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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在圣战结束后,于这片海洋崛起?”女执政官愈发糊涂。
“是的,这是我的预言,但它终究会快速变为事实。圣妹,我在意大利呆过相当长的时间,对整片海洋的东西状况都有很深的了解。法兰克之地为什么那么蛮荒落后?是因为新月教徒和丹麦的海盗,肆虐了海洋很长时间,让海运贸易陷于了停滞,而势力庞大的教会与修道院为了防备劫掠,也开始把金银铸成法器,藏在地窖当中不见天日,原先统一的地区也四分五裂——金钱的流通量严重不足,贸易回归到了以物易物的水准,金银币沦为了记账的标志。但而今,朝圣者的远征,一旦打通了小亚细亚和黎凡特的通道,那么海洋的贸易便会恢复,大批的法兰克人会到圣地来,他们会羡艳这里的所有,并迫切希望把奢侈的商品和风气,带回了遥远的故乡去,这样来来往往,海洋城邦便会借助东风崛起,威尼斯、比萨、阿马尔菲、******的商人和船队,都会蜂拥到黎凡特来。海运一旦恢复,对奢侈品的需求一旦旺盛,现在经过苦战而博取到巨大财富的法兰克和诺曼领主们,他们的钱财很快就被流到这群城邦的商贾手中,金钱这种黄澄澄具备巨大魔力的东西,会发光发热,让每个人拥有它们的人变得炙手可热——信仰很快会让位于金钱,而后决定黎凡特海洋竞争和厮杀的,将是其幕后的恶魔——金子和银子。”
“那,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卡贝阿米娅即便十分聪明,但对高文的预言还是似懂非懂的状态。
“先分一杯羹,同样运用恶魔的力量。对拥有武装的领主我们用金钱分化,对拥有金钱商人我们动用武装对付,如此的话自然无往不利。”高文成竹在胸。
“羹在哪里?”
高文将喃喃询问的圣妹揽在怀里,“现在一片混沌,我也没有明晰的答案啊。。。。。。”
“那关于真信徒的安置。。。。。。”
“我自有处断,不过圣妹,关于你们的教义,最近我又疏忽了。”其实高文本来的意思,是真的需要了解保罗派的信章来着,因为他最近获取了安娜的优秀基因,可以无碍地阅读任何教义和典籍了。可卡贝阿米娅的脸却红到了脖子,她斜眸水汪汪,指着铺设在绯帐内里的那张巨大而温暖的熊毛毯子,轻轻哼了两下,接着就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其前。
这是库曼汗送给高文的礼物,后来转赠给了卡贝阿米娅,这毯子铺在地上,依旧是头威猛大熊的姿态,四肢展开,嘴巴伸着。
“这模样,和你差不多。”指着死熊皮嗔怪完后,而后卡贝阿米娅抱着纤细的双足,坐了上去,很明显她对“教义探讨”这个话题产生了桃色的误解。
高文也不推拒,确实模仿那死熊的姿势,不过是反着的,仰面躺在温暖的上面,用手枕着脑袋,“圣妹,坐在我的上面,边动边阅读你们的教义精要给我听。”
圣妹这下真的是恼羞成怒了,这都是什么无耻的要求!
但没一会儿,外面的军仆木扎非阿丁就听到了金手女执政官断断续续,呼吸紊乱的朗读声,还伴随着绯帐内里摇曳的烛火,便叹口气坐到更远处,萨宾娜探出头来,亲密地嗅着他。那边啃着一块又一块面包的迪姆,嚷嚷询问说,“大公爵和女执政官还真是用功,我好像听到了对神学精义的探讨,不过这女执政官的影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她是在做什么新的礼仪?”
木扎非阿丁冲上去,一个巴掌,“你是不是也要进去,和他们一起探讨啊?”这下有点蠢笨的歌利亚,再看看那影子的动作,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了,便急忙蹲到了栅栏那边,继续啃着面包起来。
大约两日后,马拉什一路的朝圣者集团,成千上万人,踏着滚滚烟尘,也顺着法尔法河的西岸,铺天盖地而来。
这下所有的朝圣者的队伍,又重新聚集在了阿塔城下的旷野上,如同蝼蚁般的帐篷覆盖了整片大地。
随军枢机会议上,博希蒙德开始面对面,控诉高文和鲍德温的罪行:
无端拒绝受伤缺粮的信徒进入阿达纳城;
在先前突袭塔尔苏斯时,有杀戮信徒的嫌疑;
自专妄为,盘踞奇里乞亚,攻击大公教会的盟友鲁本王子。
而高文和鲍德温则径自将圣座的书信展示出来,指着“我心甚慰”的字眼,大肆反击嘲笑博希蒙德。
整个局面再度一团混乱,多亏阿德马尔、彼得和弗兰德斯罗伯特苦苦居中调停,才没有将事态恶化下去。
而更为奇特的是,此次博希蒙德大动肝火,但雷蒙德和诺曼底的罗伯特。柯蒂斯、布洛瓦的斯蒂芬却袖手旁观,高文敏锐地感觉到,“在先前行军的路途当中,他们必然和诺曼人产生了矛盾隔阂。”
于是返营后的高文,从密探里得知,所有的矛盾,起源于宝贵的战马:诺曼人把亚美尼亚地区的马匹,全都留给自己使用,哪怕是不堪战场上骑乘的,也送去拉辎重物资,分毫不支援给同伴们。
现在雷蒙德的军队里只剩下二三百匹马,而两位罗伯特和斯蒂芬,各自只有百匹不到,特别是诺曼底罗伯特爵爷,本来就负债累累,穷得叮当响,现在他的坐骑也染病死了,只能整天在军营走来走去,向同伴乞讨:在未来的战场上,把你的坐骑借给我,堂堂罗伯特。柯蒂斯,征服者威廉的后代,绝不能赤脚步行在沙场上作战啊!
