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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仲景的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习惯性的按上了太阳穴。
“老板,早,早啊~”勾肩搭背的唐元和陈乙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唐元还冲着池仲景夸张的抡了抡手臂。
一张嘴就是冲天的酒气。
池仲景皱了皱眉头:“喝了多少?”他下巴朝着面色酡红明显脚步有些虚浮唐元,都不愿意靠近。
陈乙丙面上浮起一丝苦笑:“他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醉一场。”他扶着唐元的手一用力,把快要滑下去的某人往上颠了颠。
“老……老板!”醉的一塌糊涂的唐元开始猛刷存在感,他晃晃悠悠的抬起手,指尖在半空中颤抖了半天,最后停留在池仲景的脸上,“你……不实在!”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池仲景,目露凶光。
一边的陈乙丙急忙一把捂住唐元的嘴:“老板!他喝多了!”
“哦?”池仲景倒是很感兴趣,“说说吧,我怎么不实在了。”他倒是很有兴趣听听,自己的学生究竟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唐元不怕死的一把拽开陈乙丙的手,摇摇晃晃的朝着池仲景走过去,每走一步,自己的心肝儿都不自觉的一颤。
他忍不住去想,唐元会说什么呢?
不行不行,想想都要吓尿了。
唐元歪歪扭扭的朝着池仲景走过去,在他身前两步距离的地方刹住脚步,眼神迷蒙:“老板,这里刚刚…刚刚…刚刚明明站着一个…美女的!”他指指自己的脚下,“我…都看到了!”
他猥琐的一笑:“老板,那是谁啊?”他长臂一伸,直接勾上了池仲景的肩膀。
池仲景眯了眯眼。
陈乙丙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见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可是他偏偏不敢张嘴。他伸手扶了扶发软的腿,在心底叹了口气。
二傻子学长,恕学弟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偏偏唐元现在醉着,胆子简直比天都大。“老板,你就是太……太太太闷骚!”他一手揽着池仲景的肩膀,一手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学学哥哥我,他二狗子,多么闷的一个人,回到宿舍里,不是还要看哥的脸色吗?”
唐元和苟句,两个人一直一个宿舍。
他鼻孔朝天,声调都变了:“哥教你,怎么把小姑娘治的服服帖帖!”最后“服服帖帖”四个字,一字一顿的喊出来,想是要砸在地上的用力。
池仲景不闪也不躲,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唐元揽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站在一边的陈乙丙看在眼里,立刻拿出了手机,在百度的搜索栏里里迅速的打上了一行“s市最靠谱的殡仪馆在哪里”。
……
第一次出门当然要从买内衣开始啦()
“一个迷路的学生而已。”池仲景三言两语把叶三一句带过,然后拍拍唐元垂在自己肩头的手背,嘴角轻轻一勾:“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唐元眼神迷蒙,嘴唇像是吃了红辣椒一样:“啊?我刚刚说什么?”
池仲景循循善诱:“就是你刚刚说的,二狗子,在宿舍……”
“啊!”唐元拍了自己脑门儿一下,那力道大的,“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陈乙丙看在眼里,都脖子一缩,忍不住替他一疼。
“我想起来了!”他“嘿嘿嘿”傻笑了两声,“我跟你们说啊!二狗子,一个字,闷骚!”他竖起一根手指头,眼睛变成了斗鸡眼,“他在宿舍,别提有多~~骚了,我给你们说,他……”
唐元说着说着,脚底下一个没站稳,身子原地晃了晃,换了个方向,正好对上了身后一个人的正脸。
他的话一顿。
眼前散开的焦点慢慢聚拢。
“老板,你怎么长得这么像二狗子啊!”唐元一心以为自己身后站的还是池仲景。
他晃晃悠悠朝着“池仲景”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半小时前接到陈乙丙电话,出来接唐元的苟句,整张脸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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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很稀奇的,池仲景在上课前来了教室一趟。
原本坐在教室里的本科生们全都沸腾了。
原因无他。
对于男生们来说,从入校的第一天起就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池大教授,从来没有出现在本科生教室里的名法医,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课堂上,怎么能不让人肾上腺素迅速的分泌?
