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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合计一下!”
王志超想了想,拉开车门上车。
“首先,两个死者都是小河村人,吴梅梅独居,王德胜是老光棍,这两人出事,亲人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一上车,王志超便开始分析。
“超子,你这套分析法,用在普通人犯罪上无可厚非,可用在不是人的东西上,没什么大用!”我直接反驳。
“那你说为什么这么巧,两个人都是独居,又都在同一晚出事?”王志超反问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这上哪猜去。
“那你凭什么判断我的分析方法不对?”王志超追问道。
“行了行了,你俩干嘛,想吵架啊?”王寡妇忙打马虎眼。
“姐,你知道我的,我是有一说一,没别的想法!”王志超皱皱眉说道。
“我也没有!”
我摆摆手,我也看出来了,王志超确实没针对我的意思,这家伙只是比较轴,认死理,对事不对人。
“要我看,你俩也别争论了,咱一会回去,把尸体弄到村里,晚上就在这招魂!”
王寡妇眨巴眨巴眼睛,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
“行!”
这点倒是完全可以,我俩同时点了点头。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回到了小河屯,小河屯的村长姓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我们时穿着貂皮大衣,打扮的溜光水滑的。
“王科,你们行不行啊,不行我找高人了!”
对于我们,他是完全不信任,一点面子也不给,张嘴闭嘴找高人。
陪我们一起来的民警姓张,他和吴村长的态度差不多,只不过碍于同僚的面子,有些话不便说。
王志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可又没法说啥,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他还真没办法指使吴村长。
从级别上来说,吴村长不差他啥,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两人态度这样,王寡妇脸一沉,问道:“跳大神的王寡妇听过没?”
“出道的谢大神听过没?”没等他回答,王寡妇继续问道。
“听过!”
吴村长狐疑的看了我们两眼,讪笑问道:“你们?”
“呵呵!”
王寡妇呲牙一笑,拽起了词,道:“不才正是跳大神的王寡妇!”
说完,她又指了指我道:“这位正是谢大神!”
“哎呀,快来快来!”
吴村长立马变脸,就差把我们当成祖宗供起来。
进村之后,吴村长不但带我们去了那两位家里,还摆了一桌酒席,说啥也让我们去。
这年头,跳大神的比科长好使,王志超的脸相对也更加阴沉了,知道要去喝酒,冷着脸说道:“今晚要招魂,不能喝酒!”
“少喝点没事!”
吴村长连拉带拽的,根本没理会王志超,一个劲的劝我和王寡妇。
在他的心里,县局的科长就是个屁,重要的是我们这两个大神。
“那行,超子你和大黄守着尸体,我俩过去赴宴,吃完给你带回来点!”王寡妇对王志超使了一个眼色。
王志超勉强点点头,阴着脸说道:“行,你们去吧!”
“带啥带,一会我找人给做好了送过来,王大神你不用担心王科长,我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的!”吴村长大包大揽的说道。
“那是呗,有吴村长在,你们就放心!”民警张达也跟着说道。
他俩这么一搞,王志超的脸黑成了锅底。
其实我挺理解王志超的,别看他拉我入伙时显得挺平和的,其实这人很骄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对于吴村长和张达这样的基层民警,他没放在眼里,没想到两人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特别是张达,别看他只是个基层民警,还真不需要屌王志超。
张达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在基层混了一辈子,眼看要退休了,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现在一个电话打过来,大冷天的让他跟这么一个案子,他能给好脸才怪呢!
酒宴摆在吴村长家,吃的都是野山货,蛤蟆,野鸡,野猪,满满当当的弄了四大盆,再配上点大葱大酱,妥妥的一顿农家饭。
我和王寡妇的酒量都不差,特别是王寡妇,白酒一斤没啥事,上桌之后,我俩也没推辞,跟着喝了起来。
三两小酒下肚,吴村长的话匣子打开了:“我和你们说,吴梅梅那就是一个骚货,知道她男人为什么不要她吗?”
我和王寡妇配合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搞破鞋!”
吴村长吐出三个字,吸溜了一口小酒,又道:“昨天晚上,吴梅梅十有八九是出去卖了,要不然不可能死在外面。”
“那王德胜呢?”我问道。
“那就是一个穷鬼,穷的叮当响还想着嫖,他惦记吴梅梅有些日子了,我估计啊,吴梅梅前脚走,他后脚跟了出去!”吴村长撇撇嘴道。
我和王寡妇对视一眼,要是没这顿饭,还真不知道这些内情。
“老吴,我问你啊,你们村这两天发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王寡妇举杯和吴村长碰了一下问道。
“异常情况?”
