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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天可怜见,又送给了她一位孙儿,这个孙儿能为她疗愈旧疾,她便已知晓,这个新孙儿可能不是人,只是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她早已将花妖当作了自己的亲孙儿。
可惜,好景不长。竹枫奶奶又失去了一个孙儿!
只是老婆子这一杖裘泰十分轻松就让开了,花妖他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老婆子!“老人家,你可别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裘泰将自个儿当作了恩人,然而竹枫奶奶却视他们为仇人,老天无眼,终究要他一个老婆子孤苦至死么!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宁可她自己能代替两个孙儿赴死,她宁可她从未遇见蔓渠山这些个恶人!
竹枫奶奶眼瞎,方才使了大力气扑过去,却落了个空,原地里喘了好几口气,却觉得这气息愈发不顺,一时间脸鳖作了青紫,竟是要窒息了么!
竹枫奶奶本患有‘气虚血瘀症’,竹枫一死,急火攻心,导致胸闷、怔忡、气憋。几乎气断,死生一线。
袭夭急急扑过去,“婆婆,您怎么了?”
然而,竹枫奶奶就算是死也不愿再和仇人多费一句唇舌,几乎是使了最后的力气才将袭夭稍稍拂开,竹枫奶奶气力散尽,昏死了过去。
袭夭怔了一会儿,似想到了什么,又望向了云牙,私语,‘云牙,你救救她吧!’
云牙点头,只是当云牙一手触碰到竹枫奶奶的天灵,才发现此人三魂离了七魄,已是回天无力了。
云牙只好无奈朝袭夭摇了摇头。
七魄已离,白面童子张口吸食,这一切旁人俱是察觉不到。与其七魄废了,倒不如叫他吸食了去好增加修为,再者方才去了一趟皇宫,到底是损了些气力,也当吃几个魂魄补一补。
就在半柱香以前,骱髑尊了君上旨意,去了那汴州京城,只是这皇宫大内却是怎么也闯不进去。整座京城竟有天子气息庇护!那楚啸不是篡权夺位而荒淫无道的嘛,名不正言不顺的天子怎会有真龙气息庇护?
骱髑无奈,如实禀报了君上。最终白面童子捡了个空档,这个空档便就是盖昶杀死花妖那时,童子灵体出窍,只剩了一具能说能走的空壳儿陪在袭夭身旁,便就自行入宫盗取了十大禁书,只是行事过于匆忙,御厨一事到底还是欠下了。
(注释:气虚血瘀症,西医诊断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心病。)
(本章完)
第99章 尘往(一)()
洛阳
竹枫祖孙一死,袭夭同盖昶便是生出了些许嫌隙。花妖虽不是盖昶有意杀之,可到底还是死在了盖昶剑气之下。在到洛阳城的这段跋涉里,袭夭几乎鲜少同盖昶言语,云牙自是站在袭夭这边,白面童子却是不管对错都要帮衬着袭夭的,所以三个人组成了孤立盖昶的小团队,住栈吃饭也不共坐一桌。
一行人总算是到了洛阳,只是一年间这洛阳城的客栈竟都挂上了‘同福客栈’的招牌,去日里盖昶同袭夭住店都是以障眼法使的假银子,这同福客栈自然把二人列入了黑名单,一路辗转多家客栈,每每都是被几个大汉给撵出了门外。
一路跋涉,又找不着歇脚的地方,袭夭显得有些泄气,心里不住地泛着嘀咕,这事儿还得怨盖昶,若不是他老使假银子,如今又岂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想着想着袭夭又狠狠弯了盖昶一眼。
假银子这事儿盖昶这个罪名倒是担得十分冤枉,行走江湖,不偷不抢自然没有经济来源,使假银子当属无奈矣。
袭夭席坐在一级阶梯之上,无奈地揉着两个腿腹,难道今日要以地为床天为被了么?袭夭仰天又是泄气一声叹息。
小汤圆儿去了趟皇宫大内,消化了几本书,倒也通了点人事,小手拽着袭夭的襟袖,轻声唤了声“袭夭女子。”
“叫姐姐,姐姐!”泄气之余袭夭总要纠正一番小汤圆儿的称呼,只是纠正了百十遍,小汤圆儿是没有一次是叫对了的。“唉~”,又是一声无奈啊!
小汤圆儿并不理会袭夭说的,他是断断不可能称呼袭夭作姐的,便又继续道:“教我进去试试吧,也许就能住上店儿了。”
现在给真银子都不让住了,一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法子,心想着这当口小汤圆儿还是不要添乱了。只不过袭夭还未来得及阻止,就看见小汤圆儿扭动着小身躯进了同福客栈的大门,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被赶出来!
又过了一会子,只见门里小汤圆儿朝着袭夭一行人招手示意,“袭夭女子,进来吧!”
这怎么可能?!在场的人几乎都同时心说了这么一句,真金白银都办不到的事情一个小童是怎么做到的?!
