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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布拉纳斯就从降服的诸多瓦尔达尔突厥部落得到了千余匹战马和九百名骑兵,他一下子就恢复了:加上三个旅团的附属骑兵,他很快有了两千骑兵的力量。
皇帝给他的战略安排是:“北进瓦尔达尔河谷,威胁伯丁防线的南侧,即普里兹伦、玛戈隆一带,但具体行动方案朕不做干涉,你可正面攻击普里兹伦牵住伯丁的侧翼,也可选择其余线路行事。注意拉拢各地的突厥、斯拉夫部落,朕授予你便宜权力。”
于是布拉纳斯先下令三个旅团构筑起营砦来,并宣布后勤兵站推移到塞萨洛尼基城,并在先前整备了道路,准备择日越过河谷隘口,围攻普里兹伦。
但同时布拉纳斯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将目光移到了西侧的卡斯托里亚隘口。
是这样的,从沙盘地图望去,伯丁的弟弟弗拉基米尔在普里兹伦城设置了重兵,阻挡了布拉纳斯的前进步伐。但卡斯托里亚和伯丁的都城宫廷间却有道仅有百余古里的山径相连,如果使用骑兵自这条道路发起奇袭,那么便会很容易切断奥赫里德和都拉佐间的联系,并出现在奥赫里德城的背后,那样便能收取奇袭大功。
但是这样也很危险,都拉佐城的威尼斯人,奥赫里德的守军和弗拉基米尔主力,甚至是索菲亚堡的敌人都可能产生激烈的反应,疯狂围攻走入“口袋”或“软腹”里的他,而他一旦穿越过卡斯托里亚隘口,也等于处于无后勤的状态。
望着沙盘桌的布拉纳斯念到这里,不由得浑身火烧般的激动和痛楚,他在皇帝阵营麾下并非个喜欢弄险的将军,向来以平稳可靠见长,要是梅洛或布兰姆森的话,也许已没有犹豫地发起奇袭了。。。。。。
“两千骑兵。。。。。。另外要想不惊动敌人,也只能带上一个甚至半个旅团。。。。。。”盯住沙盘上的卡斯托里亚,和其周围的数个城市堡垒,他不由得感到某种致命的魔力让自己的血沸腾燃烧起来,“不,不行,不能再让沙赫娜美成为寡妇。。。。。。让我麾下另外位旅团将军去?也不行,必须得让沙赫娜美为我感到骄傲自豪才对。。。。。。”于是布拉纳斯托着腮,踱来踱去。
其实某种程度上布拉纳斯是多虑了。
仲春时分,各个答应出兵的国家代表还聚集在卡诺莎城堡里争吵不休,为船只、士兵和粮饷的数额。而索菲亚堡里,许多祖潘贵族也在吵闹,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庄园领地需要看护并且在半个月或一个月后就到小麦收获季节,要是荒废掉了那么来年就很难办了。
“到了来年,高文会用镰刀帮你收割的!”伯丁气得训斥他们说。
这一年的作战,高文的色雷斯、帖撒罗尼迦居然都有了不少的收获,秩序和商贸也恢复起来,对于自己来说整个冬季作战非但没能伤到高文元气,摩西亚叛军一翼却惨遭对方的翦除,而现在这群土鳖贵族却吵吵闹闹的,就像群沼泽里的蛤蟆。
接下来伯丁也觉得光发火不行,便教导他们些“要识大体”的道理,总算暂时将事态给摁下。
可这时索菲亚的城门被隆隆打开,两名帽盔上插着羽饰的斥候骑兵急匆匆骑着马冲进去,几名厩舍里的马夫撒着脚丫跟着汗流满身的战马跑着,在一团团灰尘里费劲地拉住了咆哮的四脚兽,而后斥候骑兵举起皮筒扔向了城墙后三层木棚上的士兵,士兵伸手接住皮筒,又顺着木栅通道一路跑到主塔塔楼,交给了伯丁身边的卫队侍从。
伯丁掏出匕首,削去了皮筒上的封印,取出牛皮纸卷拉开,灯火的光透着其细微的纹理把伯丁的手指染上淡金色,“什么,图拉真门的敌军动了。。。。。。不计其数,绝对不止三个旅团。。。。。。高文带走的两个旅团回来了,一起五个旅团冲着索菲亚堡来了!他想要正面突破、围攻、屠戮掉这座伟大的城堡!”伯丁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震骇得四周的祖潘们再也不敢多言多语。
“当年高文也攻陷过一次索菲亚堡,伴随可恶的法兰克人。”伯丁咬牙切齿,同时头皮发麻,“该来的还是来了,原来在斯塔拉隘口不过是高文的虚张声势,他的主力还是摆在图拉真门。很好,高文我必须得告诉你,当年你从尼什方向攻索菲亚堡,和现在从图拉真门方向攻是完全不同的。我伯丁,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
结果次日,位于索菲亚前哨位置的伊尔提曼堡在凌晨两个时辰内即被高文的先锋红手旅团击破,堡内五百守军跑回来了五十个不到,“敌人用雷火大铳击碎了我们堡垒外的硬木围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猛烈的炮击。”——现在的塞尔维亚士兵,毕竟对火器有所认知和接触。
第43章 莱斯沃诺要塞()
大惊失色的伯丁放弃了所有预设的阻击方案,“急忙把派往斯塔拉山的游军给唤回来!”
