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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皱了眉,有老农站了出来小心道:“请问,这种子的暖该怎么保?”
“大颗的种子和最后需要移栽的作物,直接在室内育种就可以了。”这种利国利民又于她无害的事情,刘珍儿自然不会藏私。
还能这样?!所有人像是被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那些农人看着刘珍儿的眼神满是崇敬,赵永泽看着珍儿也满是骄傲和惊喜。
“这!这,这有违天道自然!”庄头目瞪口呆,之后强烈的羞辱感让他的话不经大脑。
所有人看向庄头的眼神都变成了厌恶了,赵永泽直接挥手:“把他拖下去!”
这时再没有人去可怜庄头了,他们热切的盯着刘珍儿,七嘴八舌的问道:“种子在屋里也可以长吗?专门腾个屋养种子吗?”
“我也就是提个方法,具体的做法,还需要您们这些有经验的人试验。”这个时代没有未来那么好的育种条件,刘珍儿也不能乱指挥,只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其他的就要靠这些人去探究了。她相信只要有了方向,凭借着众人的智慧,这些问题肯定能解决。
“您太谦虚了,这个方法看着简单,您没提出来,就没人想得到。”老农肯定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在一片夸赞声中,又冒出了一个迟疑的声音:“那苗又细又软,不能移栽的又该怎么办?”
“能想出一个方法都是女官聪慧,上天恩赐,你还想得寸进尺?!”老农立马大喝。
其他人也觉得这话冒犯了刘珍儿,纷纷气愤的责怪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那人被骂的满脸通红,想解释偏偏又木纳口拙,一时间僵在那里。
“在地里保暖的方法,说不定也有”刘珍儿思索着,有些不确定道。
场面顿时一静,轰的一下又爆开了,老农排开众人,走到刘珍儿面前兴奋地满脸红光:“女,女官大人,在地里冬天怎么保暖啊?”
“可以用厚草盖住下了种的地。”刘珍儿看到过有人这样育种,“不过我也不确定这样行不行”
“肯定行!”立马就有人兴奋的用拳头砸这手掌:“人冷了穿衣裳就行,地冷穿‘衣裳’肯定也行!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赵永泽看着有些乱的场面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珍儿别众人围着夸奖,直到刘珍儿被夸得十分窘迫,朝他递来求助的目光,才开口解围。
“既然有解决的方法了,你们就先试验,种子在开春时发了芽,就是对国家有功,朝廷有重赏!”赵永泽走到刘珍儿身边,对着周围的农人笑道。
周围的农人更激动了,直喊:“殿下千岁!”
赵永泽这才带着刘珍儿离开,周围人虽然激动,但到底不敢唐突殿下,只能用崇敬的目光目送两人。
“珍儿真聪明。”赵永泽的声音里满是自豪,眼睛里还残留了一些没有压下去的激动的光。
当着别人没法解释,对着殿下她可不会揽这个功:“其实这个主意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是看到有人这样做过。”
“可只有你把这个方法说了出来,让朝廷能够推广下去。”赵永泽对珍儿的话不以为意。上一世也这样,珍儿有很多不同于常人的奇思妙想,但她总谦虚说灵感来自别人。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都是她切切实实的为国家立了大功劳。
第30章 杀机()
处置了原先的庄头,赵永泽又重新任命了新的庄头和田庄管事;并吩咐他们;田庄的育种一有进展就要回禀他。之后,又带着那个老农继续巡视原先种好的冬粮。
“这麦苗看着很健壮;如果来年天气正常,应该收获不错吧?”刘珍儿看着满田很喜人的绿油油道。
老农摇头:“今年大雪时;下的雪不大;来年收成好不了。”
“那这些苗和你们的辛苦劳作都浪费了?”刘珍儿皱眉。
老农看着刘珍儿满眼忧虑的脸;笑着安抚了一下:“只要没有蝗灾,再认真侍弄;来年还是有口粮的。”
“只有口粮又怎么行?”刘珍儿不会忘记朝廷还要收税;即使朝廷定的税率是三十税一,但下面的州县府衙总能巧立名目。
老农是皇庄的‘佣农’,自然不用交税,他对刘珍儿的话有些疑惑。赵永泽却能隐约猜到珍儿心中所想;安抚道:“放心,若来年不幸真有大灾;朝廷会免税。”
“如果有人敢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朝廷不会手软!”赵永泽顿了顿又道。
刘珍儿这才放心,又和殿下将皇庄巡视完了;才一同坐车回宫。
这次回宫的路就没再经过永安街;速度快了很多;到宫门的时候天上还有火红的晚霞。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去给父皇禀报了种子的事情就回来。”赵永泽将刘珍儿送到长寿宫的宫门口轻声嘱咐道。
刘珍儿也知道,种子的事情是重中之重,点了点头就踩着脚凳下车了,目送着马车又调转了头,才转身进长寿宫。
“女史,你回来了,殿下呢?!”刚刚进门,就被焦急的来福堵住了,他压低的声音有些尖细。
看着来福的神情,刘珍儿心中顿觉不好:“殿下去了紫宸宫,长寿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遭了!”来福大急,立马把刘珍儿往外推:“慈安宫来人指名要带你走,你先出去躲躲,殿下回来后再说。”
来福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女官服的中年女官就大步走了出来:“刘女史回来了?跟本官走一趟吧。”
刘珍儿看着那个严肃的方脸女官和她后面的一个宫女,心中一个咯噔。终于知道来福为什么这么急了,来者不善啊!
