是给他添麻烦
眼看着魏知悦还在缠着魏知隶要他答应她,矣姀默默地走到了常乐公主的面前行了一个礼,轻声道,“公主,奴婢先行告退了。”
常乐公主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矣姀慢慢地从殿里退了出来。
快退到殿门边缘的时候,矣姀正要转身往外走,却听到了魏知隶状似无奈的声音,“好好好”
矣姀的脚步微微一滞。
他这是答应了?
应该是吧,毕竟,哪怕是她站这这里,也依旧听到了魏知悦欢乐悦耳的笑声
莫名其妙的,她想要回头去看一看,但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魏知隶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好想知道,但是她有些想象不出来。
从常乐宫里出来,矣姀轻舒了一口气。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夜色沉沉,她才要抬脚,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慢了半拍想起,她还没有用晚膳
脚步匆匆地回到司制房。
区别于平日夜里的安静,此刻的司制房隐约带着喧嚣。
想着自己离开的时间不短,恐怕霍司制和雅绿在寻她,矣姀先是去了花硕阁。
花硕阁里依旧是热热闹闹的。
矣姀往检收冬衣的地方看去,发现司制房里的几个女史正在检收冬衣,在她们的前方,依旧有长长的队伍在排着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去了膳房。
在膳房里随便找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矣姀回到了花硕阁。
视线在秩然有序的四周环视一圈后,矣姀在某个不大显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霍司制和雅掌制。
她们肩并肩地站着,似乎是在讨论些什么。
矣姀走过去的时候,霍司制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惊讶,“你可用膳了?”
矣姀点点头,“多谢霍司制关心,已经用完了。”
“那就好,你雅掌制,夏女史一直频频往这边看来,想来是有什么要事,你先过去看看吧。”
雅绿有些疑惑地看了矣姀一眼,没多说什么,低声应了声是,然后便往夏萱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了。
霍司制仔细打量了一下低着头的矣姀,眼眸之中微微有些晃荡,“你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公主可曾说些什么?”
矣姀言语简单地把发生过的事情复述一遍后,一抬头便看到了霍司制有些怔愣的神色。
矣姀眨了一下眼睛,“霍司制?”
霍司制似是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她对着矣姀笑了笑,语气温柔地道,“既然如此,那便辛苦你了。”
矣姀有些愧疚又有些羞赧,“说不上辛苦。本就是我擅自主张在前,如今这样,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
霍司制拉住矣姀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你要的衣料,我稍后会让人裁剪后送到你的房间里。今晚你便早点回房吧。这里有我和雅绿盯着,你可以安心地给常乐公主绣衣裙。”
矣姀很感动,声音也跟着软下来,“霍司制”
霍司制忍不住笑了,“是不是很感动?看你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矣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霍司制打断,“好啦好啦,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忙,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到时候你才可以回房间哦毕竟你要是这么早就回去的话,想必有些人若是看到了会有微词的。”
“好。”
霍司制依言在将近一个时辰后回到了花硕阁。
矣姀回到锦素苑的房间,没过多久便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一名宫人。
她的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叠折叠得很平整的布料。
见矣姀开了门,宫人开口道,“矣典制,这是霍司制交代奴婢要亲手交给你的布料。”
矣姀了然,忙接过来,“谢谢。”
宫人细声细气的,“矣典制客气了。若无别的话要转接,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等等”矣姀看到她年纪偏小,忍不住嘱咐道,“夜深路难走,你多加小心。”
宫人有些惊愕地抬头看她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头去,“多谢矣典制关心。”
话语落后,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矣姀回到房间里,就着灯火仔细地用炭笔在布料上描绘出所需要的各种各样的花纹。
待花纹描绘完时,她抬眸看了眼窗外,发现夜色已极黑,连月光都看不到了。
她倾耳细听,四周一片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看来,大家都已经入眠了。
虽然说是连夜赶制冬衣,但是也不至于整夜都无法合眼休憩。
一般来说,到了三四更天的时候,便有空闲可以休息小半个时辰。
矣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再看那布料上的纹痕时,灯火微弱之际,它们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模糊。
困意拥趸上来,似乎是一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
矣姀强打精神,看着布料上繁复的花纹,犹豫了须臾还是靠近烛火坐好
还是先绣一会再休息吧。
这样繁复的花纹,如果她不抓紧时间,恐怕是无法如期完成的。
即便魏知悦说她会帮她,但是矣姀想,待魏知悦能够彻底地熟悉勾针四绣的绣法,时间恐怕也已经过了大半了。
第48章()
“矣典制;你还好吗?”
