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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顺口就答了出来。
公冶红见笑魔已然平静下来,又问道:“怎么世间会有这等怪物?”
笑魔道:“这个我却不知道了。世间有了老毒物,自然也该为他预备下这等怪物,否则便没有人会怕那者毒物了。”
公冶红道:“我看你是怕极了那老毒物,他到底是谁?”
笑魔道:“他么,他根本就不是人。”
猛听得一阵刺耳之极的尖笑之声响了起来,那笑声有如金属互击,刺耳之极,好似用断剑在破釜上刮削一般。
那边笑声才起,这边笑魔亦是跟着仰天长笑起来,顿时公冶红又听到了有好象长剑被折断的声音。
两边的笑声都是刺耳难听之极,单单是一种已然足以令人晕感,两种加在一起,更是骏人听闻之极。那些地上的毒蛇都仰起了头,吐着信子,急速地伸缩着头,好似对这样的笑声也实在是有些禁受不起一般。
公冶红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始立不稳,立时就摔了下去,刚好就要摔到独孤身上的时候,猛然一股大力袭来,顿时将她横着托了起来,紧接着两个棉球样的物事塞入了她的耳内。
总算笑魔还没有糊涂到家,他塞好了公冶红的耳朵之后,立即两手伏地,仰头更加疯狂地大笑起来,其状如疯虎,踞岩吼渊一般。
公冶红耳朵塞了起来,笑声虽然仍是阵阵冲入耳内,但已然不若先前那般的令入五脏翻腾,难以禁受,她好奇地盯着笑魔看着。
那边的来人仍是没有露面,但笑声仍是滔滔不绝地传来。
公冶红已然感到头上一阵阵的震荡,好似千军万马正在奔来一般。
空中的虎头雕亦是越旋越低,已在伺机向地下的两人扑击。
公冶红急忙抽出了短笛在手中。同时扣了几枚蝎尾针在手里。
笑魔的四肢开始变得僵直,双脚用力地蹬在地上,两手则深深地陷入了草地之中。
他的笑声开始发出野兽似的嚎吼。
对方的笑声之中夹带着凄厉的雕鸣,那些虎头雕听了,同时向下扑击下来。
公冶红把几枚蝎尾针同时向那最先扑击下来的虎头雕射去,那雕竟是发出了婴儿一般的啼声又返回天空去了。
其余的三只虎头雕一时间也畏惧地鸣叫着,都似婴儿啼哭一般,听之令人发毛倒竖,但却再也没有向下扑击。
公冶红虽为一帮之主,却也没有见过等场面。一时间也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神色紧张地盯视那些虎头雕,再也顾不得笑魔的种种奇姿怪态了。
突然之间,公冶红听到几声怪异的人语之声,好似在笑声之中有人在轻轻地说话一般,她禁不住大为奇怪,看那笑魔时,见他已然裹在一团白雾之中,就如适才传授独孤功法时一样,只是现下他是四肢深陷土中,不似适才那般的游走旋转。
公冶红此时方始明白,原来适才笑魔为独孤传功授功之时,几乎是耗尽了内力。这么看来他的内功当真是如他所说,随失随得的。
空中的虎头雕不知何时已经又高高地飞了起来。
笑魔的吼声和人语之声仍是不绝地传来,那些虎头雕似是对笑魔的人语之声极为畏惧,高高地在空中盘旋着,却再也没有向下扑击,显然它们的主人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它们,使它们再下来攻击了。
那只受伤的虎头雕一面盘旋一面如婴儿一般地啼哭着,突然从空中栽了下来,径向独孤身上落下去。
笑魔正自仰头踞地狂笑着。猛然跃起身来,一掌向那头负伤下坠的虎头雕拍了过去,那雕被他的掌力击得斜斜地飞出有三丈多远,摔到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突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道:“雕儿,唉呀,雕儿!”声音惨厉,好似是受了重击一般。
笑魔站稳了,呼呼地喘着粗气,与给冶红两人一同向发声之处瞧了过去。
只见树丛之中跑出了一个紫衣女子,身形婀娜,容貌高贵俊美,却在紫衣上扎了一条锻金的赤色腰带,挟弯弓,带壶箭,足穿马靴,快步从树丛中跑出来一直向那地上的白雕跑了过去。
公冶红禁不住吃了一惊,料不到笑魔所说的非人非兽的老毒物竟会是这么一位俊美之极的年轻女子。
笑魔亦是看得痴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紫衣带弓女子、良久又回头看看公冶红,然后再转回头去看那带弓的女子。
那女子一扑到白雕跟前,立即着手施救。
公冶红却轻轻地皱起眉头,因为她知道凡中了她的蝎尾针,若没有她的解药,半个时辰之内定死无疑,而那虎头雕恰恰是在中了她的蝎尾针之后飞到高空去了,直到支持不住随时候才坠了下来,那么蝎毒定然早巳攻到了那自雕的心脏,只怕是神仙来了,也定然无法解救,何况那白雕坠落之中又中了笑魔的一掌,果然那紫衣女子一阵忙乱之后,终于泪水滂沱地抬起头来,看了公冶红与笑魔一眼.回头向草丛树后叫道:“爸爸,雕儿它已经死了。”
笑魔的一张丑脸不知是甚么表情,但眼中却明显地流露出一丝惧意来,紧张地盯着紫衣女子呼叫的方向。
公冶红立时明白过来,知道真正的老毒物就要出场了,也是神情紧张地张目看着。
但草丛树后并没有走出甚么人,更没有走出任何的动物,一阵风吹过,草丛之中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切都显得愈加静了。