而对于女生们来说,除开对池仲景名声的向往以外,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的外形震慑住了。
从没想过,一个在学术上有这么高造诣的人,竟然有着这么出众的外表。虽然是鸡窝头,但是也掩盖不住的英俊的轮廓。
他打扮的像是一般的学生,简单的黑色卫衣,牛仔裤,就这么慵懒的坐在第一排,眼神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颓废而迷人。
如果不是这个人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太明显,恐怕现在已经有女生冲上去了。
苟句一进教室,就看到这样一尊大神坐在第一排,而学生们一个个都表情沸腾的样子,有些无奈。
自家老板坐在第一排,他也不敢走上讲台,前进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走向池仲景的方向。
“教授。”苟句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
池仲景懒懒的应了一声:“唐元呢?”
苟句闻言,表情丝毫未变:“他昨天晚上宿醉,不太舒服,今天就托我来替他上课了。”
“把他叫来。”大老板眼皮都不抬。
和大老板相处这么多年,苟句深知反抗无用,便沉默了半晌,那些手机走出门口。
二十分钟后,唐元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老板……”看到池仲景,唐元第一时间哭丧着脸凑了上去。
而池仲景直接下巴指了指讲台。
唐元心里叫苦不迭。
他揉了揉自己现在还酸疼不已的腰和脖子,几乎是硬撑着讲完了整节课。而在期间,唐元一直忍不住用余光瞟着大老板——他自己坐在第一排,一直趴在桌子上,偏着头,看不清表情。唐元深知不敢确定他是醒着的还是睡着,只能硬生生的讲完了一个半小时。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他甚至僵在了原地。
他扶着讲桌从讲台上走下来,走到池仲景面前:“老板……昨天晚上是我错了。”
“老板,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老板……老板?”
池仲景睡眼惺忪的直起身子:“嗯?讲完了?不错。”
他起身,长腿一迈,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唐元整个人都傻了。
老板,其实刚才是一直在睡觉吧!感情就是专门来折腾他的?
至于最后那声“不错”,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唐元脚底下有点站不住,一下子坐在桌子上,
累,太累了。
偏偏这个时候,等在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走上来,眼神在他身上打转:“哟,老师,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啧啧,苟老师也太粗暴了,怎么把你这个花样美男折腾成现在这样?连人形都没有了!”
面对学生们猥琐切不怀好意的眼神,唐元只有苦笑,解释的话梗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出来实在是丢人。
昨天晚上,他被二狗子逮回宿舍以后,跆拳道加散打加广播体操,七手八脚都用上了,最后还是被放倒。
两个人从回宿舍开始一直打到四点,两个人才累的直接睡在了地上。早上被二狗子的夺命电话叫起来的时候,他真的是半天没从地上爬起来。
累,太累了。
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昨天晚上虽然喝的多,但好在还没断片。一幕幕从眼前闪过,眼神不经意的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这只手,昨天拦过了大老板的肩膀。
他越看越烦,恨不能把自己的手剁掉。
简直要哭瞎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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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晚上,我们安心在冰柜里呆了两天的叶三终于从福尔马林里爬了出来。
跟以前失去意识的泡着不一样,自从叶三醒过来以后,每天泡在冰柜里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不过好在,她现在还是出来了。
她湿哒哒的在冰柜旁边转了一圈,抬起小腿轻轻踢了它一脚。
不为别的,只为了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爽而已。
原地蹦哒了一会儿后,叶三成功的在柜子里找到了白天池仲景给她留在这里的衣服——黑上衣黑裤子,是大老板的风格。
叶三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嘴角也瘪了瘪。也是,她原本就不应该报什么期望的。
她飞快的套好了衣裤,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这一堆衣服里面,只有内裤,没有上衣……
在不穿胸衣的情况下直接套上卫衣,叶三透过月光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一瞬间又想哭了——露点了啊魂淡!
她捂着自己的胸,现在实验室里无语凝噎。
池仲景出现在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
“原来你还有宗教信仰。”
冷不丁的男声把叶三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把手送来,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迅速把手收了回去,重新交叉挡在胸前。
池仲景走到她身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拜月神教?”
“那是什么?”叶三歪了歪脑袋,眼神有点迷茫。
“……算了。”池仲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头到脚看了她一圈,修长的手指探向她的额头,停顿了一瞬,“唔……恢复的不错。”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搭在她的额头上,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听到他说恢复的不错,叶三也暂时忘记了尴尬,心一下子上升到嗓子眼,眼神满满的明朗,五官全部打开:“恢复不错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以后就能自由活动了?”
池仲景的手指一顿,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