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坦克雷德抬着头打马而过,看着站在高垒上俯视着自己的高文,眼神里还带着恨意。
而营地里执勤和操练的大连队官兵,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走入进来的圣旗连队,许多人眼神里带着仇视和不解,也有人暗中唏嘘命运和理想的乖离,前年还在巴里城下生死搏战的两拨人,而今居然要联手作战。
“三日前,我营地周边的岗哨抓获了四名科尼雅细作;二日前,是九名;昨日是十名。其中大部分是从尼西亚城内走出,三名是从城外而来的。这越来越频繁的人数,说明敌人的援军已经近在咫尺。”绯帐里,自坦克雷德来到后,即刻召开军事会议的高文这样做到,接着他的手指向了沙盘,“我属下的人已经连续勘测了数次地形,尼西亚城东的谷地共有四道,皆是突厥人进军之路,因为谷地都不算宽,大军是很难自其中一道周旋的。其中湖水东北的山垰最高,能俯瞰整个湖面与城市,不出意外的话,敌人的主帅也就是科尼雅的苏丹帅旗便会立在彼处,指挥作战。”
“你是如何判断科尼雅苏丹不在城中,而在城外援军当中的?”坦克雷德质疑道。
“我审讯了奸细,用尽了各种技法,现在我掌握到的情报,就是苏丹并不在城中,而是他的维齐尔与阿塔伯格们守城,此外苏丹的妻子与儿女都留在城中。”
“所以现在作战最大的关键,就是苏丹的援军一旦抵达那片河谷山峦,会在何时进攻。还有便是我方的伏击地点,如何隐蔽,不会被敌人察觉而被反制。”高文话刚说完,泰提修斯如此总结说。
“后者的话不用担心,前者的话。。。。。。便看狄奥格尼斯与布兰姆森他们的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平心静气的等待。”言毕,高文抄起手,凝神看着眼前的地形沙盘。这会儿,斯达乌拉乔斯悄然从后面走到,贴在了高文的耳边,用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公主殿下已经成功了,工程师的把柄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
营地边沿的一处僻静的小营帐内,萨穆埃尔法刚刚把温柔就范的女医师格拉纳爱摁在了矮桌上,猴急地伏上去,面色严酷冷峻的营务官莱特,便掀开了帷幕,接着看着这幕,啊啊啊啊地喊起来,还没等萨穆埃尔法狼狈地准备退出,女医师也尖叫声,抱住了他,哀求对方好好保护好她,因为大连队的军典是十分严厉的,哪怕对待女子也是如此。
“也只能杀你灭口了!”工程师焦急万分,拔出了身后的匕首,对着莱特,“格拉纳爱,格拉纳爱我亲爱的,别叫了,你得放开我。”但格拉纳爱就像条蛇般,把他重重缠住。
紧接着莱特后,安娜也走入进来,随后就用双手遮盖住了眼睛,露出道缝隙,偷偷瞄了两眼,“真是不知羞耻啊,营务官!”
“是的,尊敬的公主殿下,请转过身去,别玷污了您的眼睛。”莱特恭敬地说,接着安娜便转过去,还不断说着,“我本来前来是想询问医师点养护的道理,我最近的手有点皲裂,没想到。。。。。。”
而后营务官与几个同样负责营务的士兵,挨个举起了画板,刷刷刷,“从各个角度来绘画,留下第一眼的证据,而后交给圣职长上阁下裁夺。”
不久,格拉纳爱衣衫不整,坐在了营帐外垂泣着,安娜抱住了她的肩膀,不断安慰着。
而萨穆埃尔法低头,目光惊恐不安,弓着腰跪坐在地上,莱特眉毛斜下,坐在他的对面,将几块画板摆在矮桌上,“现在大连队的女医师说,她本来在这里按照约定等待公主,谁想到你走进来就撕扯她的衣服,企图强暴她。”
“不,我不是想强暴她的。”工程师哭丧着脸辩解说。
“不是格拉纳爱的话,难道你想强暴的还能是安娜公主不成?嗯!”莱特的拳头狠狠捶在了桌面上,上面器物哗啦啦作响。(未完待续。)
第29章 进击时刻()
“不,我想强暴的是格拉纳爱,不,也不是格拉纳爱!”工程师都要崩溃了。
“难道你是想强暴我?”莱特尖利地叫起来,青筋鼓起,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不算强暴,我并没有想强暴女医师。”工程师总算回转了点脑筋。
“那还能是格拉纳爱女医师强暴你?”莱特狂暴地继续追问着,外面的女医师听到这个,捧着面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这下子,萨穆埃尔法满脑子都是这个词汇,就像无数飞舞的小天使,把他闹得又是惊恐又是悔恨,到底这个女公教徒有什么魅力,把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不就是微笑温柔点,待自己温柔点,还愿意皈依正教并嫁给自己吗?如果工程师这会儿说是女医师“勾引自己”,那不是显得自己太没骨气太无耻了吗?
