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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扬长而去,游嘉看着墨寒曜华丽的马车外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的妻女健在,恐怕,也有倾城这么大了吧,终归是他命里无子啊,苦了自己可怜的女儿了。
“游嘉那老头子,似乎跟你挺投缘。”墨寒曜有些吃醋,酸酸的看着倾城。
“呦,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倾城也学着墨寒曜的语气,酸溜溜的讽刺他,“游老庄主不过是没了个女儿,把我当成他已故的女儿了吧。”
倾城有些感慨,这么大的岁数了,也挺不容易的,孤苦一人,无依无靠的。
“那枚玉佩是倾月楼的信物吗?”墨寒曜有些好奇,倾城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玉佩交给游嘉,万一他日他心怀不轨了,那么倾月楼岂不吃了大亏。
“是啊,可是,别人真心以待,我们不是也应该回报同等的真心吗?”倾城无比认真,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墨寒曜。
“真心以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去做好做坏的打算()
“是啊,可是,别人真心以待,我们不是也应该回报同等的真心吗?”倾城无比认真,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墨寒曜。
“真心以待,”墨寒曜默默的念出这几个字,牢牢的记住了倾城的话。
“凰儿,”墨寒曜低垂眼眸,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把残酷的现实告诉她,“神器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我找了很多年,仅仅只得知了三件神器的下落,然后使用了并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了它,你如果想加入这场争斗,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墨寒曜严肃的凝望倾城,与以往他在倾城面前不着调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墨寒曜,就像变回了没遇到倾城之前的他,冷酷无情,不苟言笑,任何事,都会做最坏的打算。
“从你踏入凤都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随时做好准备,四大门派的漏网之鱼已经逃出了神魔井的范围,百年的名门正派,不是那么轻易会被你找到的,一旦他们回去,那么,他们将视你为死敌,你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四大门派的逃脱,与墨寒曜的亲密接近,凰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有以后暴露的墨寒曜手上的神器,一旦所有人都得知了神器的秘密,一旦所有人都突生一念想要抢夺,那么倾城,无疑是在风口浪尖的。
门外的风景均在眼前一闪而过,疾驰的马车平稳的行驶着,在墨寒曜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马车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气氛沉重到无以复加。
墨寒曜清楚的听到倾城开口很轻很轻,用一种极其轻微的声音说,“可是你也在啊。”
这条路虽然凶险,但是选择了又怎么可以后悔,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墨寒曜看见倾城对着他舒心的笑,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笑颜如花的模样,格外动人,这一刻的倾城,让他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伤害。
“小城儿呢。”姬弘渊坐在一处花瓣纷落的树下,周围全是小小的花瓣,却会散发出迷人的悠长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而在桂花开的最迷人的时候,那股子香气,也确实令人魂牵梦萦。
“凰大小姐前几日就去了神魔井,至今还没有回来,不过据暗卫情报,凰大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香气萦绕的细小花瓣格外让人爱怜,姬弘渊抬起修长的手掌,凭空接了许多的花瓣,他惆怅的看着手心的花,“是和墨寒曜在一起吧。”
暗卫没有回答,默认了这个问题,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城主会不会因此发怒。
“凰絮然的事——”姬弘渊并没有因为这个情绪不稳,反而淡淡的,淡定从容的模样,就像风暴来临前的海面,格外风平浪静。
“我们顺着凰大小姐给的线索,去仔细盘查了鲜卑族的人,的确有一个人非常可疑,是一个一直跟在鲜卑族大汗拓跋铭身边的所谓的国师,他并不经常露面,但是拓跋铭,几乎所有事都要他过问。”
“是巫蛊之术吗。”姬弘渊想起凰珂腾的十日之约,后来无缘无故的给他传信说过些日子再议,只是命令他不准离开凤都,他本想亮出身份,这样,凰珂腾也不会为难他了,可是,他的身份,不能被倾城知道,也不能被凰珂腾知道,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实在不行,就杀了凰絮然。
“具体是什么属下还没有查出来,我们顺着国师查下去,发现跟圣光大陆有牵连,线索中断,无法继续,所以特来禀告城主。”暗卫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布了一个局,其目的只是为了姬弘渊娶凰絮然?如果真是圣光大陆的人指使的,又会是怎样的人,费尽心机布下这样的局。
“圣光大陆?会是墨寒曜吗。”时至今日,姬弘渊还是没有完全消除对墨寒曜的怀疑,为什么查到了圣光大陆,这跟墨寒曜有什么联系吗?
