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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一股明悟,这应该就是阵法,由这些点串起了这些线,而又有无形的能量在其间流动。
在阵法的中央,有一个最大的点,流动的能量就汇聚于此点之上。而此点又散发出另外一股能量,而那目标竟然是我!
“再看的清楚一些。”我心中出现了这个念头,接着,我便看到这其实是由两个阵法组合成的一个阵法。
外面的那个阵法,聚集了无数冰冷能量,它们的源头竟然是一团一团的灰黑色物质。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灰黑色物质,便看见它们有一张张挣扎而痛苦的脸,被阵法拘禁着,不断凑取着能量。
这是鬼!或者可以称之为灵体。
我的脑中居然有这样一个清晰地概念,然后这些能量在流入第二个阵法中,形成了另一股烟状的能量,聚集于之前我看到的那个点中。
那个点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和这个阵法,而奇异的是,我只要想看清楚,那个点中的东西就真的被我看了个清楚。
那是一些头发,被一张紫色的符纸束在了一起,而那些头发不就是我的头发吗?
通过这双眼睛,我知道了有人在利用阵法害我。
可是,我要怎么去破阵?我的脑中开始转动思考着这个念头。
而那个阵法的整体形象,竟然在我眼中变得无比的清晰,原本看来还算流动圆融的能量之间,其实充满了很多很多的顿挫之处。而有的地方特别的严重,形成了明显的缺陷,只要在那些地方稍加破坏,整个阵法就会失去作用。
而这样的缺陷之处,在这两重阵法中竟然有十一处之多。而这十一处被我找出来的地方,开始还原出它的本质,或是一些描绘出来的线条,或是一些奇怪的物事。
我只要稍稍去做一些改变,就比如在那些线条上胡乱的填上一笔,或是那些奇怪的物事被稍稍触碰一下,整个阵法就会崩溃。
但做这些却一点儿都不会费劲,就连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做到。
其中一处离我最近的薄弱之处,就在我的右脚边不足一米,那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墙角,在那里有一颗小小的黑色石子儿,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那黑色的石子儿。
在那一刻,我眼中的阵法一下大明大灭了几次,然后那些流动的能量开始暴烈开来。
我双眼的奇异状态,也忽然一下子随着阵法的破灭而消失不见,我一下又看到了现实的世界,我还是身处那个昏暗的厅中。
但我感觉到了屋中莫名的起了几阵狂风,熄灭了好几个角落里的蜡烛。接着,像是有一股阴冷的气流忽然暴烈开,然后消失于空中不见。
随后,我的胸口一疼,我感觉到一股牵连着我胸口,如同绳索般的东西开始寸寸碎裂,接着也消失不见。
我的头脑彻底清醒了过来,之前一直笼罩在这个房中的诡异气场也一同消失。
这一切结束后,我就好像做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仅仅踢动了一颗石子儿,但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在这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害怕,反而是一种深深的迷茫。
深吸了一口气,我暂时不想管这些杂乱的想法与忽然发生在我身上的神秘能力,一个转身就像朝着门外走去。
却不想,从门外冷不丁的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道袍,上面有着血红八卦的身影。
这是什么道袍这么奇怪?前所未见的白色,为什么八卦又像是用鲜血涂画而成呢?
我抬头,立刻就看清楚了这个身影,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沈杏林!”我一点儿也不感觉吃惊,这应该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害我的,在这个村子里,除了沈杏林还会有谁有这么强烈的念头?
此时的沈杏林,脸色异样的苍白,唇角,鼻端,都是鲜血的痕迹。平日,她爱惜的一头长发,也被梳成了一个道髻立于头上。
她看我的眼神是如此的怨毒,在进门的同时,就反手关上了大门。
我不认为我在这里有什么好跟她谈的,看她关大门的动作,我一下就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朝着大门之外跑去。
偏偏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感觉从后方撞上了我,就像之前被十几个冰冷的手爪伸入身体里的感觉一般,我忽然就全身僵硬了。
而这股阴冷的能量,比之前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在我身体感到僵硬的同时,我感觉到那股阴冷的力量,在不停的挤迫我的灵魂,想要把它挤出我的身体之外。
这种状态的我,莫说奔跑,连站立就感觉艰难,我无助的抱住了自己沉痛而混乱的头,慢慢的蹲了下去。
在这种痛苦的时候,我听见沈杏林对我说道:“林晓霜,我应该说是你幸运,还是你不幸?”
