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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矣姀抿了抿唇,眼神沉静,“有关于你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许你是对的,那些事情,只是我的一场大梦”矣姀轻声呢喃。
话没说完,矣姀便感觉赵徽聿到再次把她紧紧抱住。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带来些微的暖意和酥痒。
她的脸颊被迫紧贴在他的心口,能清晰地听到他失了平稳的心跳声。
他动了动,毫不客气地埋首于她的脖颈间,声音低低在说话,语气中暗藏着仿佛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幸好只是一场梦。”
矣姀任由赵徽聿抱着,低垂的墨色眉睫掩去了眼眸中汹涌而起的复杂情绪。
其实方才,她对赵徽聿说了谎。
但是,就这样吧。
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拥抱中的二人。
矣姀微微睁开眼睛,沐雨的声音很焦急地在门外响起来,“矣司制,赵大人,你们没事吧?”
矣姀:“”
矣姀推开赵徽聿,“夜深了,你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赵徽聿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矣姀,我”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既然只是一场梦,那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赵徽聿忐忑地看着她,“我并没有伤害你,所以”
“不能。”
矣姀的回答很干脆。
赵徽聿的脸色一变,“为什么?”
“因为”矣姀偏过头去,声音平静,“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沉默良久,矣姀听到赵徽聿失落的声音,“那个人,魏知隶?”
“嗯。”矣姀没有否认,“我喜欢他。”
赵徽聿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徽聿皱眉,“你们”
矣姀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无非是她与他身份差别太大,在一起会很艰难之类,于是她也如实地回答他,“我知道我们无法在一起,但是,无所谓了,我还是很喜欢他。”
似乎是被她的话语噎到了,赵徽聿呆呆地看了她半晌,才神色讪讪地回了一句,“好。”
赵徽聿离开后,沐雨站在矣姀的床前,直盯着矣姀都有些受不了了,她才幽幽地开口,“矣司制,你的头发乱了”
矣姀神情莫名,“哦。”
头发乱了,那梳子梳一梳不就好了?
沐雨何以要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
沐雨拿过梳子给矣姀梳头,“矣司制,你”
她欲言又止,矣姀更是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和赵大人”
沐雨对于她和赵徽聿之间的事情似乎是有些过度关心了
矣姀微微皱了皱眉,“哦,我与他之间是清白的。”
因为沐雨是站在矣姀的身后给她梳头发,她看不到矣姀的脸,但是听到她稍显冷淡的声音,她聪明地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了。
虽然她也很希望矣司制能够和魏大人在一起,可是她也不能惹恼矣司制啊。
在帮忙矣姀换上舒适的睡裙后,沐雨小心而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沐雨离开之时,并没有吹熄房间里的灯火。
灯火被人为地调细,调暗,于是本是明亮的屋子开始渐渐泛起一层柔和的橘色光芒。
这样的光芒,一来有益于照看,二来也有益于睡眠。
国都城里的达官贵人家,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
矣姀背对着灯火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决了一桩于她而言极其重大的事情,她几个呼吸之间,便轻易地陷入了梦境之中。
在别院待着的第三天,矣姀见到了魏知悦。
那时赵徽聿进宫去了,别院里只有她和沐雨,还有一名名为徐三的侍人。
据沐雨说,徐三是她住进来的第二天早上出现在别院中的,照顾她的期间,徐三包揽了所有的粗活,而沐雨则负责细活。
魏知悦坐在床边,双手捧着矣姀的脸,左看右看一番后,皱起眉头,“怎么廋了那么多”
矣姀失笑。
她这几天里顿顿都喝粥。
如果她连喝粥都能胖起来,那她以后也不敢吃饭了
魏知悦忽然伸手用力地抱了一下矣姀,矣姀一愣,“怎,怎么了?”
魏知悦握紧矣姀的手,眼角微红,“矣司制,你以后可千万不能犯傻了”
矣姀:“嗯?”
