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皇帝觉得高文这也是在利用机动力在诱导着他,不让他能从容地分兵略地,而是被牵着鼻子到菲罗梅隆全军集中一起,被迫和高文对峙或决战。
所以阿莱克修斯在顺着萨卡里亚河行军的时候,就预先部署了“杀招”。
故而高文的红手旅团在距离菲罗梅隆二十余古里时,侧面又出现了一大股库曼骑兵,这是皇帝的另外路兵马,共有五千人,专门是来穿插截断高文的进路的。
皇帝的计划就是:我在后面追,这股骑兵从侧翼迂回,将你堵截在这片旷地原野上,把你和吉麦吉斯旅团营地分割开来,各个歼灭!
红手旅团当即就以支队单位列成数个环绕辎重车辆的方阵,并朝西南方向升起了告急的烽火,暗云鼓荡,旌旗飞舞,高文和梅洛亲自统率所有乌古斯骑兵和旅团附属骑兵,在阵外列成了双行的突袭阵线。在他们的北侧,皇帝的骑兵们正急速驰来,而在他们的边翼——五千库曼骑兵不断逼近虎视眈眈。
很快,从一马平川的原野的偏西南处,又出现了大股骑兵,如黑云般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他们都擎着奥普希金。色雷斯松军区的战旗,共有两千上下,其中不下五百人是披着铠甲的重装普洛尼亚骑兵,“是皇帝将军科萨的军旗,一定是从布雷努斯营地里杀出截击我们的!”
红手大旗在不羁的风中鼓荡着,发出一阵阵鸣响,所有将官都骑着战马拱卫在高文身旁,身后是组成了方阵矛林的红手士兵,和扬起来的巨大烽火,“我们在向吉麦吉斯旅团告警的同时,也等于将我们阵势所在位置告诉给了那边的皇帝。。。。。。”大伯爵梅洛的脸庞被照亮,如此说到。
“三方受敌,要掘营立车垒固守吗?”
“这里没有水源,只有沟渠,若是掘营的话会正中皇帝下怀。”高文说完,面部表情凝固了下,接着摸出银马头指挥棒,指着吉麦吉斯旅团所在的方向,“诸位我们的进路只有这一处而已,传令所有红手士兵准备丢弃大型辎重,矛兵持矛跟在骑兵战线后突阵,散兵和附属射手们统统登上篷车,伴随冲锋!”
结果当士兵和车辆正呐喊着开始布阵时,侧翼方向皇帝雇佣来的库曼骑兵队伍中,在相距二个古里外时,忽然奔出数名骑手,他们看到了高文的红手旗帜,便来到阵前不断疾驰,用希腊话喊到,“对面是塔尔苏斯的尊者高文殿下吗?我们的汗王是伟大的亚森,当初在大河(多瑙河)处曾经沉下白马,和尊者高文结下兄弟盟约的,请高文殿下不要急于和我交战,亚森汗愿意放出条道路来证明友谊!”
原来,昔日在保加利亚的铁门要塞一带,这位西库曼汗王亚森曾和高文立过兄弟之誓,还赠送过高文面名贵的熊毛毯,故而此刻亚森才有如此之说。
高文定睛望去,西南方向科萨所统率的队伍也靠近了,但是这位将军可能是因为之前在阿拉尔曼堡曾惨败于红手旅团之手,当他看到熟悉的旗标,和熟悉的朱漆大步兵矛后,故而也立下阵脚,暂时不敢上前来。
“把我们携带的八门波斯香水瓶统统列在篷车当中,所有附属掷火兵和弓箭手同时藏在车后,正对着亚森的队伍,听取我的号令,待他靠近后一并施放。”高文低声对梅洛吩咐道,“亚森这是在欺骗我,皇帝是个何等精明的人物,怎么会让这位自由施展意志?库曼骑兵阵中肯定有许多皇帝的钦官在监军,所以我们将计就计,马上打他个措手不及。”而后,高文又对布兰姆森说,“火力齐射施放后,以此为讯号,你和我带着所有骑兵再对着科萨的部众猛冲猛打,同时梅洛指挥所有步兵和车辆排成密集的阵势,在皇帝主力赶来前,朝吉麦吉斯旅团营地方向不顾一切冲,沿途遇到任何敌人就从他们的尸体上碾压跨过去!”
“遵命!”所有将官齐齐领命,接着朝各自所在的岗位奔去。
高文阵势的西侧,在库曼汗的喊话后,果然原本列阵拒防的士兵们将长矛收起,开始朝着别的方向开去,只留下了一环横着并列的篷车,和间隙里的拒马和土筐,大约横亘了近千尺的距离,像是扇随时等待推开的门户般。
“哈哈,高文上当了!所有的巴依(库曼人对贵族的称呼)带着士兵,骑马冲过去,摧垮那道车垒,冲入敌人阵势的中央大开杀戒,收获最伟大最辉煌的胜利——我真是头草原上的利爪上沾满血腥的狐狸和狼。”阵中亚森汗捻着稀疏枯黄的胡须,眯着邪恶的小眼睛,像头瘦狼般嚎叫起来。
彩旗舞动,前列的库曼骑兵们纷纷用靴子夹着踢打着马腹,坐骑开始迈动蹄子,成百上千地如潮水般发出哒哒哒密集声音,向着高文阵势的西侧小跑逼近起来。
西南侧,科萨将军立起身子,看到这个情景,大惊失色“敌人在做什么!居然撤去了西侧的阵势,只留下空空的车辆,让那边的科马洛伊人长驱直入?”
