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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里!”
下了车,老宋指了指小树林前的两座坟。
一大一小两座坟,修的整整齐齐的,周围没有一丝杂草,能看出来,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
“没有魂!”
我在坟前赚了两圈,摇了摇头。
“捷足先登了!”张茉面无表情的说道。
“硬抗吧!”亮子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说完看了看我,道:“哥,你能扛住不?”
“扛住扛不住,试试呗!”我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来老陈的坟前,就是想着,如果老陈的魂还在,能轻松不少。
现在老陈的魂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重新回到南乡,老宋打了个招呼,人就走了,躲我们就像是躲瘟疫一样。
“鬼蛊,不可解!”
回到房间,张茉再次为我科普起鬼蛊的知识。
在苗疆,鬼蛊很鸡肋,一是炼成很难,阴魂是无法和蛊虫直接结合的,想要炼成鬼蛊,最好的办法是先炼出一个蛊人,然后将阴魂灌入蛊人体内,由此形成鬼蛊。
二是效果不是很明显,除非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否则的话,鬼蛊只能当做普通的阴魂使用。
这两点注定了,没人愿意炼制鬼蛊。
可鬼蛊有一点好处,一旦炼成,杀伤力很大,往往能将人拉入幻境内,让人不知不觉间陷进去。
一旦陷入,生死便操之于人手。
“怎么破?”我问道。
“除非你能化解掉鬼蛊的怨气!”张茉说道。
“说笑呢吧?”
我揉了揉鼻子,如今的鬼蛊,就是一个大杂烩,里面有小女孩欢欢,有她的爹妈,有陈玲玲和那个畜生校长,搞不好还有陈玲玲的父亲。
如此多的阴魂,我怎么化解他们的怨气?
“扛着吧,看你能扛多久了,只要你能扛到我们找到孙佳琪,就会没事了!”张茉还是一开始那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行吧!”
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也只能这样了。
按照张茉的说法,孙佳琪的身份不简单,既然说了,三天过后,不在找我,也就说明,蛊种这事过去了,苗疆不会再来人。
扛过去,我也算是了了一块心病。
相对来说,苗疆的人还算讲规矩,每次针对的人都是我,如果他们把目标放在任婶身上,那我就有些无奈了。
人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好困,就这么躺了一会,我睡了过去。
“我疼!”
迷迷糊糊中,我耳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听话,好好躺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强撑着睁开眼皮,侧了侧头,便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虚弱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
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很干,眼睛里满是虚弱。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的脸上透着一股不耐烦。
女孩是昨天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个,她是陈玲玲;男人昨天在楼梯口碰到过,他是苟长禄。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小女孩死前发生的经历。
“我一会就回去,你想吃啥?菠萝啊?行,我给你买!”
苟长禄的注意力没在陈玲玲身上,而是语气温柔的打着电话,应该是给他老婆打。
撂下电话,苟长禄俯下身,替陈玲玲掖了掖被子道:“你听话,回头我给你买好吃的,这两天就在这住着,别给我惹麻烦,听见没有?”