“曲江水又深又冷,除非你会凫水,否则肯定是过不去的。你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万一小命丢了,你让我哥哥”
魏知悦的声音戛然而止。
矣姀怔了怔,很快便笑出了声音,“知道了。那样的错误我以后保证不犯,世子妃你大可放心。”
魏知悦有些无奈地看了矣姀一眼,拉长声音,“你又叫我世子妃”
矣姀哈哈大笑,“嗯,下次也还会继续叫的。”
魏知悦:“”
看着魏知悦气色不错,矣姀忽然想起先前在常乐宫里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有些激动起来,“悦儿,你的肚子”
魏知悦羞涩一笑,右手温柔地护上小腹,“嗯,大夫说将近三个月了。”
“三个月?”矣姀很惊讶,“一点都看不出呢”
“嗯,大夫说,一般五六个月的时候才会显怀,所以现在还看不出来。”
矣姀仔细一看,魏知悦与以前相比,似乎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少女的青涩早就已经褪去,大概是因为快要做阿娘了,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眼眸中也开始有了慈爱的光芒。
她是越来越好看了。
真好。
矣姀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上天一定要让魏知悦幸福地生活到老啊
她是个好姑娘,理应得到那些幸福的美好。
“对了,矣司制,我我有很重大的事情要告诉你。”
魏知悦忽然神秘地凑近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看了止不住想笑。
矣姀艰难地忍笑,“什么事情?”
“我哥哥,他也是喜欢你的。”魏知悦语气慎重。
矣姀有些意外,须臾之后,她慢慢地敛了笑,“嗯。”
“不过,他似乎很犹豫。唉,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犹豫些什么。”魏知悦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矣司制,他说你是被选定之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被选定之人?
矣姀摇头,“不知道。”
魏知悦又叹了一口气,“哥哥身为中书令,平常做起决定来说是杀伐果断也不为过,但是在有关于你的事情上却总是畏手畏脚,真是急死我了”
矣姀脸上还在笑着,但是心却在瞬间沉了下去,“好啦好啦,你不要急。听闻孕妇的情绪不能太过于波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要好好的爱惜自己才是。”
魏知悦闻言连忙调整自己的呼吸,神色紧张地道,“啊?这样吗?我听你的我的情绪看起来还是很波动吗?现在呢?”
矣姀安抚她,“好很多了不要担心。”
和魏知悦聊了几个时辰,赵徽聿回来了。
矣姀还没开口,魏知悦便站了起来,使劲地往赵徽聿的身后看,“我哥哥呢?”
“魏大人他”
“我在。”
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第88章()
马车在平定王府前停下。
魏知悦连忙抓住矣姀的手晃了晃;还朝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后才笑意盈盈地下了车。
矣姀笑得有些无奈。
魏知悦想要撮合她与魏知隶的心思是那样的明显;可是
矣姀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魏知隶。
一向温润的他竟然罕见的没有任何表情。
他倚着车壁;坐姿随意但是却并不见松散;但是他的眼睛半阖着,似乎是在遥想什么事情
矣姀垂下眼睫。
魏知隶他今日有些奇怪。
还有;被选定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两人各怀心思。
气氛不知道何时起,已经变得沉默而僵硬。
但是因为两人似乎没有交谈的意愿;故而此刻异常的气氛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马车再次停了下来,矣姀如梦初醒地睁开眼睛。
到了?
到了。
凌胥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听不出情绪,“公子;矣司制;到了。”
已经过了宫门。
她该下车了。
魏知隶没有应声。
矣姀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她;眸色沉沉地乌云,似乎是有什么想说,又像是还是没有从先前的思绪中缓和过来。
矣姀稍等须臾;见他无话;便微微一笑,“多谢魏大人送我回宫。我先走了。”
魏知隶眸中的光芒颤了颤,须臾之后;他发出了轻轻的回音;“嗯。矣司制一路小心。”
“会的。多谢魏大人的关心。”
矣姀掀开马车帘子。
在外等候的凌胥看见是她最先出来;愣了愣;“矣司制”
矣姀朝他笑了笑,踩着他早已经放置在地面上的车凳顺利地下了马车。
凌胥回头看了看马车,然后眼神有些好奇地看向矣姀,似乎是在问怎么了?
矣姀其实也说不清楚怎么了,于是她只好勉力地对凌胥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回到司事阁,矣姀罕见地看到司事阁里居然是满满的一屋子人。
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司制房的众女史们。
她们此刻正团团围着一个人,神色着急地说着各种担忧的话语。
“雅典制,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倒是说清楚啊,你把话说得这样模棱两可,真真是要急死我们了。”
“是啊是啊雅典制,今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不妨再透露多几句消息给我们,也让我们有个准备啊”
“雅典制,十个人针绣房,妙张阁和天/衣阁到底怎么分啊?是平均吗?还是”
“针绣房到底会有多少个人被选定啊?会超过半数吗?雅典制?雅典制?”
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