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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众人点头,不过被锦韵这样问了一通,大家还是狐疑,到底问出了什么呢?
如今春兰都说出了证据,不是更加坐实了这件事情么?
“锦韵……”
顾氏担心地扯了扯锦韵的衣袖,说来说去似乎将这事更往架上赶了,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味。
“娘,无碍的,我们要相信哥哥。”
锦韵却是信心满满地拍了拍顾氏的手背。
昨个在在花园里坐了一夜,锦堂的衣衫都浸了薄薄的水雾,湿透沾身,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感染了风寒。
丫鬟们给锦堂脱衣擦身之时,她也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如今细细回想起来,那一双手臂是没有伤痕的,这一点她能肯定。
她原本是没什么把握的,只是想拖延一刻是一刻,近而旁敲侧击看能不能问出点线索来,不过春兰却是自掘坟墓,她逮到了怎么能放过?
不多会功夫,众人都挤进了里屋,伺侯的丫鬟行了礼便闪到一边,锦茜这时已经躲无可躲,只得出来和众人见了礼,却被紫苏狠狠一瞪,叫到了一边。
“各位。”
锦韵的脚步后发先至,轻声道:“若是我哥哥手臂上确实没有伤痕,是不是能证明昨晚的一切只是个误会。”
“自然是这样。”
大夫人刘氏闷闷地点了点头,她怎么就觉得这事越来越脱离掌控了,敢情众人都被这小女娃牵着鼻子走呢。
“好,大伯母一言九鼎,说话算数!”
得到了刘氏的肯定,锦韵又转向陆柏松,淡然道:“父亲也在这里,就做个见证吧!”
陆柏松沉着脸点了点头。
“至于你们……”
锦韵的目光又转向了黄家母女,冷声道:“若是这事不是真的,你们娘俩便是背主、欺主,这样的奴才陆府留不得,也不敢留!”
锦韵的目光灼灼,看得黄家母女一阵心慌,但春兰又对自己刚才的说法十分肯定,说什么也要验证一回,这样板上定钉,谁也跑不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快验伤吧!”
被锦韵说得有些心烦,刘氏已经不耐地挥了挥手。
“还请大伯母再应承侄女一句。”
锦韵倒没有置气,反倒又是对着刘氏一福身,态度恭敬谦和,她不过是想将一切在事前说明白,也让他们死个明白。
“说。”
刘氏斜斜地睨了一眼锦韵,已是不耐至极。
“若是黄家母女真的背主欺主,这样的刁奴便交由侄女来处置,如何?”
黄四牙家的毕竟是刘氏从娘家带来的人,虽然如今在朗月苑当差,但要处置她,也要看几分刘氏的脸面。
“好,我答应你!”
刘氏话一出口,黄四牙家的眼皮立马抖了抖,她原以为若是真出了什么变故还有大夫人可以保她们,可锦韵这番话便是将她们的退路给堵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大伯母爽快!”
锦韵拍手称道,又转向燕阳和红阳,道:“掀了被子,挽了袖子给大伯母他们看看清楚。”
被丫鬟收拾妥当后,锦堂早已经换上了紫阳拿来的干净衣裳,孙妈妈他们虽然后知后觉,但到底还是赶过来了,如今正在屋外侯着。
就在刘氏带着一帮人前来理论之时,已经给锦堂灌了一次药了,只是他疲惫过甚,又加上心中藏有忧思,至今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对屋内众人的作为更是一无所觉。
“没有?”
王妈妈已经在刘氏耳边说了两次,她仍然觉得耳中发懵,双拳猛地紧握,不可思议了望了过去,怎么可能没有?
“不可能!”
春兰已经尖叫着一声扑了过去,吓得燕阳和红阳浑身一颤,倒是给了她机会看个清楚明白。
“怎么会没有?”
春兰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地看向锦堂那光洁的手臂,若是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保不准她已经存了上去再抓两下的心思。
“还不给二少爷盖上被子。”
锦韵冷冷地睨了一眼春兰,“现在该死心了吧?”
“不可能,不会的……娘……”
春兰已经吓得全身发抖,抱住黄四牙家的哭个不停,昨晚上不是二少爷,又会是谁?
“作孽啊!”
黄四牙家的干嚎了一声,也抱住春兰痛哭不已。
“大伯母,如今已经证实昨夜那人不是我哥哥,陆府内竟然出了这种宵小,还请大伯母命人集齐府中男丁好生查检一番,一定要逮住那作恶之人,不然再留此人于府中,恐怕家宅难宁!”
锦韵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免不得让人肃然起敬。
斜斜地瞥了一眼已经吓得呆傻的黄氏母女,她也不急着惩治她们,找出最后的元凶,才能让她们死个明白!
