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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无俦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无法控制的大笑起来。
利落的端起桌上的那碗汤药,直到笑得满意了才就着碗口喝下了那碗味道极苦的药,“御影啊,你的墨师兄是越来越有趣了。”
“皇上,您就别再取笑属下了,当初要不是属下酒后酿成了如此大错,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师兄他也不会恨我直至今时今日。”御影嘴上说得仿佛很有悔错之心,但眼神里却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你少来啦,就算你不借酒要了他,之后你也会那么做的,这是早晚的事情,你的心思骗骗你那笨笨的师兄还可以,可是逃不过朕的法眼。”楚无俦轻易的就揭穿了御影的心思,几年前他就看出御影对他师兄有意。
“皇上,您就给属下留点颜面吧”御影略带尴尬的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表情又再度严肃起来,“师兄让我提醒皇上,您这毒要尽快找到解药,是要就有三分毒,虽然他每次都可以配些延缓时日的解药,但这些药也是会伤您的身的,如此以往下去,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
“朕何尝不想快点找到解药,但这两种毒向来是无解的,不听天由命都难呢。”楚无俦说得无奈而惋惜,他不在乎自己的时日无多,只是想到了留下新周后孤单一人,他还没能好好的爱他,甚至不敢大声的对他说出那个字。
“皇上可曾让陛下知晓此事?当初您会中了万青的毒也是为了他,而这次”
楚无俦朝着御影摆了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此事没有朕的允许不要告诉你,他知道了也只是徒添伤悲吧了,又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朕不想让他知道。”楚无俦沉声道,一改刚刚嘻笑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谨慎。
“皇上,要不咱们找十七爷想想办法吧,他是有名的用毒高手,说不定他会有更好的办法呢?”御影望着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神一般的男人,他跟了他多年,在自己还是孩童时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了,自己向来是很崇拜这位主子的。
这个男人睿智、霸气,爱民如子,几次御驾亲征,几次私访灾荒之地,他不相信楚无俦会是短命之人。
“那只闲云野鹤,咱们到什么地方去找他,等找到他了,朕可能早已命归西天了呵呵”楚无俦说得十分轻松,对自己命不久已的事情从不避讳。
御影盯着明亮的烛光,突然眼前一亮,顿时扯开了嘴角笑着道:“皇上,十七爷喜爱热闹,而且多年未回京城来了,五日后是元宵节,他常常喜欢在这种日子回京看看,这家乡是否有新变化,属下想要和皇上赌上一赌,属下就赌十七爷会在元宵佳节回到京城。”
“好啊,朕希望你赢,你若赢了,朕就想办法帮你把你墨师兄追到手。”楚无俦看着御影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脸笑了起来,有人可以惦记着其实是件相当幸福的事,因此为了他时刻惦记着的你,楚无俦也要努力的寻找活下去的希望。
正文卷二宫院深深第九章春雨湖边
楚青萧在如焰的问荆苑里待了整整一夜的消息,在整个皇宫里成了惊天动地的事情,甚至还有人传出楚无俦与楚青萧父子为了争夺男宠如焰而大打出手,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新周后对于如此的传闻只是一笑了之,但显然太后不是这么想的,她为此而特地去了问荆苑兴师问罪。
结果这一场轩然大波还是被楚青萧最后哄着太后而浇熄的。
新周后闭目凝神,站在御花园的春雨湖中,半具身子沉浸在冰冷的湖水间,像尊玉雕的仙子,除了偶尔的眼皮微颤,看不出有什么动静。
高悬的月儿透出淡淡暖晕光泽,明亮的月影投射在湖心中,波光微荡,似水绵绵。
新周后缓缓张开眼睛,垂眸望着湖面上倒映出的自己那美艳的脸庞,清冷、绝美,随着一阵清风拂过湖水,吹散了湖中美人的影子。
新周后伸手到湖面里仿佛要抓住自己湖中的倩影,却始终触及不到,眯起眼睛,干脆将自己的脸凑近湖面,感觉那凛冽的湖水冰寒了脸颊,呼吸也被幽凉的湖水所阻碍。
痛苦无法控制的痛苦,不能呼吸的痛苦,他吞咽了些湖水,咕噜饮下,脸颊往更深的湖水里探去,而后是整颗脑袋没入湖水里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抹身影飞身来到湖水中央,将水中那个还在逐渐下沉的人猛地提起,并且朝着岸上带去,直接将新周后丢在湖水边的凉亭长椅上,楚无俦的动作有些粗鲁。
“好痛你不能轻点啊?”新周后揉着撞疼了的手肘,猛地一咳将喝进去的湖水全部的吐了出来。
新周后极度不满的寻着眼前地面上的一双乌黑靴子望上去,透过覆在自己脸上冰冷湿发的间隙,瞧见了那个阻挠他练闭气功,却还气势汹汹瞪着他的男人。
水珠顺着湿润的黏在一起的发丝滴落下来,湿透的头发阻挡住他的视线,刚刚抬手去拉那湿透的发丝,就被眼前的男人气愤的拉住了手臂。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很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吗?”楚无俦那严肃而凝重的脸放大在新周后的眼前,死死的逼视着他。
“是该我问你究竟想怎样啊?你”他的气势根本无法让他胆怯,新周后同样更近的将脸颊逼到对方面前,他可不会被任何人吓到。
“你还问朕想怎么样?你难道要朕看着你死吗?”如果不是他的出手相救,那么后果楚无俦简直不敢想像,只要一想到新周后溺水的情景就让他无法不胆战心惊,口气也就自然好不到哪去了。
783湿透()
“笑话,我有要死了吗?”新周后的口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轻不重,一双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水润动人的眸子,将楚无俦的目光紧紧的吸引着。
“你敢说你没有差点淹死!”楚无俦在那黑曜岩般的深邃黑眸中彻底的沦陷了,至少他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不是没有!是当然没有!我是什么人,想自杀?真是可笑,亏你想得出来!”新周后坐在冷硬的木椅子上,邪笑着拉过楚无俦的腰带,把男人带到自己的身前。
“真的?朕不”楚无俦望进对方眼中那一抹玩味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恍然大悟道:“练功难道你在练闭起功?”