“你看看你的模样。”莱特继续咧着嘴巴,把眉毛斜成倒八字,一脸鄙夷的样子,并且将帐篷上的布给掀开,捧着个玻璃块,折射来的阳光刺得工程师都睁不开眼睛,脖子缩得更往后,“还是挺厉害的嘛,先前说自己腿在索菲亚堡战斗里骨折了,但我看你刚才侵犯进去的那瞬,还是蛮带劲儿的嘛!两条腿还站得满稳的,和那条‘腿’还形成了完美的通架,嗯?”说完,莱特把书卷给推过来,“别挣扎了,在上面签字,你们这些罗马工程师都是会希腊文的高贵物种。”
“渡海前就我对贵军的剑术教习官说过,我的腿伤已经好了。。。。。。可是却被他用剑柄再度敲伤了。。。。。。”萨穆埃尔法嗫喏着,但随后一道强光再度刺来,他急忙抬手遮挡,“于是你怀恨在心,居然想要强暴日夜悉心照顾你的女医师!”莱特举着玻璃块,愤怒地吼叫着。
“我没有,我没有。。。。。。”
“你难道不知道,在整个营地里除去大公外,最受崇敬的就是这群女医师了,许多伤兵都把她们当作圣母在人间的代理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啊老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惨了,真的会很惨的。还是坦白吧,然后私下在大公面前谢罪,也许大公会把你绑在石头上,沉到湖底就算了事,这也是最好的结果。”莱特把招供的书卷推得更近了。
萨穆埃尔法低垂着头,吓得不再再说任何话,他当然知道这事真的闹到大公那里,绝对是沉湖处决,没二话。
要从自己一手营造的船坞里绑出去,再被沉掉,那个情景实在是过于凄惨了。
这会儿,一名营务端来盘热气腾腾的餐点,搁在了矮桌上,莱特站起来,把餐盘也推到了供状的旁边,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吃吧,这是普罗旺斯咸肉块配麦饭,很好吃的,想想故乡的妈妈吧。。。。。。吃好想完后,就签字画押。”
于是乎,工程师就边流泪流鼻涕边吃,想想母亲,想想家乡,最后还是嚎啕起来,“我不想沉湖而死啊,我只想与格拉纳爱在一起!”
“无耻之尤!”莱特怒斥说。
这会儿,格拉纳爱忽然也跑进来,与工程师拥抱在一起,哭得是稀里糊涂,安娜同时走入进来,与莱特互相使了个眼色,“即便把工程师处决,也没法挽回女医师的声誉,这样做没太大好处的营务官阁下。”
“请公主殿下吩咐。”
安娜便迅捷将桌面上的书卷替换了,接着莱特重新推过来,“大公那里,公主与我都会帮你解释的,只要娶了格拉纳爱就没事了。工程师其实你这个人除去好色点,其他的还是不错的嘛,我们毕竟从索菲亚一路同行直到这儿,干脆这样,想要规避也有办法,就是在锦册上签字画押,加入伽尔伽努斯兄弟会,再发挥特长,为大公作战。”
“还是要我的配方,我发誓不说出来的!”
“谁要你说出来了?你尽管守口如瓶,只要为大公制造喷火射具就行了,至于燃料我们从索菲亚也带来不少,够用了,只要你不说,而只是做,就不算违背与皇帝的誓言书。”莱特狡诈地笑起来。。。。。。
旁边的安娜一脸无辜的表情,还时不时瞅着刚才的供状。
反正在次日,高文就看到,萨穆埃尔法默默地开始指导水手连队制造射具了,有不明白的时候,他就写成文书,再翻译过来,闹得安德奥达特在其间忙得很累。
“阿格妮丝。。。。。。”
“放心,她也答应我了,会把图纸尽快寄到奇维特去,以便那里的朝圣者改造牛车和马车,运输三种规制的船只。”绯帐里的安娜抄着手,气定神闲。
“辛苦了,公主殿下。”高文钦佩地说。
“你们大连队啊,实在不是忠厚的人能呆的地方,所有人都快和你一样奸诈,上行下效,也难为萨穆埃尔法了。”安娜低着头,走到了营帐边的搁物架前,摸着上面的沙漏壶,似乎另有所指地埋怨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工程师一直倾慕着格拉纳爱,他们现在总算是正式结合,本大公还要送去些银币和器物,表示祝贺。”高文则耐心等着前方斥候的汇报,并未有注意弦外之音。
“莱特说,工程师虽然侵犯了女医师,但是只要和她结婚就能一笔勾销。”安娜低着眉眼,左右看着营帐内,见暂时无他人在场,才好奇询问说,“那是不是结婚了,就能减轻‘骑矛戳刺’的痛苦?”
“你啊,是不是在闯进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高文用手支起额头。
“可惜没看清楚。”安娜就这样毫无羞惭地说出来。
“请矜持点,公主殿下。”
“不是你叫我学习的吗?”
入夜后,尼西亚极东处的湖边森林处,两个背着包裹蒙着暗色袍子的人,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还有隐没出现的城市墙角、塔楼,便下定决心,推出条柳条编织的小舟,轻轻朝着目标划去。
桨在湖面上,发出的声音极其细微,四周也是极度平静,除去偶然有夜枭的叫声,黑乎乎的曲折湖岸也不断呈现在他俩的眼前,而后他们看到了,在城东巨大的营地里,居然有个半月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