袭夭三人便就带着这份犹疑踏入了客栈的大门。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掌柜,这会子竟然笑脸相迎,只听他道:“诸位里面请,本店恰好剩两间天子号上房,请随在下来。”
袭夭将小童子抱起同云牙走在了前面,盖昶则是被弃嫌的,自顾跟在了末尾。
这两间天字号房正好是对门儿,掌柜先是将袭夭和小汤圆儿引向了左侧的上房,又将另一侧的房间指给了云牙。就好似有预谋般,完完全全忽略了三尺外立着的盖昶。
安排妥当,掌柜又继续道:“过会子会有小二送些粗饮的茶食来,请各位稍后片刻。”说完掌柜就作势要走,却叫盖昶堵了去路。
盖昶指着自己问,“掌柜的,我,我住哪里?”
掌柜望了望袭夭怀里的童子,会意,然后朝着盖昶陪笑道:“客官,对不住啊,小店已经住满了。”算是一本正经撒了个谎。
“那怎么办?”盖昶急问,总不能叫他露宿街头吧!只见掌柜的无奈摆了摆手,盖昶便扭头求上了云牙,“云牙大仙,我可否在你房间里打个地铺啊?”
云牙看了看袭夭,袭夭却说:“方才云牙同我讲他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会失眠的,昶哥哥看来今日须得委屈你了。”
这可倒好,袭夭站出来第一个是不要帮盖昶,足见花妖这篇儿一时半刻还翻不过去!
此刻掌柜的却提了个好建议:“本客栈的马厩倒是还有空位,平日里都是下等奴仆睡着那里,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将就一晚。”
终于盖昶睡上了马厩,掌柜承诺的“粗饮茶食”自然也送不去马厩,可怜盖昶饿了一宿。
掌柜所说“粗饮茶食”委实过谦了,虽比不得满汉全席,但也全都是珍馐美味。只是美食在前袭夭却无甚胃口。
可见嘴硬心软也是个毛病。
此刻袭夭忧虑的无非就是她的昶哥哥睡得好不好,吃饱了吗?她这般连同云牙来挤兑盖昶是不是有些过了?她的昶哥哥会不会恼她……
所以,又是一夜的辗转难眠。
马厩里的盖昶闲着也是闲着,便就千里音传向师父阳石公子打听了些事情,关于离魂埙的一些尘往。
(本章完)
第100章 尘往(二)()
二十年前,蔓渠山
二月惊蛰,这一日蔓渠山有喜,阳石公子100岁极宴便就在今日。蔓渠山修行之人百岁而登极,登极之后,修行便可进入另一重境界。百岁极宴本应是隆重而盛大的,只是阳石公子本就喜静,便就勉强答应了樗李真人张罗‘小宴’的盛情。
天边应了一声轻雷,二月的穹竹殿仍旧是冷冷清清的。阳石公子一人沏了一壶上好的红茶,自行将那紫砂杯添满,品茗讲究的是一个‘意’字,阳石公子凤目微闭,细细呷着一壶繁花,心随情静,情随意动,偶一响起的闷雷扰不得他分毫。
只是这般独处的意境终究是被打扰了,要不是怕驳了樗李真人的面子,这百岁极宴他阳石公子是千万个不愿兴办的。
“师兄,我来老!”
这一番四川口音响起,愈来愈近,不必睁眼,也猜得到是骁胜公子来了。只是阳石公子由来是个性趣寡淡的,人情世故这东西他阳石公子从来都是随性而为,从不刻意逢迎。况且方才的意境阳石公子尚不愿出离,便就懒得睁眼了,左不过这穹竹殿骁胜尚还算熟络,不管他去哪一阁哪一室阳石便都不会介意的。
也不知这骁胜公子急急忙忙是从何处赶来,嘴里不住地喘着大气儿,见得石桌上一壶茶水,端起来就是一番豪饮!虽是一整壶茶,只是茶艺所用紫砂壶到底还是‘秀气’了些,不过咕噜咕噜一两声,这茶就饮尽了,既未解了渴,也尝不出什么味儿来。
末了,这骁胜还拎着空空如也的茶壶抱怨了句,“师兄啊,这么点儿水啷个够喝哦,还有没得?”
阳石公子微闭的双眼不淡定一滑,心生了一番说不出的滋味,这骁胜毕竟是个武夫,怪罪么,谈不上,他阳石公子还没有这么小气,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红茶。
回蕴半晌阳石公子才缓缓睁眼,半挑凤眉,“新沏的茶水,你就没烫着?”
听阳石公子这么一提醒骁胜公子方才想起,“哦~怪不得将么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脚”,只是烫就烫吧,反正也饮过了,皮糙肉厚的汉子,一壶热水算个球!今日的重点不在这,方才可是得了师父的尊令来这穹竹殿是要办大事滴!只是这个师兄在此不好施展,得想个法子叫师兄回避回避才好啊!
脑子动了三十六回,奈何这骁胜公子是一介武夫,出谋划策实在不是自己所长,苦思冥想,到底也只得了一声泄气长叹,“唉~”,顺带还斜了一眼阳石公子,看看座下人的反应如何,到底是动得还是动不得。
只是这骁胜公子还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里,这阳石公子方才察言观色已看出了些许端倪,那番欲言又止的痛苦模样定是得了师父的什么命令,而自己恐怕是难以完成罢了。他这个师弟藏不住什么心思,一切都写在脸上了,索性也不叫他为难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管是要布置场地还是张罗饭菜我都全力配合。”
骁胜公子正苦恼着,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