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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自己在这宫中就这么认命冷冷清清地过下去的人,这些日子因为皇后关注的缘故,日子有过的鲜活起来了。张玉景连忙放下奶茶杯子就要作势跪地,被尉迟鹤摆手制止了。她只好说:“玉景当真荣幸的很,也是只要娘娘吩咐臣妾的事情,臣妾万死不辞!”
现在六更天没到,也没有外人。尉迟鹤笑着说:“傻子,不要再说死字,本宫昨夜又为你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张淑媛感到意外地问:“那,夏贵妃现在何处?”
尉迟鹤整理了一下淡金色皇后大礼窄身长袍,眯起眼睛说:“本宫知道你的旧伤并没有彻底痊愈,把你请来也是没有似你这般贴心的好帮手,最后的压轴好戏等你看完了保准就心里痛快。”
张淑媛大概就意会到了,甜美笑着说:“臣妾这里正好就有之前,太后差使臣妾整理的一本宫中太妃和太嫔一共一百二十人的详细记录。都在这里的,臣妾进宫比较早,每位太妃太嫔的事情都知道的。”
“这太好了,太妃们午时会过来牡丹园的宴会,现在本宫就要知道这些。”尉迟鹤眸光精亮,来了精神。
记得没错,自己大婚那几日因为皇上顾虑太后的事情,也厌烦人多,这和太妃太嫔,还有少部分的皇上的六品以下的宝林御女才女都没有见面。
除了张玉景和夏玲珑是主动上门来请安的。当然皇上六品以上的妃嫔都是夏玲珑在执掌凤印时候,撺掇皇上两次用遣散令遣散了大半,只留下完全对她没有威胁的张玉景和自己这个没有过门的皇后了。
“那些采女,宝林还有御女她们而今做何?”尉迟鹤突然想起这些低阶的御妻们,随口问起张玉景来。
“根据臣妾所知,她们早前被夏贵妃安排打扫看顾宗庙以及神龛,祭器之类的。后来太后知道以后每人每月多从内务府领取针线布匹,然后由她们组成内宫独立的织绣坊自给自足。”张淑媛恬淡地说。
“这个方式不错,夏贵妃权倾后宫,她们胳膊拗不过大腿,退后求个安稳也是个妥当的法子。”尉迟鹤对此深感意外地感慨道。
“本来,臣妾也是想要加入她们的,但被她们婉言拒绝了。意下是臣妾位份较高,她们担待不起。”张玉景说。
“那也是明哲保身之举。不说了,回头你陪本宫再去探望这些人去吧。”皇后尉迟鹤用白瓷汤勺舀起米粥,动作轻快但没有声响地吃着。
张淑媛看见皇后的吃相虽然有些武将世家的豪迈气息,姿势还是维持端庄优雅也不难看。反而,让她也吃的自在了些。
不到一刻钟,尉迟鹤吃完了两张牛肉卷饼,喝完一碗小米粥外加两个苹果。她见张淑媛还慢条斯理地吃着,她说:“你慢用,本宫先看看你做的资料。”
“资,料?好的!”张淑媛首次听到这么个怪异的现代词汇,尉迟鹤也没有防在心上。
字体娟秀整洁中透着稍许的力道,尉迟鹤每次看张淑媛的字就觉得是从另一个角度了解这个人。可以看出张淑媛这个人其实也有坚持的原则,只要她不奢望皇上就成。
“先皇的妃嫔们,竟然有人甘愿为了先皇每天只吃鱼肉。”尉迟鹤感到有趣的一个事情,失笑听住了。
“那是车太嫔,据说她刚入宫时候很苗条也深得先皇的宠爱,先皇给她取绰号“小豆芽”。宫内的别的嫔妃叫她“车子平”,而她本名就叫车紫萍。后来先皇得知吃鱼肉会让身材好看,就时常让她吃鱼肉。”张淑媛仔细地当作趣事说给尉迟鹤听。
“是因为上半身很平么?无聊的宫中人们真是的!身材长相就这么重要么?”尉迟鹤不屑地说,说完又小小后悔了一下。自己不小心又说了一句很现代的价值观点。
张淑媛也只是淡淡笑说:“就是说啊,娘娘。不过车太嫔那会儿,太后还没有进宫,太后一来她和所有嫔妃都失宠了。”
尉迟鹤侧面的视觉角度发现,张淑媛神色掠过一点尴尬和苦涩。尉迟鹤才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及别人的敏感角度了,就赶紧缓和地说:“玉景,你不要多想啊,本宫只想在午时来临之前,对太妃和太嫔们作个了解。那么,就先这样吧。你先回去歇着,午时再过来帮我吧!”
待张玉景走了,尉迟鹤想到了一点:“也不知道这位张淑媛对燕云石有没有幻想?”
心中的另一个角度想:“这还用说么?后宫的嫔妃那都是一个个的小茶杯,专门配给皇上那唯一的茶壶的。没有被遣散令遣散走,那么她顽强地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之策略,到头来都是等待着为皇上侍寝的。”尉迟鹤承认自己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只有在发现疑点的时候多向思考一番了。
尉迟鹤踱步到了殿门口外面,朝阳铺撒在牡丹园浓绿丛中所剩不多的几棵丰盈的花朵上面,衬托在白玉石地面恍如部分的仙境。白石小栈桥一直通往三十多坪大的八角牡丹亭,桥下一股清流如碧带流向凤藻宫外。
两名礼教司仪携着六局各司的司正,指示着八品宫娥开始动手修饰这牡丹亭子。两个礼教司仪过来给皇后尉迟鹤回话:“娘娘,奴婢们认为在连接牡丹厅的回廊那边也布置上桌椅,一百五十人才够坐下。娘娘,您意下如何?”
