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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遗憾的是。少年的鼻子和嘴都小巧了一些,让人看上去虽觉得美。却仍嫌美中不足。
具体不是在甚么地方,却有些说不清楚。
少年走上楼来,眼光一扫,在独孤脸上停留片刻又在香姑脸上略作停留。便径直向那中间的酒桌上走过去。
独孤的脸上虽是经过丁香姑的巧手化过妆。但他脸上的轮廓却无论如何改变不了。
那轮廓线条分明。使他显得英俊而洒脱。但却潜藏着一份威严。
独孤在那少年一上来时便认出他是公冶红改装,禁不住心中一动,却不明白何以她也离了鸣风庄来到这里。
在公冶红的眼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候,他禁不住脸上一红。以为定然是公冶红认出他来,但随即他使释然。因为公冶红若是果真认出他来便不会那么快就把目光移升。其实公冶红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以及在香姑的脸上停留。只不过是一个年青女子对青年男子的本能的注意而己。
尽管公冶红自视极高,却仍是免不了—般女孩子的那种心理。
公治红走到桌边,对公羊兄弟道:“我出—万两买你的白马,你们看如何?是金子!”说完了从腰间淘出一锭大金,足有二十两。放到了桌上。又淘出一颗晶莹闪亮的珍珠放到了桌上。
旁观的众人眼睛顿时睁得如同欲要掉出来一般。
公冶红道:“你们的马我看过了。千里马不假、我的金子你们也看好了,是不是十足的黄金。这买卖公平罢?”
公羊兄弟苦于无法下台。现下见有了两个买主,自然乐不可支,不由得胡说八道一番。
那麻脸已是气得双眼翻白,挥手一个耳光向那公冶红的脸上打过去,都被公冶红伸手抄住了手腕。慢慢地按了下去。
公冶红道:“买卖是谈出来的,可不是打出来的,你若当真喜欢这匹马,我买过去跨个十天半月,就转手卖给你,只收你一千两银子,你看如何?”
麻脸道:“这马该是我买下来,事先说好的,凭什么卖给你?”
公羊渊道:“你这就不对了,货卖识家么。”
公羊博道:“现在你们才两家,至少还能卖八家。”
公羊渊道:“不对不对,是识货的买。”
公羊傅道:“对了对了,是识货的买,我们自然也想多卖点银子。”公羊渊道:
“是金子。”
公羊博道:“折算成银子更多些。”
麻脸道:“你们适才可是说过不反悔的。”
公羊渊道:“我们并没有反悔。”
公羊博道:“马还是要卖的,只是不卖给你。”
麻脸气极,又是挥手一个耳光向公羊博打过去。
可是这次他的亏吃得可是更大了。不知如何,他庞大的身躯倾刻间被公羊渊例提起来。又在倾刻之间身上的衣服被公羊博尽数扒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被公羊渊顺手一丢,沿着楼梯就滚了下去、竟是再也没有上来。
公羊渊道:“他怎么不上来?”
公羊博道:“他回家去穿衣服,完了才上来。”
那边店家却早已溜得没了踪影。哪里还取索要酒钱。
公冶红虽为一帮之主,身陷困境而面无惧色,但显然对公羊兄弟的这门绝技却是有些畏惧,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说道:“那么咱们的交易就这么说定了么?”
公羊渊道:“我们要现成的金子。”
公羊博道:“我们不到你庄上去取。”
公羊渊道:“一万两够重的。”
公羊博道:“你背不动,我们也背不动。”
公羊渊道:“交易么。就算了。”
公冶红不慌不忙地道:“两位当真是再聪明不过,我若是当真给你们金子时,你们两个拿着够重的,为了咱们两下方便。我这里有一些宝物,足足比一万两金子有多不少,你们看看如何?”
公羊渊道:“看看也是好的。”
公羊博道:“买卖完了再说。”
公冶红立时从怀中掏出了几样宝物,件件当真是价值连城,一万两黄金看来当真只多不少。
独孤当然知道公冶红拿得出来。那日在鸣风庄上养伤。
他住的那间屋子中的宝物就是以叫人叹为观止了。
今日公羊兄弟一见,竟是兴高采烈,忘乎所以地把玩起那些宝物来。
公冶红道:“那匹白马是不是可以归我所有了?”
公羊兄弟尽管极是喜爱那些宝物,但是一听了公冶红这句话,忙不迭地立时把那些宝物放下了。
旁观的众人如泄了的潮水一般俱各叹息了一声。
香姑一直盯着公冶红看着。好象已然觉出这人大有来头,而且定然与独孤有些关联。
香姑回头看了一眼独孤,见地亦正饶有兴味地看那公羊兄弟。
公冶红道:“这次你们若是不卖,还有甚么道理好讲?”
