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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刻钟后,那手疲累地不动了,博希蒙德气愤尖利但又稍显微弱的声调在棺椁里传来,“你们死了,只会在那里看着?我实在推不动。”
这下大家才哦哦地围过来,将沉重的盖板奋力推搡着,移动到了下端边沿,博希蒙德瞪着血红的眼睛坐起,头发上还沾着几根鸡毛,满身腥臭味道,他怒吼着伸出一脚,彻底将那盖板踢翻在甲板上,发出咕咚咕咚的巨响。
“高文这X想出的点子,涂抹了许多鸡血在棺椁里,还说什么最能模仿出死尸的气味,可把我给。。。。。。这里是什么该死的地方。。。。。。雷斯波斯,我们居然到了雷斯波斯岛。。。。。。太好了,上去狠狠杀他一笔,然后我们再和科穆宁继续玩捉迷藏!”博希蒙德跳出来后,将圣旗扯住,让水手升到船桅之上,指着岛屿的轮廓畅快地疾呼道。
海岬通往北方的道路上,尘土飞舞,绕着普拉尼家族庞大的庄园外墙,弓箭副队长踩在隆隆急速行驶的辎重车上,对着内里庭院大喊着自己的同袍,“快走,快走,大批诺曼海盗登岸了——我们退往麦塞姆那要塞去,请求那里的援军来帮助。”
这话惊得内厅里四名弓箭禁兵急忙收回了佩刀,其中两位还想伸手来牵拉马格伦迪乌斯。普拉尼,胁迫他一起走,但是小翻车鱼横着眉毛举起手里的一个开关式样的东西,“喔啊啊啊”弓箭禁兵们急忙窜出去,害怕又有什么雷火爆炸的机关,他们冲到庄园侧门,接二连三地攀爬上辎车的车厢,不顾一切冲下了山丘,向西北方向遁去。
待到这群禁兵远去后,阿格妮丝才张开手指,原来她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个银质的小圣餐杯。
“爷爷!”小翻车鱼随后将圣餐杯扔在地板上,祖孙紧紧相拥在一起。
官家和他的侄子,依旧滚在地板上惨嚎着。三名阿尼少女抄起了棍棒,将这对恶人和蠢人给围住起来。
“海岬外那几艘悬着意大利旗的船只,果然是你喊来的外援吧。”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海盗。。。。。。”马格伦迪乌斯这会儿吓得牙齿都打架起来。
庄园通往山脚下园林的土路上,那几个普克利普斯的帮闲,回去找来了数十名农奴,气势汹汹举着粪叉、投石器列队冒着雨水,走了上来,要来复仇劫夺。
这时从摇曳的松林边,忽然走过来几名蒙着铠甲的大汉,当前的有几缕头发垂在腮帮上,看到这群手拿凶器的农奴,就打了个酒嗝,横着冲入了进来,伴随几声惨叫声,瞬间挥剑砍倒了好几位农奴,就像是杀羊般,其余农奴彻底破了胆子,尖叫着扔下所有东西,“是诺曼人啊,快跑!”
当诺曼人陆续开始收剑入鞘后,博希蒙德还在叽叽咕咕地埋怨着,擦擦衣袖,又擦擦胸甲,跟在后面,看到了地上横着的尸体,“这群人哪来的?”
“好像是来保护这座庄园的。”
“让我走在前面,这个富饶的庄园劫掠后,我们就登船离开。”
厅堂里,博希蒙德掸着披风上的水,在雷电交加里看着站在他面前并未逃走的普拉尼祖孙,当他的目光落在阿格妮丝身上时,“是你?”
“博希蒙德。。。。。。你居然逃到这里来了。”阿格妮丝也诧异道。
他们在曾经的尼西亚战役里见过一面,互相有点印象。
“高文居然把你这样的希腊美人儿给驱逐回来了?活该。”博希蒙德嘲笑道。
“你的新发型可真丑!”小翻车鱼反击挖苦道。
但博希蒙德没生气,随后他歪着脖子,对着爷爷伸出手来,“给我点价值二十磅黄金的东西,可怜可怜我,我没回意大利的川资了。”
“完全可以,但是你得帮忙,这儿有皇帝监察我的士兵和官员,要是知道我给你钱财,我可就遭殃了。”马格伦迪乌斯指着地板上满面焦黑血迹的叔侄俩。
博希蒙德愣了下眼珠,接着看到了小普克利普斯身上确实蒙着皇宫侍卫的披风,便吃吃地笑了起来,心中对皇帝的恨涌现无遗,“不要,不要啊,不要杀我的侄子,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老爷啊老爷。。。。。。”管家捧着眼珠子哀求着。
然则博希蒙德笑着,用胳膊夹住了小普克利普斯脖子,嘴里咕噜着两句,拔出佩戴的匕首,带着声“锃”的金属摩擦声——小普克利普斯的喉咙被割开,倒着伏在了地板上,血不断涌出,双腿直愣愣地抖动着,不久就咽了气。
“愚蠢的落幕。”爷爷翘起手指,看着哀哭的管家,用古拉丁文冷冷说到。
“兑现价钱吧。”博希蒙德挥手说,接着其他的诺曼骑士开始准备上前抢劫,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此时,几名蒙着黑色防雨斗篷的商人打扮的也走入进来,“约束你的士兵博希蒙德,我们之所以能租用比萨和热腊鸭的船只,对方是看在大主保人的颜面上的,不要节外生枝,带着你的人快点走!皇帝和阿萨西都斯的舰队发觉真相后,会立即重新来搜捕你的。”
