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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会这样轻易认可服帖的,虽然话题和“马拉什与塔尔苏斯的和平交涉”越来越偏离,但赫拉克勒斯还是提出了新的疑问,“您又该如何清除这儿淤塞的淤泥?抱歉这个工程量超乎我的想象。”
第16章 弹劾舆论战()
听到这个问题,高文便很轻松地指着那边的灰发少女,“新港的清淤工作全都交给了这位阿格妮丝。普拉尼小姐,塔尔苏斯国的军械司次长兼宫廷御墨官次席。她会设计将希德努斯河各条支流挖掘贯通,并选择好最新最便捷的入海口,而后用新造器械将壅塞的淤泥清除干净。”
赫拉克勒斯诧异地看着这个灰发少女,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看不起女人吗?”高文好像有意在挑拨离间似的。
但马拉什的使者很快就极力摇头,哪怕是出于外交礼仪他也不能如此说。
“在我们塔尔苏斯,宫廷内务、外交文书可都是掌握在聪明能干的女官集团手里的哦。女人可不是男子的一根肋骨而已,她们会越来越证明自己价值的。如何赫拉克勒斯,觉得我的国家有趣吗?”
那边阿格妮丝听到高文这番话后,脸上不由得泛起不爽的表情,心中轱辘着——“先前在厩舍里明明在否决嘲笑男女平权问题,但一转眼在外人前又装得慷慨大度,简直毫无节操原则。哎呀这个阿尼青年啊,你这是什么表情,什么表情?你该不会又被这个棕熊打动了吧,醒醒啊,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这样的思想和反应很危险的啊!”
但这边的赫拉克勒斯却低下头,承认说“是的尊敬的殿下,您的国和您治理的手腕让我不虚此行,大开眼界。”
“那三年后,你再来看看新圣保罗城的港口。马拉什商会和其他许多商会一样,都可以在这里占有商埠,很快新港就会发达起来。”高文亲切伸出手来,表示对方已顺利完成此行的使命。
“到时候我们马拉什已经灭亡了吧,在您的马蹄下?”
这话让后面的阿格妮丝的眉梢都为之一动,而塔尔苏斯的禁兵们更是悄然握紧了各自的剑柄,他们没想到这个阿尼的青年会忽然拒绝和大主保人握手,还说出这句煞风景的话。
“但亚美尼亚不会灭亡,他们只是失却马拉什这块土地,但可以得到更多。”风中,大主保人的答复显得很清晰,他也没有否认的意思,但却补充了句话,“赫拉克勒斯我很钟意你,如何?你年轻有魄力,有渴求上进的野心,和其他亚美尼亚的有识之士一道不要再抗拒我了,为了复兴你们真正的国,而不是在马拉什窝着,在各方强权夹缝里蝇营狗苟。你住在山堡里是不是,那里有什么?无边的山沟,亘古不变的陈腐理念。只知道酗酒、打仗的贵族,大批大批衣不蔽体的贫民,连个蜂巢都能成为足以夸耀的遗产。你们的商人渴望见到丰饶的海洋,你们的农夫希望能风光体面嫁出女儿,难道民众的呼声身为统治者要视而不见嘛。在合宜的时候跟着我,我带你去见识更新更广更有趣的世界。”
“所以您根本不害怕签署和议后,原本的武装团会越境逃亡,因为您只是赐予他们片田产和适合的优惠,他们就会在感情上完全割弃马拉什,铁心定居在你的国土中。这个问题,我终于想明白了。不过可以的话,大主保人您能谈谈您心中的Romana是什么吗?”
“完了。。。。。。这个阿尼青年的脑瓜彻底完了。”小翻车鱼已看到结局,掩面想到。
“Romana啊,不是单靠强大的武力、宏伟的建筑和威严的做派来实现的。我只能这样来表述,若上帝假我时年,我会让全部民众在每家的锅里,每个礼拜都会有一只肥鸡。我认为这就是Romana。”高文说出了这句话,十分朴实和无华。而后他微侧着肩膀,将修长的手指伸得更近,淡蓝色的双眼荡漾着热情和诚意。
赫拉克勒斯缓缓伸出手来,接着迅速和大主保人的握在一起,“我不再迷茫大主保人,我会为您的Romana增添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解除所有疑惑的赫拉克勒斯返归自己的国,当贵族会议询问他的想法时,这位青年很轻松地说到“我已给诸位带来力所能及的和平——塔尔苏斯的那位君王答应我方的要求,不再在凡卡城驻屯旅团压迫我们,并在边境竖起榷场自由贸易,并在塔尔苏斯城接纳马拉什商埠。”
“万岁!”会议上的贵族们热烈地高呼如雷动。
由此马拉什断然拒绝和安条克的联合。
坦克雷德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比起小小的马拉什,最大的威胁是他舅父博希蒙德,对方而今就占在近在咫尺的塞浦路斯上,高文和鲍德温也随时可能加入他舅父的序列里成为帮凶。最后坦克雷德和心腹商议后,觉得问题的症结还是在于耶路撒冷圣城产权的归属,它到底该属于圣彼得教会,还是属于戈弗雷家族传承?