公羊渊道:“这匹马是好马,大有灵性。”
公羊博道:“对主人极是忠诚。”
公羊渊道:“你买完了之后却要转手卖掉,显然并非识家。”
公羊博道:“你只想倒手赚钱,却委屈了马。”
公冶红给气得竟然笑出来,把手一挥道:“好,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这么诚实地为别人看马,不为财所动,真乃义气之士,我只要问你们一个问题,若是你们如实地告诉了我,这些财宝我就尽数送给你们。如何?”
公羊渊和公羊博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但两人家来捉弄别人,因此惟恐也被别人捉弄,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公羊渊道:
“你可不许反悔。”公羊博道:“可是光问问题。”
公冶红道:“不反悔,问问题。但你们须得回答了我才行。”
旁观的众人已然听得喘不上气来。
公羊渊道:“你不能问‘天上零零有几星’”
公羊博道:“你不能问‘地上碌碌有几屋’”
在当时流行的一本书称《小儿论》、其中言孔子问一小儿许多问题,小儿都一一作答,最后小儿对孔子言要请教孔子几个问题,“天上零零有几星”和“地上碌碌有几屋”
便是那小儿对孔子所提的问题了,结果孔于曰,“且论眼前之事,何必谈天说地。”
那小儿道:“若问眼前之事,眉毛有几根?”孔子只好笑而不答。
公冶红道:“我自然不会去问那些毫不相干的问题,我只问你们知道的问题。”公羊渊与公羊博互相看看。公羊渊道:“世上有这等便宜事么?”
公羊博道:“这不是就在眼前么。”
公羊渊道:“好,你问罢。”
公羊博道:“只能问一个问题。”
公冶红四下里扫了一眼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
公羊渊道:“我说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公羊博道:“来了麻烦是不是。”
公冶红轻轻一笑道:“我这是为你们好。你想,若是有两个人想买你的马,定然有两个人想知道你的问题,马不能再卖,问题却是可以再答的。若是在这里你们就回答了问题,岂不是让你们兄第少赚了五千两金子么?”
公羊渊道:“有理,有理,我们这个问题只告诉你,别人若是要问么。”
公羊博道:“须得再出一万两金子。”
至此、公羊兄弟从儿碗酒里面硬生生就闹出了两万两黄金来。
独孤忍不住好笑。
香姑却是眉头越皱越紧。她只道独孤结了一个一般性的仇家,可是看情形,事情可远比这要复杂得多。
她当然知道那少年公子要问的是甚么问题。
公冶红道:“东西你们收好,别要让人抢去了。”
公羊兄弟一听立时喜出望外,一面向身上揣着那些宝贝,一面一迭声地叫道:“自然自然。”
猛听得一阵冷笑传来,那些看客刚刚松了一口气,此时立即又伸长了脖子向楼梯口看。
可是楼梯上没有任何人上来,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眼前一花,厅中已是多了一人。
但见那人青巾包头。更把脸遮去了大半个,只留下两只明亮之极的眼睛灼灼地闪着光。他一身紧衣,手提长剑,一望可知定是有备而来。
蒙面人一进来就伸长剑指住了公冶红及公羊兄弟三人,冷声说道:“京城的珠宝失窃多年,想不到竟会在此小镇上出现,众目所见,人赃俱获,赶快伏法受缚罢!”
公冶红道:“你是朝廷的人?”
蒙面人道:“正是。”
公冶红道:“哪个朝廷的人?大宋朝廷的人呢还是金国朝廷的人?”
蒙面人手腕一抖已然将剑刺向了公冶红咽喉,口中道:“堂堂大金国信使,岂能容你轻言污辱!”
公羊兄弟乘他向公冶红一剑刺出,故技重演,猛然把那蒙面人提了起来,可是旋即就放脱了手。
公羊渊看手掌时,两手掌心竟是各被刺了一个黑洞,正自流出黑色的毒血来。
蒙面人不待公羊兄弟再行动手,长剑一振,竟然在极不可能的情况下又刺向了公冶红。
公冶红轻跃避开,那蒙面人长剑又是一振,立时中途转向,在公羊兄弟的臂上各划了一道铁长的伤口。
公冶红见那蒙面人伤了公羊兄弟,后又挥剑向公羊兄弟的腿上斩过去,再也顾不了许多,从怀中掏出白玉短笛就向蒙面人的手腕上点去,蒙面人轻嘘一声,只好将长剑收了回来。
但是看来那蒙面人实在是畏惧公羊兄弟出手快捷,轻功了得,是以在躲开了公冶红的白玉短笛之后,挺剑刺向她的面门,紧接着也不管她如何应招,身子一个倒翻,双脚连环踢出,手中长剑仍是斩向公羊兄弟双足。
当此危急之际,公冶红亦是猛然跃身而起,挥短笛向蒙面人的玉枕灾凌空点了下去。
蒙面人要害大穴再一次受到威胁,只好将长剑运回挡开了公冶红的白玉短笛。
公冶红一个翻身落在了蒙面人与公羊兄弟中间。对公羊兄弟道:“你们两个人快走!
告诉白马的主人千万要小心!”
蒙面人听了公治红的话,怔了一下,正即跃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