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里面是高文的亲笔,对安娜的指责罗列如下:
现今大批石料、木材和土方不送往攻城前线,却用来营造大竞技场,当初你父亲大兴布拉赫纳宫,耗费大量钱财,教训就在眼前;
永远记住对自己要更简朴些,对部下要更大度些;
我此次直接行多利拉爱姆峡谷,不走士麦那、劳迪西亚,因两线作战的军情不均、不明,让我不能掉以轻心,耽于安乐;
虽有阿塔利亚水兵边塞区,但船只依然不足,无法对普鲁萨的海路构成完全封锁,一旦你弟弟在加利波利再修筑壁垒成功,马里马拉海将被封死,此后开展攻势难度将更大;
以后税赋问题、垦殖问题、情报问题、学院问题你多关心,战争战略不要过多插手。
高文的最后一条,明显是斥责安娜关于克里特起义的处理——草率就答应代表要抽出四千兵前去渡海增援,根本忘记了这些兵力是优先要去普鲁萨围城阵地的,“因为克里特岛的甘地亚城向来被威尼斯视为禁脔之地,若是我们过早煽动土著贵族叛乱,必然会引来威尼斯舰队干涉,而他们一旦派遣舰队占据罗德岛的话,会导致我们的海域航运遭到严重威胁,并且让我方和威尼斯城邦先前建立的友邦关系前功尽弃的。”
安娜越想越气愤,不由得将信件砸在摆满花卉的小几上,当即波斯珐琅花瓶咕噜噜坠到了地板上,凯撒的震怒让女官众都噤若寒蝉,而海伦娜和赫利斯托弗也敏锐感到了气氛的异常,“不走了!我就留在萨摩斯郡区,留在士麦那城,留在王室包厢这里。所有女官众也不要回去,让他孤孤零零去,孤孤零零去打仗。”
“凯撒殿下,但大主保人不可能孤孤零零。。。。。。”一名女官小声提醒说,意指塔尔苏斯左右还有金发乳牛和棕服雌狐。
这句话顿时噎得凯撒话都说不出来,结果这时候另外名女官询问说,“要不要派遣人,将原本对克里特岛的处置许诺给追回来?”
“那样我身为塔尔苏斯凯撒的信誉就无存了。”安娜狂乱又进退两难。
就在大伙儿都举棋不定,凯撒也对高文的指责羞赧愤恨不已时,女官的人群里忽然有人低头啜泣起来。
安娜一瞧,原来是胖女官尤朵拉。
“尤朵拉啊,你哭什么?”
“刚才大主保人的来信,让我想起了父亲和兄长,特别是兄长现在也作为边民吉那特骑兵被抽来参加围城战,数日前因保护攻城的炮架负伤了。惨烈的种种,也都在先前寄往我的信件里一览无余。”尤朵拉微微擦拭着眼泪。
安娜这下子怒火消歇了点,“普鲁萨城的围攻战很艰苦吗?”
“是的凯撒殿下,我兄长说士兵们竖起的抛石机都被砸坏,战马大批染病死亡,还要冒着敌人的铳击和箭矢挖掘坑道,而且敌人的守将是个非常厉害和棘手的人物。我想,大主保人也定是束手无策军情窘迫,才会心情感到不悦的吧?”尤朵拉瞥了凯撒两眼,接着滔滔说了下去,“我兄长来信里特意提到了大主保人殿下对士兵们的体恤照顾,死者都得到收敛掩埋,伤者他亲自去慰问,还日夜骑马巡视阵地战场,苦思破敌的策略。。。。。。”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继续往下说。”安娜这时候顿觉对大蛮子充满了愧疚,也对——丈夫在前线冒着矢石弹雨奋战,自己却营建别宫关注大竞技场,确实是过分了。
这时问题也要解决啊,凯撒合上长长的睫毛,坐回椅子思索了会儿,良久后忽然说了这样一句,“我还是留在萨摩斯郡区,但不是赌气也不是躲避,而是决定这样做——劝回我丈夫和他的军队,集中所有力量先攻陷普鲁萨。是的,高文现在当局者迷,所以在两线间逡巡不决。而根据塔尔苏斯那边来的情报,那个乔治亚国王暂时还没有余裕南下干涉,高文回防没有太大必要,北线交给布兰姆森将军和狄奥格尼斯守捉官即可。现在就是要把拳头都砸在西线,坚决不要中途而废,哪怕半年时间乃至一年光阴,都得攻下普鲁萨,攻下普鲁萨!只要攻下这里,就能顺势横扫密西亚、比提尼亚直到海滨,而后再在威尼斯人反应过来前干涉克里特岛,居于不败之势——尤朵拉,给我送来墨盒、笔和纸张,我亲自给丈夫去信——不管如何,这个战略战争的问题我还是要和他争争正确与否的。”
安娜的信也同样飞速悬在马鞍的皮筒里,疾驰到高原大峡谷里高文的行军队伍里。
当时高文正为了解闷,在军队行经的某处密林前纵马飞鹰,突然“船长”在他眼前的长草灌木间急速盘旋起来,而后稳稳地落在地上,收拢翅膀,眼睛死死盯住棵杂树下的方位。
“主人小心。”旁边步跑跟随的木扎非阿丁急忙拉住萨宾娜的辔头,把母马给稳了下来,而后指着“船长”凌厉双眼所视的方向:在那杂树的阴影处,盘着条弓起身躯的蝮蛇,正吐着火燎燎的分叉信子,也对着“船长”,双方相距数尺,都静默着蓄势待发!
