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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不能退走,因为害怕高文手中这支精锐骑兵,会追袭夺取他的军资辎重。
直到有急信自扎塔城送来:狡诈的威尼斯人出兵了!
“混蛋,向科穆宁皇帝申诉,剥夺费莱耶的达尔马提亚贵族的头衔,叫皇帝的兵马尽快靠拢过来——不,也不行,阿莱克修斯视我亦如同眼中钉。”伯丁焦躁到语无伦次。
若是皇帝的军队进入拉斯尼亚与扎赫路尼亚,那么再把他们请走也是难上加难——要知道先前伯丁之所以能保持独立二十载,完全靠的是科穆宁的鞭长莫及,要是现在他与科穆宁面对面,那么这位罗马皇帝会毫不犹豫击溃他,把他用狗链拴着,在君士坦丁堡的大皇宫前游街羞辱。
“先带着您的军队退回我们的根基之地普斯科杰,当初殿下与您的父亲就是在哪里加冕的。这座堡垒靠近各个部落聚集之地,并且依山临河,城墙坚固,待到高文与威尼斯人走后再卷土重来,时间不会很久的。”大臣拉多米尔建议道。
但伯丁不甘心:扎塔是整个王国最优秀的良港,也是金钱的根本,假如我们丢弃掉,若是给高文也就罢了,对方最多洗劫一番,就会离去;但是威尼斯人也出手那就麻烦了,他们绝对会把扎塔占住,把这位亚得里亚海的‘美丽少女’压在身躯下凌辱强暴,在其上建立殖民地,并且驻屯军队,到时候再想收回,可就难上加难。
“留下王公卫队殿后,我带着其他部队,急速撤回扎塔城布防!安心,这座海港城市十分牢固,本王公不会把它轻易放弃给那群潟湖强盗的。”
待到第二天时,高文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了自己的营帐,萨宾娜与快银都跑过来向他献媚,高文拍拍这个,摸摸那个,把这两位给都抚慰好了,就看到了山谷那边,扎塔的军势开始顺着街道退走了,一水的王公卫队,甲胄醒目,立在高阜前阵势严整。
安德奥达特执着纸笔,半跪在自己面前,请示大公的命令。
“我军拔营,跟在扎塔人的后面就成,全军保证好餐食,随后弓箭手转前,骑兵居后,继续朝扎塔城推进。”高文哈哈笑起来,满不在乎。
前往扎塔城的濒海通道里,王公卫队每天朝后退大约八个古里,高文的红手大连队就推进六个古里,接着双方的阵势一头一尾便会发生零星而低烈度的弓箭战。
数日后,红手大连队就如此来到了扎塔城前,迎接他们的,首先是一圈挡在城市东部的群山,上面立着四座巨大的要塞,之间有墙壁相连,各个要塞都有城门与壕沟,还有陡峭而狭窄的山路通往下面。
红手大连队在群山下的平野里立阵,高文望见这阵势,就知道从这面夺取这座海港城市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军情是:整座威尼斯,派出了几乎所有精华,七十艘桨帆船,万名水手,还有一支精锐的佣兵连队,连总督执政官都亲自挂帅。
“我们大连队,定要与费莱耶会合夺下此城,因为拿下了扎塔城,大连队就发达了,并且此后在整个拉斯尼亚和萨瓦河地带,面对斯拉夫人将无大仗可打。”大公营帐内,高文结束严整,摇着马头权杖,对兄弟会与将官们说到,接着他看众人神色有怪,才心中猛然想起来,便补充了个尾巴,“巴里城的物资也将很顺利能从海路送来,前去朝觐主的道路,又可以开辟一段。”这下他看到兄弟会的成员才松了口气:毕竟我们是朝圣的,不是出来打秋风的。
“不,不,不,这样是很难打下扎塔城的,我作为个水手,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这会儿,安德列夫。叶尔戈起身说到,随后他在沙盘上用手指做了个比方,“光是攻下这四座要塞,翻越了山也是不行。在扎塔与陆地相连的海岬处,还被挖掘了道壕沟横切而断,海水灌入进去,上面有城墙卫护,就算我们有船只也无法夺取下来,因为实在是太狭窄了,就连扎塔本城的人出来到陆地,也是要跨越上面桥梁的。”
“那你再说说看法好了,敌人的教训就在眼前,博希蒙德攻击阿马尔菲城好几个月,还未能取下。”高文此刻心情也沉重下来,他刚才的那番话与其说是策略,不如说只是在鼓舞士气而已。
这个年代,高文是恨不得能掌握自己世界的几门科技的,要是有重炮之类的玩意儿,几发下去扎塔城的要塞就被掀翻了,接着大军战旗招展,蜂拥而入,城里的伯丁就会屈膝谈和。但他更明白,现在这些都是妄想。
“不大公,阿马尔菲与扎塔,又是不一样的。”安德列夫这句话,倒是忽然激起了高文的切入点,于是大公摸着下巴,细细地看着眼前扎塔城的沙盘模型,这个是乔瓦尼做的,明显在精细程度上不如狄奥格尼斯的,但也算是堪用了,边努力回想起阿马尔菲城的模样。
