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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们真是。。。。。。”
看着面前果断地开展了偷听活动的姬友和友人,八云梓精致的脸上不由得地浮现出一丝苦笑。
和平素便喜欢恶作剧的若溪宛,还有只要是想做的事情便会没有任何顾忌地实行的八意咏琳不同,假如问她对偷听姬月华与友人的交谈一事有什么看法。毫无疑问,她是不赞同的。
纵使感兴趣是真的,疼爱姬月华也是真的,但隐私就是隐私,她还没有去到想把弟弟的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程度。
只是。。。。。。现在的情况特殊。
昨天,与她们一言不合后。姬月华立马就逃跑了。今天,会议结束后,若溪宛不可能没有尝试留住姬月华,然而,此刻两人不是在司令室的门前而是在这里,只可能是姬月华从若溪宛的手中一溜烟地跑掉了,然后悄悄的绕路来到立花雪乃的帐蓬。
到底为什么,在这个连姐姐都不想见的时刻,姬月华会来到这里找立花雪乃谈话?
显然地,若溪宛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藏身在这里偷听。而无可否认的是。。。。。。这个疑问,即使是对她来说,也是致命的诱惑。
沉默了半晌,结果,还是没有办法开口制止若溪宛两人的举动。在一声叹息后,八云梓走前了两步,屏住气息,开始留神捕捉从帐蓬里传过来的声音。
。。。。。。。。。
。。。。。。。。。
“明明样子长得这么可爱?”
连思考的需要都没有,便知道姬月华所说的是十来天前两人避过「蚁兽」时的事情。
没想到姬月华会把那时自己的无心之举记到现在,在微感惊讶的同时,心中忍不住便想捉弄一下面前的姬月华,立花雪乃一脸灿笑地反问道。
“唔!我也知道,我的长相是有点儿。。。。。。不够男子气概。但是,这个和我是男生没有任何冲突吧?”
“就算月华君你这么说也好,你比我小四岁诶?要是你再小一岁的话,就是相隔五年,几乎是一个世代。我想不出要有所顾忌的理由诶?”
“呜唔唔唔。。。。。。”
“嘛,玩笑话便姑且说到这里。”
凝视着前方小脸涨得通红的姬月华,心里禁不住涌现出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立花雪乃反手托着下巴,脸上流露出一种怀念的神情,轻轻的说道“不过,与姐姐们分开睡觉呀。。。。。。总感觉,好久以前我也遇过类似的事情呢。”
“是千樱小姐提出的?”
“嗯,是千樱提出哦。因为,那孩子很喜欢逞强呢。。。。。。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刺激,回到家后,甫一踏进门来便跟我说想分开睡,着实吓了我一跳。那一刻,心脏都彷佛停顿下来了。”
缅怀着过去的同时,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说到这里,立花雪乃却突然露出了促狭的神情。
“月华君?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小看身为弟弟的自己对自家姐姐的影响喔?。。。。。。因为我很疼千樱的缘故,听到她突然说不想跟我睡在同一个房间,我可是差点儿被吓出心脏病呢,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哥哥的情况怎样,我是无缘见识了。但作为姐姐我可以跟你说,对于疼爱弟弟妹妹的姐姐来说,弟弟妹妹的本身就是半个世界,被弟弟妹妹拒绝什么的。。。。。。和天塌下来是同等的。在意青春期的烦恼是一回事。。。。。。可不要让你家那两个姐姐伤心喔?”
(未完待续。)
三十四…不存在见面的对话()
“。。。。。。”
一如以往地,在立花雪乃那儿获得如同总结一般的建言后,在对方的挥手告别下,姬月华缓缓步出了立花雪乃的帐蓬。
想要处理的问题很多,但是,如今貌似并非一个思考的好时机。
(不得不跟梓姐她们道歉呢。。。。。。)
尽管,姬月华并没有把自身的烦恼尽数拿出来向立花雪乃倾诉,诸如对姐姐的情感等等,依旧是一个秘密。。。。。。在对方的所说中,却有一件事情是不能更正确的。
过份地在意自己脑海中的青春期烦恼,没有留意姐姐们的感受,那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严重的疏忽。回想起昨天两个姐姐脸上那世界末日般的表情,姬月华的内心登时就是一阵阵的疼痛。
在他来看,自己明明就是一个不怎么厉害,又没什么特长的人。和能够独善其身,不必依靠他人也能好好地活下去的八云梓﹑八意咏琳她们不一样,一路以来,如果不是得到许多许多人的帮助的话,别说加入军部,攀到十三师的副官之位,恐怕,就连活下去都是一个奢望。
但是,纵使如此也好。。。。。。
这样的他,对于别人来说,也是「必要」的话。。。。。。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虽然我想应该不可能。。。。。。梓姐,妳们该不会在那儿吧?”