这样的局,真是毫无意义,并且无聊。
“应该不是墨宫主,不过,如果能抓住那个国师,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姬弘渊思考了一番,“难道我要去向鲜卑族要人?还是要他们的国师?如果需要抓住他才可以查明真相,那你还跟我禀告什么,抓人啊。”
“可是拓跋铭,,”暗卫有些犹豫,“拓跋铭不是愚笨之人呐。”
拓跋铭,小小年纪便继承了汗位,常年身患重病,族内又没有自己的亲信,却依旧能在高位之上屹立不倒,想来也是有他的本事,不然的话,他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得,那我就改天去找他要人吧,想来,他也是很高兴的。”姬弘渊嘲讽一笑,回头摆了摆手,暗卫退下,他一个人,在那里独自潇洒快活。
拓跋铭那里,依旧是病殃殃的拓跋铭,神色似乎更加糟糕了一些,身形消瘦了不少,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他捂着嘴连连咳了好几声,半晌才止住,“国师呢。”
那日的壮形大汉拦在他身前,“国师有事外出了,大汗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拓跋铭面色苍白,艰难的扯出一笑,“整日闷在屋内,觉得特别难受,总想出去走走。”
“大汗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养吧。”国师走进房间,装扮衣饰,颇有些巫师的感觉,浓密的头发和胡子,奇奇怪怪的带着羽毛的帽子,还有那浑身叮当做响的饰品,拓跋铭温润的朝他笑笑。
“国师不是有事外出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国师看起来丝毫不把拓跋铭放在眼里,目中无人,“本国师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需要像你禀告吗!”
其貌不扬的脸上洋溢着对拓跋铭满满的不屑和不尊重,拓跋铭也不生气,好像早就习惯了他的言语冲撞,也好像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一名大汗。
“国师行事一向谨慎,想来做何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是我多虑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凰姐姐我很羡慕你()
国师不屑的瞥了拓跋铭一眼,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对他更是鄙夷,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玉儿怎么会捧这样的人上位,病殃殃的模样,胸无点墨又什么都不会,整日里病殃殃的,病了十年也还没死,这次更是连比拼大会初赛也过不了,这样的傀儡,还不如不要。
简直对他们的大计毫无用处。
国师甩袖而去,根本不搭理拓跋铭,驿站内所有的鲜卑随从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指责国师的失礼之处,就算是礼节根本不看重的鲜卑族,恐怕这么做,也是忤逆犯上的。
国师一走,所有人更加散漫,也更加不把拓跋铭放在眼里,这样的大汗,总有一天,不是病死就是赐死,且不说上面还有一个太妃在位。
这也就是为什么拓跋铭在醉仙楼发了病,他的随从急于寻找替罪羔羊,而不是尽快医治,恐怕所有人,都希望他赶紧死吧。
拓跋铭坚决拒绝了随从的跟随,独自一人游荡在喧嚣的闹市。
夏日余热还没有完全过,而他依然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拢着披风向前漫无目的的走着,拓跋铭没有不公,没有哀怨,甚至,他没有仇恨。
这样的身体,任他现在有再大的心机城府,也毫无半分用处。
大可汗在位时,他身为他父亲最不起眼的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不善骑射,甚至连御马也做不好,要知道对于从古至今打猎为生,生活在马背上的鲜卑族来说,不能骑马,不能射箭,甚至不能奔跑,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这样的拓跋铭,不得宠爱也是很正常的。
在他父亲在位的时候,他生活的十二年,都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可是,后来可敦谋害可汗,而她最宠爱的孩子并未来得及赶回来,在一片混乱之下,可敦坚决扶持了他继位,却始终不给他可汗的称谓,而他,就那么屈辱的顶着大汗的名头,在那汗位之上,在她的精心谋划下,安安稳稳的坐到了她的儿子归来,汗位已尘埃落定,自然不可随意更改,因此,她的一碗毒药,让他本就薄弱的身子,更加病入膏肓,这汗位一坐,拓跋铭便是坐了十年,十年了,他还没死,为什么呢?
拓跋铭不知道该怎么报仇,他不知道,究竟会是他先死,还是他们先死。
拓跋铭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一个契机,才可以一举推翻他们,让自己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身旁忽然有阵阵马蹄声传来,拓跋铭退到一旁,就看见张扬的墨寒曜的马车疾驰而过,从他身边经过时,露出里面女子绝美的容颜,似仙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女子,能够帮助他吗。
拓跋铭轻轻笑笑,在她身旁的人,是墨寒曜吧。
“老爷,老爷,”陈叔激动的跑进书房,“大小姐回来了!”
倾城提着裙摆从马车上下来,凰府依旧还是那个凰府,丝毫不像经历了死亡的凰府,门外没有任何白绫,凰府一切照旧,就像二姨娘的死,根本不足以凰府为她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