“你,看来你终于是相信你没有要自杀的念头了。”新周后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浑身湿透的他无法抵御强风的来袭。
“披上吧。”楚无俦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迅速解下,扔给了眼前浑身都还在滴着水的少年。
那带着暖暖体温的明黄披风攥在新周后的手里,他并没有立即披上,仍旧冷得抖颤的厉害,却执拗的一动不动。
“快点披上啊!”楚无俦的口气有些急躁,对于新周后如此的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让楚无俦不免烦躁。
好暖和那滑润的披风握住在手掌中,新周后淡淡的漾开嘴角,露出一抹甜腻的笑容,语带撒娇,“你要你给你披上,不然你拧可在这冻死。”
明月高悬,投影在湖面,微风轻起,水中月胜于空中月,浮于湖面,随风飘荡。夜晚的御花园,春雨亭的景致却是极美的。
幽深而沉静的春雨亭中的大红灯笼在阴暗的小径中投射出柔和的光亮,照耀出一种朦胧的色调。
遍地是春雨亭边几棵硕大的琼花树在晚风的吹拂中,七零八落地飘散下的琼花花瓣,被风轻轻卷起,再落下。
“哎——”一声细碎地叹息声从春雨亭中少年的口中传出,新周后一头齐腰的半湿的乌黑长发在风中微微拂动,一袭湿透的素白的衣衫,在这样寂静的午夜里散发着孤傲的气势,冷冷的疏离感,甚至不像一个凡人,或仙、或妖
显然是被楚无俦的无动于衷所激恼,即使听到了自己说宁愿冻死的话,这个男人也没有为他披上披风,他分明就不在乎自己,那就根本不该在他面前假惺惺的表示关心。
新周后直勾勾的注视着楚无俦,甚至可说是瞪视着,清秀的眉毛下那双闪烁着晶莹光芒的清澄眼眸里有着一丝不解、一丝怨愤、一丝无奈,种种情绪交织在里面,矛盾而复杂。
他线条绝美的脸庞却显得有些苍白,原本红润的香唇也失去了该有的血色,嘴角微微抽动,似欲言又止,却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淡淡的灯光下,楚无俦的身影随着灯笼的随风摇摆而腾转挪移,静默了片刻,只有耳边的风声一阵紧过一阵,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呀,就是太过任性,不太能够理解别人的感受。”楚无俦打破僵局向前缓步迈进,月色下映出他颀长挺拔的身形,淡淡的影子尾随其身。他伸手为对方披上披风,束好脖颈前的带子,动作轻柔。
新周后毫未变色的俊美脸庞,在楚无俦逐渐靠近之时露出一抹浅浅笑容,又似乎被清风一吹而散。
“我如果再不任性的逼紧你一些,也许你对我就会像对其他的皇子一样了,我以为我和他们是不同的。”突然,新周后细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他那微凉的手指重重的按上了楚无俦的手背。力道很大,仿佛害怕只要自己稍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无俦一惊,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定在原地,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知道终有一天会被新周后逼问,但当对方如此直接的表达时,他却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新周后突然间拉近的两人的距离,更是让楚无俦无从逃脱。
新周后瞬间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凌厉的气势渗透着夜的肃黑,凝成无比强烈的迫人压力,精致秀美的脸庞清晰可见,这个楚无俦一刻都无法不放在心上的脸庞,这个他最深爱的人。
是他的亲生皇儿新周后!想要接近,却因自己的命不久已而望而却步,想要退离,奈何对方就是那种会苦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