毫无理由地,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而且还不止一道。
激烈的运动后,比起会议开始进行,以及刚刚从司令室中跑出来时,脑袋已经清醒了很多,最起码已经是能够正常思考的程度。透过排除的方式,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姬月华慢慢的向前走,然后。在与立花雪乃的帐蓬相距约略四十步左右的位置,蓦地停下来,转身看向后方的某个帐蓬。
“。。。。。。”
以他的标准来说,约略二十来步的距离其实不多。对持有「圣痕」的人而言,只会是听得异常清楚的范围。
刻意地用上了绝不可能听不见的声量,等了整整二十来秒,却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什么的。压根儿不可能。虽然姬月华对自己的很多方面都没有信心,唯独,对于自己第六感,却有着近乎确信的态度。这种直觉反应,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已救了他无数次,实在是不能不相信呀。
可以绝对肯定的是,有「什么人」在那儿看着,而且,自己的其中一个姐姐应该也在那儿。
只是,猜到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既然对方不肯走出来。他继续站在这里也无补于事。
再说了,没有人会平白无事地走到帐蓬后方呆站,置身于这种奇怪的地方,能够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要是推测没有出错的话,在这情况下强迫对方出来相见,应该会很尴尬吧?
自己忽视姐姐感受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继续增加这种不光彩的数字。
不过这样也好。
昨天以那样的形式分别,再加上前不久,自己听到二姐姐的叫唤时逃跑的举动,不用立即相见。自己也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做心理准备,省得再见面时因为内疚和不好意思而说不出话来。
(不对呀。。。。。。不用见面的话,不是更加好吗?)
本已迈开的脚步,因为脑内一闪而过的想法。倏地又停了下来。
对话之所以会感到尴尬,那是因为对方就在身前,即使闭上眼睛,「对方在自己面前」的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然而,假如连「见面」的本身都不成立,那么。尴尬的必要不就消失了吗?这样想的话,如今反而成了一个好时机。
“以下是我的自言自语啦。。。。。。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不过要是有谁「恰巧路过」听到,并且能够帮我把话带到第一师的别动部队那儿的话,那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这一次,甚至没有扭过头来,姬月华只是背对着帐蓬,「自言自语」的说着。
“因为某些事情的缘故,这两天我在各方面都有点失常,给自家姐姐添了不少麻烦,其实我是很想说对不起的,不过我的脸皮太薄了。。。。。。没有在第一时间拿出勇气,反而掉头就跑,真的很抱歉。虽然我是不敢肯定姐姐们是否愿意原谅我啦,不过总而言之。。。。。。道歉还是必要的。虽然,不是「亲口」说出来好像有点没有诚意。”
从理智上,知道躲在那儿的人,最少其中一个必定是自家姐姐,然而,却硬是要用「看不见」作为借口,欺骗自己「姐姐并不在那儿」。
在刚刚想到的时候,的确是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现在仔细想想,却是蠢得可以的白痴举动。
假如在那儿的人不是八云梓或者若溪宛的话,这番话便没有说出来的需要了。以得知姐姐在那儿的前提下,强行说服自己他只是在跟空气谈话,这个自白的前提便是充满着矛盾。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妄图透过自我欺骗来获取勇气。。。。。。这又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但是呀。。。。。。不得不鼓起勇气呢。)
今天的姐弟一起失眠,便是伤害到对方的证明。在此之前,姬月华是真的没有想过,不能抱着他一起睡觉这件事会对若溪宛两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已经给两个姐姐添了很多麻烦,不能再进一步地使她们感到不开心。这,是他的赎罪。心里的疑惑与困扰,可以慢慢解决,他有时间。至于能否保持自身理智什么的,在这里就更加不重要了,或者该说,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闲余。
“还有就是,仔细想想,我还没有习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呢。。。。。。而且,突然说要搬到另一个房间什么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想必也是一个麻烦吧?所以。。。。。。”
从意识到「姐姐」也是异性开始,便没有办法再把她们当成纯粹的「亲人」看待。
假如,自己三人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姐弟的话,是否,就不会有这样的迷茫呢?
“回去之后,我想买一张床放在旁边。我们的房间很大,只要稍微挤一下的话,多放一张床也不成问题。当然了,如果梓姐她们不喜欢的话,让我睡地板也是可以的。唯独,她们睡在地板上,而我自己一个睡在床上,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于最后的最后,以坚决的声音,如此地宣言后。姬月华带着解脱般的笑容,把头扭过来,侧侧的对着帐蓬,轻轻笑了一下“以上。传话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好心的先生或者小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