如果宗主教萨姆贝尔成功将圣城和整个领国都化为教宗领地,那么他就有救了——鲍德温将会在罗马教廷的压迫下丧失任何对耶路撒冷开战宣称的理由,连锁反应下他的安条克国也就能保住了,大不了将部分田产和城市街区捐赠给教廷,如是博希蒙德来犯必将投鼠忌器。
就在坦克雷德在安条克城内日夜商议时,他的舅父博希蒙德率先动手,不过没有提安条克的归属,反倒是直接指控耶路撒冷宗主教萨姆贝尔,在送往教廷枢机会议的信件里,博希蒙德称萨姆贝尔“贪婪”、“不义”,“私吞全世界基督信徒对圣城和圣约翰医院的捐赠,将数不清的金钱锁在自己的私人金柜当***自己挥霍”。
教皇和枢机会议还没来得进行调查裁决时,高文旗下的“塔尔苏斯宗主教”安塞姆忽然也口径一致地提出针对萨姆贝尔的弹劾状,称他贪得无厌,“占据了数处耶路撒冷的城门通道,设置关卡盘剥来往香客”、“敲诈勒索原本受封于戈弗雷的军旗骑士们”,并有私下兜售神品职务的恶劣行径。
接二连三的弹劾状前,教皇圣座尤金也不能等闲视之,他唤来名名叫莫里斯的枢机主教,交给他任务,“从罗马城乘船前去黎凡特大约需要十天的时间,再给你二十天时间形成公正的调查报告,再加上返信的时间。四十天后,我要得到萨姆贝尔事件的真相。”
第17章 赫利斯托弗()
莫里斯主教不敢怠慢,马不停蹄赶到安科纳城上船扬帆远行,当他抵达科孚岛后,发觉岛上已经升起了圣马可雄狮旗——此处庞大而重要的岛屿已被约翰割让给了威尼斯人。
两日后,莫里斯主教船只来到地中海东西“永远中转站”克里特岛,当地正陷于激烈的动荡不安中:港口和城市里的罗马帝国官僚和驻军支持约翰的继位合法性;但白山等地的土著贵族们则向来效忠死去的前皇帝阿莱克修斯(皇帝很喜欢出自此山的重箭手),强烈要求调查其真正的死因。双方的支持者在甘地亚等各处城市爆发血腥的械斗冲突,据说有人在街道上走的好好的,就被政敌在光天化日下掠去用私刑割成了碎肉,扔在广场教堂上示众。吓得莫里斯急忙请求船主不要逗留,直接前往罗德岛。
谁想刚到罗德岛,莫里斯的船只就被截住。原本罗马帝国堂堂海军大伯爵阿萨西都斯,居然和原本也是堂堂的尼西亚埃米尔扎哈斯联手当了海盗。莫里斯本人和全船的随从惨遭洗劫一空,希腊、突厥、柏柏尔人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抢走,只留下了文书给他而已。
“可恶,在希腊帝国的皇帝晏驾后,这片海洋瞬间就失去了安全,到处都是罪恶混乱。不过我也不能过多指责,因为以前卡佩们(法兰西王室)在法兰西岛上苦于没钱时,也当过匪徒打劫过往的旅客。国王尚且如此,我还能对那群希腊的军人奢求什么?但我还是要慨叹,曾经诞生过法典的岛屿(罗德岛航海法典),现在居然是群盗的苟且之地。”莫里斯主教还是很有幽默感的,在写报告文书时一黑黑了俩。
不过情势在到了塔尔苏斯国就大变样了,于阿塔利亚、塞琉西亚诸港口,莫里斯主教在甲板上便看到了熙熙繁华的景象,“为了避开罗德岛和克里特岛危险丛生的海路,许多来自东方的商品都在这里上岸,用驮马、骆驼自陆路转运,再抵达士麦那港或特拉布宗销往四处,陆上的核心转运地伊科尼乌姆城也由此大大繁荣起来。据说陆路是通达而平畅的,高文殿下建设了数条‘风雨无阻’的大型商路,并有沿途的货栈和兵站补给保护,据说一位奇里乞亚娇弱少女,头顶着一坛子金币,能安全地从塔尔苏斯走到士麦那。”
带着这样的艳羡,莫里斯主教停泊住宿在了塞琉西亚的馆驿区内,但当地宗主教安塞姆却没来见他,据说是为了马上调查的公正。
其实安塞姆大人没来还有别的原因。
塔尔苏斯宫廷里,女凯撒安娜第二次生产了。安塞姆大人要负责在小教堂里主持祈福仪式。
这次安娜顺利许多,她只是握着陪伴在身旁高文的手,调整好呼吸,在流了许多汗后,几乎没有任何喊叫即安然分娩。
因为陪睡官温若明娜没在这里,阿格妮丝担当了接生的总指挥,她显得非常手忙脚乱,汗水涔涔。
随着婴儿洪亮高昂的哭泣,安娜的睫毛闪了闪,长喘了几口气,如释重负地松开了高文的臂弯,躺在了床榻上。。。。。。
垂帘掀动,御墨官赫托米娅从阿格妮丝手中接过洗浴干净的孩子,看了两眼,便用襁褓包裹好,走到了高文和安娜的前面,“他的名字和荣耀已然注定。”
“赫利斯托弗。。。。。。是赫利斯托弗,圣母玛利亚啊,父亲啊,感谢你们赐予的福。”安娜细碎洁白的牙齿,随着欣慰的笑露出。
“赫托米娅,昭告这个好消息。”高文一只手在给妻子擦拭着汗珠,另外只手指着面前举着赫利斯托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