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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斯君主国”摄取这片土地,方便势力连成一片。
而约翰却十分抗拒,他认为帖萨利在皇子时代就是自己的禁脔,将来也是要和他的克里特、莫利亚领土互为犄角的。
第20章 吉娅昆塔()
于是还未等高文的三路大军有所行动,伊萨克与约翰间就产生巨大的裂痕。
双方的支持者贵族和私兵,在高文誓师出征前十日,就在拉里萨城下发动冲突和混战。随后伊萨克递交措辞严厉的书信,声称自己现在是科穆宁家族的长者栋梁,要约翰对他和他的军队保持尊重。
而约翰则返信反唇相讥,称就算是敌人高文也没有把“亲爱的叔叔您”当作科穆宁氏的长者,对方任命的是阿德约安——而“朕是得到大牧首认可的帝国皇帝”,“你在讨逆前,首先请学会服从真正的权威统帅。”
于是乎拉夫拉修道院当中,许多约翰的幕僚扈从乘机进言,“陛下应尽快在威尼斯人的帮助下渡海,前去占据莫利亚的米斯特拉、科林斯、勒班陀、底比斯诸座丰饶的城市堡垒,而后再进占谷仓帖萨利平原,那里陛下的统治基础很好,要防备您叔父的野心侵占。”
约翰对此踌躇不决,因为现在他寄身的克里特岛相较莫利亚而言更安全,而针对他的叛党还分散藏匿在岛屿西、南、东各个山区里,他想运用手腕和军队将其各个击破,完全占据这座海外国度——毕竟克里特岛的人口足有近八十万,将来足可拉起两万精锐队伍,并且此地海路四通八道,也更容易赢得各国的援助。
而莫利亚人口更是有一百二十万之多,谷物、酒类、陶器、丝绸、药材都更为丰富,但也更容易遭到大陆方面的连带攻击。
这就是约翰感到苦恼的地方。另外,他若是移驾到了莫利亚、帖萨利,就等于和叔父间的争斗公开化,这样对共抗高文的大业也是极端不利的。
时间和机遇就在争权夺利的扯皮当中迅速消磨过去。
而高文是不喜欢给敌人喘息的时间的,一旦他夺取的黎波里后,就腾出手来拉出足足十个旅团,要来清剿所有敌对势力。
得知伊萨克和约翰扯皮,不愿联军起来,对塞萨洛尼基城发起攻势的消息后,伯丁是悲愤异常,“当贪婪的熊已来到牧场时,狗和羊还在为了蝇头小利内讧不休。”他暂时只能自救,在奥赫里德的宫廷当中他召来了最倚重的两个人,儿子拉利奇和弟弟弗拉基米尔,决定在他俩当中选择一位,去保加利亚的战场统辖所有祖潘领主队伍,朝北色雷斯领域前进。
当时许多旧罗马、马其顿、杜克里亚、大保加利亚诸地的贵族也齐聚一堂,等待着大土王判定的结果。
整个场面是吵闹不休,因为君士坦丁。伯丁虽然名义上统治的范围很广,可权力却全靠个人威望维系着——而今他之所以能当上大土王,不是因为这群贵族有多服膺他,而是迫于高文兵临城下的形势不得不联起手来,也不得不推选出位能均衡各方利益的共主来。
“我和在场所有人都需要为有资历和经验的军事统帅,才能指挥如此多的英雄俊杰赶赴色雷斯的风云战场,和瓦良格的蛮族僭主侧翼队伍一较高下。所以我决定,将指挥权交给。。。。。。”
当伯丁说出这段话来,王宫里的大部分祖潘都认为他所指,是自己的弟弟弗拉基米尔,便齐声喊出了应和的口号来表示赞同。
而披着华美披风,挂着黄金首饰,威风凛凛而精力充沛的弗拉基米尔也颇为自诩,朝着兄长发出会心的微笑,上前准备鞠躬接受委任。
弗拉基米尔和伯丁两位,都是由东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九世的侄女所出,身上流着高贵的皇族血液,这也是他们家族统治杜克里亚、波斯尼亚、南达尔马提亚诸地区的威望所系。
伯丁也确实要把指挥权交给弗拉基米尔。
但就在瞬间,他看到在门廊外,他妻子的身影,和阴冷的眼神一闪而过。
她是个出身巴里地区的诺曼贵妇,名叫吉娅昆塔。
看到这个眼神,伯丁不由得浑身通电般抖了几下,他抬高的手臂在弗拉基米尔等众人狐疑的眼神下,尴尬地慢慢重新放回到座椅扶手上。
“大家辛苦了,但色雷斯战线的统帅人选事关重大,容我再回去细想。”最后,伯丁很是难堪地解释了下。
弗拉基米尔怒火燃起,他吹着胡子看看吉娅昆塔刚才踱过的门廊,又看看站在大土王座位边上低头不语眼神闪烁的拉利奇,“哼”了声转身带着一众拥趸,愤愤离去。
会议不欢而散,每个祖潘都几乎感到大土王的私心,他们本就是不服从高文的宗主权,才云集在伯丁身边的,先前伯丁先是在扎拉城被高文的军队困住过,后来又曾败于阿莱克修斯皇帝之手,坦白说他的威望更多来自于家族,而不在于本人的能力业绩。
同样意识到祖潘贵族不满的伯丁,也怏怏不乐地走回寝宫。
在那里,吉娅昆塔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几名使女和一干近臣立在主母旁边,吉娅昆塔看着托盘上的当地食物,根本不屑食用,鼻孔里冒着寒霜般的气息,用拉丁语不断地埋怨,“偏僻的地方,寒酸的饮食。”
“这可是从斯库台湖泊里捞出来的鱼鲜。”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商贾满脸堆笑讨好着王后。
这位商贾也出身于巴里,是曾被高文驱逐出去的孔塔里尼,而吉娅昆塔的家族也在其后遭到高文的驱逐,后来才嫁给伯丁,故而两人同病相怜——使得孔塔里尼及其家族,在伯丁的宫廷里颇有力量。
伯丁懒得理睬妻子的指桑骂槐,便不闻不问,径自走到寝宫墙壁上的神龛前,对着圣像画举高手指悬着的十字吊坠,喃喃祷告着。
吉娅昆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公然羞辱了丈夫的正教信仰,“你应该去公教修道院做告解,这样才能获得上主的怜悯和加持,而不是和这群信奉希腊教会的蛮子混在一起!”