既然已经被堵上了,就不能再逃了,殿下又去了紫宸宫,怕是救不了急。刘珍儿心中急迫,思绪急转如电,脸上的神情却分外镇定,看着那个女官和来福的方向问:“女官的品级虽比我高,但也不能随意支使我吧?”
“是太后娘娘命我等‘请’你去慈安宫,请吧。”女官蔑视了看了刘珍儿一眼,对她的这些小把戏不看在眼里。
刘珍儿没有被这个眼神影响,继续问道:“太后娘娘要吩咐奴婢什么事?奴婢知道了也好提前准备?”
“你也不用打马虎眼,说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女官冷哼了一声。
来福此时也顾不得冒犯慈安宫的女官了,咬牙切齿道:“是罗宜人!她假冒殿下的旨意,混出了长寿宫,去太后娘娘面前告刁状了!”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珍儿压制住沸腾的情绪,对着慈安宫女官行了一礼:“劳烦女官了,我这就跟你们去。”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女官说着就大步迈出了长寿宫。
来福看着这个场景急得直跺脚,咬咬牙直接往紫宸宫方向跑。他不敢把这个事情交代给下面的人,得自己亲自去才放心。
刘珍儿虽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后面,但那四个慈安宫小宫女还是紧紧的围着她走。刘珍儿清楚自己的处境,对于这个待遇也没多说什么,只全力思考着应对之策。
现在只知道是罗宜人去告了刁状,却不知道她具体污蔑了她什么,以至于皇太后会这样大动干戈的把她带过去。
虽然在慈安宫呆了一段时间,但刘珍儿对皇太后的性格并不了解,只知道她喜欢礼佛。但她并不会像宫里其他人一样认为太后仁慈和善,毕竟是养育了先皇唯二的子嗣,并执掌后权和皇权几十年的人。
刘珍儿知道皇太后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厌恶她,她之所以到现在都能活的好好的,全靠殿下的维护,皇太后是不想因为她这么个小人物影响了和孙子的关系,才能够容她。
罗宜人到底说了什么,能改变皇太后的态度?皇太后到底打算如何对她?刘珍儿的步履有些沉重。
快点!再快点!来福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个趔趄,稳住之后又继续往前跑,连绊倒他的东西都来不及看。
如果刘女史出了什么事,以殿下的脾气,他就真的完了了。来福顾不得火辣辣的肺部,又继续往前跑。只希望时间赶得及!
昏暗的光线中,宫墙上的朱红越来越压抑,宫道也似乎越来越长,然而再长都是有尽头的。人走在其中都显得很渺小,刘珍儿的心越来越没底。
看着慈安宫的高墙,刘珍儿恍惚又回到了曾今弱小无力的时候。是啊,她现在还是一样的弱小。
“刘女史,请吧。”走在前面的女官让开半个身子。
另一边,来福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紫宸宫,都还没有截住皇长子殿下。
殿下进了紫宸宫,他就不能再冒失的跑进去请他出来了。整理了仪容,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了呼吸,才通过盘查进了紫宸宫。
“这不是小福子吗?这么急急慌慌的过来做什么?”来福运气比较好,一进紫宸宫就碰到了总管太监。
来福连忙躬着背行了一个礼,殷切的陪笑道:“小人是过来找殿下的,不知殿下在哪个宫殿?”
“殿下在养性殿说话,气氛正好呢。”总管太监拍了拍来福的肩,语重心长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去碍眼扫兴了。”
来福急的冒汗:“可,可是”
“可什么是?!还有什么事比天家父子亲近更重要吗?作为主子身边的人,看事要站在大局上,可不能被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糊了眼。”总管太监想着这段时间陛下和殿下的亲近,对来福也起了几分提点之心。
可刘女史的事儿,对殿下来说从来不是小事!可来福心中再急,也不能闯进去,只能对着总管太监央求道:“我知道公公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只是这事儿确实重要,能麻烦公公通禀一下吗?”
“陛下和殿下正说到兴头上,咱家可不会去冒犯。”总管太监对着来福满眼失望,他自然对长寿宫的情况也了解七八分,年纪小有没有臣属妻儿,能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