纤细的五指在眼前晃了晃;矣姀慢了半拍地看向手指的主人;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单音;“嗯?”
魏知悦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矣典制;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否是昨夜里睡得不好?”
矣姀客气地笑了笑,“还好;多谢魏小姐关心。”
昨天夜里她描完绣样后又刺绣,完成半个袖子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了。
虽然很想要继续刺绣;但是想着总不能彻夜不眠;明天也还要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为了精力着想;矣姀还是按捺下急迫的心情,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魏知悦抿唇一笑,“矣典制你就别对我那么客气了;唤我为知悦便可。”
矣姀有些犹豫;“这”
魏知悦微微挑眉,杏眼微微睁大的同时还拖长了声音,娇嗔道;“矣典制”
魏知悦的声音娇柔动听;矣姀听在耳里;莫名有种想要妥协的心情;“好好好”
此话过一段落后,魏知悦欢欢喜喜地继续低头去练习勾针四绣了。
矣姀低头看了看手下的绣架,挑了一两针后,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又落到了魏知悦的身上。
身着嫩黄衣衫的小姑娘,此刻正在低头认真细致地在绣绷上穿梭针线。
她的侧脸认真而娴静,看起来无忧无虑,让人有些羡慕。
也是,怎能让人不羡慕呢?
出生于高门大户,身边还有宠爱她的众人
喜欢她的公主表姐,宠爱她的温柔哥哥在府上,魏知悦应该也是被众人捧在手里疼爱着的吧。
察觉思绪偏离,矣姀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绣架上。
不过她没绣过久,一块绣绷便被递到了她的眼下。
她看了一眼,视线上移后,对上了魏知悦蕴含着期盼的双眼。
“矣典制,你看我绣得如何?”魏知悦有些羞涩地问道。
矣姀低头去看绣绷,指出了上面绣错的几处地方,然后说,“短时间内能绣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真的吗?真的吗?”魏知悦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着璀璨的光芒。
矣姀认真地点头。
似乎是很高兴能够得到矣姀的肯定,魏知悦笑得更加的欢快了。
不过她的笑容很快就淡了下来。
顷刻之间,她黯然地敛起笑容,默默地坐回原位。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突然语气极为惆怅地说了一句,“矣典制,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要成为司制房的一员。”
矣姀有些愕然,“啊?”
她刚刚是不是没有听清楚魏知悦的话语?
魏知悦苦笑了一下,“你也觉得很惊诧,对不对?”
矣姀默默地点头。
她当然惊诧。
怎会不惊诧呢?
魏知悦出身高贵,怎么会想要到司制房里来
魏知悦抚摸着手里的绣绷,娇美的脸颊上慢慢地浮上了几丝愁容,“我自小便喜欢刺绣,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家里的人并不喜欢我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刺绣上。相比于刺绣,她们会更加希望我去学习琴棋书画一类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说实话,刺绣那么美丽,怎么就不能登大雅之堂了”
“这个”矣姀有些语塞。
魏知悦继续说道,“祖母宠爱我,对于我沉迷刺绣一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的爹娘却是不允许我那样做的,所以我平日里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偷偷地刺绣。”
“所以,矣典制,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啊。”
羡慕她?
矣姀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你能够创造出勾针四绣这样漂亮的针法,想必也是真的很喜欢刺绣,才会做到这样的程度吧。”
“在司制房其实也很好啊,四周都是绣艺精妙的人,大家平日里可以一起刺绣,一起讨论绣法,这样的日子,一定很纯粹,也很开心吧?”
矣姀:“”
果然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不知道人心复杂,世事艰难。
矣姀清咳一声,“魏知悦,你把那些事情想得有些过于美好了。”
“过于美好?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吗?”
“这个”矣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