“你幸运,是因为这样乱闯乱碰,都能破坏掉我和赫连光同时布置的阵法。你不幸,是因为你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被你幸运的破坏掉了阵法又如何?别忘了,我们到底还是修者,对付你这个普通人,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这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暂时控制了我体内的那股阴冷力量。虽然我的全身还处于一种僵硬状态中,但我的思维已经清醒了许多。
我望着沈杏林一笑,费力的说道:“对付我这个普通人,还不用费太大的力气?那何苦弄一个如此阴损的阵法来诱骗与我。看你的样子,明明就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你这个死丫头,你知道你最让我讨厌的是什么吗?明明是一只落难的下贱草鸡,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高贵的凤凰模样,好像你永远凌驾于别人头上似的!”
说话间,沈杏林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而我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做出高贵的样子了?
在她虐待我的那一个月里,我不是一直逆来顺受的承受着吗?但沈杏林已经非常激动了,口不择言的说道:“就是这种样子!表面上逆来顺受,表面上沉默寡言,却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别人,‘我没有屈服’‘我不把你放在眼中’‘我只是懒得同你计较’‘我只是想着忍耐自己的苦难’这种样子!你还不是假装高贵?”
是吗?好像是的,但这与沈杏林有什么关系?我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并没有惹到害到她吧?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一直与我有着莫名联系的林若兰,我心里一明,不禁冷笑着对沈杏林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别人?你没有办法去报复别人,所以只有软弱的把气撒在了我身上,对不对?”
我这一句话,让沈杏林一下子如发疯一般的癫狂起来,不管不顾自己沈氏旁系上层修者的身份,竟然像一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的朝着我挠了过来:“你这个贱人!生的模样就和她一样讨厌!性格比她那高高在上的疏离,更加的让人恶心!因为她是凤凰,你是草鸡,你装什么永不屈服的高高在上?”
在她说话的时候,不能反抗的我,脸上已经被她抓出了几道血痕。
却在这时,一双手抓住了沈杏林的手,说道:“你发什么疯?我觉得这个丫头破坏了我的百鬼勾魂阵,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我开始对她越发的好奇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地牢()
我当然知道应该不止沈杏林一个人。
在我从身后,被那股阴冷的能量所侵蚀时,我就知道在我背后还有一个敌人。那么还能是谁?如果不是族长和十五族老,就一定是赫连光。
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测,也宣告了我的绝境。
倒是沈杏林不屑于赫连光的说法,说道:“你觉得不是巧合,但她怎么看也是一个有天分的普通人。你能解释一个普通人可以轻易地破去你的大阵吗?就算是她深知阵法之道,但这何其复杂,林晓霜,就一二十出头的丫头?”
“呵,赫连光,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吧。”
在这时,赫连光放开了沈杏林的手,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他身穿黑色道袍,道袍上依旧有一个血色八卦太极图,和沈杏林这么站在一起,倒像是那索命的黑白无常。
又是血色八卦太极图,又是诡异道袍颜色,现在的修者都是这样不伦不类?
我想起了沈景云身穿道袍的模样,挺拔清逸,不言语之间也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正气与神秘感,和眼前这两个人气质相差了太远。
“沈杏林,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地位,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沈杏林冷笑道:“赫连光,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你还要利用我办成你的大事儿,我的命在你手上,我自然死也要提醒你,该果断时就果断,不要太过疑神疑鬼,小心翼翼!不然,我也会和你一起丢命。”
赫连光摸了摸鼻子,竟然真的没有与沈杏林再计较了,而是上上下下的,用一种让我从内心感觉胆怯的目光看着我,颇有期待的转头对沈杏林说道:“天分还是不错的,你确定她能让你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
沈杏林立刻打断了他说道:“我肯如此冒险,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儿把握。倒是你,就不要那么多疑问了,今天一波三折不算顺利,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让我们逮住了这个丫头!那就注定我们是会成功的。”
赫连光看着沈杏林,眼中竟然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警惕之意:“我以为我已经够无情狠辣了,没想到,你这样一个貌不惊人,能力也不算太过出众的女修,狠辣绝情起来,倒是比我还要厉害。而且胆子还很大,你一点都不忌讳赫连诚的警告,甚至还利用我的不甘之心来说服我。沈杏林,你也不是一个简单地女人!如果不是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我真是一点都不敢相信你。可是,你这番表现,倒是让我有了娶你为正妻的想法。”
“哈哈,我这也是一句废话,你原本就将是我的正妻。”
看着赫连光的得意嚣张,沈杏林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