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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这样的,我陪老领导过来看病,可这里乱收费,随便针个灸就开价五百多万,我们与之严正交涉,可他们却就是不改正,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向物价局投诉了。”
虽然来得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是亲耳听到这么个小诊所竟然敢要五百万诊金,还是把他们惊得合不拢嘴。实际上,就是在大医院,一次性开出这么高额诊金的情形也不多见。如果不是身处现场,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三人是知道病人身份的,可这种时候打招呼显然是不合适的,那样会给别人造成他们偏颇的印象。只要把事情处理好了,就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们距离段天成有些远了。就算他们靠上去,人家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的任务是过来将事情处理好。回去的时候,自然有上级领导给予他们适当的奖励。
进门之后,三人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最终目光落在了墙壁上醒目位置的证照上,自习看过之后。
温润良就问道:“谁是张九阳。”
之所以找张九阳,是因为他是木源堂的法人。
“我是张九阳,几位是——”说话的时候,张九阳迎了上去。
温润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就说:“我们是市物价局稽查处的,我们接到投诉,说这里乱收费,请你解释一下。”
“这里的每一项收费都是明码标价的,不知道温处长说的乱收费指的是什么?”
吃饭的时候,李小闲和张九阳已经沟通过了,他现在就是依照先前商定好的说辞跟温润良交涉的。
“一个小诊所,治病诊金竟然超过五百万,难道还不是乱收费?”
李小闲上前一步说:“诊费是我开出来的,我来给你们说明一下吧。”
没等温润良说话,李小闲紧跟着就问道:“请问温处长,是钱重要,还是健康的生命重要?”
温润良并没有立刻回答李小闲的问题,而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确认没有坑之后,才说:“当然是生命重要了。”
“这个病人的尿毒症已经到了晚期,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别的脏器,最多再有一年,被影响到的脏器就会逐渐衰竭,那个时候,他的生命也会进入倒计时。我出手让他摆脱即将到来的死亡,收取五百多万诊费多吗?”
如果这么说的话,五百多万肯定是不多的,众所周知,钱是买不来健康的,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是人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当然,前提是病人能拿出这么多钱。
可他们过来并不是辩驳这个的,而是带着别的任务,因此,温润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跟着过来的程露和刘明宇想说话,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当然,他们不可能一直找不到理由,不过,李小闲并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他紧接着又说:“再说了,我也没逼着他在这里治疗,没钱你可以不治,是不是啊?都买过菜吧?成色好的菜价格自然是贵一些的,我的医术好,收费自然要比别人高一些。还有,物价局有规定治好尿毒症晚期的应收多少诊费吗?退一步说,就算有这样的规定,你去能执行这个规定的地方治疗不就完了,干嘛来我这里啊?作为物价局的工作人员,你凭什么一上来就说我乱收费呢?”
到了这个时候,李小闲依旧没有结束,继续说道:“希望你们秉公执法,否则,我就报警,我想警察应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的。”
物价局手中的权力其实有限的很,必须得别的部门配合才行。因此,三人被李小闲连珠炮似的问题给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段天成不干了:“物价局管不到你,卫生局总能管到吧?我怀疑你们这里有人的资格证有问题。”
范培琴跟着说道:“你还没出手治疗,凭什么说就一定能治好?总得让人看到效果,再提费用吧?”
范培琴是打岔,如果丈夫现在把卫生局的人找来,丢脸的只能是他们,就算是要找,也得换个时间。很显然,丈夫被李小闲的嚣张气坏了,失去了分寸。
李小闲没有回答范培琴的话,而是看着刘志能问道:“刘院长,你们医院是不是先把病人治好了再收费啊?”
就在这个时候,温润良说话了:“不要狡辩了,诊所制定的价目表没经过物价局的核准,所以,你们得停业整顿!”
“这算是不要脸面了吗?”