原来,之前在扎拉之战里败退归来的伯丁,正是在一群诺曼、意大利人的帮助下才东山再起,他和吉娅昆塔缔结的政治联姻发挥了很大作用,为了在罗马教廷和君士坦丁堡间摇摆博取最大利益,伯丁便在领国的西侧靠海诸城市实施大公教信仰,代表人物就是他妻子吉娅昆塔为首的诺曼。意大利集团;而东侧内陆山地,则还保持着正教信仰,代表人物则是他弟弟弗拉基米尔。
第21章 图拉真门()
色雷斯战地指挥官之争,实则是伯丁的王国内公教会势力和正教会势力的竞争。前者的力量多集中在沿海城市、商贾集团和佣兵队伍,而后者的力量多为内陆的祖潘贵族、斯拉夫人。
“你应该叫你的孩子统率队伍,而不是弗拉基米尔。”吉娅昆塔起身走到伯丁身边,切切地说到,看夫君不做应答,她便气急败坏地补充说,“别忘记你当初丧失扎拉后,是什么人帮助你把势力拓展到了奥赫里德来?是光荣的阿普利亚和巴里的武士们,也是意大利精明的商人和圣座教廷的加冕,但不死那群祖潘,也不是你的弟弟——在你蒙受耻辱时,他们蜂拥去归顺当时君士坦丁堡的希腊皇帝去了,现在的态势也是一样,你不但不能信任他们,还得防备他们,这群人最好是供驱使的角色。”
听完妻子的这番话后,伯丁沉默不语,坦白说他内心也认为妻子所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他不太敢公开得罪弟弟弗拉基米尔,也不愿延误在北色雷斯的侧翼战事,因为这关系到整个战局的成败。
就算高文拉来十个旅团,但他处在“主线防御,侧翼进攻”的态势下,还是可以和高文有来有往的:高文的皇位不会稳当的,他毕竟只是个瓦良格佣兵蛮子起家,自己的体内可是流着正统马其顿王朝帝王的血液,假以时日的话,约翰和伊萨克能拖住高文,自己就能趁机整合完整个马其顿、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的土地,也能拉出五万敢战之师,那时做西美昂大帝第二绝不是痴人说梦。
所以把侧翼战事交到乳臭未干的拉利奇手中,即便他是自己亲生儿子,伯丁也觉得不妥。毕竟伯丁脑袋还没发热到让亲情压倒理智的地步,他能盘踞亚得里亚海东岸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单靠血统的。
最后伯丁提出个让妻子恼怒异常但又无可奈何的提案:色雷斯战线的最高指挥官,既不给弗拉基米尔也不给拉利奇,而是委任位叫做卡达姆的身经百战的保加尔佣兵(他原本为阿莱克修斯效力,在北境对抗佩彻涅格人和库曼人的战事里立下很大功勋,威信很高),来统领摩西亚(保加利亚地区的别名)、瓦拉几亚的祖潘军团,再由正教的保加利亚主教阿克利达监领全军。
这样既能镇抚保加利亚那群逆子,也不会让己方阵营的弟弟和儿子和各自派系产生内讧,而把所有的直系军力集中在玛戈隆堡和索菲亚堡两处,分别监控塞萨洛尼基和菲利浦堡两处。
这个部署让伯丁十分的得意,认为“这道防线足有近万精锐的士兵驻守,加上险阻山隘,坚守一年到三年问题根本不大。”
很快消息传到,敌方大将梅洛所统的五个旅团大军已经浩浩荡荡离开了菲利浦堡,朝着索菲亚堡的门户关隘,著名的“图拉真门”(一处山口)扑来。
图拉真门,曾是皇帝瓦西里二世的伤心地,当年他也是突破此处关隘,带领三万士兵围困了索菲亚堡,但围攻近月也未能夺取此处,只能返身朝菲利浦堡撤退,结果被保加利亚军队绕进路设下埋伏:图拉真门处爆发了极其惨烈战斗,皇帝最终在亚美尼亚精锐步兵的保护下突出重围,可大部分士兵战殁被俘,许多象征队伍荣耀的旗帜被缴获,刚刚继位的皇帝也于此后遭到严重挑战——小亚的军功大贵族发动叛乱,而随即保加利亚几乎吞并了整个马其顿、塞尔维亚和达尔马提亚地区,这也是而后瓦西里二世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