“阿马尔菲城,本身是在海岬与山脉环绕下的,那边海岬也给他提供了相当于城墙的作用,所以比萨人的舰队,也只是抵进靠着海岬而已,无法直接对城内进行攻击,而陆上的博希蒙德啃山脉要塞也啃不动,所以才围攻几个月还是未能得手。。。。。。”高文暗暗思索着,“而扎塔城,它这个狭长的海岬,比阿马尔菲的规模要小得多,与陆地相连,更像是条小径,而不是天然的海上屏障。另外就此,在扎塔城所在岛屿,和陆地间,就有了个长U形的港汊。。。。。。”
说着,高文的手指绕动了几下,眼睛开始燃起了火焰,“兄弟们,我们很快就有事情要做了!”说着,他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响指,把立在旁边的乔瓦尼给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10章 雄狮之旗()
伯丁站在宫殿的塔楼上,看着整个扎塔城海面四周,到处皆是的威尼斯战船,现在恰好是整个海洋里最风平浪静的时节,故而费莱耶下令所有的船只,用铁钩衔接相连起来,组成了漂浮在海上的封锁墙,在扎塔城对面的海上,狭长的沙洲上,威尼斯雇佣来的“剃刀连队”已经强行登陆,在贡莱托的指挥下,整个沙洲渔村和其上的圣米哈伊尔教堂的民众与戍卫士兵尽数被屠戮,尸体全部扔到海湾当中,血水洗刷着扎塔濒海的城墙,来来去去,顺着教堂,威尼斯的水手们也已靠岸,似乎正在组装着射石机。
但是威尼斯人还不敢逼近城墙,他们在扎塔城的两个邻海点设置了陆上营地,看情况是要尽快与高文的大连队会师,将扎塔城全线包围起来。
此外伯丁还看到,整个城墙塔楼上,己方的将士们已经动员起来,硝石火、箭矢、投石一筐筐运上去,匠师们正在检查墙体的裂缝并加以修补,在凹进去的狭长海湾当中,横着双层的锁链,阻止威尼斯人的船只闯入,非但如此在这个港汊的两侧,一面是扎塔的北城墙,一面是陆地山丘上的米克斯堡,敌人胆敢进入,定然是有去无回。
对海面情况稍感安心的伯丁,接着在卫队的护卫下,穿过街道,来到了海岬处的城墙,慰劳其上的五十名守军士兵后,就穿过海岬上的可抓起的吊索桥,顺着山丘上的四座堡垒要塞巡察,当他登上去鸟瞰时,则看到红手大连队也没有意外:前列的连队,和他们的骑兵正在其下监视己方,后列的匠师们则同样在周围砍伐树木,看样子是在制造攻城车和塔楼,“这下面的坡度,他们要再垒起一座山,才能推着这些器械抵达我们的城门。”城堞上的伯丁讽刺着,旁边伴同的贵族军官们哈哈应和着笑起来。
入夜后,大连队的营区之内,核心部分是高文所居住的,绯红色丝绸制作起来的大公营帐,篝火燃烧着,不久费莱耶。莫切尼戈悄然在一小队佣兵保护下,走入了进来。这位执政官先是转乘船只,随后是登上陆地营地,接着走了大约五个古里的路程,才抵达此处。
执政官的到来,得到了整个营帐的热烈欢迎:高文的军仆与将官们向费莱耶鞠躬致意,而费莱耶的教士通译随从,则直接跪拜在高文面前,亲吻这位“圣职长上”的手指。
随后高文将一个匣子打开,将阿婕赫赠送他的日晷星图板给取出,郑重交付到了费莱耶手中,对方眼睛射出讶异赞美的光彩,“放心吧,我们舰队的了望员会配合这块图板,测算出最近一个礼拜,扎塔城周围的风向气候的。”
高文将修长的手指,在扎塔城的模型沙盘上划了下,“现在,米克斯堡垒与海岬城墙,对贵方船只威胁最大的是什么武器?”
“火毬射具,即便在甲板与木楯上蒙上浇湿的牛皮,也很难抵御得住,因为扎塔与米克斯堡的塔楼高度很高,再加上和海边山崖海拔叠加,他们轻易就能居高临下,从两面往我们船只甲板与风帆上抛射,纵火焚烧,那样的话。。。。。。”
“我们全都会被烧死、淹死,或者俘虏,对不对。”
在座的所有人,都心情凝重起来,不管如何,这都是场极具挑战的军事冒险。
“既然扎塔城就在我们眼前,那必须得征服他,圣马可的舰队出航,红手大连队出征,是断没有回旋的余地的。”最终,费莱耶与高文的手,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前握在一起,互相打气说到。
五日后,本来还灿烂无比的阳光,忽然悄悄收敛在云层后,坐在宫殿厅堂当中阅览文书与账簿的君士坦丁。伯丁,看到了黑影开始遮盖柱廊边的盆栽,便不自觉地自椅子上站起,踱到了宫殿阳台之上,雨水很快就洒了下来,带着自深深内陆土地上飘来的雾气,圣米哈伊尔教堂所在的沙洲,威尼斯人的射石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着这边坚固的石墙上发射着,就像隔靴挠痒般,带着沉闷单调的声响。
不久,雨越来越大,沙洲渐渐隐没起来,伯丁还能看到,开始冒险升火(一般天气下,威尼斯和阿马尔菲的舰船都是严禁如此的)的敌人艨艟们,借此照亮航路,匆匆地朝着北面驶去——在那边,威尼斯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