接着整个索菲亚堡号角满天,整个萨瓦、扎塔、波斯尼亚等地赶赴参战的祖潘和斯拉夫公社士兵们列着队伍,穿过堡垒内墙的营舍、马厩和木棚夹峙间的道路,等上雉堞的是弓箭手们,他们挎着兽皮做的弓囊,斜系着长圆木的箭筒,点燃了城头的各个照明用的火盆,用来卫戍这座自古代就闻名遐迩的堡垒;而骤雨般出城的先是骑兵们,而后是举着长矛、斧头的步兵队,君士坦丁。伯丁头戴着黄金王冠,身穿鱼鳞片状的轻型皮甲,外披腓尼基紫的罩袍,骑着匹藏青色白点骏马,他的儿子拉利奇王子也佩剑乘马侍奉其旁。
另外簇拥在伯丁身边的,除去先前就作为军事传统而存在的王廷卫队外(这是伯丁的父亲模仿罗马皇帝的瓦良格卫队模式,自祖潘子弟和宫廷亲兵当中挑选人手组建起来的),还新设了支“扎塔火铳队”。所有火铳手头戴翻起的三角帽,蒙着斗篷、皮革甲,扛着购买自拉古萨城制造的长铳,木托上用销钉固定了把砍刀和短戟,用于射击叉架和近战肉搏,更擅长山地间的小队射击作战,是伯丁新近倚重的一支新锐武装。
另外,伯丁还从拉古萨购买了六门车炮和四门射石炮,前者安设在四轮马车上,前面的门架上悬着挡箭板,正在骡马和人力的牵拉下隆隆顺着道路前行。而后者和高文军队火熊炮相似,拆卸开来用牛车拉着,待到射击时再组装起来。
伯丁机动出战带了足足八千人,其麾下都是能拉出去野战的精锐,他的目标是莱斯沃诺这座隘口堡,其和已失陷的伊尔提曼相距不算太远,也是整个索菲亚堡的咽喉之地,横挡在山峰和激流之间:其南侧和西侧都是高达千米难以翻越的山峰屏障,中间只有一两个隘口可以让小队兵马穿过,而东侧则是斯塔拉山峰的余脉,和纵横的两条河流莱斯沃斯卡河与马拉什韦斯卡河,距离索菲亚不过十八古里的路程。
所以想要攻占索菲亚堡,就必须夺取莱斯沃诺。
而莱斯沃诺则有用石头筑起的城障、营塞,两条河流在此处各自靠拢,形成的三角洲地带恰好是莱斯沃诺的座落之地,当真是天然的门户所在地,所以伯丁一直在这里驻屯两千精兵,这时更亲自带来八千人坐镇。
留在索菲亚堡当中的不过一千五百人,另外还有一千五百人则驻扎索菲亚西侧仅三个古里的“别城”博雅那,监视着高文可能出现的分遣军。
抵达莱斯沃诺后的伯丁,和儿子一起登上城障上,这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四周山峰和农地都罩上了金色的阳光,对面高文的军队正列阵而来。
伯丁通过目视可见的,能断定高文在正面使用了三个旅团规模的队伍。
这三个旅团他通过旗标分析,分别是镀金的红手旗标、金闪电旗标(新组建的米德加德旅团)和金币旗标(布兰姆森将军的菲罗梅隆旅团,这个旗标的设计倾注了将军的极大心血),便知道有另外两个旅团大约走的是伊斯卡河的下游,奔着博雅那去的,希望能绕开莱斯沃诺,迂回到索菲亚堡的西侧去攻击。
伯丁转过身来,沉思了会儿,决心“坚守莱斯沃诺,此外派出精锐的队伍,穿过山脊线去罗佐斯卡山的另外侧山麓设伏,争取重创高文前往博雅那的那支分遣军,而后占据伊斯卡河的有利态势,和莱斯沃诺同时反击,两路并进击垮掉高文的征伐军!”
总之要重现当年萨穆埃尔沙皇大败瓦西里二世的辉煌。
指挥官人选上,伯丁的儿子拉利奇王子,与另外位来自扎塔地区的大贵族扎维达。奈曼加。
扎维达更有作战的经验,但他先前曾反抗过伯丁的权威,企图在自己领地独立称王,故而虽威望和呼声很高,但伯丁思虑再三还是决心把指挥权交给自己儿子,并再三告诫他:“三千最精锐的队伍,包括王廷步骑卫队和火铳手卫队都交给你。设伏的地点我也替你决定好了,在伊斯卡河穿过山麓的处狭窄隘口处,你埋伏在那里,趁着敌人渡河未定时用火铳齐射两侧包抄的战术把他们击溃。。。。。。”
看到大土王对着诺曼妻子所出的儿子谆谆告诫时,扎维达和一些贵族气都不打一处来,捏紧了手里的马鞭,心中暗思“处处告诫我们不要存有私心,不要因为领地的麦收而耽误索菲亚防御战。自己却处处展现着私心,先是不让弗拉基米尔大公担当摩西亚方面军统帅,使其独立作战而于维尔西吉尼亚惨遭全歼;现在又把奇袭军的指挥交给乳臭未干的小儿拉利奇,仅仅因为他是那个诺曼女子所出!我看就算胜了高文又如何,早晚扎塔的沿海地区,都会成为拉丁教会的私产。”
下午到傍晚时分,高文正面队伍也对着莱斯沃诺方向,开始构筑营垒来,皇帝把军队沿着莱斯沃斯卡河一分为二:战斗力最强的红手旅团夹带新组建的米德加德旅团列阵河右,而战斗力已经过考验的菲罗梅隆旅团则列阵河左——皇帝的营垒堪称“大车城”,所有士兵除去外围警备的骑兵和射击军外,全都负重进行工程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