陈玲玲没回答,而是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听见没有?”苟长禄瞪了瞪眼,两根手指捏着陈玲玲的脸蛋抻了抻。
“听见了!”陈玲玲带着哭腔答道。
“嗯,那我走了!”苟长禄满意的点点头,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向外走去。
苟长禄一走,陈玲玲的眼泪止不住了,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哭了一会,陈玲玲的眉头蹩了起来,她咬着嘴唇,艰难的起身下床,及拉着拖鞋,一步一步的向外挪。
走了几步,土黄色的秋裤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陈玲玲好似没发现,挪动门口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又休息了片刻,才继续向外走。
我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她,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除了能动一下头,别的什么也动不了。
门没关,而是裂着一条小缝,以陈玲玲的体力,也关不上门。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动不了,可眼前的景色却是一变,漆黑的地面,老旧的灯泡,还有一道瘦弱的身影,这是走廊。
陈玲玲秋裤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大,血缓慢而又坚定的滴落下来。
她扶着墙,每走一步都要喘几口气,她很瘦,力气很小,走路的声音几近于无,走廊始终处于昏暗中,陈玲玲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我有些急,鼻尖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眼前的景色也跟着变化,我来到了卫生间。
最里面的一个蹲位里,陈玲玲瘫在里面,身下是一滩缓缓扩大的血泊。
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声音很小,但是我能分辨出,她在叫“爸爸”。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眼神变得飘忽,苍白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嘴唇也不再蠕动,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她在笑。
血渐渐漫了出来,她的眼神存留着一抹淡淡的温柔,在死去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念着的爸爸。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尖叫声响起,伴着叫声,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是苟长禄。
看到尸体的一刹那,他的脸色巨变,嘴角随即扯了扯,他在笑,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下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叫120。”
下一刻,他拿出电话,故意做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人来人往中,陈玲玲的尸体她的尸体被抬走,只是抬走的是尸体,她的魂留在那里,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她就那么瘫坐在蹲位内,眼神内存留着一丝暖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这会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景色还不变,只能面对着陈玲玲的身体。
太阳起了又落,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就在我几乎忘记了过去多久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这个男人不高,身体很瘦弱,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来到隔间前,将一个向外渗血的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提出了一个人头,是苟长禄。
放好人头,他又拿出一叠纸钱,亲手点燃后,他开口道:“玲玲,我把这个畜生带来了,你出来吧!”
他颤抖着,对着隔间内陈玲玲的魂伸出了手,陈玲玲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眼中重新有了神采,瘦弱的身体动了一下,手在地上撑了撑,向外爬去。
“玲玲,来!”他颤抖着伸出手,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陈玲玲向我爬着,爬出隔间的一刹那,苟长禄的人头动了,那双眼睛睁开,露出了一抹狰狞之色。
第五百三十二章 真相()
陈玲玲这时已经将手搭在了父亲的手中,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父亲握上了女儿的手,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一双大手牵着一双小手,就这样走出了卫生间,留下一地的纸灰和一颗带着诡异笑容的人头。
卫生间内,只剩下我和一颗人头,我本以为,眼前的景色会继续变化,没想到的是,时间似乎僵在了这一刻。
我动不了,也开不了口,我很清楚,这是一个幻境,可就是破不了,唯一期待的就是张茉她们快点找到孙佳琪。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内终于有了动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警察。
来的一共三个,位于侧后方的一位我认识,他虽然年轻了不少,脸上也没多少风霜之色,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老宋。
他们仨将人头拿起,放入一个塑料袋内,便急匆匆的向外走,走出卫生间的一刹那,塑料袋里的人头再次扯了扯嘴角。
我眼前的景色也跟着转变,我还躺在床上,一缕晕红色的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洒在我的身上。
我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好似溺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吐出了两口气,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屋里没人。
张茉不在,亮子不在,就连灰孙和大黄也不在。
“张茉?亮子?”我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
我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向外望了望,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对面的饭店前,停车位空空荡荡的,没有一辆车停留。
我从窗边离开,向外走去。
走廊依旧是昏暗的,我跺了一下脚,老旧的灯泡亮了,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在墙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有人吗?”我喊了一嗓子,没有人应答。
我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灯灭了,走廊再次陷入昏暗中。
我再次跺了一下脚,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来到楼梯口时,我想了想,迈步向下。
走了没几步,下面急匆匆的上来一个人,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愣了一下,是苟长禄。
看到我,他也有些愣神,下意识开口问道:“你见到我学生了吗?”
“卫生间!”我脱口而出。
“谢谢!”他扔下两个字,便从我身边跑过,急匆匆的去卫生间。
我顿了一下,跟着他追了上去。
“玲玲?”
刚到卫生间,便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我迈步走入,又看到了那副画面。
陈玲玲瘫在里面,身下是一瘫黑红色的血。
苟长禄的神色阴晴不定,最后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摸出了电话,拨打120。
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场面是我第二次看到,孙佳琪似乎是有意让我经历这些,可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