公冶红大是奇怪,禁不住舒了口气,回头看了笑魔一眼,可是这一看不打紧,她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见笑魔两眼惊恐地张着,脸上的肌肉也一抖一抖地,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公冶红又回头来向草丛之中看过去。猛然之间她张大了嘴,好似呼吸都在这一瞬之间停止了。
但见那紫衣女子呼叫的那片草丛,竟是慢慢地掀起来,好似是一只巨兽一般地从地上站起来一个满身绿草的巨人。
公冶红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敌人早就在他们近前了,她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勉强镇定住自己,仔细看那满身绿草的巨人时,见那巨人的四肢粗大无比,一个头颅也大得异乎寻常,不但绿草长得浑身上下,甚至一张脸也被绿草覆盖了,看不出到底是甚么颜色,只露出一双眼睛灵活但又明亮地向公冶红看着,好似这世界上只剩了她一个人,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事物。
公冶红几乎僵在了那里。
笑魔紧盯着那绿色的怪物,大是奇怪他何以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他顺着那怪物的目光看过去,眼光终于落到了公冶红的脸上,他好似是明白了甚么,嘴唇哺动了半晌却甚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
那个紫衣女子亦是回过头来看了公冶红一眼,眼中似是满怀忧虑,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流露出对她的敌意来。
公冶红看了那紫衣女子一眼,心想她定然不知那白雕身上的蝎尾针是自己所发,若知道她便不会对自己没有敌意了。
那个绿衣的怪物立起身来,缓慢面又笨重地向前走了过来,眼睛仍是紧紧地盯在公冶红身上,一瞬也没有离开。
紫衣女子见到他看也没看白雕,显然极为不满,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又嚎了一声:
“爸爸,雕儿死了。”
绿色怪物好似现在才听到那女子的话声,侵吞吞地走过去。弯腰看了看白雕,又猛地抬起头来将目光盯在公治红的脸上,兴奋地问道:“这蝎尾针是你的么?”
公冶红料不到他只一眼间就认出自己的独门暗器,并且不是沮丧,也不是充满敌意,而是这般兴奋地问着自己,她看了眼笑魔,在她与笑魔两人中间她没有任何否认的理由,况且她也不想否认。
公冶红道:“是我的。”
绿衣怪物更是兴奋,一双亮眼紧紧地盯着公冶红道:“这么说来你就是鸣风庄的公冶红帮主了?”
公冶红又是一惊,尚自没有回答,笑魔也立时转回头来看着她,眼光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公冶红虽是二十余日来与笑魔朝夕相伴,但她并没有向笑魔透露自己的身份,笑魔也万万不会想到这个每日里缠在独孤身边,象个野丫头一样天天下潭抓鱼的入竟是堂堂的鸣风帮帮主,有第一美女之称的公冶红。
公冶红又点了点头道:“我是公冶红。”
她表面上乎静地点着头,回答着绿衣怪物的问话,心中却是快速地盘算着.不知这绿色的怪物何以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这对于自己及独孤来说是到底是祸是福。
绿衣怪物低头看了看那些绕行的毒蛇,轻声说道:“我道是这老怪物功夫大长了,能够百毒不侵,却原来有了公冶红帮主在这里相助,难怪这些可爱的虫儿今日都这么听话,不去咬这老怪物了。”
笑魔道:“欧阳明,有本事你就脱下毒衣我们再对上二百掌看看,是谁的功夫更硬一些。”
公冶红这才知道绿衣怪物叫欧阳明。听到这个名字,她禁不住怔了一征,觉得这名字甚为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欧阳明道:“这身衣服么,我自然是会脱下来的,但不会是因为你脱下来,你这辈子只怕是没福分看见我……我的真面目了。”说完了那对明亮之极的眼睛又向公冶红瞟了一瞟。
笑魔道:“我老人家若不看到你老毒物的真面目,是不会撒手归西的,你听仔细了。”
欧阳明道:“咦,奇怪奇怪,莫非那剑老儿又教训了你一顿么?怎么你改了口了,不说非要胜了他才得螟目的话了!?”
笑魔低头看了一眼独孤道:“我胜他自然是要胜他的,不过他一把年纪,我若亲自去胜了他,料得他定然会认得我把他靠得老了才去胜他,那样胜了他也不会服我.我要用别的办法来胜他,那才叫风光,大大地风光!”
不料笑魔适才那一眼立时使欧阳明和那紫衣女子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独孤。
欧阳明盯着地上的独孤看了一眼道:“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儿么?我知道了,你是想要你的徒儿去胜那剑老儿的,这是谁教给你的?料你那一副脑子