顾氏欣喜地抹泪,周妈妈却是抿了抿唇,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陆柏松也禁不住多看了锦韵两眼,这一场闹剧竟然不声不响地就这样给摆平了,这还是他的女儿么?他怎么觉得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紫苏阴沉沉地垂下了头,绞紧了手中的丝帕。
这绝对不是凑巧,从锦韵说出那一番话来,大家的思路就是跟着她在走,黄家母女是想也没想便跳进了陷阱里,大夫人也跟着遭了算计,若是春兰不记起那什么手臂上的伤,今儿这事是铁定栽在锦堂的头上,没想到临到最后一脚,竟然还能出了这等变故。
看来,今后想要扳倒顾氏,还要除掉锦韵这个丫头才行,紫苏低垂着头暗暗咬紧了银牙。
如今最气恼的要数大夫人刘氏,竟然又被这小丫头片子给摆了一道,偏又说不出她的错处。
就知道这丫头贼精,让人恨得牙咬咬!
刘氏狠狠地瞪了黄氏母女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拖她的后腿!
若是陆府中真出了这种宵小之辈,传到老夫人耳中,免不得又会说她治家不严,若是被夺了这执掌中馈的权利,她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虽然心中气闷得紧,但刘氏也不敢耽搁,当下就让王妈妈拿了牌子去找外院侯管家,尽快将府中的男丁集齐了,挨个查探,把手上有伤的全部都给带进内院来。
一番筛查后,果真有四个手臂上带伤的男丁,其中两人是因为前日里搬运货物被木箱给刮伤的,还有一个是园丁,收拾花架时手臂也给刮了几道。
当看到最后一个人时,黄家母女瞬间都白了脸色,春兰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这人……你们认识?”
锦韵上前一步,婉转笑道。
“这是黄妈妈的侄儿钟方全。”
周妈妈倒是眼明,那时候这孩子来投奔时年纪还小,如今长大了,但五官没怎么变,她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是认得。
被周妈妈点到名,钟方全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告饶道:“小的是无心的,小的是无心的,只是恋慕表妹多年,所以才……”
这还没问呢,就主动招了。
黄家母女一听,白眼一翻,齐齐晕了过去。
钟方全自小家中就贫困,被父亲带着来投靠姑母,想办法在陆府中谋了份门房差事,专守在二门。
那一日,黄家母女从二门经过,看着这里没人,便让钟方全多盯着点,母女俩便说了一会话,却不想被钟方全这个有心人听了去,他本就恋慕春兰多年,实在是不甘心她就这样成为了二少爷的人,半夜思来想去终是睡不着,这才大着胆子偷黑溜进了碧海苑。
可巧的是碧海苑里竟然没见着什么人,钟方全顺利地走了一路,临近正屋时,突然听到屋内女子动情的呢喃,又见房门半掩,心头一热,想也没想便摸了进去。
结果,二少爷没看着,反倒是看着倒在地上,双颊泛红,又不断撕扯着自己衣衫的春兰,那白花花的肩膀,粉嫩嫩的胸脯,强烈地刺激到了他的视觉神经,钟方全脑袋一热,便顾不得其他,扶了春兰上榻,接着便是一番颠鸾倒凤风流快活。
事后,等钟方全清醒过来方才后悔不已,他本就胆小,亦知自己犯了错事,心中不无惊惧,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在二少爷房中,又没有人发现他,或许还能蒙混过关,这才萌生退意,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没想到事情过了还不到一天,便和着其他几人被送进了内院,看了这阵仗,钟方全已知事情败露,又怕挨板子,这才连连招认。
这下事情全清楚了,刘氏气得不轻,冷声道:“拉出去,杖毕!”
“啊,大夫人饶命!姑母救我!”
钟方全哭喊着滚到黄四牙家的脚边,死命抱着她的腿,就算黄四牙家的眼下是晕得也给他勒醒了。
黄四牙家的心里虽然气恨,但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钟方全,心中也是一软,这毕竟是她大哥家的独苗,如今又和春兰……
若是这小子死了,他家闺女怎么办?
“大夫人,还求你饶他一命!”
黄四牙的也哭着在刘氏跟前磕头,泣声道:“请大夫人念在老奴曾经尽心服侍的份上,饶了我这个不中用的侄儿吧!”
“打二十板子,扔出府去!”
刘氏冷冷地睨了黄四牙家的一眼,不管从前如何,这一眼也代表着他们主仆的缘分就此尽了。
“至于你们母女,就交给三小姐发落。”
这一场交锋,刘氏又落败了,看着这里乌烟瘴气的也闹心,不如不见!
刘氏一甩衣袖,转身便走,只是临走时恨恨地望了一眼锦韵。
“大伯母慢走!”
锦韵对着刘氏远去的背影,恭敬地福了福身。
陆柏松轻咳了两声,似乎也意识到今日自己的莽撞,此刻再面对顾氏母女便更显尴尬,于是找个理由也走了。
紫苏勉强笑了笑,对顾氏福了福身,也牵着锦茜的手快步离开。
“三小姐,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