吴村长捏着酒杯想了半天,脸色忽然一变,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说说!”我们顿时来了兴趣。
“我们村的一个大神疯了!”吴村长一脸神秘的说道。
第三百章 招魂仪式()
“怎么疯的?”我们问道。
“怎么疯的我不知道!”
吴村长吸溜一口酒道:“这大冬天的,黄婆子光个腚就跑出来了,要不是他家老头子拉着,肯定得冻死!”
“你们村还有别的大神吗?”我想了想问道。
“没了!”
吴村长摇摇头,道:“我们村一共一百零三户,出马的就那一家,阴阳先生倒是有一个,不过最近改行了!”
“吃完饭带我们去看看!”王寡妇笑着说道。
“行,这都不是事!”
吴村长大手一挥,替王寡妇满上了酒。
这一顿酒喝了将近两个小时,走出吴村长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你们不知道,黄婆子那天出大丑了,光个腚就跑出来了,你别说,平时她捂得严实看不出来,没想到还挺有料!”
吴村长明显喝多了,说话不经过大脑,一边说一边淫笑。
王寡妇的脸色不太好,不过也没说啥。
小河屯不大,走了将近五分钟,便来到一户门前,吴村长伸手便敲门,边敲边喊:“黄婆子,我代表村里看你来了!”
“村长来了!”
屋里很快出来一个皱着脸的老头子,他见到我们一脸的不郁,不过也没说什么。
“那啥,这是来咱们村办事的大神,让他俩给你家老婆子看看,没准就好了!”吴村长喝的舌头都硬了,勉强把来意说明白了。
“进来吧!”
老头扫了我们半天,才把门打开,之后也没理我们,而是着急忙慌的往屋里走。
我们跟着进屋,一眼便看到窝在被窝里面的黄婆子,她的状态很不好,看谁都是怯怯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惊惶。
“自打那天起,一直就这样!”
老头有气无力的介绍着,顺手拿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了靠墙的香炉内,说道:“这几天我一直上香,她那些仙啊神啊也没出来救她!”
这点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屋里面的烧香味很重,熏的人脑袋发蒙,吴村长和张达自打进屋就一直在皱鼻子。
“没神了!”
我和王寡妇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这个黄婆子的堂口里面没神了。
堂单一笔一划写的很清楚,可天眼一开,便能看见,上面没了神韵,笔画淡的随时可能消失。
这代表着什么,我很清楚,这个堂口的仙家全部阵亡了。
堂口的仙家如果少,会直接驻扎在弟马家里,一般是在下房里,如果多,也会驻扎几位打架厉害的。
黄婆子家里连仙家的影都没有,堂单上的名字除了一个,全都暗了,仅剩的那个也是随时可能熄灭,整个一团灭。
王寡妇转了一圈,对老头说道:“来,你把住你媳妇,我给她切切脉!”
老头面上一喜,问道:“能治好?”
“我尽力!”王寡妇含糊道。
“老太婆,听话!”
老头立马过去抱起黄婆子,拉出她的一只手,递给王寡妇。
王寡妇左手切脉,右手摇鼓,闭上眼睛听了大约一分钟,说道:“魂丢了一个!”
“咋办?”老头连忙问道。
“招魂呗!”王寡妇笑着说道。
“麻烦吗?”
老头搓搓手,有些无措的说道:“你看我家这样,钱太多了我出不起!”
王寡妇环视一眼,这位家里还真不咋富裕,只看墙都是用报纸糊的就能看出一二,她大量的一挥手道:“没事,不收钱,反正我们今晚要招魂,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不差这一个了!”
“谢谢!”老头一个劲的感谢,谢完便忙着帮黄婆子穿衣服。
从黄婆子家出来,我们径直去吴梅梅家。
严格来说,吴梅梅虽然离婚了,可过的挺不错的,住着三间大砖房,敞亮的很。
吴村长说吴梅梅生意做得好,虽然都知道她是个婊子,可架不住她嘴甜功夫好,挺多男人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无论是钱还是物,可劲的往她家送。
“不得不服,两腿一张,钱就哗哗的来,吴梅梅离婚后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吴村长说到兴头上,连连咂嘴。
“汪汪!”
刚进吴家,大黄便冲了过来,对我们摇尾巴。
“滑头!”
我揉了揉大黄的头,跟着向里走。
吴村长却顿了一下,略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啥,我们俩就不去了,有啥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