“实在不行,就只能骑骡子,骑驴子,乃至骑牛。”罗伯特做出了最恶劣的打算,他向斯蒂芬和雷蒙德央求,但对方也都是毫无余裕、爱莫能助。
但是当夜,高文就送来了三十匹卡帕多西亚的骏马来,交到了目瞪口呆的诺曼底伯爵手中。(未完待续。)
第48章 独眼爵爷()
相同待遇的,自然还有弗兰德斯的罗伯特,和布洛瓦的斯蒂芬,他俩也各自得到了三十匹骏马;而普罗旺斯侯爵雷蒙德,居然也得到了这种馈赠,并且更多,足足有六十匹。
这种数字,让雷蒙德霎是满意,他认为高文在馈赠礼品的时候,充分考虑了他与其余领主截然不同的地位。
随后在当晚的第二个时辰内,高文居然便装,在一支小型卫队的扈从下,亲自来拜谒这位。
“坐,请,请坐。”雷蒙德即便先前对高文有隔阂,但还是展露出起码表面的热情,邀请高文与他对面议事。
但是高文单刀直入,在坐定后即询问这位爵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在就任罗马帝国的大公爵后,凡事都要为至高无上的陛下考虑,您身为陛下在西方最亲任最密切的挚友,若是安条克城陷落后,到底要不要将其交还给陛下?”
这下雷蒙德瞬间沉默,他从普罗旺斯和圣吉勒组织人马扈从,背负沉重的借款到东方来,若是说单单为了光复圣墓,从哪里抓一把泥土带回故乡去,那绝对是违心的想法,他当然想在这片富饶美丽的黎凡特立足!
可是面对咄咄逼人的高文,独眼的雷蒙德又不能把这些话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一来他和帝国皇帝的私人交情甚笃,皇帝也给予他不少的恩惠;二来,他也不清楚高文这只“八爪蜘蛛”的立场到底如何,他是圣座的人,还是皇帝的臣仆卧底?尚远不能到交心的地步。
“现在,现在,你我只,只是所有领主当中的一员,有些想法虽然,虽然我赞同,但是,但是在随军枢机会议上,若是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可,认可,那将反会陷于尴尬,尴尬的处境。”高文等了好长时间,侯爵才把这段深思熟虑但是等于什么都没说的话语给讲完。
高文的头低着,看了地面几秒钟,而后便抬起来,“现在局面是,皇帝对安条克城势在必得,而且据我派去的密探回报——皇帝的军队总管泰提修斯,还企图占有塔尔苏斯,以调解鲍德温和坦克雷德的冲突为由,我的塞琉西亚城,也在陛下的忌惮范围内。所以,谁要是占据安条克城,谁就会成为皇帝集火的目标,陛下是注定要光复安纳托利亚和叙利亚全境的。”
面对这话,雷蒙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人于是继续沉默了会儿,接着雷蒙德公开表态,“你我,你我都是效忠于陛下的人,但你占据塞琉西亚,塞琉西亚,我也是同情的,因为军马,军马,粮秣总要考虑,而陛下又不,不支付。”这话的暗含意思,是我也应该在叙利亚分得一杯羹。
“那现在,你希望谁占据安条克?”高文不兜圈子,继续直入。
“我是不敢的,不敢的。”雷蒙德表示自己的能力还需要进一步提高。
“那分区占据,分而治之,如何?这样谁都不能完全占有这座城市,陛下也怪罪不到任何一个人。将来威尼斯等城邦的商人们从圣西蒙港(通过奥龙特斯河,与安条克相连的海港,安条克本身不靠海)上岸后,我们可以把各自的街区租赁给他们,竞拍出价,这样我们每年都能获取起码两万拜占特金币的收入。”高文瞬间大胆抛出了自己的方案。
雷蒙德的咽喉急剧滚动了几下,高文这个方案不可谓不好,阿莱克修斯也不会完全怪罪到他一个人身上,还能享受安条克的贡金年入,可是一旦如此做,不管如何他和皇帝的友情必然会蒙上阴影,皇帝会将他与其余利欲熏心的领主对等看待的。
“怎么样,我会在枢机会议上提出这个方案,并且全力支持你,毕竟现在远征的军队里困苦极大,缺钱少粮,假如不对安条克下手,根本没办法继续走到圣地。我在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的收入所得,可以支援部分给你。”高文继续鼓动说,“坦白说,你认为皇帝陛下的势力,真的能抵达安条克吗?不能,现在科尼雅和达尼什蒙德突厥,依旧在安纳托利亚猖獗活动,皇帝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们这些亲近皇帝的,不过是先替陛下占据部分利益,总不能叫诺曼人给全部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