尉迟鹤其实很厌烦站在一堆唧唧喳喳如鸟雀一样的女人当中的,她要的是需要她们帮她见证的力量,同时也填补她们的窥视***。
“要让每一位都有位子坐下,能够看见本宫。这里你们尽心即可,本宫还有要事在身,记得吩咐御膳房加几样菜,鱼肉之类的。”尉迟鹤最后吩咐了一遍就到临仙殿把红月召见了。
“宫正司的牢房和水牢,你们二位一定要每三个时辰过去窥查有无动静,辛苦了!”尉迟鹤低声吩咐了红月关键的一些防备。生怕夏玲珑那个会淬不及防耍些花招。
逮住空闲补充睡眠,好养足够精神,尉迟鹤衣饰整齐斜靠在美人靠上面小眠一会。
接近午时,身在殿内的皇后尉迟鹤已经听见熙熙攘攘的女人的木头底子,鞋跟踏在石板上面脆脆的脚步声音连连。重视礼节的她们彼此间谈话的声音都听着很平均,不时有环佩声音自哪个妃嫔的手腕,脚腕传来。那时她们陆续落座的声音。
尉迟鹤整理了衣襟,流星步缓慢迈出了门槛。殿门正对面宽阔的八角牡丹亭和连接亭子的松木长廊上,骤时鸦雀无声。
尉迟鹤逐渐放快了步伐,冲这所有人挥了挥手,像个名模走星光大道般地从容走近她们。她的步伐沉稳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真诚带着些许憨厚,她走路从来只看前方,不看脚下。
几个体态发福的太嫔们开始交头接耳地,有一些话开始飘进尉迟鹤的耳畔:“仙姝之姿,笑容很甜美。”
皇上燕云石的六品以下的三十位御妻们,俯身跪地仰望着山呼:“卑妾们见过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同时,一百二十个太妃太嫔从坐位上起身等着皇后行家礼。
尉迟鹤上前双膝跪地两手端平朗声道:“臣媳尉迟鹤给各位皇庶母请安叩头了,此次请来各位除了游园赏花,就是有一场压轴好戏看的。”
环肥燕瘦的太妃太嫔们也是穿着燕国传统的宫廷长袍,窄身,长度在脚踝以上。多数人穿雪白底子金丝线绣鞋,没有裹脚。
尉迟鹤与张淑媛,用尽心思猜谜语,唱曲儿,抓阄献舞蹈品尝各种点心。尉迟鹤下海说了许多金国的民间故事,直到寅时快到,独孤离悄悄拉一下她的衣角。她才知道是时候观看压轴戏了,她走上前对那些太妃太嫔还有御妻们说:“现在,就准备好了喔。”
只见,独孤离把白色水晶球放在一个桌子中央的木头底座上,八角牡丹亭的结界她早就布置好了,就是白石栈道上远远看见亭子的视角全部都用花鸟屏风围住。
“玲珑,你在二十天前,是和皇上在一起么?”尉迟鹤梦呓般的用近似鼻腔发出的声音柔和地问话。
众人惊讶,但被尉迟鹤告诫过不可出声。只见水晶球里面的夏玲珑打坐在牢房里面两手扶腮闭眼说道:“我是和东哲在一起,他能够让我快乐。”
尉迟鹤加紧另一个问题问道:“玲珑啊,那十五天前你在哪里?”
“我去滦河找我师傅了,他和我亲密修行,为我解毒啊,不然我毒发会变的丑陋有雪花斑点。”夏玲珑的第二个隐秘被众人听到了,她的样子也消失在水晶逐渐蔓延的浓雾当中了。
“真是想不到啊,夏贵妃竟然会作出这种市井邪教的勾当。”一位富态但眉眼端丽的太嫔这么说。
“车太嫔,这话说的,她只是自己言语,咱们也没有看见那人。说话的是一个眉心有颗指头大的肉痔的太嫔。
“陈太嫔,那照你说来,真要是看见那与夏贵妃通女干的人,你不怕羞死或者眼睛长出针眼么?”车太嫔人胖反应倒是伶俐,她的话让有很大一部分保持优雅仪态的太妃太嫔淡定不了,手捂着锦帕遮住就要露出牙齿笑的嘴。
“各位皇庶母们,这个办法是臣媳的占卜师想出来的,她是堪舆名门出身。臣媳昨夜当场发现了夏贵妃的女干情,已经把她关押在宫正司里的牢房,等皇上回来定夺。臣媳为了保持后宫的清洁风气,不得已而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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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太后驾到 (一)()
皇后尉迟鹤一说完这些话,像个演讲者一样把独孤离推到身前简单介绍道:“就是这位独孤小姐,她会根据人的八字推算运势。”
方才眉心有肉痣的陈太嫔眼底精光闪烁,走过来说:“在咱们北燕国从来都没有听过精通堪舆八字的师傅会是女流的,可你还是个娃娃。”她说完对皇后尉迟鹤浅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