看到鹰蛇之战即将爆发,高文也沉住呼吸,用手拍着萨宾娜叫她安静下来,并注视着前方——高原灼热的阳光照射而来,“船长”半个身子羽翼暴露在其下是色彩斑斓,慢慢翅膀尖开始张起昂高,而那蛇也将头竖得更加笔直,不断发出挑衅的嘶嘶声。
一方宛如待发的火熊炮炮弹,而另外方则像是后发制人的锋利长矛。
第79章 回返()
很快,“船长”先手发起了攻击:它翅膀一掠,便在地面上约尺高处,扑向了那条凶狠的蝮蛇。
瞬间,那蛇头如火绳枪的枪机簧片般往后一弹,就让“船长”的攻势无效,还没等高文和木扎非阿丁看清楚,蛇又将三角形的毒液之首给弹回,向船长的胸腔处狠狠啄咬而去。因速度太快,以至于两人只能看到微弱如绒般的残影轨迹,木扎非阿丁仅能发出短暂的惊呼。
鹰羽飞舞,“船长”奋力振起翅膀上的大翮迅速半旋了下,才勉强躲过了蛇的反扑,差点被咬中而命丧黄泉,接着这头鹰隼着力上腾,收回利爪,接连闪过那蛇连续三四次攻击,才重新在距离那鳞片恶兽外七八尺外立下阵势。
“嚯嚯!”木扎非阿丁看“船长”处在吃亏劣势,便提着长杆套索骑着马要上来杀掉这蛇。但高文却拦住了他——当船长落地后,翅膀颓然垂下,背对着蝮蛇,而得意洋洋的蝮蛇则趁势火速游来,要给予败者致命一击。
一声啸声,“船长”忽然奋起,一下倒着飞到了蝮蛇头上空,接着两爪其下将那蛇死死摁住,而后连续用锋利的喙啄击蛇之要害数下,那蛇连挣扎都没挣扎几下便迅速毙命。
原来方才这扁毛家伙是佯装失败来着,现在终于得以反手成功杀敌,不愧是是见惯惊涛骇浪的“船长”。当它踌躇满志地踩踏在敌人的死尸上,用褐色的双眼邀宠地看着主人时,它主人高文却陷入了沉思。
几名传令骑兵从峡谷间蜿蜒缓缓朝前的行伍当中提辔疾驰而来,“大主保人殿下,这是士麦那的凯撒的来信。”
“唔。。。。。。”高文从稍稍的迷茫当中回过神,抽出皮筒当中密信。
在里面安娜先诚恳地认了错,她表示现在已将王室包厢的楼宇直接作为了律法学院,并且停止了大竞技场的工程,把所有的手艺人和匠师都转派到了普鲁萨围城战的前线去,帮助构筑营垒、道路,并以减免吕底亚大边塞区的一半税金为代价,让当地的普洛尼亚地主们交出六千民夫的徭役协办。
“但我还是不能返回塔尔苏斯城去,即便那里的民众牵挂思念我,因为丈夫啊,我们仍未进入普鲁萨白色的门塔当中!”下面安娜的这行文字,猛地让高文额头上的冷汗流下,他开始自言自语,“安娜说得没错,我们出征的目标就是攻陷普鲁萨城,这是个完整的规划啊!现在北线还有布兰姆森在支撑,没必要畏惧西奥多罗的侵攻,与其说我这样的撤军行为是谨慎不如说是迷茫胆怯。。。。。。”
接下来安娜继续鼓气到,“我那愚蠢的弟弟所有的菁华都集中在普鲁萨城,如你先前所说,在普鲁萨取得胜利,就等于在整个西线获得了胜利,也等于打开了通往皇都的门户,所以绝不可以退缩。”接着安娜还引用了圣经里的话语,来告诉高文一旦攻陷普鲁萨城后,他俩所会面临的效果,“你的拯救者来到,万民应该修筑大路,树立大旗,在城门迎接。”
“集中全力攻陷普鲁萨。。。。。。”拿捏着安娜信件的高文,反复咕噜着这句话。
很快又有传令骑马赶来,他们是另外股,来自于阿拉尔曼堡的,写信人是导师马格伦迪乌斯,信件的起头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兴高采烈宣布了自己的外孙兼普拉尼望族的继承人“可爱聪明而强壮的图里亚努斯”已经出生,然后便大谈这孩子是如何继承了安条克和雷斯波斯名门的优秀基因的,好像整件事高文就是献出了下自己的染色体般(事实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言归正传后,导师也强烈地建议高文不要放弃现在的局面:“现在凯撒派出军队接受和攻占各个圣海上的岛屿,而其上居住着许多优秀的水手,只要给他们提供薪饷与木材,他们就能造出大批的船只来帮助您未来的皇都攻击战;而火炮和火铳正在塞琉西亚、阿拉尔曼、西斯和塔尔苏斯的各个工坊里日以继夜地铸造着,您不回去进程不会耽搁变慢,而您回去进程也无法由此变快,所以您现在应该留在普鲁萨的围城阵线上,亲自挥剑坚持到底,目睹它的陷落,来赢得您的伟大胜利啊,真正的王者啊!而一旦得到普鲁萨后,尼西亚、阿拜多斯、尼科米底亚这样的城市,怎么还敢对您构成丝毫的抵抗?整片马里马拉海您将分得一半,塔尔苏斯国的马蹄将很快装运在战船的甲板下,踏上加利波利的土地。然后您只要稍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