“那我到意大利后,再好好发泄吧!”博希蒙德居然听从了这群神秘商人的话语,而后他走到阿格妮丝前,眯着眼睛,“我当鳏夫好几年了,你很中我的意,先前你在肩舆里是给那个傲慢的希腊长公主当掩护的对不对?现在我带你去意大利,让你当我的王妃怎么样。”
“有些事情发生过了,你还是滚开吧。”阿格妮丝的回答很避讳。
“那就算了,我毕竟欠高文个人情,再说高文沾染过的女人,也许浑身都是臭气。”博希蒙德哈哈笑着,而后他迅速转身,和几名扈从一起,消失在通廊外的雨帘里。
那几名商人上前鞠躬,低声说,“副总监阁下,我们是巴里银行的代理人,请跟着我们,有另外的船只航向士麦那。大主保人和凯撒一直委托我们在那里,随时准备营救你。”
“现在才想起我?还恬不知耻地说什么随时。。。。。。”但还没等阿格妮丝傲娇完,衣服就被爷爷给扯住了往外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大主保人的榻上还有我孙女儿的一席之地,我得看到小小普拉尼诞生后才能死去啊!所以我也要和你们一起上船。”(未完待续。)
第55章 不为所动()
巴里城的银行,早在半年前就在士麦那,和比萨、热腊鸭商人签署了合同,开设了分行搞投资。在那个时代,商船的贸易有个很大的局限性,那便是进货地和贩货地信息的滞后,比如你在亚历山大里亚港买入了大批的亚麻布,经过长时间航行,来到了意大利的巴勒莫集市贩卖,中世纪的集市容量都是有限的,故而当你的货物一次性大量涌入后,巴勒莫的亚麻布价钱定会直线下降,会限制你的利润所得。随后你为了继续商贸,要再从巴勒莫大量购入特产油橄榄,前去马赛港再贩售,但按照固定的规律,油橄榄的价格定会随着你的一次性大量购进,出现价钱紧俏的局面。
那商人坐着船跑来跑去,哪还有赚头呢?
所以解决这个难题,无外乎三个解决办法。
一种是搞垄断,比如现在热腊鸭商人从皇帝阿莱克修斯手里得到了特买权,垄断了开俄斯岛上的乳香,一旦他们觉得乳香产量超越市场需求后,就会花钱从种植户手里将其全都买下,把其中超过的部分烧毁,来继续保持高利润,而高文在卡帕多西亚搞盐湖也是变相垄断,毕竟人人都要吃盐,哪怕不外销,光是抽取食盐附加税就是笔极其可观的收入,不过这种办法比较恶心,天朝古代搞过(盐、铁、茶、酒),后来中世纪晚期英法等欧洲国家也搞(所以这点也别笑话天朝,敛财手段中外都差不离,只不过中世纪早期欧洲的大部分国王想垄断都没力量而已,末日便士比天朝的除陌钱迟了几百年罢了);
第二种是搞固定航线,比如高文的伊科尼乌姆商路,大家组织起来利益均沾,商路上不但给商队提供住宿,还会派遣监察员督察市场的价格,让其尽量恒定化,总之大家买什么卖什么都没太大的风险,供应的是各地的刚需,中转运输也能养活一大批人,这也是高文一带一路吸引商人的根本所在;
当然还有第三种,便是设立商会,威尼斯、比萨、阿马尔菲和热腊鸭商人们满世界向领主寻求租赁地,就是这个目的——照应前文,如果你在巴勒莫有商会的话,可以在航船到来前的日子,就分批按照低廉价格买入油橄榄,储藏在商会货栈当中,然后当航船载着亚历山大里亚的亚麻布来后,也可储藏起来,而后保持个不错的价格分批卖出去——这样中间利润就稳定下来,这也是商会和货栈的由来了,所以高文和安娜为什么要在塞琉西亚、塔尔苏斯建自有货栈,就是让商人来租(而不是像东罗马、埃及和耶路撒冷王国那样,直接把地和建筑转让,国君对商贸方面认知是匮乏的),方便抽取租金的。
当然,有了商会货栈是方便很多,但对于初始力量薄弱的部分商人来说,想和本土豪商竞争的话,有时候就不得不借款了,这时巴里银行在士麦那的出现,解决了许多人的燃眉之急,故而别怕比萨、热腊鸭在这里的海陆,靠向欧洲西部各地卖乳香、明矾赚取大笔金钱,可每年却也要分出相当部分的利息金给高文,等于也被塔尔苏斯国给经济渗透了,谁叫它们自身缺乏海外银行机构呢?(当然布雷努斯和黛朵夫妇,又从高文的金钱里分一杯羹,毕竟他们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地主)
巴里银行租赁来的船只,在士麦那海湾里是无阻的,小翻车鱼很快就和爷爷一道在城中悄然住宿下来,呆在安全的银行分部:这个分部在城外,能俯瞰街道和海洋的高岗上,租下一片土地,建起了个小型的四角高墙塔,里面有卫兵、马车和蓄水池,俨然是个小小的殖民地堡垒。
接下来,皇帝后院的圣海被博希蒙德的“幽灵”搅得不得安生。
阿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