但在科萨正面相距八九百尺的距离外:高文、布兰姆森带着所有骑兵列成双线,像堵凝固冰结的墙般,挡在自己的面前。
那边,库曼骑兵们放开了手里的缰绳,在马鞍上颠动着,速度越来越快,距离那面车垒线也是越来越近,所有人马都密密挨着,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汇成一股浩荡的“河流”涌了过来。
“哈哈哈高文,什么兄弟之盟我可不在乎,何况我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真情实感,我更喜欢身体光滑滑的男孩子——你年龄太大,胡须毛发太多!”在后面压阵,在彩旗飘飘下,看到奇袭胜利就在眼前的亚森汗,笑容愈发夸张粗犷,手里举着酒囊,放声狂饮高歌起来。(未完待续。)
第77章 齐射()
这时候,在长长的篷车的车厢板后,早已各自隐藏好了精锐的炮手,将香水瓶青铜炮管安于低矮的实心轮台车上,用锁链和繁复的绳索固定稳当,后面地面上更是蹲伏着手持火铳箭和弩机的掷火兵们。
当一名掷火兵竖着标志性伞冠马鬃,从车厢板上开出的观测口处抬出脑袋时,在他眼前绵延的库曼骑兵不断扑来,已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们坐骑大张的口齿,喷出的成团成团气雾,还有狰狞得意的各色脸庞。
一发箭矢飞来,那掷火兵的头立刻缩了下来,接着越来越多的箭矢伴随着库曼人的叫声和马蹄声,从篷车头顶飞过,有的射入了车篷帆布里,绞索着,坠落着,噼里啪啦地掉在隐忍埋伏的掷火兵双肩和胳膊上,但所有人还是沉得住气纹丝不动。
瞬间,一个系着长长貂尾的灯笼,顺着滑轮绞索,像只灵敏无比的猴子,刷得升在中央一辆“指挥篷车”竖起桅杆上,随风摇曳起来。
这时候,库曼骑兵前排马头已经龇着牙,鬃毛凛冽,距离黑乎乎的车厢板已不足一百尺的距离。
“万岁!”所有库曼人不由得齐声大呼起来,声震四野。
“开火!”
“咕咚咕咚”,其间八辆“炮篷车”的射击孔挡板,被推杆给推起支好,这些射击孔在波斯香水瓶炮装备旅团和掷火兵团后被特意改造过,凿成了阔大的横十字形,这样既能让炮口顺利伸出去发射,也能让炮身在射击时刻保持稳定,不会因震荡力而损坏射击孔。
急促的小木轮转动声,和其在涂抹油脂的车厢车板细碎的摩擦声里,炮手们扶着铁环或扯着麻绳推动炮车,将香水瓶黑洞洞的炮口,一个接着一个伸出了射击孔。
“砰”,一发铅丸弹屁股后窜着白烟和火花,从射击孔飞出。
它正中了当先一名库曼骑兵的面额,那人的头颅直接从脖子上被撞断,身躯上的双手倒着扯着缰绳,从马背上栽了下去,他的头颅被恐怖强劲的“邦达克”铅丸继续凌空推着,又击中了后面紧靠着一名骑兵的胸部,把对方的袍子当即砸烂,前者的头颅也被送入了后者胸腔当中,但铅丸还是挟着余威,浑身血糊糊地洞穿了过去,又击中了再后面一名骑兵马匹的前胸,骨骼碎裂后,那马匹当时就踉跄跪地,将惨叫着的骑手狠狠甩飞落地。
其余七发邦达克,几乎在同时从安排好的射击孔飞出,同时横扫了库曼人逼近的骑兵队伍,旗杆、长矛、弓箭、人的身躯、马的挂铛被纷纷截断,“砰砰砰”的响声不绝,伴随着一团团的血花。
然而后面的库曼骑兵不知道,也无法应对这样的情况,还在踏着同伴倒伏翻滚的身躯,继续汹涌前进。篷车后,掷火兵们在炮击后,有人全身站起来将火铳架在车厢板上沿,有的将弩箭和火铳伸出在小射击孔里,“继续射击!”
雷鸣般的声音炸响,震得原野都晃动起来,亚森和那边指挥的科萨都吓得本能耸起肩膀来——那道车垒再度喷出成排的小团硝云,被放近了打的库曼骑兵一列列轮番仰面落地,又被后方接着踏上的马蹄随意践踏,沦为了进退不能的活靶子。
亚森汗提着酒囊,皮革嘴里的酒水汩汩地落到了他脚下的土地里,他张大嘴巴,浑身战栗,看到自己的骑兵在烟雾里被成排成批的射翻、屠杀,许多无主的战马顺着对面车垒的两侧失魂般跑着。
掷火兵用火铳和箭矢齐射完了,匠师、炮手们又将第二发提筒搁在香水瓶的“腹中”,带着震怖的声响,接着又射出了足以犁出“血肉胡同”的一轮铅丸,有一发铅丸在凿穿前后四名骑兵的胸膛和手足后,仅仅往前射了三十尺而已,即被血肉之躯弹回到地面上,在马腿乱蹬的地面上刺溜溜疯狂旋着,居然滚回到了篷车车轮边,“砰”一声跃起了数尺高,将那面车轮砸得粉碎,整个篷车猛地倾斜一沉,几名炮手在惊呼声里歪倒,香水瓶沉重的炮身也侧翻了,备用的提筒不断跳着滚落,砸断了一名炮手的小腿:那炮手被夹在厢板和炽热的炮管间,瘫在那里惨叫不已,“我的腿没了,X的我腿完蛋了!”
几名后方的匠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