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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安娜抽丝剥茧挖了出来,乔元静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乔元静脑中转过诸多念头,在场的人,听到严毅的话脸色纷纷变了。
看向乔元静的目光中夹杂着太多的意味不明。
乔元静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证明自己,这一盆污水就泼到她身上洗都洗不清了。
在这个圈子里,名声毁了,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她可以不在乎这点虚名,但不能再让她爸妈为她操心了。
“什么是旁门左道?当我们的正道被人堵了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另辟蹊径,去走你们所谓的旁门左道。”乔元静走向了画桌,取下笔架上的画笔,沾了点墨水,随手在谢婉的画上点了几笔。
“我只是一个白手环,日日胆战心惊,朝不保夕,我爸妈听说书画受追捧,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用家传的八大山人真迹换取一个我办画展的机会,在他们眼里,这也是我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他们是用错了方法,但他们对孩子的爱护之心错了吗?”
今天她本来不想出这等风头,但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再藏拙了。
她在作画的时候,不少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画中。
随后眼睛越张越大,刚开始的窃窃私语,后来演变成热闹的讨论声。
“这姑娘有这么一手画技,竟然还会被刷下来?还要逼的她爸妈动用古画的地步,说背后没有猫腻谁信啊!”
“说起来这白手环是真的不容易,人家父母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倒也无可厚非。”
“谁说不是呢,这年代,谁都不容易,她爸妈肯拿出八大山人的真迹,可见是下了血本了。”
“可是谢老德高望重,怎么会故意为难一个小丫头?”
“你还是太年轻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乔元静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
行贿走后门当然不是正道,但如果前提是有人故意为难呢,而事实也是如此。
她这边出了一番风头,将一场风波化为无形。
另一边的谢婉却偷偷走到了角落,掏出了手机。
时间退回到几天前。
谢婉努力了很久,终于得了她爷爷的首肯,在沧浪园里办一场画展。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画展,对于她的意义不言而喻。
她虽然出身书香世家,她爷爷在画坛地位也不低,但对她的要求十分严格,在她技艺纯熟之前,几乎不让她随便亮技。
她表面上言听计从,心中却颇为不服,她家学渊源,又很有天赋,自问同龄人中无人能比得上她。
现在好不容易她爷爷松了口,谢婉几乎是第一时间拨通了好友的电话,给她通报了这一个好消息。
“媛媛,我跟你说哦”谢婉满心以为会得到沈媛的真心恭贺。
没想到对方告诉她:“我有个朋友,好像也想在那边开画展,她的技艺听说很高呢”
谢婉撇撇嘴,心中不服气,面上还是敷衍道:“哦?是吗?叫什么名字?”
“叫乔元静”
两人又各怀心思地聊了几句,就很有默契地挂了电话。
谢婉的心里却十分不得劲。
半天之后,又拨通了她爷爷助手的电话,得知那乔元静果然提交了申请。
她状似不经意地继续问道:“那个乔元静提交的画好不好?”
对面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好,不要太好了,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年轻人能有这么高超的技艺。”
“是吗?”谢婉心中不高兴:“那她如果通过申请,不是跟我日子撞一起了?”
那边闻弦歌而知雅意,默了默,道:“这你放心,一定撞不到一起。”
那人将手中的申请表初审给驳回了,根本没有经过谢老的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技艺再好又怎么样?大不了等她下次再来申请,给批了就是。
而心中得意的谢婉并不知道,另一边的沈媛也拨通了一个电话:“你那边可以行动了”。
回忆起几天前的事情,谢婉有些慌乱地拨通了沈媛的号码。
她是真的开始慌了,当时做手脚的时候,她没想到乔元静能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也没想到她的画技能精纯到这个地步,这里的人个个都和她爷爷有些渊源,要是和她爷爷说起这件事,她就完了。
她爷爷一生耿直,到了晚年更是爱惜羽毛,要是知道了她从中作梗,非打死她不可!
