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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鹄词翟谑瞧胀ā!
“见我摇头,于晓雨顿时有些沮丧;后来她说起这些年来她有多么努力地学习制作簪子;但是大概是真的没天分;无论她如何折腾;她制作簪子的技艺没有任何的起色”
“我一听她这样说,心里便有些不忍,遂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宫里,并且让宫人把几盆我最爱的瑶台玉凤摆到她的面前让她去观察后来于晓雨真的做出了一支不错的簪子,我们一起给它取名为“瑶台雪”,但是大概是司珍房里能者不少,她的瑶台雪还是未能为她赢得一个女史之位。”
“虽然争夺女史之位不成,但是于晓雨与我的关系却是逐渐地好起来了。平日里,于晓雨若是有空闲,会常来我宫里陪着我闲聊解乏,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地发现,于晓雨其实是有谋而来的。”
“那时候,皇上来梅俪宫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而于晓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皇上起了心思,每每都来的时候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十分明艳。我知道她的心思时,本来是想要和她断绝来往的,但是于晓雨跪在我面前大哭,希望我能够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够离开司珍房,还说她不愿意一辈子都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学婢,如若有朝一日,她得了宠,她定会与我相互扶持”
“想着皇上后宫三千,多于婕妤一个不多,念着与她的情分,我一时心软,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没过多久,传来于晓雨被皇上宠幸的消息,事后的第二天里,于晓雨被册封为贵人。”
“按照于晓雨先前的说法,若是她得了宠,她愿意与我扶持,我无话可说,可是到底是我太天真,有了地位后的于晓雨,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于晓雨很有野心,成为贵人后,她有心继续想要往上爬,便耍了一些手段来铲除异己,但是她的手段不严实,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又跑来求我救她”
“我念着与她的几分情谊,还是出手替她把事情给掩了过去,但是因为处置相关人员的时间太仓急,又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被突然而至的皇后和常乐公主撞了个正着,但是幸好当时事情已经处理完毕,皇后和常乐公主也奈何不了我,但是自此以后,我便留给了常乐公主一个草菅人命的印象”
“替于晓雨处理完那件事情后,我辞色俱厉地警告了于晓雨,让她以后不要再耍什么小手段,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帮不了她。于晓雨哭着答应了,哭完后她凑到我身边来要拉我的手,我正心烦着,手一甩,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去了”
“她慌慌张张地哭起来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发现她正看着她那沾了血迹的裙摆在哭”
“太医来看过后,说于晓雨的身子虚弱,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保”
“我冷静地问太医,要如何保胎才能够把胎儿给补下来。太医摇摇头说,于婕妤的身子本就虚弱,孩子能否顺利长到三个月都是未知之数,如今撞了一下桌子,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后来没过几天,于晓雨身子落了红,孩子终究是没有办法保住。”
“回想一下事情的经过,对于于婕妤肚子里的那个早逝的孩子,我始终是要负起一些责任的。毕竟,如果我当初没有甩开她的手”
“察觉到于晓雨怨我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意外。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我开始给于晓雨制造机会,让她能够多多与皇上相处,若是于晓雨机灵,想必也是能够继续进阶的,但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多次的用心安排却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皇上依旧不喜欢去于晓雨那里”
“我还想要为于晓雨继续争取,某天里皇上却是直接点破了我的心思,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后,然后说于晓雨的心思太多,让我不必再白费心思”
“自那以后,我便不再有动作。于晓雨跑来梅俪宫里责怪我为何不再给她制造机会时,我把皇上的话一说,她便转身跑了”
“接下来的几年里,于婕妤的消息一直很少,但是她愿意安分下来,我在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
“后来我与她再有接触,就是有关于于晓雨找青容绣制的那一身漂亮的衣裙的事了”
“再后面的事情,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的”
“女子之间的情谊,起时如燃木,灭时如灯熄。”俪妃感慨地长叹一声,“我与于婕妤之间,也就是这样了。”
矣姀默默地点头。
她看了看手下的棉衣,快速地把最后的几针勾完结尾,然后看向俪妃,轻轻说道,“那于婕妤是因为感觉到无望才起了轻生的念头的?”
