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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那个贼忽然说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俺,难道你不认识俺了?俺是你的弟弟,是二驴子啊!”
这下,薛大牛也傻了:“啥,你说啥,你说你是俺弟弟二驴子?不可能,俺弟弟现在是老实的庄家人,咋可能干这种事儿?”
二驴子低下了头,说道:“大哥,俺就是二驴子。咱们小的时候,没东西吃,娘怕咱们养不活,故意给咱们起得贱名,你叫薛大牛,我叫薛二驴,大家都叫我二驴子。咱们十五岁那年,村子里闹旱灾,俺为了能让你活下来,就出去刨食儿了。后来俺又回村子了,还种了几亩地。俺其实只是想借他们家的牛用用,不是想抢啊!而且这是俺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啊,大哥,你饶了俺吧!”
这个人楚氏也知道,听说那些年闹饥荒,他出去混了几年。这几年,听说他要过饭,也干过苦力。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去偷人家牛啊!
楚氏刚要开口说话,莫果果拉住了她。既然是村长的弟弟,楚氏不便于得罪。而莫果果是个孩子,童言无忌,有些话,还是她说比较好。
于是,莫果果气氛地指着二驴子说道:“得了吧!你个混蛋。你只是要来借牛?是的话为啥你们一开始就要打晕易风?为啥你们要踢牛肚子?为啥跟那几个混蛋说,要把我娘亲抢走,要欺负她?如果当时不是我娘亲坚贞不屈,我们又宁死不从,我娘亲就……”
说着,她还象征性的哭了几声,好像是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这话说完,易风不得不佩服,莫果果这话,不仅把楚氏想说的都说了,而且还表现了楚氏的坚贞不屈。家主们也都明白了为什么楚氏会对二驴子紧追不舍,而且他们还会对这些贼那么狠,甚至让狗把那石头咬得满身是伤。
这下子,村长薛大牛挂不住了:“二驴子,你说,这个果果说得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
二驴子看到薛大牛的样子,也害怕了:“哥,你是我亲哥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个胆子的,这都是那些人的主意!”
薛大牛有新要帮他开脱,说道:“虽然说那是他们出的办法,但你也参与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哥不能饶了你!”
二驴子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看着薛大牛一副要秉公处理的样子,火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指着薛大牛鼻子就骂了起来:“薛大牛,你只不过是当了两天的村长,怎么,是不是牛的连自己姓什么,怎么当上这个村长都忘了?俺离家的那些年干啥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俺哪里是去要饭,我是去当匪了!俺回来的时候,咱们家的日子也只能是糊口。如果不是俺拿出来这几年做劫匪攒下来的20两银子让你去贿赂那个镇长和原来的县官,你能当上村长吗?现在你牛了,居然来对付俺这个弟弟了,你是忘恩负义啊!”他这么一说,薛大牛的脸上不好看了,家主他们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其实这个村子的村长原来都是三个大家族的族长轮着做的。本来轮到了薛家家主,可不知道怎么的,镇长忽然来宣布,要取消村子里的轮流村长制度,而且还直接任命了薛大牛当村长。现在薛二牛这么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是薛大牛给镇长和当时的县丞他们上了银子,买了这个官儿。
莫果果对于这个薛大牛更不顺眼了。他花着弟弟从百姓那里抢来的钱去买官,结果后来有是有名又是有利,之后又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要是到范子杰上任他才去贿赂,肯定会被范大人打回原形的。
薛大牛尴尬了半天,最终表了一下态:“你别往俺脑袋上扣屎盆子!俺……俺才没有给镇长银子呢,俺这个位置,是俺有能力得的!各位家主,这事儿,俺没法管了。要不还是你们做主吧!”
说完,他们直接转身,离开了莫果果家。
薛大牛这么一走,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王家家主和莫家家主跟薛二驴无亲无故的,肯定是不会偏袒那些贼的;至于薛家家主,被薛大牛抢了当初村长的位置就够不爽了,结果发现他们又是给薛家丢了人,自然是很不高兴。
不过,谁出主意发落了薛二驴,从某种程度上都算是得罪了薛大牛。所以几个家主都不愿意先说,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等着对方开口。
大约过了一枝香的工夫,一旁的三叔着急了。于是问道:“各位家主大人,你们看这个人该怎么办?薛叔叔,要不您先说说?”
薛家家主一听,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吧……我觉得应该……对了,我还有个事儿没问呢。薛二驴子,你说,你的同伙还有谁?”
听到薛家家主把话引开了,另外两个家主也挺高兴,急忙应和着:“对啊,你们不是有四个同伙吗,到底都是谁?是不是我们村子里的?”