但此时焦急的她不知道,此时的沈家,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候的沈父背着手不停地在客厅走来走去,沈母斜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还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弄错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结于,半小时前的一个电话。
那时候沈家人刚刚吃完晚饭,全家人倒是一个不落地聚在客厅里。
沈媛的手机就这么急促地响了起来。
“沈媛同学,你的留学申请被驳回了。”对方的声音透露出淡淡的惋惜。
沈媛的手险些握不住手机,她杏目圆睁:“被驳回了?不可能!”
第22章 作茧自缚()
“具体原因并不是很清楚,只隐约打听到是品德考核关出了问题,对方给出的意见是”
沈媛麻木地听着另一边沉稳又不失遗憾之意的声音。
惶恐伴着不安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了,她的一张俏脸很快就惨白如纸,她抖着唇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被卡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沈父沈母也意识到情况不对,纷纷凑了过来。
“媛媛,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沈媛张张嘴,面对她爸妈关切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沈父沈母正不知所措,就听电话那头被扩大的声音继续说着:“沈媛同学,你先不要着急,星际中那么多文明,总有一个文明会为你敞开大门的”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都清楚,沈媛在瑞和文明碰了壁,还是因为品德这么一个要命的原因,那么其他不会再有哪个文明会愿意接纳这么一个留学生。
对方说的话,让沈父沈母如遭雷劈,却怎么都不敢往深处想。
“这,媛媛啊,电话那头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不明白呢?”沈母已经慌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但这时的沈媛已经没有心思去给她妈解惑了。
只有理智尚存的沈父,看着手机上仍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我是沈媛爸爸”
半晌之后,沈父挂断电话,手放下去的时候无意识地让手机脱了手,无声无息地落到了精致的羊毛地毯上,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个小细节。
沈父神色不明地看了焦急的沈母一眼,艰难地说道:“媛媛的留学申请没通过”
沈母就沈媛这么一个孩子,一直如珠如宝地疼着,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都跟失了魂一样:“怎么会?肯定是弄错了,对,弄错了,我女儿这么优秀,她是上京大学毕业的,年年都拿奖学金,她是以国家名义保送的,板上钉钉的事”
沈母反反复复,神神叨叨地念着这些话,也不知道是想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
至于沈媛,她一会哭,一会又笑。
笑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只落了个作茧自缚的下场,怪得了谁?怪她自己,还有
乔元静!
她所有的算计都是为了对付乔元静。
都怪她,要不是她和沐青在一起,她就不会起嫉妒之心。
明明是她先喜欢的沐青,明明她才是沐青同班同学。
乔元静凭什么?凭什么抢了她的沐青?凭什么分手了还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又凭什么让沐青念念不忘?
都是因为乔元静,都是她阴魂不散。
沈媛心头冒出来的满腔的不平衡,乔元静并不知道。
她出门的时候一道月光铺洒在台阶上。
不远处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脖颈处泛出一道微弱的反光来。
“查清楚了吗?”
“是的,那个人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让您永远被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或许还想顺理成章地一劳永逸。
乔元静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半点都不意外。
“嫉妒让人变丑,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您都不好奇是谁吗?”
“我猜到了,很多事情只是我们一叶障目,当你拿开那片叶子,就会发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对沈媛也好,沐青也好,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人。
前半生的乔元静可以说是一路顺遂,几乎都没遇过什么挫折,对于人心险恶,总是没有半点防备。
即便是阮宜清那样的所谓的对头,也是以小女生的小打小闹居多,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之后的事情无疑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的人生面目全非,境遇天翻地覆。
然后她才渐渐认清了现实。
其实这一场挫折,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场重生。
谢婉本想打电话给沈媛商量对策,她和沈媛多年朋友,志趣相投,想着遇上难题了,沈媛能给她一点建议,没想到,怎么都联系不上人。
只好硬着头皮回了家。
只是万万想不到,这时候的谢家大厅里,反常地灯火通明。
谢家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或坐,或立,全场安静得可怕。
而她原本应该入睡的爷爷,正冷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她。
这样的阵仗是谢婉始料未及的。
她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原本提起的心急剧往下坠去,讷讷地对着谢渊喊道:“爷爷。”
“跪下!”谢渊手杖重重在地上顿了顿。
谢婉应声跪下,膝盖落到地上传来一道剧烈的痛感,但她不敢求饶,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