“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们是正常执法,有问题你可以申诉,现在,我宣布木源堂停业整顿,等物价局审核过你们的价目表后,再讨论恢复营业。”
温润良算是豁出去了,他没法不豁出去,因为来的时候,局长已经把底线跟他说了。
对于这个,李小闲并不在意,张九阳和杜泽田更不会在意。倒是刘晓月和徐香玉有些小紧张,不过,她们想到吃饭的时候李小闲承诺就算是停业整顿,也照常发工资的时候,也就没了担心。
总之一句话,木源堂的众人都很平静。
李小闲并没有跟温润良顶,而是对段天成说:“你还能活两年,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第0028章 费用()
就算李小闲说的是事实,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就是诅咒了。因此,段天成气得全身发抖,范培琴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刘志能的眼睛里则闪过一抹得色。
就在这个时候,李小闲说话了:“麻烦你们稍微等一小会儿,我来打个电话。”
因为文化习俗,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遇到事情的时候,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找人。实在没人可找了,才会想别的办法。想来,这也是中国的法律在定罪条款上都带有弹性的原因所在。正是因为这弹性,法官手中的裁量权就被无限放大,想不收获人情都难。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线执法人员在执法对象提出打电话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阻拦。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头有多大。
以前有个笑话,说是在京城打了个环卫工人,竟然都牵扯到了国务院的人,足以见得中国的人际关系有多复杂。
李小闲当然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而是拿着电话出门去了。
他不是给别人打电话,而是给便宜老婆尉迟静柔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尉迟静柔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小闲子,有什么事?”
“还记得上次让你去一院取证的刘根硕吗?他爸又带人来砸场子了,指责我乱收费,还把市物价局的人找来让医馆停业整顿,你给物价局的领导一些压力,让他们把人叫回去。”
“你就不能省点心,老娘都成了你专职擦屁股的了。”尉迟静柔立刻就表示了不满。
“俗话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咱爸身居高位,不用就浪费了,你说是不是?”
“我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昨晚上,你明明不愿意用嘴伺候我,却还是坚持了这么久,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说丫头,咱能别把卧室里说的话拿到外面说吗?再说了,咱有这个便利条件,干嘛不用呢?”
“想让我帮你擦屁股也不是不行,以后让你用嘴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有嫌弃的表情。”
“靠,丫头,咱晚上回家再讨论这事行吗?”
“不愿意是吧?那你们就停业整顿吧。”
“那我可就失业了?”
“老娘养得起你!”
“好吧,你赢了。”
“这才乖吗?咯咯咯······”
“能别笑得这么猖狂吗?我可是才签订了一个屈辱的协议。”
电话那头的尉迟静柔收起笑声说:“把经过跟我说说,顺便把现场的几个人拍照片传给我。”
看到李小闲肆无忌惮地拍照,一干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把照片传给尉迟静柔后,李小闲就说:“别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随即,他直接无视了段天成和范培琴的目光,对刘志能说:“刘院长,如果下次再看到你,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志能压根不就不在意他的威胁,当即就面带微笑地说:“哦,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会知道的。”
听了两人的对话,段天成立刻就若有所思。
察觉到老领导的神色变化,刘志能立刻就说:“医者父母心,身为一个医生,你的眼里就只有钱,简直就侮辱了医生这个职业!”
李小闲一脸鄙夷地说:“说得跟自己多高尚似的,老百姓口中的看病难看病贵都是你们弄出来的,竟然还好意思说我?”
“以前的制度是有不合理的地方,政府正在积极地找寻改革方法。”段天成接过话说。
“医生也是人,自然就有改善生活质量的诉求,任何改革都不可能绕过去。就拿药价来说吧,真的没办法降低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关键是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了。在不清理既得利益者的前提下,想要照顾大众的情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们并没有攻坚的决心,就别说什么医疗改革。回过头看看,哪次医疗改革不是看起来挺美,然后就是不了了之。”
李小闲刚说完,温润良的电话就响了,拿出来看了一下,立刻就接通了,并朝一边走去。期间,还看了李小闲一眼。
“局长你好,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段天成的电话也响了,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姓名,他忍不住看了李小闲一眼,然后就接通了电话:“万副省长您好,好的,我知道了。”
看到两人的电话先后响起,刘志能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妙。很显然,他了解的信息并不全面。
温润良的电话一结束,立刻就对程露和刘明宇说:“这里没事了,我们走。”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段天成,然后就带着两人离开了。三人走后,段天成的电话也结束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李小闲一眼,然后就对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