如果于婕妤是充满野心之人,那如今,先皇驾崩,她作为先皇的遗妃,有没有子嗣,确实是再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俪妃点头又摇头,笑得有些苦涩,“我不知道,或许吧。”
“我们这些先皇的妃嫔,新皇登基后,能够留在宫里的确实是少之又少的,大多数不是去守陵,便是青灯古佛终老一生,这两样,于婕妤肯定不会喜欢的”
“所以”俪妃轻轻叹气,“也难怪与于婕妤会”
矣姀回到司事阁的时候,正好碰到前来与霍司制商讨事宜的陈宫正。
她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陈宫正和霍司制讨论完相关事宜后,听到两人话语一转,不知道为何又说起与于婕妤有关的事情来。
陈宫正蹙着额头,“于婕妤晕倒在雪地被冻死,看似意外合理,但是我却直觉得另有隐情。太后娘娘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是我还是想要把事情的真相查明”
霍司制浅笑着给陈宫正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才说,“陈宫正,眼下这个时候,哪怕太后娘娘知道于婕妤一事另有隐情,她很大可能也会让你把此事作为意外来处理的,毕竟,现在特殊时期,于婕妤的身份又不高,与其弄得人心惶惶,相互防备,还不如就此粉饰太平,让众人安心赶制棉衣。”
陈宫正想了想,低头喝了一口茶,闷声道,“你说得有道理。”
霍司制微笑不语。
陈宫正要走的时候,矣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等她追到了司事阁阁外拦住了陈宫正,遇上陈宫正有些讶异的目光时,她回过神来只好清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陈宫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陈宫正点头,“可以。”
“我想问一问,人若是在雪地里睡着了或者是晕过去了多长时间,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陈宫正想了想,“普通人大概是一刻钟左右,身子弱的,时间则更短。”
一刻钟时间原来那么短。
矣姀怔了怔,想起自己上次在雪地里睡着,若不是赵徽聿,恐怕她也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陈宫正有些疑惑,但是她忽而恍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你也觉得于婕妤的死不是意外?”
矣姀有些无措,“不是,陈宫正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起我以前也曾在雪地里睡着过”
陈宫正皱眉,“怎么那么不小心?”
矣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当时太累了,本来只想躺一会儿的”
陈宫正微微失笑。
“对了,陈宫正,你说于婕妤的死不是意外”矣姀问得有些犹豫。
陈宫正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们检查的时候发现,于婕妤身上衣裙有些凌乱,似乎是有拉扯过的痕迹。她的襦衣是右衽压在左衽上的,此为左衽。众所皆知左衽是寿衣的穿法,于婕妤在平时里断然是不可能会这样穿的。排除轻生的可能性后,那说明,这左衽只能是凶手造成的”
“如果以上成立,那么这襦衣从右衽变成左衽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凶手在与于婕妤拉扯的过程中,于婕妤的上衣系带被拉开了。凶手在把于婕妤弄晕后,为了造成于婕妤是晕倒在雪地里被冻死的假象,她只好动手把于婕妤的系带给系上。因为心情慌张和惯有的动作,她没有注意到衣衽为左衽便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矣姀第一次听人分析案情。
看着陈宫正分析得甚是有道理的模样,她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叹了声“哦”。
陈宫正看了矣姀一眼,神情有些惆怅起来,“这些天里,司制房进进出出那么多的人,想要从中找到凶手,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矣姀咬唇,“陈宫正,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行,你暂且听一听?”
“好,你说。”
矣姀在在心里回想了一遍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话语,然后缓缓开口道,“一件事情的发生,如果有人从中获利,其中就必定有人会因此受损。于婕妤是后者,而前者陈宫中可以试着从平日里与于婕妤接触得比较多的人下手,逐个逐个地把她们叫过来一一询问,然后试着从她们的言语中去寻找破绽,也许这样可以”
陈宫正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说到最后,矣姀也只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若于婕妤真的是遭他人的毒手,希望可以早些找到凶手吧。”
“会的,时间问题而已。”陈宫正朝矣姀挥了挥手,“先走了,天气冷,你回屋里去吧。”
“陈宫正慢走。”
第64章()
矣姀一边看着记载了棉衣数量的册子一边在算盘上进行册子上的数目总计时;霍司制从她身边走过;语气颇为谨慎地问了一句;“现在离期限的时间只还剩下三天了;我们的棉衣数目还差多少?”
“请霍司制稍等一下,我要把剩余的几个数目加起来才能知道还差多少。”
矣姀低着头;左手的食指在册子上指着数目慢慢地往下滑;右手则五指灵活地在算盘里上拨下算,没过一会儿;撩/拨算盘发出来的噼里啪啦声音停了下来,矣姀意外地长舒一口气,开心地看向霍司制笑道;“霍司制;还差三千件。”
“三千件?”霍司制有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