薛二驴子转了转眼珠子,现在那个大哥不管自己了,他只能靠着这些老人了。于是,他问了一句:“俺说了是不是有好处,没有的话,俺可不说!”
薛平是个暴脾气,这么一听,上去就是一个嘴巴:“你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儿,还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把我们薛家的人都丢尽了!我打死你这个败家的人!”
薛家家主打人,莫家家主、王家家主和楚氏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他打。
莫家家主等他打得差不多了,才上来拉仗:“薛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样呢?哪家还不出几个败类的,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说完,他又在薛二驴子面前装好人:“如果你都说了呢,俺们到时候肯定帮你,说不定还会直接放了你呢。”
薛二驴子挨了打,本来不爽,不过听了他的话,高兴了:“谢谢莫大爷,您对二驴子的恩德,二驴子终身难忘!就冲着您,俺说,俺全都说!其实那几个人,都是外边村子的人,是俺有一次喝酒认识的。院子里昏着的叫石头,是邻村的;另外两个跑了的人,是其他村子里来的,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跑了的那俩那两个人都没有固定住的地方,要找他们很难的。”
莫果果心中那个气啊,早知道,她们就把那两个人也打倒,留在这里就好了。这下,还能去哪里找他们啊!万一他们来报复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这两个人送官了。
两个家主说过话了,现在该王麻子发言了。他们都不愿意做这个坏人,王麻子自然也不愿意。于是,他也想了个问题:“说,偷牛是你们谁的主意?”
二驴子一听,急忙澄清:“不是,不是,甚至劝俺头牛,对这个小寡妇起坏心的都是石头,跟俺无关啊!其实俺真的是想老老实实地种地来着。可是,俺家没有牛。那天,俺跟几个兄弟喝酒的时候说道到这个,石头就给俺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偷了这个牛,俺就拿着它去别的镇子换一头……”
眼看天就要亮了,楚氏不想让这三个老家伙继续浆糊,于是提议:“各位家主,咱们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我看果果和易风也困了。你们有没有决定啊?咱们是把他们送到范大人那里,还是按照咱们村子的规矩,把偷东西的人剁手,把抢东西的人打死呢?我是哪个办法都行的,范大人,我们认识;按照村里的办法,把事儿留在村子里,其实我也无所谓的。”
莫果果一听,倒吸了一口气,怨不得村子里路不拾遗,没有小偷呢!原来,是村子里的惩罚这么严厉啊!
不过楚氏说这话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心虚,看来这种场面也见多了。而且她暗示这几个老家伙,自己认识人,就是想提醒他们不要徇私或者想踢皮球。
几个老人听了,也是一愣,楚氏这么温柔的媳妇,居然说这话一点都不害怕。当然,莫家家主要比薛平和王麻子淡定的多。毕竟上次在莫家祠堂里,他见识过楚氏打人的情形,也遭遇过初试跟他顶嘴,这番话跟那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已经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还算是比较直爽的王麻子先表了态:“其实吧,俺觉得这几个人也不是从心眼里坏的,如果按照咱们村子里的规矩,肯定要死人的。要不,咱们还是到县里吧!正好还有两个跑了的混蛋,到时候让范大人一起查,咱们也省事儿。”
薛平主也同意:“我也这么觉得,毕竟他们是我们薛家人,让我决定处死他,或者剁掉他的手,我也不忍心。”
莫家家主最鬼了,看他们都说了话,才开口:“既然两个兄弟都同意,俺也没啥意见了。就按你们说得办吧!我也觉得这个孩子死了怪可惜的。”薛二驴子一听,急忙磕头:“谢谢几位家主不杀之恩!谢几位家主不杀之恩!”
其实薛二驴子当然知道,这几个家主都想惩罚自己,但是都不想说出口,所以才会互相踢皮球。
不过,这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偷盗,在村子里是绝对容忍不了的事儿,可是按照律法,却不至于要抵命或者断手断脚那么严重。到了范大人那里,最多做个几年牢而已。如果发配了,他还可以半路逃跑,到时候出来,不回村子就是了。
既然家主们下了决定,楚氏点点头:“好,就按家主的办法做吧!我们听你们的。”
其实楚氏和莫果果也没想过真的要对他们动死刑。毕竟这个人也是薛家的人,是村长的弟弟。如果真的懂了死刑,薛大牛甚至很多薛家的人呢肯定会怨恨楚氏,也怨恨莫果果。
现在是家主们决定要送到范子杰那里,而她也没反对,就算是给了薛家一个面子。不管怎么样,也留了他们一命,将来薛大牛怎么也怨不到他们。
商量完这些事儿,他们就要处理这两个人了。
薛大牛被五花大绑地扔到了小白的屋子里,伤痕累累的石头也被抬到了那里,为了防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